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组/土方组】小雪（下）
☆冲田组和土方组的现代paro
☆含有大量私设和二设，人物ooc有，厌恶请走左上
搬家之后，生活开始慢慢进入正轨，安定也逐渐适应了在这边生活，一切看似很美好，除了每天早上被清光叫起来去记路和写稿之外。
“这么大冷天被人叫起床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诶。”安定坐起来，强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你知道就好，我叫你起床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一个好的习惯从开始到养成至少需要21天，也就说明我还要再叫你起床半个月。”清光坐在镜子前往脸上涂药，“还有，编辑的催稿电话已经打到我手机上来了，她跟我说打你手机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叫我去你房间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事的话为什么约好的稿子还不交，她饭碗都快丢了。”
“她就不能换套说辞吗，上次堀川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另外，我真的有好好写稿啊，昨晚我四点多才睡的。”
“那你说说看你奋战差不多一夜的成果怎么样？”
“写了五千多字，哦，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千多 ，那四千字是原来就写好的。”安定老实回答。
“所以你一个晚上都在干嘛啊，不会就在电脑前坐了一个晚上吧，你以前不是号称从不拖稿的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瓶颈，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吧。”安定低着头搅着被子。
“跟我在一起你还不开心？”清光转过头来发问道。
“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起来，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去个地方。”清光站起来，走过去把安定从床上赶下来。
“干嘛啊，我还没睡够呢，再说了，大冷天出去有什么好玩的，待在家里多好。”安定嘟囔。
“再不出去你整个人就发霉了。”
“我不是天天出去认路吗，而且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哪？”
“横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其实准确来说，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其实是在东京驶往横滨的新干线上。
那一天的天气差不多也是像今天一样，很冷，下着细细的小雪，车窗的内侧玻璃结了一层白雾，往外看去，窗外原本就不算清晰的景色也变得模糊一片。
两人相对而坐，清光围着那条红色的围巾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敲字，神情很专注，像是在写什么东西。安定盯着桌上建筑类的专业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一直在抖腿抠手，到最后什么都没看进去，索性把书扔到一边，擦开窗上的白雾，专心看外面的风景。
许是他的动作太大惊动了清光，他从电脑后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了。”
安定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看书看不进去而已。”
清光“哦”了一句，把电脑关了塞进包里：“正好我论文也写不下去了，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哪个大学哪个系的？去横滨做什么？”
“喂喂喂，你这根本不是聊天倒像是来查户口的吧。”安定说。
“哎呀，只是好奇嘛，我是不会随便说出去的。”清光撑起脑袋，歪着头看着他，一脸期待。
安定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眼神，很快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我叫大和守安定，家住东京江东区，东京大学建筑系的，去横滨是为了见一个朋友。”
“是什么朋友呢？”清光问。
“这超过问题的范围了吧。”
“那好吧，到我了，我是加州清光，也是住在东京，不过是在文京区，早稻田大学电气工程系的，去横滨也是为了见朋友。”
“好奇到底是什么朋友。”
“说好不问的。”
“那我数321，我们一起说。”安定建议。
“好。”
“3，2，1——，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
两人显然都被对方的回答吓了一跳，安定又接着问道：“你也是被忽悠到这里加入那个什么组织的吗？”
“对啊。”清光回答。
“那我们以后就是队友了，请多指教。”安定朝清光伸出手。
清光轻轻握了一下：“你也是。”
“真是没想到啊，你们两个居然是被忽悠进来的。”和泉守兼定伸了个懒腰，把手撑在身后，“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两个的相遇居然如此平淡无奇，听着就让人觉得迷之尴尬，哪像我和国广，那可有意思多了，记得当年那次黑客大战……”
“停停停，打住！”安定在旁边比了个手势叫停，“和泉守啊，你和堀川那一套我和清光已经听你讲了无数次了，都已经能背下来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背一次吧，我听听看正不正确。”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还真信啊。”
“那就是记不了喽，我再说一次，当年那场黑客大战，起因是美国当时有个黑客组织黑掉了我们国家的一个大型网站，还特别嚣张的在首页上挂了他们的国旗，之后……”
他们四人此时坐在横滨某个公园湖边的台阶上，吹着刺骨的寒风，大声地说着往事，互相开着玩笑吐槽。
太阳渐渐西斜，余光把天空照亮了半边。清光仰头看着浮云卷舒，万千气象吞吐翻覆，和旁边的堀川说：“难得今天那么开心，我们几个也已经好久没有坐下来一起聊过天了。”
“是啊，说起来也应该有四年了吧，可惜大哥还要出任务，要不然还能坐下来一起好好喝一杯。”堀川说，“对了，药研跟你讲的那件事你还没有告诉安定吗？”
