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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奇谈】【猫鼠/包庞】待你如初,岁月如故【四】

    “先生,展护卫现在这副模样,到底该如何是好啊。”包拯趴在桌子上,时不时摆弄着眼前的狼毫,将手掌间的匕首擦了又擦,心灰意冷的说道。
    “哎,展护卫受了太大刺激,让他好好休息几天,等他从阴影里走出来也就好了。”公孙策在一旁拨弄着算盘,“踢踢踏踏”的声音传入包拯的耳朵里,身为好奇宝宝的包拯,便一挪一挪的向公孙策靠近。
    “先生又在算账呐,那先生真是辛苦了啊,敢问先生我们这个月的伙食费……”包拯嘟着嘴挪到公孙策旁,假装给公孙策捏肩敲背。
    一提费用公孙策便气不打一处来,开封奇谈的费用本就不够,现在还要腾出一笔费用给展昭补身子,结果自家大人竟还总是拿钱去买名伶手办,公孙策真是想给包拯一记算盘。可公孙策还咬着牙耐着性子说道:
    “大人问的可真是时候啊,开封奇谈的费用本就不够,大米每天得靠抢,蔬菜学生得去买打折菜,如今还得给展护卫买鱼补身子,可大人你竟然还有闲钱去买名伶手办!大人,你说你……”
    说罢,公孙策举起手中的算盘,还没打到包拯身上,包拯便哇哇大叫,飞一般的跑了出去,留下一个脸气的发绿的公孙策站在原地。
    跑到房外,包拯抬头望天,月色美如画,凄人面若霜。少了旁边闹腾的白玉堂,打趣白玉堂的展昭一时间还真适应不来,只不过为什么眼睛里会有那么多水呢?都快看不清东西了呢.....
    他如今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房内还能与公孙先生打趣着,但其实包拯知道,除了展昭,其实公孙先生才是最难受的,看见没落的自己,终归还是会影响到那个处事不惊的账傅先生。
    包拯只想在屋外散散步,不料却撞上了前来要回画影的庞籍
    包拯一看是小螃蟹来了,激动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连忙上前抓住庞籍的手,不料庞籍却毫不留情,面色阴沉的将包拯的手甩开,没好气的说:“包拯,我们既然已经走到这般田地了,你现在可是堂堂包大人,千万别给我献殷勤,在下承受不起!”
    见此,包拯只好甩了甩衣袖,轻咳了一声道:“嗯……螃,庞籍,你这么晚来要干嘛?”
庞籍一听,便挺直腰板,高昂起头,趾高气扬的说道:“奉襄阳王之命,前来要回画影……”庞籍还未说完,包拯便扭过头,一口咬定道:“不可能!”
    庞籍见包拯竟不听命令,便死瞪着包拯说:“包拯,这可是襄阳王的命令,难道你想违抗不成?”
    听见襄阳王,包拯便火冒三丈,更别说惧畏了,包拯面色阴沉,宛若深渊,冷笑不止,笑着对庞籍说道:“没错,我就是要违抗!白玉堂已经死在他襄阳王手里了,尸体他已经带走了,这画影也是他答应给我们留下的,怎么?现在想反悔不成!我堂堂开封府的东西他襄阳王还能强抢不可?在我包拯的地方,除了圣上亲临还真没有人能抢东西了。”
    庞籍被包拯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住了,可还故作镇定,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呵,白玉堂他擅闯冲霄楼,死有余辜,活该!”
活该?曾经保护过庞籍的白玉堂在他眼里,白玉堂的死竟是活该?这些字像一把把尖刀一样插进包拯的身体里,不知怎的,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心有淤血,强忍着问庞籍:“庞籍,你告诉我,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存有一丝往日情谊!”岁月静好,却早已物是人非了啊。将原本捏在手中的迷你名伶手办收在衣袖。
    庞籍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可又立马恢复了之前的冷漠:“没!有!”
区区二字,却让包拯感受到刻骨铭心之痛,他眼眶泛红,却努力不让泪水流出。他吸了一口气,转身背对庞籍,眼神里透出一股惋惜,无奈,一字字的说:“庞大人请回吧,告诉襄阳王,拿回画影,除非将包某千刀万剐,否则绝不可能!”
    话终,包拯拂袖而去,就让往事随风而逝吧,头也不回的府内走去,再没回头看庞籍一眼。
    庞籍站在原地,低下头叹了口气,显然失落,似乎想张口挽留,却欲言又止,转身离开,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迷你名伶手办,也许不是不曾心动,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情深缘浅,情在不对的时间,相濡以沫不过是最低的境界。抬起头望天离去,只不过两腮之间也多了两行清泪。
    包拯这才走进开封府,便听到王朝马汉说展护卫不见了,吓得包拯等人连忙派人寻找,却又在屋顶上看到一个孤独的红色背影,长发飘飘,一袭红衣在房檐上摇曳着,与月共饮,星光披肩。
    屋顶上,展昭拿起一瓶女儿红抬头饮下,酒顺着面庞滑倒两腮,一坛饮罢,又看向放在身边的那瓶,自嘲的笑了笑,又抬头孟饮,自言语道:“好你个白玉堂,故意躲酒是吗?没事,展某就在这等你回来,展某有的是时间,等你个几年又有何妨,我知道你一向守信,你一定不会骗我的,对不对……对了,给你的玉佩一定要带好,可别丢了,那可是……”
 包拯在房柱上缓慢的刻着字:
 “我心匪石不可转,我心匪席不可卷”
嘴上呢喃道:
“白玉堂你是东风,要展昭这百花等你多久。”
“螃蟹,你是东风还是百花呢?”
    屋檐之上的展昭突然想起,玉佩?对啊,玉佩!展昭恍然大悟,自己还送过一块玉佩给他。
    白玉堂,明日,展某定将那玉佩寻回,若你真的死了,那展某,死也会替你保管好画影同玉佩!抱着一丝希望,展昭纵身跳下屋顶,竟无视楼下人的存在,径直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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