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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撰组】ひとひらの風 07 不眠的暗夜

2023-03-10新选组刀剑乱舞冲田组 来源:百合文库
☆幕末新撰组历史向,冲田组中心,无明显cp向
☆含有大量私设和二设,人物ooc有,对历史事件有一定程度的扭曲,还请务必以真实历史为主
☆标题致敬《刀剑乱舞音乐剧 幕末天狼传》正篇ed《ひとひらの風》
“池田屋是你……最后的…机会,要不然你就别……想再见到他了……”
 “是。“站在黑暗中的少年应道。
元治元年的夏天比以往来得还要猛烈,就算是在夜晚,闷热也丝毫没有要减弱的迹象。
安定独自一人盘着腿坐在屋顶上看星星,拿着团扇往死里扇风,可汗还是不停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所以在扇了几下后就被扔到了一边。
偌大的屯所里只有他一个人,冲田君带着清光和其他队员一起去执行任务了,听说是去池田屋逮捕长州的攘夷浪人,就连会津的军队也跟着一定行动,看来藩主是特别重视这次任务。
说起来还是有点小嫉妒,冲田君在这次任务只带了清光去,让同为一个主人的安定有些不开心,所以在临走之前这位蓝眼睛的付丧神就对清光再三强调了一定要保护好冲田君,多到清光最后索性对天发誓,如果让总司受伤,就给安定买一年份的金平糖,然后在安定的眼光中,这位红眼睛的付丧神系上护额金钵和冲田君一起融进浅葱色的海浪,涌出前川邸屯所。
“怎么回事啊,眼皮都跳了一晚上了。”
安定嘟嚷着压了压右眼皮,换个姿势继续坐着,在祗园的方向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庆典的声音,微风徐徐欢过,夹杂着些未消散的烟火气,云层缓慢移动,遮住了北方独自闪烁的天狼星。
土方岁三在三条大桥前与边藤勇他们分别,带领着大部分队员前往四国屋,怪异的是屋 外出奇安静,一个人也没有,不像是正常旅店应有的气氛。
心觉有些不妥,土方岁三“唰”地一下拉开纸拉门,喊了句“新撰组例行检查”后就冲进去,在一些客人的骂声中迅速分配好任务,逐个房间进行搜查。
“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们要对我的店做什么?”
老板听到门口的巨大动静匆匆赶过来,鞋子中途还跑掉了一只。
“掌柜的,”土方岁三转过身来,“我们怀疑你的店里住进了长州的攘夷浪士,特此过来搜查,希望您配合。”
“怎、怎么可能。”老板有些惊慌失措,“我可是忠于天皇大人的臣民,又怎么会让那些人住进我的店里来,就算有,我他会去报告的。”
土方岁三冷哼一声:“ 到底是忠还是不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把客人的登记册拿过来。”
“这……恐怕不行啊,毕竟是关于客人隐私的东西……”老板面露难色。
“难不成里面还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土方岁三凶目一瞪,老板顿时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认命般地去柜台取了客人登记册过来。土方岁三从头到尾一页页地翻过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人物。 
“副长,”斋藤一从楼上下来,向土方岁三汇报,“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老板大松一口气, “都说了我的店没有问题。”
“算你识相。“土方岁三把登记册扔回给老板,对着站在旁边的斋藤一说道:
“ 斋藤去通知队员们在门集合,然后立刻赶往池田屋!”