“已经不打算告诉了，最近肺疼得越来越厉害，止痛药已经不是特别管用了，咳嗽都能咳出血，安定以为只是风寒，老是催我去医院看看，不要整天拖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那你去找药研看过了吗，情况怎么样？”
“来横滨前几天刚去看过，癌细胞已经差不多扩散到整个肺部，没剩几个月了。”清光揉了揉发痛的脖颈，“本来和安定约好要跟他去看隅田川的花火大会的，看来是不能实现了。”
堀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沉默地坐在旁边。夜色逐渐袭来，万重灯火笼罩着这座滨海城市。堀川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就像看不清他的内心一样。
他不懂清光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离开的时候明明那么义无反顾，重逢时却又哭得像个泪人，总是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藏到最深处，把浅层的东西抛出来让大家都知道，即使他和清光搭档那么多年，他还是看不清他的内心。
“算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清光拿出水瓶喝了一口水，“堀川你还记得吗，我们五个人在组织里有个外号。”
“当然记得，用的是‘新选组’的名号，幕末时期的浪客剑士组，壬生狼，大部分日本人都知道他们。”
“据说它的由来还是因为我们某次行动太过血腥残忍，毫不留情，就像当年的新选组一样，当时连上头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觉得他们可能是不太了解当时的情况，只是看到了些表面的东西，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不会给我们取这个称号的，我认为。”
“我猜也是。”清光拿出手机摁亮了屏幕：“已经七点多了，先去吃饭吧，那边两个人聊得那么开心就先别叫他们了。”
“趁他们没有发现快点走。”
堀川和清光悄咪咪背起包想从另外一条小路走，和泉守这时正好转过头，看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边想偷偷溜走的两个人太不够意思了吧，去吃饭也不叫我们一声。”
“居然被发现了，快跑。”清光和堀川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欸欸欸，你们搞事情啊，就这么丢下我跑了？难道你们就这么忍心把一个瞎子丢在这里孤独终老吗？太没有爱心了吧，和泉守兼定我算是记住你了。”安定一个人在原地瞎嚷嚷，瞎嚷嚷也就算了，喊得还大声，在附近散步的路人全都看过来，本想追过去的和泉守被迫无奈地折回来，捎上安定一起走。
大和守安定牵着导盲犬Eva在医院里横冲直撞，一路上成功吓到了众多病患和护士医生。
一位护士大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地问：“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来找药研医生。”安定的语气里充满了冷淡和不耐烦，护士吓得脖子一缩，不敢说话。
这时，埋头在柜台里工作的护士长抬起头，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开口：“药研医生刚才下班了，跟他哥一起走的，我听到他们说好像要去医院附近那家中餐馆吃饭，奈绪子你带他过去吧。”
“是。”那个名叫奈绪子的护士战战兢兢地说道，“跟我走吧。”
中餐馆距离医院并不是很远，也就大概两三分钟的路程，但一路上都是来看花火大会的人，两三分钟仿佛是一个世纪。餐厅里都是人，奈绪子拉着安定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却始终找不到药研的身影。
“人这么多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希望药研医生还在吧。”奈绪子看着面前的人潮有些发蒙。
“至于到底在不在，喊一声不就知道了吗？”
安定深吸一口气，奈绪子立马捂住耳朵：“药研藤四郎——，你在的话就给我吱一声，不在的话就算了！”
餐厅里的人被安定这么一吼，瞬间同时安静，药研可能就比较惨，他刚夹起一块蔬菜正准备吃，突然间有人这么大声喊自己名字，吓得手一抖，菜和筷子“啪叽”一声掉到地上，他摇摇头，无奈应他：“我在9号桌。”
“这是怎么了？”一期一振坐在对面，关切地问着自家弟弟。
“没什么一期哥，只是一个比较喜欢胡来的人找来了。”药研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才和筷子用纸包着捡起来，放到餐盘里，擦过一遍手后带上了手套。
“那岂不是会有麻烦？”
“只是一些私人问题，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安定就已经走过来了：“药研，我有事情要问你。”他的手指越过一期一振，指向他身后的窗外，对着那里的空气说话。
药研使劲地忍住不让自己笑得那么狂放不羁，“往后退两步，向左转大概45°，手往下一点，再下，好，就是这里，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安定依言调整好位置又继续说：“这里人太多了，你先跟我出去后再去后再说。”然后又是对着空气一顿乱抓，似乎是想去抓药研的手，然而摸到的却只是空气，他又上前一步，结果一巴掌拍歪了药研的眼镜。
“你的手能不能给我安分点啊。”药研扶正眼镜，“还是跟我走吧。”他刚走出几步，末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麻烦你带这个家伙过来了，奈绪子，改天再请你吃饭。”
“不，不用了，药研医生。”奈绪子连忙摆手，红着脸回答。
药研把安定带到了医院后面的小广场：“好了，有什么事你就问吧，前提是有关清光的问题我一律不回答。”
“——为什么！我来就是想问你他去哪了？”安定有些激动，肩膀在黑夜中不停颤抖。
“没有为什么，我已经答应了清光要为他保守秘密，我可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他抬头看了看在夜空绽放的花火，“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一星期后来医院做角膜移植手术，已经给你找到角膜源了。”
“我不做，除非你告诉我清光去哪了。你们每个人都串通好了似的一起瞒着我，而我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做有意思吗？”
安定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蹲下来把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团，脸埋在手臂里。导盲犬Eva像是感觉到了主人情绪的变化，走过去蹭他，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错觉，药研好像听到他在哭。
