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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北】【何二月×撒参谋】长笛一声人倚楼(第十一章-花谢)

2023-03-12民国明星大侦探何撒双北撒何明侦 来源:百合文库
【写在前面:因为第一次写rps同人文,所以不太习惯带入真名~所以薛先生=何二月,宋参谋=撒参谋,辛苦读者~】
惊雷滚滚,京都终于迎来了春日里的第一场雨。
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滂沱大雨倾泻而下,连绵不绝,涤荡世间,为万物重赋生机。俗话说,春雨贵如油,是以人们看到这雨,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而京都的老百姓们在这绵密的雨声中,那因为前线战事而焦躁不安的内心,似乎也得到了些许的抚慰。十分难得的,京都出现了一种久违的平安喜乐的氛围。
冷香院,粉墙黛瓦,屋檐细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长出了些青苔,被雨打下来的梅花瓣铺了一地,远远看去如同一副写意山水,更兼池塘涟漪点点,各色锦鲤欢腾嬉戏,画面唯美异常,令人观之即醉。
而此刻,薛先生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薛影坐在圆桌旁,望了望窗外下得正欢的雨,又看了看自家先生,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拨弄着茶壶的拎环,自言自语道:“先生,这都五日过去了,您怎么还不醒呢?那大夫不是说,两三日便可以醒了么?”
昏睡中的薛先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依然还是那个只须和父母先生学本事的翩翩少年郎,家境优渥,父母宠爱,与隔房的兄弟姐妹们也都和睦,而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人生会一直这样平稳幸福下去的时候,家人罹难,家族巨变,一个又一个的亲人被推上了刑场,他成了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可是从此他就要作为一个低贱的伶人活着,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一生苟且,更不甘心看着害他家破人亡的罪魁们依旧逍遥恣意。于是,他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以他惊才绝艳的天资,辅佐了北地的另一支势力,让他们成为了北地新的掌权者,而从前那个陷害他们家族的那一支势力,被他悉数屠尽,手段残忍,鸡犬不留。
大仇得报后,由于种种原因,他回到了赵班主身边,同他一道来了这天下繁华地。于是,在京城,他遇见了宋参谋。一开始,他的确也为他所吸引,但更多的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却不知何时动了真心,对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就这样,他待在他身边,一日一日安逸下去,一日一日地放松了警惕,直到那支麻醉枪打到自己身上,直到他昏迷前那剥皮削骨一般的疼痛袭来,他终于清醒了。
在乱世之中,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
而身心都早已堕入地狱的自己,也根本没有资格平静普通地活着。
他只配在罪恶的泥泞里挣扎。
画面一转,天地干涸,日月倒转,他满身是血地屹立在尸山血海中,身后是倒在血泊中的赵班主和薛影,而不远处站着的,是满脸恨意的宋参谋,缓缓朝着自己举起了枪。
“砰——”
“呃——”床上的薛先生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胸腔传来一阵一阵撕裂的疼痛,痛得他冷汗直流,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正在他拼命忍受这疼痛的时候,他听到耳边一个熟悉又喜悦的声音传来。
“先生!你醒了!”薛影被刚刚的打雷吓了一跳,之后便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上前查看,没想到,先生真的醒了,只是看先生的表情,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先生,你是不是很疼啊?”