“是,副长。”
一道血色红光逐渐侵蚀着天边那弯上弦之月,向大地散发出不祥的气息,京都的百姓们仍然沉浸在庆祝祗园祭典的欢乐中,却不知在城市的另一边早己杀机重重,危机四伏。
凌空而下的白刃划破了闷热的空气,居于房间中央的青年剑士准确地挡住了这猛烈一击,而后反手的一记横劈切入了那名长州浪士的身体,直接把他之后的所有攻击全部了断。
“还剩三个。”
青年剑土在黑暗中迅速锁定他们的位置,将刀乎举于眼前,赫然是平青眼的起式,另一边的红眼睛付丧神已将那不成气候的刀灵逼至角落并一刀刺穿了他的喉咙,然后和青年剑 士背向站在一起,摆出跟他相同的姿势,铓子直指屋中剩下的三人。
和服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强烈涌动,一般不祥的黑气缠绕上了那三名长州浪土,倒刺从肩膀和背部长出,握刀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利爪,待青年剑土和红眼睛付丧神反应过来时,为首的人,不,应该是怪物、已经举起腥红的长刀向这边劈砍过来。青年剑士往旁边一闪, 那怪物的刀砍在了墙壁上,接着青年剑土又是好几个转身躲过怪物的连环击,抓住些许空隙在他身上砍了几刀,卸去了怪物大块筋骨。
红眼睛付丧神趁此机会绕至那怪物的身后,一刀洞穿了他的胸膛,黑血在纸糊的窗户上绽放,怪物在挣扎了几下后化为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咳咳咳……”青年剑士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突然弯下腰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几滴鲜红从指缝中滴落下来,在木色的榻榻米上格外扎眼。
红眼睛付丧神见此立马就慌了神,忙问那青年剑士:“总司你怎么样?刚才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青年剑士把嘴角的血迹一擦,站起身来刚想回答,忽地瞥见房间中一只怪物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狰狞的笑容,斗笠下的眼睛闪过一道红光,青年剑土伸手把小付丧神护在身侧,自己则摆出攻击的资势。
“……呵呵呵……,冲田总司去死吧……!”
怪物发出没有平仄的笑声,金属锈蚀的声音撞击着耳膜,让人极为不适。怪物抓住青年剑士一瞬出现的破绽,挥刀朝他发起攻击,亏得青年剑士及时反应过来,抵挡住了那步步紧逼的刀招,却发现原本站在它身后的那只怪物不见了。青年剑士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总司小心!”
身侧的人挣取了青年剑士的手臂,迅速冲到他身后替他挡住砍下来的刀刃。青年剑士听到呼喊快速解决掉前面的怪物,反过身来想要去挥开另一只怪物的波击。
“——当!”红白三刃相交,青年剑士的剑似是挡不住那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打刀的铓子应声而断,青年剑士被逼得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手里的断刀。而这时怪物的红刃也砍了下来,付丧神纤细的脖子被切开,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清光一一!”
温热的液体喷溅到了青年剑士的脸上,那个浅葱色的小小身影缓缓倒了下去。
“哈、哈啾!”安定结给实实地打个打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然后又打了一个。
清光掏出手帕递过去给他,问道: “不会是病了吧?”
“我也不知道,这种天气也不太可能会感冒吧?”安定接过来擦了擦,又恶作剧般地还给清光,清光嫌弃地闪到一边,把位置挪远了点。
保险起见还是去找药研看一下吧,万一真的是生病了呢?”
“哦对了,今天是几号来着?”安定突然问道。
清光略微思考了下,答道:“6月5日啊,怎么了?“这个答案说出来的时候清光愣了一下,他好像明白安定要说什么了。
——今天是池田屋事变发生的日子。
“我们那一天就是了解决池田屋的时间溯行军而来到幕末的。”
安定的话突然提醒了清光。是了,就在去年的初春时节,本丸的第一部队出阵池田屋,结果因操作错乱来到了新撰组还没成立的文久三年,同时也失去了对本丸的联系,如果把这件事比作一道极为困难的数学题,那么池田屋就是解题的最关键因素。
这时,扔在角落许久不用的通讯器忽然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屏幕闪了几下后出现影象,女审神者面色焦息地喊着屋子里两位付丧神的名字。这声音竟让两位付丧神一时没反应过来究竟是谁在喊着自己的名字,末了,安定才慌忙去拿通讯器过来。
“主上,你没事吧?溯行军的那些人有没有伤害你?”
“主上,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怎么样了?”
……
两位付丧神你一言我一语地扔了一大堆问题,连珠炮似的,让审神者根本来及回答。
“好了,你们的关心我都收到了,”‘审神者看着挤在屏幕前的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笑了出来,“首先呢,我没事,本丸的大家也都没有事,其次,那天时间溯行军入侵本丸时切的了通讯线路,同时也把传送装置破坏了,花了好长时间才勉强修好,很抱歉让你们在京都等了这么久。”
“没关系,我们都挺好的。”安定说。
“对了,怎么不见第一部队的其他人?”审神者问。
“他们好像是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安定我们去找一下吧。”
“那就先到这儿吧,本丸再见。”
审神者结束掉通话,清光又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把它塞回外套的口袋里,然后拿起放在刀架上的两把打刀,招呼着安定一起走。
“先等一下清光,”安定拉住正要往外走的付丧神,“你有没有感到一丝奇怪的感觉,就是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
清光收回脚步,仔细感觉了一下,说:“确实,不过这感觉倒像是有时间溯行军在附近。”
“你说会不会是在池回屋?”