他一直以为安定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四年前的那场爆炸之后，他曾告诉安定，清光可能已经在事故中死去了，他也只是沉默接受，脸色出奇的冷静，然后继续码字。他不知道堀川有没有在他之前说过些什么，也不会揣测别人内心的想法，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安定的内心一定承受着巨大的悲痛，只是不轻易表现出来罢了。
“对不起，这也是清光的意思，他不想让你知道我也无能为力。等手术结束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角膜其实是清光的吧。”安定突然抬起头问道。
药研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听你刚才的回答很容易让人猜出来。”
有这么明显吗。药研在内心说道。
“对不起，作为一名医生，我有权利保护病人的个人隐私，所以，恕我不能告诉你相关信息。花火大会已经结束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去。”安定毅然拒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Eva我们回家。”
一周后，安定接受了角膜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
安定坐在椅子上，药研正在给他拆着纱布：“我等下拆完纱布之后你先睁开眼睛适应一下房间的光线，然后我会慢慢拉开窗帘，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
“知道了。”安定应道。
药研把纱布全部拆开放在旁边的托盘里，安定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病房。药研走到窗边慢慢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安定眯了眯眼睛，等完全适应光线后又重新睁开。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药研问。
“没什么问题呢，对了，你答应我的事还没说。”
“先稍等一下，”药研转身走出病房，再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红色笔记本，他把本子递给安定，说：“这个是清光的日记本，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安定狐疑的接过本子，他没想到清光还有记日记的习惯，而且住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没见过他写日记。
果然对他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翻开本子的第一页，上面的日期是2010年11月22日，正好是他们相遇的那一天，里面是这样子写的：“今天坐新干线去横滨，是去见姑且可以被称为朋友的一个人，在车上遇到了可以一起聊天的人，他叫大和守安定，头发毛茸茸的很可爱，让人很想摸一下。和他一起说话很开心，算是放松了一下这几天被论文虐到爆炸的心情。聊到最后才发现我们去见的居然是同一个人，真是太巧合了！写点什么东西来纪念一下吧，从今天开始写日记。”
“2010年11月23日，加入了组织，和安定成为了行动组的搭档，之后举行了欢迎新成员入组的庆祝会，认识了很多新朋友。”
“2010年12月1日，今天训练了近身格斗，组长长曾弥虎彻对我们新成员很照顾。”
……
“2011年4月8日，经过差不多半年的训练，今天是第一次出任务，任务是暗杀政治界的某个高级人物，开始时还以为自己会太过紧张把事情搞砸，但是整个过程意外的很顺利，这得要感谢一下我的行动指挥——情报组的堀川国广，能这么顺利完成任务得多亏了他。”
……
“2012年8月15日，，这次行动组织上层很重视，派了我，安定，大哥还有一个新人一起执行，堀川和和泉守作为这次的指挥兼行动。在任务进行的过程中由于我的疏忽，导致新人受伤，最后任务还差点失败，想要泄愤的心情影响着我们，黑手党派出去的人被我们杀得一个都不剩。从那次之后，我们在组织里多了个外号——‘新选组’。”
“2012年8月29日，在组织内部的任务成功率和各方面的排名很意外的和安定一起得了第一名，大哥他们请我们去餐馆吃饭庆祝。”
“2012年8月31日，安定跟我表白了，在很多人面前，我接受了。”
“2012年9月2日，搬家，和安定住到了一起，没想到他还是个作家，写的书销量还挺高的，这点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来。”
……
“2013年7月14日，爆炸之后的好多天，终于可以写东西了，脸在火灾中被烧伤了，不戴口罩的话完全不能出去。一个星期前，叫药研帮我转到这家医院，因为不想让安定看到我这副丑陋的样子。”
“2013年7月15日 今天去做了例行的检查，医生告诉我，我的肺部已经有小部分细胞发生了癌变，劝我尽早治疗，我放弃了，反正也治不好，何必还要花钱在这上面，不想余下的生命都在医院中靠着药物度过。”
“2013年7月16日，向组织递交了退出申请。”
“2013年7月26日，出院。”
……
“2016年11月22日，在电梯口遇到安定，他失明了，牵着一只叫Eva的导盲犬。他问我这三年都去哪了，完全没有消息，他很激动，抱着我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和他融在一起了，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答应了和他重新在一起的要求。”
“2017年2月10日，和安定，堀川，和泉守一起去了横滨，本来还以为这次‘新选组’的五人可以重聚的，结果大哥因为要出任务没有来，就剩下我们四个人在公园湖边闲聊了差不多一整天。”
“2017年5月17日，肺疼到连简单呼吸都差点做不了，药研告诉我还剩大概两个多月的时间，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和安定一起去看隅田川的花火。”
“2017年7月29日，在看花火的时候晕倒了，大哥，和泉守和堀川把我送到医院，安定并不知道。”
“2017年7月30日，签了角膜捐赠的协议书。”
安定一页页翻着日记，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他不知道清光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每天都要忍着病痛的折磨，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让自己不担心。
