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梦境（9）

“老大。”双木夕正和赵华说着话就听见门外房岩的声音传来，赵华下意识的站起身走到角落，双木夕也向门口看去，Kris一身西装，朝里走来。
“你怎么来了？”双木夕有些惊讶。
Kris坐在了赵华原先的位置上。双木夕拉过他的手，轻声问道：“房岩说你这两天很忙，我还以为要等段时间才能再见你了呢，忙完了？”
Kris点点头，朝周围扫了眼，“开心吗？”
“恩。”双木夕笑着，看向赵华，“姐，我给你介绍下，这是Kris。”
赵华低着头，朝Kris鞠了躬，声音很是拘谨，“你好…”Kris点点头算做回应，也不再看她。
双木夕犹豫片刻，朝赵华说道：“西卡去买饭这么久还没回来，要不姐，你去看看吧。”
赵华忙点头应了，走的时候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你长的好恐怖…”双木夕笑着，上半身向前倾了倾，在Kris嘴角落下一吻。“我好想你。”
Kris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拇指在她嘴唇上反复摩挲，双木夕张嘴轻咬了他一下。
Kris一怔，看向双木夕的眼瞳，纯黑的瞳孔微缩，“我也想你…”
余下的话消失在两人紧贴的唇齿间。Kris坐到床上，揽着双木夕的肩细细的亲吻她。双木夕勾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不同于以往的细腻。
西卡站在门外，指甲深陷肉里，犹不自知。
深夜
“你恨我吗？”Kris半躺在床上，抱着双木夕抚摸她的长发，“我打你的时候。”
双木夕靠在Kris身上，有些犯困，听他这么问，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双木夕反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微顿，“通俗的说，就是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就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恩，本来就快死了，总想赌一把。”双木夕自言自语道：“不然，就是死也不安心。”
Kris没再说话，房间里一阵沉默，过了许久，双木夕悠悠的道：“从苏醒过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在想，如果能和你说上话，哪怕下一秒面临的死亡，我的人生也算圆满了。”
“听起来很夸张，哪有人会对向自己施暴的人一见钟情，还是这样至死方休的感情，但有时候它就是这样，来的出乎意料，却又迅猛异常。”
“你不知道当你走向我的时候我的心跳的有多快。”双木夕一只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言语甜蜜，“不受控制的，像是要跳出胸腔的强烈的感觉。那一刻，再没有比我幸福的人了吧？”
双木夕抱住Kris的腰，“还记得吗，我的Kris，我要你是我的，全部。”
Kris看不见她的脸色，只能感觉到缠在腰上的胳膊收紧，似乎想将什么东西圈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她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但我很喜欢。
Kris在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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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现在的状态有点像冷战。
Kris自那晚听完双木夕的告白后就出去了，到他第二天再来时双木夕的态度就有些不冷不热，和曾经一样的行为，却没了以往的温情。Kris来过几次，但次次都是这样的态度，他便不再来了。
饶是如此，双木夕依旧我行我素，像是没察觉到一般。
多日后的一个傍晚。
双木夕正站在窗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医院大门的位置。不久前，一连几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气势汹汹的男人。
“小姐。”门外房岩突然走了进来，看着站在窗边的双木夕说道：“出院手续办好了，请。”
“我收拾下，你出去等我一会。”像是一点都不意外那不知什么时候办好的出院手续，双木夕的表现可以称的上淡定。
房岩出去了，没一会儿，西卡进来了，“小姐有什么要带走的？”双木夕住院这么久，真的是没有自己的东西。
“除了他给的，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吗？”像是自言自语，双木夕的表情有些伤感。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双木夕被带到了一家咖啡馆，时至黄昏，店里没什么人。双木夕一眼看见在左侧窗前坐着的Kris。
他面前有杯咖啡，却没被动过，寥寥的烟雾似乎为他蒙上一层面纱，看不清真容。
双木夕走到Kris对面坐下，也不说话，将他面前的咖啡移到自己跟前，慢慢品尝着。
最终还是Kris先开口的，他皱着眉，神情颇为严肃。“这几天，你在生我的气？”