“不知道。”清光摇摇头,“保险起见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吧。”
“好。”
纸拉门一开一合,红蓝两个影子戴着斗笠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头顶那弯纯白的上弦月被不知名的红染成血色,云也停止了流动,一股不祥的光辉笼罩着京都大街小巷。
鲶尾藤四郎把最后一个绳结系好,站起来拍了拍马乘袴上的灰,不再看一眼角落里昏迷的那三个人,然后推开柴房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月明星稀,纯黑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天狼星依旧在北方安静闪烁,光亮得有些不像话,完全盖住了其他星星的光辉,让它在夜空中显得有些突兀,就连位置看上去都毫无变化。没有一丝风,让人感觉连空气都是闷热静止的。鲶尾藤四郎把和服的领口稍微拉开了一点,压低斗笠。
“已经处理好了,走吧。”
鲶尾藤四郎在经过他的“同伴们”时说道,话语里不带任何感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们,就这么继续往前走。他身后的“同伴们”样貌十分眼熟,是近期在京都比较活跃的几个长州脱藩浪士。不同于鲶尾,他们腰间统一配着长刀,眼睛里闪着不似人的红光,以一种奇怪的步调朝三条大桥走去。
一一他们的目标是池田屋。
写着店名的纸灯笼在烛焰的映照下发出幽幽的光,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鲶尾掀起门帘走进去,面对站在柜台里算账的人说道:“老板,我们要住店。”
“要几间房?"老板头也不抬地问道。
鲶尾转过头用眼神询问他们的意见,离他最近的那人在衣袖下比个数字,鲶尾会意,回应道:“ 两间就好。”
老板正在打算盘的手突然停住,抬起头审视面前的这一群人,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你们这么多人真的只要两间房吗?”
    “刷一一!“居右的一人忽然拔出佩刀指向老板,铓子离他的咽喉不够一寸的距离,很明显是让他不要问不该问的东西。老板被吓得退了好几步,后背紧紧贴着墙,浑身上下抖个不停,就连说出来的话也都带着几丝颤抖:“……抱、抱歉,我不该问这种问题,你们的房间在二、二楼,我这就带你们上、上去……”
那人收回刀退回原来的位置,鲶尾笑着对老板解释道: “请您不用担心,我这位朋友只是比较冲动易怒,不喜欢别人问它太多的问题,请允许我代它向您说一声抱歉,希望您能够谅解。”
“没关系,其实这种事我也都习惯了。“老板重新点了烛台转身从柜台后走出来,“我带你们上去吧。”
 鲶尾他们让出一条路,老板端着烛台走在前面,踏上二楼之后过了几间房又拐了个弯才到达,老板拉开格子门把里面的灯点燃并把窗户打开,随后便退到门口说了句“请客人们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就关上门走了。
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几丝凉风,还夹杂着一些烟火味。鲶尾默不作声地走到窗边,望向祗园的位置,毕竟同行的七八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的屋于总会有些闷的。
他从衣服里摸出一块银色的怀表,这还是骨喰在去万屋的时候买来送给他的,收到怀表时他还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自己那个表面上不解人情的兄弟还会想着带礼的给他。
“真好啊。”鲶尾把怀表攥紧,贴近胸口。
“还有多少….时间开始行动……?”
