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二

写着玩的，请勿上升真人，谢谢！
二
 
正式工作的第一天，为了自己能有一个良好的精神面貌，比平常早起了半个小时，等全部拾掇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到他家小区门口，为了感谢昨晚那顿饭，买了两人份的早餐，就准备去迎接新工作的到来。
结果，我敲了半天门，没人来开，翻翻备忘录，定的是这个时间啊，昨天也没说到早上会有不在家的情况啊。看看约定时间已经到了，还是打个电话问下吧。
“您好？您好？我在您的......”话没说完门直接开了，面前的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黑眼圈也很重，“先进来吧。”
一进去，房间全是烟味，呛得我赶紧早餐一放就去开窗通风。眼瞄着他去冰箱里拿了瓶水正准备喝，我立马开口，“大早上的，先别喝那冰的，我买的有豆浆，还是热的，还有包子什么的，水先放外面，一会常温了再喝吧。”害怕他又像之前一样打断我，说的飞快。
他愣了一下，笑笑“怎么，害怕我打断你说话？那我以后就听你把话说完我再说。现在也听你的，吃饭。”没想到他看出我什么意思，我看了下他，没有生气赶紧转头，虽说笑起来挺好看的，但是对着我这个男的笑的这么宠溺是几个意思？赶紧做下心理建设，“可能我给他带了早饭，人家感谢我吧。”
一顿饭吃完，开始工作。昨天也就是聊聊大致的工作方向，他也没给我讲讲他具体都是干嘛的。这进了他的工作室之后，我发现他的艺术造诣涉及的范围还挺广的。
工作室里随处可见的画作，书法，散得到处都是。“这些都是您本人创作的吗？”“别您、您的，叫我九良不行吗？”“好的，九良。”听他语气不对，赶紧顺应其意，看他脸上又有点笑之后心里再次感叹，挣钱不易啊。
“这些都是随手弄得，感觉不对，所以就搁着了，没什么好的。”我环顾四周，还能在角落里看到老唱片，种类也不一样，各个剧种都有。“你还有收藏老唱片的爱好啊？”“嗯，现在也在学习阶段。多听听这些个大家的唱法，对自己也有帮助。”
“九良，这还有三弦和快板呢？这些你都会啊？”转过头，就看到他看着我笑，边笑边拿起我身后的三弦，弹了一小段。不得不说，他认真弹三弦的模样，真是好看极了。
我边跟他一起整理工作室，边开始了解他的工作内容。“其实也没什么固定工作，就用自己感兴趣的、会的东西去挣点钱而已。字画如果有人要买呢，我就卖。唱戏、三弦还有快板之前系统的学过，如果有登台的机会呢，就去表演挣个外块。没事就在家练练这些、开开嗓，没什么多余的活动。现在也就是靠着之前卖的字画，所以过得轻松。”
看他说的轻松，其实细想想这些个东西，能用来挣钱了想必也是之前下过苦功夫的，这艺术家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情绪上跟普通人不同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无聊了？”我这心里正琢磨呢，没想到他突然出声，吓得我把手上那副画撕了个口子，我心想“完蛋，这得赔多少钱啊，人靠这个卖钱，如果按市场价不知道我这个工作干完结的钱能不能赔得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听你说话在想事情，不小心......”
“那你在想什么？”
“我就是在想你学那么多东西，小时候肯定特别辛苦......”看到他愣了一下又有笑容了，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到底还要赔钱吗？我的工资要是不够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分期什么的......”