日记翻到后面已经没有了，在最后一页的封皮里塞了些东西，抽出来是一封信，字体很工整，看得出写的人十分用心。
“致安定，当你看到这本日记和信的时候，证明我已经死了，而你也肯定已经恢复了光明。你一定很不理解为什么我要瞒着你这件事吧，当然是不想让你担心啦，傻瓜。
“下午的时候下了很大雨，大哥冒着雨给我送来了我最喜欢的抹茶蛋糕，是我常去的那家店。雨停之后还出现了彩虹，吃着喜欢的蛋糕看彩虹，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好多了呢。
“最近这几天感觉全身无力，连笔都差点拿不起来了，肺已经痛到麻木，呼吸都很困难，我这是快死了吧。人们常说，人在快要死的时候会回忆起以前发生的事，不知道我给你写信这件事算不算呢？
“三天前签了角膜捐赠的协议书，我把我的眼睛给了你，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它，替我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如果你敢做出什么不爱护自己或者过激的行为，我一定会三更半夜飘到你家把你好好吓唬一顿。所以你不要因为我的死而难过，从悲伤里走出来，开心对待每一天。另外，你笑起来很可爱，多笑笑吧。加州清光。2017年8月2日于东京。”
外面乱糟糟的一片，感觉好像有很多人，不知道在闹些什么。大和守安定被吵醒之后很不爽，特别想抽出自己的本体刀出去砍人。
自从在锻造的时候有了神识，现在的他已经可以以付丧神的样子随意行动，只不过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家刀店，因为他还没有被人买走。他待在这里的时间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无数人来到这家刀店，把他拿起，抽出刀身看了看，之后又放下，可就是没有一个愿意买下他的人，还说什么难以上手，分明就是他们水平不够，不会用罢了。
小小的付丧神从刀里出来，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冷眼旁观。店里有几名浪人，好像是当中有人同时看中了一把刀，现在在争论这把刀的归属，眼看着就快要打起来了。
“老板在吗？我要买刀。”
门外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安定放下腿朝门口看去，进来的是以为身穿葱色羽织的青年，腰间佩着红鞘打刀。他把伞上的积雪抖掉，靠在门口，对着身后说道：“清光，已经不冷了，出来吧。”
藏在身后的人探出个头来，眯了眯赤色眼瞳，把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又绕了一圈：“冲田君骗人，还是好冷啊。”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付丧神啊。
那几个浪人在见到那人进来的时候吓得脸色都变了，“是新选组的人，咱们还是快走吧。”
“新选组的人？那他是哪号人物？”
“看样貌好像是那个冲田总司，反正不是好惹的人。”
“那快走吧快走吧。”
几个浪人可以说得上是逃命一样地跑出了刀店，连刀都不买了。见他们走后，老板立刻堆着笑脸走上来：“这位客人，请问您想要买什么类型的刀呢？”
切，真不要脸。安定在心里嘀咕。
“嗯……没什么要求，便宜好用就行。”
“要不要我给您推介推介？”
“不用了，先随便看看。”
冲田总司说着，迈开步子一把把刀看过去，小小的付丧神跟在他身后，胸前的红围巾和羽织结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总司怎么会突然间想买刀？明明有我就足够了啊。”清光不满地嘟着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嘴角的那颗美人痣翘得老高。
“清光难道就不想要个小伙伴吗？”冲田总司笑着反过来问他。
“想是想，不过总司会不会有了新刀就不要我了？”
“瞎想什么呢，当然不会了，”冲田总司回过头揉了揉付丧神的脑袋，“清光永远是我冲田总司的爱刀。”
真希望我也能有这样一个主人。安定想。
“诶，这把刀看着好像挺不错的。”冲田总司指着面前的黑鞘打刀说。
安定一直在专注听着他们说话，完全没有留意到他们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是在说我么？
“这把刀叫大和守安定，是刀匠安定打造的，在试斩的时候曾一次切开了五酮，长二尺五寸，元幅小，适合突刺，是一把挺不错的刀。”老板在旁边介绍道。
“听起来挺合适我的呢，可以试刀吗？”总司问。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总司把打刀从鞘中抽出，当他握起刀的那一刻，安定感觉好像被注入了什么似的，那是对血的欲望和渴求，他仿佛能想象到那人握着刀刚杀完人的样子，眉宇间沾染了血迹，血污染红了他的羽织，竟比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还要恐怖几分。
空气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整间屋子里只剩下切割空气的声音，那人眼中的温柔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锐利和凶狠。
“老板你这刀不错，我买了，你看看这些钱够不够。”总司把刀收回刀鞘中，拿出钱来递给老板。
“够了够了。”老板接过钱，心里想着终于可以把闲置那么久的东西卖出去了。
“跟我走吧，住在刀里的神明。”总司把刀别在腰间，朝还坐在桌上至今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安定伸出手。
“诶，是，是在说我吗？”安定一脸不敢相信。
“当然了笨蛋，能成为总司的刀可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你还不快点过来。”清光在旁边说道。
安定蹦下桌子来到总司身边，总司牵起付丧神小小的手，“清光拿上伞，我们走吧。”
屋外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
日常用旧文来掩饰没填坑的事实，这几天爸妈不在家真是浪无敌，高考真题看见就烦，所以这几天都是在玩游戏和练琴扒谱。
内容里提到的清光和安定相遇的11月22日也是节气小雪，南方土著没见过雪所以关于雪的场面都是瞎写的。结尾部分总司去买刀其实是暗示了他们都是刀灵的转生，只是对前世的记忆都不记得了，清光的故去也差不多像是池田屋事变，也没有说这是一种必然，说不定他们下一世可以相守到老呢？
关于头图和封面为什么老是用花丸截图的原因，因为用其他图没有授权啊，我这个人又比较懒，就只好用官方的咯。
☆含有大量私设和二设，人物ooc有，厌恶请走左上