屋内的一“人”以为鲶尾拿出怀表是在查看时间便开口问道,极化胁差慌忙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答:“半个多时辰左右,现在估计还没出前川邸。”
“怎么那……么慢,…都等那么久……了。“那“人”说。
鲶尾剜了它一眼,讽刺道:“你没来过池田屋二阶的战场吧?这么没有耐心可是当不好一名合格的时闻溯行军的哦。”
 “你……“那“人”握紧身侧的长刀,一副马上要将它出鞘的架势。
 “一一给我安分一点啊!”鲶尾从旁边不知道抓住了什么就直接扔过去,正好砸中了那“人”的头,“我只希望你在等一下的战斗中不要给我添什么乱子就行,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那“人”收起长刀又重新坐下,鲶尾冷笑了一声,再次转回头去,手中的银色怀表闪闪发光,正如那个身影一样干净纯洁。
  三条大桥上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身穿浅葱色羽织、头戴金钵、高举红色的诚字旗,那是新撰组的群狼在前住狩猎的途中,队内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和严肃,就连平时喜欢开玩笑的几个人也把自己的笑话收了起来。
待行至桥尾,队伍停下来分成两部分往不同的方向走,两支队伍分别由近藤勇和土方岁三率领去往池田屋和四国屋。根据山崎和岛田这几天获取的情报,在6 日左右会有一批尊攘派的浪土到达京都,通过各方面的推断,他们可能会下榻在三条大桥附近的旅馆,而条件符合的只有四国屋和池田屋这两家。
在新撰组多次召开会议之后决定把重点放在四国屋,而池田屋只派出小部分的人员,计划将会在6月5日晚上被执行。
十余人在池田屋的门口停下,近藤勇当先拉开格子门,朝里面大喊了一句“新撰组例行检查。”各种乱七八槽的声音随之响起。
果然有问题。近藤勇心想,然后拔出腰间的虎彻刀稳当地接住了从侧面砍过来的凌空一击,冲田总司在后方迅速把那名土佐浪土解决,甩去刀身上的鲜血和近藤勇说道:
“局长,我先去二楼了。”然后还没等近藤勇回答就已经和清光“噔噔噔”地跑上楼了。
刚刚开始时,近藤勇这方还占着些优势,但渐渐地他发现不断有其他尊攘派的浪土从门口进来加入战斗,人数方面他们明显就是属于低劣的一方,再加上刚才山南敬助负了伤,战斗力以肉眼可观的速度直线下降。
只能把希望寄托给阿岁了,希望他们早点发现问题快点赶过来,要不然新撰组最终只能败于此了。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轻巧地跃上屋顶,查看对面池田屋的情况:新撰组在一刻钟前已经攻入池田屋,此时双方正处在势均力敌的方面,可如果所有人都按照历史的进展在拼命战斗的话,那站在对面屋顶上的又会是谁?
双方就这么站在屋顶上沉默地对峙着,见对方好像并没有什么要攻击的趋势,清光便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拉着安定从屋顶跳下来,打算翻墙进入中庭。
然而危险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发生的。
凌利的刀招像是要将一切斩断。清光本能地想要回身去抵挡,一把黑色打刀却突然横于眼前,替他拦下了所有攻击。
  又几人从屋顶上跳下来,手握长刀试图去攻击安定的左舷,却被清光一脚踹开,迅速拔刀杀击自己的那人,尸体化作一般黑烟消散于京都上空,刀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很明显那是假扮成尊攘派浪士的时间溯行军,这伪装已经是和真人无比相似,就连身为刀的付丧神的他们也无法侦察出来,更不知道在这小小的旅店里还隐藏有多少溯行军妖刀。
血色的弯月安静悬挂在夜空,不样的光挥笼罩着京都大地,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红色恐怖,无知的百姓还沉浸在庆典的欢乐,浑然不知战斗已经打响。
安定和清光不停躲避町巷中溯行军的攻击,一边找机会跳上另一侧的屋顶。潜伏在屋顶暗处的溯行军急速出动,却被安定及时发觉敏捷地躲开,长枪把屋顶上的瓦片尽教掀起,朝安定迎面而来,来杂在其中的还有高速枪的迅猛攻击,安定沿着屋脊向后滑行一大段距离,那刀招却仍是步步紧逼,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趋势。
“安定,小心后面!”
清光的声音从另一边的屋顶传来,而就在他话音刚落时,腥红的刀刃从右方直刺向安定,蓝眼睛付丧神见势不妙,一个飞跃跳下屋顶,在地上奔跑了几步之后又再次翻上屋顶,但这次他的目标却是清光后方的大太刀。
 “冲田君亲授的精确一击一一!”
 伴随着付丧神的话语黑鞘打刀准确切开大太刀的脖颈,头顿还未掉落在地就已经和躯体一起化作黑烟消失了。
“干得漂亮!“清光利落地解决了面前的高速枪,走过来与他击了个掌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你也是啊。”安定回以他一笑,摆出平青眼的起势,“现在溯行军在我们能感应到的范围内还剩两体,分别干掉他们吧!”
“好。”清光与他摆出同样的姿势,高跟鞋在屋顶上踏出清脆的足音。
“喔啦喔啦喔啦!””噢啦噢啦噢啦!”