双木夕一怔，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干脆。静默半晌，双木夕笑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生你的孩子。”
看见Kris脸上难得一见的怔愣神情，双木夕更是好心情的笑出了声。
他既然主动问了，那就是服软了，不是吗？
Kris等她笑完，又开口道：“我们有必要说清楚，现在，你的命，是我的。”
双木夕明白他话里的威胁，面上却没什么其他情绪，她补充道：“不仅命，我的心也是你的。”
Kris皱起眉，很显然，他受不了双木夕不正经的表白，揪在一起的眉毛就是他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双木夕也沉默了，过了许久，她终于动了，她将上衣口袋里那张叠的工整的纸拿出来，展开推到Kris面前。
Kris看向那张字条，熟悉的字迹，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字，等我回来。
“这是你给我留下的字条，还记得吗？”双木夕看着Kris微有些动容的神色，心里一阵舒坦。
“如果说那个时候我对你一见钟情，那这张字条就是我对你死心塌地的源头。”
“我自小寄住在表姐家，他们都对我很好，但在那里，我始终没有对家的归属感。”
“也因此，我迷上了蹦极这种刺激性游戏，这会让我的情绪极度兴奋，使我暂时忘记那些令我烦恼的消息。”
“然后我遇到了你，我对你一见钟情，并且，因为这四个字，我第一次对某个地方有了家的感觉。”
“后来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房子，我需要搬走，可我依旧兴奋。我知道，使我有归属感的，不是某处房子，而是你。”
双木夕平静的说着，Kris却不能平静，双木夕那晚的告白已经给了他足够大冲击，以至于最后他落荒而逃。今天的这番话更像是撞击在他的心头。
Kris29年来，从没有被告白过，是的，从没有。哪怕他多金英俊单身，在床上也没什么特殊癖好，可与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不是公关小姐就是别有目的。那种情况下的我爱你，他自然不会相信。
所以，双木夕的告白，是填写在Kris空白了29年的情史中。其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Kris又走了，双木夕语落，Kris立刻站起身走人了。
双木夕独自静坐好久，最后在西卡的提醒下离开了。
车子在双木夕之前见过的那栋公寓前停下，双木夕熟门熟路的进了屋，身后跟着西卡。
房间里没有人，双木夕在沙发上坐下，西卡去了厨房，准备晚餐。
许久未曾响起的系统音在这时传来，“攻略人物心动值喂达标，系统默认自助。”
默认自助？
双木夕默默的想着，厨房抽油烟机的声音消失。西卡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双木夕的视线停留在西卡端盘子的手上，银色的光一闪而过。
双木夕脑海里莫名闪过她从嘟秀世界离开的原因。
“西卡，你喜欢过谁吗？”双木夕问到。
西卡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她很快恢复过来，说出口的话有些生硬，“没有。”
“是吗？”双木夕好像不是很感兴趣，也没再问。西卡刚松一口气，又听双木夕说到。
“如果有的话千万记得别为了那人做傻事，不值得。”
双木夕的话像是压垮西卡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猛的向双木夕扑过来，试图将手里的匕首插在双木夕的脖子上。
嘴里还说着：“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你算什么东西。”
双木夕闪身躲过她这一击，也不还手，直接向门口跑去。却不想门竟然被人锁住了。
西卡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神色癫狂，“你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你只是他的一个出气筒罢了，怎么敢来教训我！”
“你倒是跑啊！什么生你的孩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双木夕无路可退，后背抵着门，额头开始冒汗。
西卡突然大跨步走到双木夕面前，手里的匕首狠狠插入她的肩膀。双木夕能感觉到血液的流失，她想挣扎，想反抗。可身体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西卡拿着刀在双木夕身体上胡乱捅着，门突然开了。
Kris站在门外正看见双木夕满身是血。
·
西卡被制服，Kris让人带去了地下室。
双木夕满身的窟窿，Kris根本不敢移动她，让人叫了医生往这边赶。
双木夕瘫坐在地上喘息着，疼痛没有使她昏厥，反而更加清醒，清醒的感受着血液流失。
“Kris？”双木夕虚弱的声音响起，带着请求：“我想穿婚纱。”
Kris看起来有些慌乱，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闻言怔愣了一瞬后立刻回道：“好，你不要睡。等你好了我们就举行婚礼！”
双木夕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骗子……”到现在还保持着理智，不肯许下结婚的承诺。
她忽然扯出一个笑来，“Kris，我爱你。”
Kris想说些什么让双木夕安心，可就在这时，双木夕闭上了眼。
恰逢此时，慌忙赶来的医生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