搬家之后，生活开始慢慢进入正轨，安定也逐渐适应了在这边生活，一切看似很美好，除了每天早上被清光叫起来去记路和写稿之外。
“这么大冷天被人叫起床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诶。”安定坐起来，强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你知道就好，我叫你起床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一个好的习惯从开始到养成至少需要21天，也就说明我还要再叫你起床半个月。”清光坐在镜子前往脸上涂药，“还有，编辑的催稿电话已经打到我手机上来了，她跟我说打你手机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叫我去你房间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事的话为什么约好的稿子还不交，她饭碗都快丢了。”
“她就不能换套说辞吗，上次堀川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另外，我真的有好好写稿啊，昨晚我四点多才睡的。”
“那你说说看你奋战差不多一夜的成果怎么样？”
“写了五千多字，哦，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千多 ，那四千字是原来就写好的。”安定老实回答。
“所以你一个晚上都在干嘛啊，不会就在电脑前坐了一个晚上吧，你以前不是号称从不拖稿的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瓶颈，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吧。”安定低着头搅着被子。
“跟我在一起你还不开心？”清光转过头来发问道。
“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起来，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去个地方。”清光站起来，走过去把安定从床上赶下来。
“干嘛啊，我还没睡够呢，再说了，大冷天出去有什么好玩的，待在家里多好。”安定嘟囔。
“再不出去你整个人就发霉了。”
“我不是天天出去认路吗，而且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哪？”
“横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其实准确来说，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其实是在东京驶往横滨的新干线上。
那一天的天气差不多也是像今天一样，很冷，下着细细的小雪，车窗的内侧玻璃结了一层白雾，往外看去，窗外原本就不算清晰的景色也变得模糊一片。
两人相对而坐，清光围着那条红色的围巾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敲字，神情很专注，像是在写什么东西。安定盯着桌上建筑类的专业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一直在抖腿抠手，到最后什么都没看进去，索性把书扔到一边，擦开窗上的白雾，专心看外面的风景。
许是他的动作太大惊动了清光，他从电脑后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了。”
安定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看书看不进去而已。”
清光“哦”了一句，把电脑关了塞进包里：“正好我论文也写不下去了，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哪个大学哪个系的？去横滨做什么？”
“喂喂喂，你这根本不是聊天倒像是来查户口的吧。”安定说。
“哎呀，只是好奇嘛，我是不会随便说出去的。”清光撑起脑袋，歪着头看着他，一脸期待。
安定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眼神，很快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我叫大和守安定，家住东京江东区，东京大学建筑系的，去横滨是为了见一个朋友。”
“是什么朋友呢？”清光问。
“这超过问题的范围了吧。”
“那好吧，到我了，我是加州清光，也是住在东京，不过是在文京区，早稻田大学电气工程系的，去横滨也是为了见朋友。”
“好奇到底是什么朋友。”
“说好不问的。”
“那我数321，我们一起说。”安定建议。
“好。”
“3，2，1——，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
两人显然都被对方的回答吓了一跳，安定又接着问道：“你也是被忽悠到这里加入那个什么组织的吗？”
“对啊。”清光回答。
“那我们以后就是队友了，请多指教。”安定朝清光伸出手。
清光轻轻握了一下：“你也是。”
“真是没想到啊，你们两个居然是被忽悠进来的。”和泉守兼定伸了个懒腰，把手撑在身后，“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两个的相遇居然如此平淡无奇，听着就让人觉得迷之尴尬，哪像我和国广，那可有意思多了，记得当年那次黑客大战……”
“停停停，打住！”安定在旁边比了个手势叫停，“和泉守啊，你和堀川那一套我和清光已经听你讲了无数次了，都已经能背下来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背一次吧，我听听看正不正确。”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还真信啊。”
“那就是记不了喽，我再说一次，当年那场黑客大战，起因是美国当时有个黑客组织黑掉了我们国家的一个大型网站，还特别嚣张的在首页上挂了他们的国旗，之后……”
他们四人此时坐在横滨某个公园湖边的台阶上，吹着刺骨的寒风，大声地说着往事，互相开着玩笑吐槽。
太阳渐渐西斜，余光把天空照亮了半边。清光仰头看着浮云卷舒，万千气象吞吐翻覆，和旁边的堀川说：“难得今天那么开心，我们几个也已经好久没有坐下来一起聊过天了。”
“是啊，说起来也应该有四年了吧，可惜大哥还要出任务，要不然还能坐下来一起好好喝一杯。”堀川说，“对了，药研跟你讲的那件事你还没有告诉安定吗？”
“已经不打算告诉了，最近肺疼得越来越厉害，止痛药已经不是特别管用了，咳嗽都能咳出血，安定以为只是风寒，老是催我去医院看看，不要整天拖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那你去找药研看过了吗，情况怎么样？”