正琢磨呢，就听到他说“我不会让你赔钱的，再说这画也没那么重要。”这是害怕我没钱赔不起所以才这么说的嘛？好吧，我确实没钱。
想想把人家“吃饭”的家伙事儿都弄坏了，没法物质补偿也得赔个礼道个歉吧，看看表也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那中午这顿饭我来做吧，也算是给你赔礼道歉了。”看到他一瞬间惊喜又归于平静的表情，我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
既然说好了中午这顿我做，问好忌口之后我便去看看冰箱还有什么。幸好艺术家在吃上面
没有什么奇怪的要求，按我平时的做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我正专心切肉呢，没想到冷不丁来了句“你有做饭给别人吃过吗？”吓得我一刀切到食指上了，疼的我眼前雾气一片。
被九良带到桌前坐好，看到他紧锁眉头帮我包扎，我笑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随便弄个创可贴粘上就行。”“不行，你这个伤口切得太深了，得好好包一下，别弄不好感染了。”
“我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看到他紧锁眉头自责的样子，我赶紧宽慰他，“没关系，我没想到你会过来，也怪我没留意到，麻烦你给我包扎了。”
感觉气氛不太好。
终于包好了，我赶紧开口，“那我先去把饭弄好，你坐这等吧。”“还是我来吧，伤口不能碰水，你好好待着。”他不由分说就去厨房了，我想了想，帮不上忙，在厨房门口陪他聊会，也能为以后写稿多点素材。
东拉西扯一会儿，饭就上桌了。“需要我喂你吗？”“啊？不用不用，这点伤吃个饭还是不成问题的。”谁能告诉我这一脸遗憾的样子是要闹哪样？艺术家嘲笑人的方式都这么清奇吗？
吃好饭，我本想着中午人家肯定是要休息一会，就先回去，反正离得也近。谁知道人家厨房出来就说中午太热了，来回走容易中暑，不嫌弃的话就这休息吧。我本想一口回绝，但是他的表情诚恳到让我觉得拒绝了之后良心上会过意不去，我这人心还是挺软的。想了想，大中午眯一会，还是两男的，也没什么就同意了。
看着他进了卧室，我也放松下来，没一会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看我，脸上感觉痒痒的，我转个身，那感觉消失了一会又袭来。我不甚其扰慢慢转醒，发现九良正坐我不远处在看书。
“你醒了。”我看看表，没想到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竟然能在才认识一天的人家里睡那么久，赶紧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自己会睡那么久。”
“没关系，我也是刚醒，怎么，昨晚没睡好吗？诶，也怪我昨晚留你那么晚。”
“没有，没有，都是为了工作嘛，可以理解。”别把话说的跟我们有什么一样好吗？
“我最近可能也没什么登台演出的机会，字画方面也没有很好的灵感，可能对你的工作有影响，那怎么办呢？”
“没关系，这个工作昨天我也问过报社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实在不行可能要麻烦您摆拍几张照片，文章的话，等后期把照片传回去之后，由报社找人写......”
“之前不是说你写吗？”“哦，昨天跟报社联系的时候，他们说我现在只用负责拍照，其他的我就不用管了，刚好写稿子我也不是专业，报社考虑的也挺对的。”一时间没人说话，这安静的档口我后知后觉起来“昨天貌似没跟他说过我写稿啊，这是怎么知道的？算了，现在这记忆力也是差啊”。
一下午尽收拾他那工作室了，等再一抬眼，呦呵，又九点多了。本来两个人一起干是很快的，但人家以我手受伤为由，愣是让我坐旁边看着。收拾的时候，一会拨拉拨拉弦，一会哼两句小曲小调，一会跟我东扯西扯。
这也正常，要一直埋头收拾谁也受不了。但是你聊就聊呗，你别停手上的活啊，这倒好，收拾到这么晚感觉跟没收拾没什么两样。
照例在我想开口走人的时候，留我吃饭。我就在想他是不是会读心术，总是在我要开口的时候，说一句堵我的话。
没想到吃饭的时候，他拿了一瓶红酒。说是为了庆祝顺利开工第一天。我心里直翻白眼，收拾了一天的工作室，到现在还是没什么变化，顺利个屁。
不好拒绝，还是冲他笑了笑，跟他碰了个杯。
快喝完酒，他突然说“以后就留在这里好不好？”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想这么快就醉了吗？艺术家酒量不行啊！“你说什么？”
“我意思看你每天这么跑来跑去，还不如直接住我这，也不用像今天来那么早。况且我什么时候有灵感我也不知道，你在这不就可以随时拍了吗？还方便。就这么定了吧，我这边啥都有，衣服你可以先穿我的，都是男的，也没什么的，你说呢？”
我心想，看来是老没喝酒现在酒量都差了，因为我总看到面前的人变成大灰狼，那尾巴还在摇来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