红黑两柄利刃同时出击,朝那两体时间溯行军分别刺去,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挡住了两位付丧神对溯行军的进攻。
“一一当、当!”
池田屋的上空响起两道金属碰撞声,这声音在寂静的町巷中听得由为清晰。安定和清光被攻击所带来的巨大惯性逼得后退了好几步,但很快便稳住了身形,再次摆出平青眼的姿势,眼睛死死地瞪着来人。
那人从阴暗处走出来,如水的月华像是一件银白色的羽织披在他身上,头发被高高束成马尾的形态,柔顺的垂在脑后,那双本该晶莹透亮的紫眸此刻却沾染上了不知名的黑气。
清光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鲶尾?怎么会是你?安定你赶紧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必了。“黑发少年打断他们,“是我,鲶尾藤四郎。”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鲶尾君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们?”安定激动地问道,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本体刀,以防突然的袭击。
徐徐的清风满载着元治元年盛夏的燥热一起起拂过脸颊,没有带来任何的清凉,只有无尽的烦躁。
    “对不起,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原谅我迫不得己只能这么做。”话里不带任何平仄,鲶尾别过脸去让自己不再注视他们。
    “所以你就加入了时间溯行军来杀我们吗? ”清光突然厉声质问。
鲶尾捏紧马乘袴的布料,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不住颤抖。
“难道你忘记了本丸的大家了吗? 忘记了主上吗? 忘记了与你朝夕相处那么久的兄弟们了吗?这一切的一切你都不记得吗?”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骨喰他就会有危险!”
安定和清光呆愣地站住。
他们曾设想过无数个可能性,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如此说来所有的一切都解释得通 了。
“……时间溯行军在入侵本丸时通过系统得知了出阵的人员,后来便趁乱抓走了对他们有利用价值的人,那个人就是骨喰,我猜得没错吧?”安定问,没等鲶尾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之后在某一天,溯行军的大将来找到你,跟你说‘现在骨喰藤四郎在我们手,上,识趣的话就把第一部队的其他人都杀了,给我们提供关于本丸的所有情报。’当时他们还给你看了张图片,依你那时的反应和表情来看,上面的内容应该也是有关骨喰的吧?”
    这次轮到鲶尾愣住了,他看着面前一红一蓝两个付丧神,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明明没有……”
   “这可是多亏了和泉守和堀川,”清光收刀回鞘,有些得意地说道:“他们在那天收工回去的时候正好要去河原町那边买东西,就刚好听到了你和溯行军大将在町巷里面的对话,回来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们,晚上准备吃饭的时候就见你失魂落魄着回来,本来安定还想问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被堀川教育了一通,因为我们知道以鲶尾你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说,所以我们只是叫药研平时多留意一下而已,怕你不小心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可为什么你们还要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因为我们相信你不会去做的,我们在等你主动说出真相的那一天。”安定轻轻地说道,卸下对同伴所有的戒备,将打刀收回刀鞘。
   “可是那又怎么样——,骨喰已经被抓走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黑发少年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他蹲下来把头埋在臂弯里,远方吹来的微风带来些许清凉,树叶在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音,混合着付丧神微弱的抽泣,像一支低沉而又悲伤的弥撒曲。
   “挥刀、挥刀、挥刀,冲田总司你给我站起来,敌人还没有消灭,你不能倒下!”