“来横滨前几天刚去看过，癌细胞已经差不多扩散到整个肺部，没剩几个月了。”清光揉了揉发痛的脖颈，“本来和安定约好要跟他去看隅田川的花火大会的，看来是不能实现了。”
堀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沉默地坐在旁边。夜色逐渐袭来，万重灯火笼罩着这座滨海城市。堀川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就像看不清他的内心一样。
他不懂清光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离开的时候明明那么义无反顾，重逢时却又哭得像个泪人，总是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藏到最深处，把浅层的东西抛出来让大家都知道，即使他和清光搭档那么多年，他还是看不清他的内心。
“算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清光拿出水瓶喝了一口水，“堀川你还记得吗，我们五个人在组织里有个外号。”
“当然记得，用的是‘新选组’的名号，幕末时期的浪客剑士组，壬生狼，大部分日本人都知道他们。”
“据说它的由来还是因为我们某次行动太过血腥残忍，毫不留情，就像当年的新选组一样，当时连上头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觉得他们可能是不太了解当时的情况，只是看到了些表面的东西，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不会给我们取这个称号的，我认为。”
“我猜也是。”清光拿出手机摁亮了屏幕：“已经七点多了，先去吃饭吧，那边两个人聊得那么开心就先别叫他们了。”
“趁他们没有发现快点走。”
堀川和清光悄咪咪背起包想从另外一条小路走，和泉守这时正好转过头，看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边想偷偷溜走的两个人太不够意思了吧，去吃饭也不叫我们一声。”
“居然被发现了，快跑。”清光和堀川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欸欸欸，你们搞事情啊，就这么丢下我跑了？难道你们就这么忍心把一个瞎子丢在这里孤独终老吗？太没有爱心了吧，和泉守兼定我算是记住你了。”安定一个人在原地瞎嚷嚷，瞎嚷嚷也就算了，喊得还大声，在附近散步的路人全都看过来，本想追过去的和泉守被迫无奈地折回来，捎上安定一起走。
大和守安定牵着导盲犬Eva在医院里横冲直撞，一路上成功吓到了众多病患和护士医生。
一位护士大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地问：“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来找药研医生。”安定的语气里充满了冷淡和不耐烦，护士吓得脖子一缩，不敢说话。
这时，埋头在柜台里工作的护士长抬起头，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开口：“药研医生刚才下班了，跟他哥一起走的，我听到他们说好像要去医院附近那家中餐馆吃饭，奈绪子你带他过去吧。”
“是。”那个名叫奈绪子的护士战战兢兢地说道，“跟我走吧。”
中餐馆距离医院并不是很远，也就大概两三分钟的路程，但一路上都是来看花火大会的人，两三分钟仿佛是一个世纪。餐厅里都是人，奈绪子拉着安定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却始终找不到药研的身影。
“人这么多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希望药研医生还在吧。”奈绪子看着面前的人潮有些发蒙。
“至于到底在不在，喊一声不就知道了吗？”
安定深吸一口气，奈绪子立马捂住耳朵：“药研藤四郎——，你在的话就给我吱一声，不在的话就算了！”
餐厅里的人被安定这么一吼，瞬间同时安静，药研可能就比较惨，他刚夹起一块蔬菜正准备吃，突然间有人这么大声喊自己名字，吓得手一抖，菜和筷子“啪叽”一声掉到地上，他摇摇头，无奈应他：“我在9号桌。”
“这是怎么了？”一期一振坐在对面，关切地问着自家弟弟。
“没什么一期哥，只是一个比较喜欢胡来的人找来了。”药研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才和筷子用纸包着捡起来，放到餐盘里，擦过一遍手后带上了手套。
“那岂不是会有麻烦？”
“只是一些私人问题，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安定就已经走过来了：“药研，我有事情要问你。”他的手指越过一期一振，指向他身后的窗外，对着那里的空气说话。
药研使劲地忍住不让自己笑得那么狂放不羁，“往后退两步，向左转大概45°，手往下一点，再下，好，就是这里，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安定依言调整好位置又继续说：“这里人太多了，你先跟我出去后再去后再说。”然后又是对着空气一顿乱抓，似乎是想去抓药研的手，然而摸到的却只是空气，他又上前一步，结果一巴掌拍歪了药研的眼镜。
“你的手能不能给我安分点啊。”药研扶正眼镜，“还是跟我走吧。”他刚走出几步，末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麻烦你带这个家伙过来了，奈绪子，改天再请你吃饭。”
“不，不用了，药研医生。”奈绪子连忙摆手，红着脸回答。
药研把安定带到了医院后面的小广场：“好了，有什么事你就问吧，前提是有关清光的问题我一律不回答。”
“——为什么！我来就是想问你他去哪了？”安定有些激动，肩膀在黑夜中不停颤抖。
“没有为什么，我已经答应了清光要为他保守秘密，我可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他抬头看了看在夜空绽放的花火，“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一星期后来医院做角膜移植手术，已经给你找到角膜源了。”
“我不做，除非你告诉我清光去哪了。你们每个人都串通好了似的一起瞒着我，而我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做有意思吗？”
安定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蹲下来把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团，脸埋在手臂里。导盲犬Eva像是感觉到了主人情绪的变化，走过去蹭他，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错觉，药研好像听到他在哭。
