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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感慨之一 巨鹿路TAXX之旅(一)

刚刚一个人到宁海东路问新疆大叔买了七串羊肉串,一边品尝寂寞一边回味昨天晚上,喝了一口奶茶,起了化学反应,突然想吐。反胃之后,到家发现实在无事可做,想想还是重新开始写点东西吧。
 
定居日本的一位女性朋友回来探亲度假,昨天约我一起吃饭。吃完照例找了一家清吧坐坐,我选了新天地小it对面的一家。
我其实平时不喜欢来这里,都是举着小旗子的中外游客,比较煞风景。好在这里的潮女比较多,我总发觉这里有个很神奇的点,就是只要进入太仓路和自忠路当中的这一段,遇到的男女,大部分都是打扮过的,无论美丑,至少都是干干净净的感觉,尤其是年轻小姑娘,化妆穿衣都非常精致,不得不让人不时侧目。不得不承认,看美女这种免费的享受,也许是上天留给低谷的我唯一的福利吧。
类似的地方还有IFC,IAPM,静安嘉里等等,但我始终觉得这里最到位。想着想着,一抬头,赫然看到了老式石库门墙壁上刻着的那两句振奋人心的宣言。我想,这大概就是原因吧。
 
“侬记得这里老早是哪里伐?”路过小喷泉,我问道。
“忘记特了。”
“TMSK,隔壁那家CALIX老早是Fountain。”
我总是喜欢时不时地炫耀好记性,我屈指可数的优点之一。同时,又不自觉地对号入座,回忆起小时候同哪个小姑娘去过哪家喝酒,一幅幅幻灯片又瞬间浮现。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们坐定,我帮她点了粉红诱惑,我自己点了荔枝大都会。
“下次我来日本,带我去东京的MYST噢。”土鳖的我还没去过日本,很想亲身对比一下。伦敦的酒吧是不提供骰子的,所以我始终觉得上海在酒吧文化这一块是国际领先的,搞不好是世界第一,可能只有在氛围的纯粹度上会输给Ibiza。
“我不知道唉,我在日本没玩过,要带小孩的。”
“那边的新天地是不是六本木啊?”我回忆起儿时看的日剧《嬢王》和《夜王》中的地名。
“我没去过那种地方……”她表情有点无奈。
 
“侬小时候不是玩得蛮疯的嘛?”
“年纪大来,回来也顶多和闺蜜去去清吧,闹吧太吵了。”
我听了,深感共鸣。
“那这里的G 老早总归去的咯?”我还是好奇。
“当然咯,不谈了,阿姐也是玩过的。”
“现在改了,叫Fusion,我只去过一次,伐灵。”
“啊呀呀,阿拉闺蜜说下次带我去看帅哥调酒师。”她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哪里啦?”
我凑近一看手机,是复兴路上Speak Low。
“那边一般般,就是进门有个噱头,位置很挤的。”我想起了那次经历。
“我带你去看帅哥吧,就在不远。”我突然想起了一家有点特色的。
 
我马上叫了埋单,她坚持要请。
我带她走在湿热的马路上,路过了有点坑的酒池星座,走过天桥,来到了雁荡路。
我们进入一道木门,一个戴着耳机的服务员立刻迎上。
“先生,几位?”
“两位,去楼上。”
“楼上只有站位了,可以吗?”
本来还以为周日的晚上会空一点。
“Kxx在不在?”每当这种时刻,我总会报名字,其实和那个日本调酒师只见过一次,也没砸过钱,只是我会厚脸皮地要微信,以备不时之需,比如现在。
“他今天不在。”
“那我们先上去看看。”尴尬了。
 
上楼一看果然客满,吧台仅有的几个位置果然被一对对长发美女霸占,估计都是冲着Kxx来的,可惜和我一样,扑了个空。
我本来寻思,想大着胆子请服务员让我们和一边小卡座上坐着的二个小姑娘拼一下桌,说不定还能要个微信什么的。很多时候,长相路人的我就是这么突兀这么功利,再次鄙视一下自己。
心跳有点加速,正准备鼓起勇气开口,服务员突然指了指一边,说可以先坐会,一会再换,于是我们就这么坐下了。
 
我的位置,正对着小店的商标,Sober Society,配上粉白色灯光的字体很有美剧里那种开在乡村MOTEL隔壁吃汉堡的小餐馆感觉。
我随即示意朋友,她马上领会,掏出手机对焦。
不知从何时起,出门吃饭小酌唱歌,小姑娘老姑娘都喜欢一顿狂拍。尤其是下午茶,我承认那几个英式小碟子配个架子拍出来很有格调,半岛、华尔道夫、丽思卡尔顿的装修也很高档,但是多拍有啥拍头。
没想到,渐渐地,我居然经历了一个从反感到理解到效仿的心理过程。不得不说,个人是很难和环境风气抗衡的。
 
特制鸡尾酒上来了,我也不自觉地拿出手机,用早已过时的mate 9假装instagram风拍了张,虽然我的风格是只拍不发。
我看了下朋友拍的,再看看我的,简直是屎。她得意地给我看,是用B612拍的。
我心想,阿姐,你赢了,用的东西居然和上次我旁边的00后一样。不禁感叹,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小姑娘用美图秀秀的时候。
 
我用微信把酒的照片发给了调酒师Kxx,然后用英文写道,这次你又不在,配了个哭的表情。
他上次没回,我也不抱希望,搞不好怕我取向有问题。其实我只是觉得他第一次的态度满尊重我的。
“可惜最帅的那个日本人不在,今天吧台高头几个一般般。”
我无奈地解释道,给她看了日本人的照片。
“哈帅,这里满灵的,啥人带你来的啊?”
“也是一个已婚妇女带我来的,陪她看帅哥。”说完,发现听起来我真是吃饱了,老是像个妇女之友或者gay蜜一样的。
 
“侬上海还吃啥楼上火锅,好像要五六百一个人。”
女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吃。
“啥?啥楼高头的火锅这么贵啊?”
我看了下她打开的点评,发现原来名字就叫楼上……
“阿姐老时髦欧,高档火锅我只知道洋房火锅,就在这里隔壁,号称人均一千……”
我其实吃不起,只是想到,之前微信里不知道哪里来的整容脸,半夜就会发朋友圈在那家吃夜宵。我好奇查了下点评,一看价格就默默地关掉了,想必她们肯定是跟着开法拉利的二代去的,再次陷入深深的自卑。
又依稀想起,几年前,跟着一个壕去过外滩源的一家,好像叫辉哥火锅,也是辣辣贵。当看到帮我们下肉的服务员戴着白手套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价值所在,顿时觉得以前去的路边火锅店土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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