青年剑士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脱力带来的虚弱和疲倦让他无法再继续挥刀。敌人还在增多,他的手中还紧握着那柄刚才已经折断的加州清光,但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无法做任何的动作。
那个浅葱色的小小身影就在离自己不远处躺着,脖子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面部还维持着倒下时的表情,连眼睛都不曾闭合,总司晃荡着脚步走过去想要把那双红玉般的眸子合上,对面的溯行军妖刀见他有了动作,再次举起长刀向他劈砍过来。
总司已经再不能抵挡住这精准一击,刚才的站立早己用去他所有的力气。眼见着红刀朝自己袭来,总司脚步一歪倒在了榻榻米上,那柄已打断的红鞘打刀因他的动作而脱手掉落在地。
眼皮像是被刀匠灌了千斤重的玉刚,沉重得让总司想立刻把眼睛合上,但他还是在强撑着,因为他害怕自己一合上眼便再也睁不开了。
恍惚间,总司感觉自己好像就在一条船上,船头有个戴着斗笠的老人家,拿着根细长的竹杆正在熟练地撑船,对岸生长着宛若鲜血的红花,细长如钩子的花瓣从中间花蕊向两边张开,总司曾在书上见到过对这种花的描述,他知道过花叫曼珠沙华,也称彼岸花,生长在黄泉对岸,千年一开花,花叶永不见,如同被分隔两地的恋人不能相见般。
在花丛中有个浅葱色的身影,手里捧着大把的曼珠沙华,然后走到岸边把它们放入黄泉中,看着它们缓缓地沉入水底。
那个身影总司是认识的。
一一是加州清光,
三个模糊的人影从窗户跃入池田屋二阶的战场,绯红的上弦月反射着刀身的光芒让总司又是一阵恍惚。
怪物们转过庞大的躯体,手中的利刃对准了那跳窗而入的三人。腰间的佩刀被迅速出鞘,几弯圆弧划过,方才那些令人难以对付的怪物瞬间变得不堪一击,三振利刃在怪物间疯狂收割他们的生命,如同高手般利落而准确。
他们当中的一人有着双红玉般通透的眸子,在一瞬间总司竟把他错认为是清光,还握着刀在面前面有努力战斗,可当他一想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因为保护他而早已倒在血泊中时,便不由得悲从中来。
最后一股黑烟消失,池田屋二阶又再次恢复了宁静,下面吵吵闹闹的一片。好像是土方副长的人来了。那个红眼睛的少年把刀身上的黑血甩去,将刀收回鞘,他的同伴们招呼他快点走,红眼睛的少年却他们先离开自己很快就会赶上去。
总司看着红眼睛的少年朝那个小的身影走过去,蹲下来温柔地合上了他不瞑目的眼睛,轻声对他说道:“感谢你再一次保护了他,安心睡吧。”
语毕,他站起来走向窗边,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镂空的金色刀镡和赤红色下绪映入总司眼帘,是他再熟悉不的样式。
    “清光……”总司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勉强发出几个微弱的音节。
红眼睛的少年停住脚步,回过头对着总司轻轻笑了笑,高跟鞋稳稳地踏上木质窗棂,几个弹指间便消失在绀蓝色的夜空。
    楼梯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像是左之的声音, 应该是来寻自己的吧。总司想着。反正现在什么事也用不到他管了,事情大概也结束了,先休息一下再说吧。
总司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外面的上弦月又重新恢复了清明,那淡淡的绯红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云层缓慢移动,原本被遮掩住的天狼星又重新显露其光辉。
深夜的绫小路通飞快闪过几道人影,随后进入了一条不起眼的町巷。
“鲶尾你说的就是这里吧。“清光指向一处民居旁边的仓库问,“你真的确定没有记错吗?”
 被问到的黑发少年同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然没错啊,确实是时间溯行军叫我把药研他们绑到这里来的,就算原来我被烧毁过,记忆力也总不可能退化得这么厉害吧?”
    “可是为什么会没有人呢?”清光站在大开的仓库门前把玩着小辫。
    “当时我并没把绳子系得太死,他们应该是醒来之后挣脱绳子跑了吧。”鲶尾捡起散落在地的绳子猜测道。
    “清光——,和泉守他留了张字条给你!”
安定走进仓库里上上下下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终于在靠墙的柴堆缝隙中找到了一张纸条,清光接过来在月光下展开:
    “队长,主人联系上我们了,她叫我们回本丸,所以就先走一步了。——和泉守兼定。”        
“真是讨厌,亏我们还这么担心他们,想不到自己却先走了。”清光把纸条整齐叠好放进衣袋里。
    “嘛,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回到本丸再找他们算账。”
清光在通讯器上摆弄了几下,代表时空传送的通道打开,“我们走吧。”
一道白光闪过,原地已经空无一人,会津藩的军队高举旗帜从绫小路通走过,没有任何人发现异样,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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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唠嗑的时间!
这次内容尝试用了新的的写法,换了六个视角来写池田屋事变,在学校写了两个星期才写完的。
当时写这部分只想按照事情的发展顺序来描述,打算只写幕末安定和第一部队的,混战的话我不擅长描写多人打斗,兼顾不过来,还要写历史的主线,所以我就让土方组和药研暂时下场,安排了六个视角,从各个方面来叙述这次事变的经过,希望大家看得过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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