他一直以为安定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四年前的那场爆炸之后，他曾告诉安定，清光可能已经在事故中死去了，他也只是沉默接受，脸色出奇的冷静，然后继续码字。他不知道堀川有没有在他之前说过些什么，也不会揣测别人内心的想法，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安定的内心一定承受着巨大的悲痛，只是不轻易表现出来罢了。
“对不起，这也是清光的意思，他不想让你知道我也无能为力。等手术结束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角膜其实是清光的吧。”安定突然抬起头问道。
药研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听你刚才的回答很容易让人猜出来。”
有这么明显吗。药研在内心说道。
“对不起，作为一名医生，我有权利保护病人的个人隐私，所以，恕我不能告诉你相关信息。花火大会已经结束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去。”安定毅然拒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Eva我们回家。”
一周后，安定接受了角膜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
安定坐在椅子上，药研正在给他拆着纱布：“我等下拆完纱布之后你先睁开眼睛适应一下房间的光线，然后我会慢慢拉开窗帘，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
“知道了。”安定应道。
药研把纱布全部拆开放在旁边的托盘里，安定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病房。药研走到窗边慢慢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安定眯了眯眼睛，等完全适应光线后又重新睁开。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药研问。
“没什么问题呢，对了，你答应我的事还没说。”
“先稍等一下，”药研转身走出病房，再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红色笔记本，他把本子递给安定，说：“这个是清光的日记本，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安定狐疑的接过本子，他没想到清光还有记日记的习惯，而且住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没见过他写日记。
果然对他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翻开本子的第一页，上面的日期是2010年11月22日，正好是他们相遇的那一天，里面是这样子写的：“今天坐新干线去横滨，是去见姑且可以被称为朋友的一个人，在车上遇到了可以一起聊天的人，他叫大和守安定，头发毛茸茸的很可爱，让人很想摸一下。和他一起说话很开心，算是放松了一下这几天被论文虐到爆炸的心情。聊到最后才发现我们去见的居然是同一个人，真是太巧合了！写点什么东西来纪念一下吧，从今天开始写日记。”
“2010年11月23日，加入了组织，和安定成为了行动组的搭档，之后举行了欢迎新成员入组的庆祝会，认识了很多新朋友。”
“2010年12月1日，今天训练了近身格斗，组长长曾弥虎彻对我们新成员很照顾。”
……
“2011年4月8日，经过差不多半年的训练，今天是第一次出任务，任务是暗杀政治界的某个高级人物，开始时还以为自己会太过紧张把事情搞砸，但是整个过程意外的很顺利，这得要感谢一下我的行动指挥——情报组的堀川国广，能这么顺利完成任务得多亏了他。”
……
“2012年8月15日，，这次行动组织上层很重视，派了我，安定，大哥还有一个新人一起执行，堀川和和泉守作为这次的指挥兼行动。在任务进行的过程中由于我的疏忽，导致新人受伤，最后任务还差点失败，想要泄愤的心情影响着我们，黑手党派出去的人被我们杀得一个都不剩。从那次之后，我们在组织里多了个外号——‘新选组’。”
“2012年8月29日，在组织内部的任务成功率和各方面的排名很意外的和安定一起得了第一名，大哥他们请我们去餐馆吃饭庆祝。”
“2012年8月31日，安定跟我表白了，在很多人面前，我接受了。”
“2012年9月2日，搬家，和安定住到了一起，没想到他还是个作家，写的书销量还挺高的，这点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来。”
……
“2013年7月14日，爆炸之后的好多天，终于可以写东西了，脸在火灾中被烧伤了，不戴口罩的话完全不能出去。一个星期前，叫药研帮我转到这家医院，因为不想让安定看到我这副丑陋的样子。”
“2013年7月15日 今天去做了例行的检查，医生告诉我，我的肺部已经有小部分细胞发生了癌变，劝我尽早治疗，我放弃了，反正也治不好，何必还要花钱在这上面，不想余下的生命都在医院中靠着药物度过。”
“2013年7月16日，向组织递交了退出申请。”
“2013年7月26日，出院。”
……
“2016年11月22日，在电梯口遇到安定，他失明了，牵着一只叫Eva的导盲犬。他问我这三年都去哪了，完全没有消息，他很激动，抱着我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和他融在一起了，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答应了和他重新在一起的要求。”
“2017年2月10日，和安定，堀川，和泉守一起去了横滨，本来还以为这次‘新选组’的五人可以重聚的，结果大哥因为要出任务没有来，就剩下我们四个人在公园湖边闲聊了差不多一整天。”
“2017年5月17日，肺疼到连简单呼吸都差点做不了，药研告诉我还剩大概两个多月的时间，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和安定一起去看隅田川的花火。”
“2017年7月29日，在看花火的时候晕倒了，大哥，和泉守和堀川把我送到医院，安定并不知道。”
“2017年7月30日，签了角膜捐赠的协议书。”
安定一页页翻着日记，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他不知道清光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每天都要忍着病痛的折磨，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让自己不担心。
日记翻到后面已经没有了，在最后一页的封皮里塞了些东西，抽出来是一封信，字体很工整，看得出写的人十分用心。
“致安定，当你看到这本日记和信的时候，证明我已经死了，而你也肯定已经恢复了光明。你一定很不理解为什么我要瞒着你这件事吧，当然是不想让你担心啦，傻瓜。
“下午的时候下了很大雨，大哥冒着雨给我送来了我最喜欢的抹茶蛋糕，是我常去的那家店。雨停之后还出现了彩虹，吃着喜欢的蛋糕看彩虹，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好多了呢。
“最近这几天感觉全身无力，连笔都差点拿不起来了，肺已经痛到麻木，呼吸都很困难，我这是快死了吧。人们常说，人在快要死的时候会回忆起以前发生的事，不知道我给你写信这件事算不算呢？
“三天前签了角膜捐赠的协议书，我把我的眼睛给了你，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它，替我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如果你敢做出什么不爱护自己或者过激的行为，我一定会三更半夜飘到你家把你好好吓唬一顿。所以你不要因为我的死而难过，从悲伤里走出来，开心对待每一天。另外，你笑起来很可爱，多笑笑吧。加州清光。2017年8月2日于东京。”
外面乱糟糟的一片，感觉好像有很多人，不知道在闹些什么。大和守安定被吵醒之后很不爽，特别想抽出自己的本体刀出去砍人。
自从在锻造的时候有了神识，现在的他已经可以以付丧神的样子随意行动，只不过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家刀店，因为他还没有被人买走。他待在这里的时间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无数人来到这家刀店，把他拿起，抽出刀身看了看，之后又放下，可就是没有一个愿意买下他的人，还说什么难以上手，分明就是他们水平不够，不会用罢了。
小小的付丧神从刀里出来，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冷眼旁观。店里有几名浪人，好像是当中有人同时看中了一把刀，现在在争论这把刀的归属，眼看着就快要打起来了。
“老板在吗？我要买刀。”
门外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安定放下腿朝门口看去，进来的是以为身穿葱色羽织的青年，腰间佩着红鞘打刀。他把伞上的积雪抖掉，靠在门口，对着身后说道：“清光，已经不冷了，出来吧。”
藏在身后的人探出个头来，眯了眯赤色眼瞳，把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又绕了一圈：“冲田君骗人，还是好冷啊。”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付丧神啊。
那几个浪人在见到那人进来的时候吓得脸色都变了，“是新选组的人，咱们还是快走吧。”
“新选组的人？那他是哪号人物？”
“看样貌好像是那个冲田总司，反正不是好惹的人。”
“那快走吧快走吧。”
几个浪人可以说得上是逃命一样地跑出了刀店，连刀都不买了。见他们走后，老板立刻堆着笑脸走上来：“这位客人，请问您想要买什么类型的刀呢？”
切，真不要脸。安定在心里嘀咕。
“嗯……没什么要求，便宜好用就行。”
“要不要我给您推介推介？”
“不用了，先随便看看。”
冲田总司说着，迈开步子一把把刀看过去，小小的付丧神跟在他身后，胸前的红围巾和羽织结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总司怎么会突然间想买刀？明明有我就足够了啊。”清光不满地嘟着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嘴角的那颗美人痣翘得老高。
“清光难道就不想要个小伙伴吗？”冲田总司笑着反过来问他。
“想是想，不过总司会不会有了新刀就不要我了？”
“瞎想什么呢，当然不会了，”冲田总司回过头揉了揉付丧神的脑袋，“清光永远是我冲田总司的爱刀。”
真希望我也能有这样一个主人。安定想。
“诶，这把刀看着好像挺不错的。”冲田总司指着面前的黑鞘打刀说。
安定一直在专注听着他们说话，完全没有留意到他们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是在说我么？
“这把刀叫大和守安定，是刀匠安定打造的，在试斩的时候曾一次切开了五酮，长二尺五寸，元幅小，适合突刺，是一把挺不错的刀。”老板在旁边介绍道。
“听起来挺合适我的呢，可以试刀吗？”总司问。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总司把打刀从鞘中抽出，当他握起刀的那一刻，安定感觉好像被注入了什么似的，那是对血的欲望和渴求，他仿佛能想象到那人握着刀刚杀完人的样子，眉宇间沾染了血迹，血污染红了他的羽织，竟比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还要恐怖几分。
空气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整间屋子里只剩下切割空气的声音，那人眼中的温柔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锐利和凶狠。
“老板你这刀不错，我买了，你看看这些钱够不够。”总司把刀收回刀鞘中，拿出钱来递给老板。
“够了够了。”老板接过钱，心里想着终于可以把闲置那么久的东西卖出去了。
“跟我走吧，住在刀里的神明。”总司把刀别在腰间，朝还坐在桌上至今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安定伸出手。
“诶，是，是在说我吗？”安定一脸不敢相信。
“当然了笨蛋，能成为总司的刀可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你还不快点过来。”清光在旁边说道。
安定蹦下桌子来到总司身边，总司牵起付丧神小小的手，“清光拿上伞，我们走吧。”
屋外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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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用旧文来掩饰没填坑的事实，这几天爸妈不在家真是浪无敌，高考真题看见就烦，所以这几天都是在玩游戏和练琴扒谱。
内容里提到的清光和安定相遇的11月22日也是节气小雪，南方土著没见过雪所以关于雪的场面都是瞎写的。结尾部分总司去买刀其实是暗示了他们都是刀灵的转生，只是对前世的记忆都不记得了，清光的故去也差不多像是池田屋事变，也没有说这是一种必然，说不定他们下一世可以相守到老呢？
关于头图和封面为什么老是用花丸截图的原因，因为用其他图没有授权啊，我这个人又比较懒，就只好用官方的咯。
重生鸣人加入晓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