薛先生此时哪能分神去理会叽叽喳喳的薛影,只是死死咬着牙抑制住自己就要溢出喉咙的呻吟,眉心蹙得越来越紧,冷汗也越来越多。
看到先生这个样子,薛影也急得不行,可现在院子里就他一个人,他又没法将先生一个人扔在房间去寻人,又不会配药什么的,只能倒了水凑到先生嘴边,想让他多少喝些水。薛先生也确实渴了,于是只好忍着疼,艰难地喝了些水润润嗓子。
良久,疼痛渐渐平息了,可薛先生好不容易红润了些的脸色一时又苍白了起来,几绺头发凌乱地沾在额头上,显得狼狈不堪。他刚苏醒,身体本就虚,如今这么一折腾,更是几乎把所有力气都花光了,头无力地歪在一旁,眼睛朦朦胧胧地睁着,似乎随时都要再睡过去一般。
这当口,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带着外头雨水的寒凉。
“今日你家先生还是没醒么?”宋参谋一边将雨衣和帽子脱了下来,一边习惯性地问道。
“先生醒了。”薛影淡淡答道。
“没事,大夫都说了没事了,总会醒……”说到一半,宋参谋惊觉自己听到的话似乎与以往不同,于是瞪大了眼睛,“子絮醒了?!”还不待薛影再开口,宋参谋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薛先生床前,神色欣喜中又带点害怕希望落空的紧张。
现在的薛先生意识十分混沌,听到的呼喊遥远得像是从天边传来的,目光也无法聚焦,只模糊地看到一个黑影遮住了自己眼前的光。好在他还能感觉到自己身边似乎是来了个人,于是用力扯了扯嘴角示意自己没事,便又力竭昏睡了过去。
“子絮!你怎么了!”宋参谋还没从看到薛先生苏醒的喜悦中出来,便再次陷入了恐慌,他急急转身阴沉地问薛影:“怎么回事?”
薛影心中一怵,面上却不显,同样皱着眉道:“方才先生刚醒的时候,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足足疼了有一炷香,在您回来之前才好些,估摸着应该是没力气了吧?”
宋参谋紧促的眉头松开了些,他抬眸,看到外面那气势磅礴的雨没什么要停的意思,也犯了愁。这个天,硬将那老大夫请来不说速度慢,路上也不安全,可他又不愿看子絮受苦,思忖了片刻,他吩咐道:“这几日我都有请旁的大夫为子絮诊脉,你让人带着脉案去找顾老大夫,同他说明一下今日的情况,再抓了药回来熬,应该也无妨,毕竟只是止疼……可若是实在不行,便还是请他过来一趟吧,说我愿意出三倍的诊金。”
薛影应了后,刚想退下,又被宋参谋叫住了:“不行,这件事你亲自去,不要让人做了手脚。”现在的他,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不敢冒一丁点的险,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真的弄丢了他的子絮。
闻言,薛影心中凛然,也收了心中不满,郑重地应下了。
待薛影走了出去后,宋参谋才回过头,轻轻地在薛先生身边坐下了,细细地帮薛先生理着沾在他脸上的碎头发,眼中盛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情意,低声呢喃道:“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
一个时辰后,宋参谋正伏案处理军务,薛影便颠颠地跑了进来,将怀里的药包掏了出来:“参谋,我将药带回来了。”宋参谋头都没抬一下,只低低应了一声说道:“放起来吧。”
这一夜,宋参谋就在薛先生床旁的软塌上将就了一夜,生怕薛先生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第二日清晨,雨已经停了,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屋里的时候,浅眠的宋参谋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这几日军务繁忙,又兼薛先生受伤,他每日都是连轴转,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所以他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力气。
即便如此,他还是第一时间起身去查看薛先生的情况。他走到薛先生身边,看着他静谧安详的睡颜,眉眼也不由柔和了下来,他正准备伸手帮他掖被子时,薛先生缓缓睁开了双眼。
宋参谋有些呆,伸出去的手也僵住了。
“呆子,傻了?”薛先生轻柔沙哑的声音传来,宋参谋顿时觉得眼眶里涌上一股热流。
“子絮,你醒了?”宋参谋的嘴唇翕动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颤颤巍巍的话,自己都觉着有些窘迫。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能够理解写下“今宵尽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的诗人的心情了。惊喜来得太快,他一时间都不敢相信。
看到他这副傻样儿,薛先生干裂嘴唇勾起一个笑,眼里流动的笑意与暖意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他以微不可察的幅度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想喝水。”
“好,好,我这就给你倒。”宋参谋忙点点头,跑向圆桌,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水,然后回到床边,一只手微微托起薛先生的脑袋,一只手将水杯放到他唇边。薛先生努力地吞咽着送到嘴边的凉水,但那水流到身体里,引来的却是火烧火燎的痛,他难耐地蹙起眉,却到底没有痛得像昨天那般恐怖了。可宋参谋还是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他小声问道:“是不是很疼?”
薛先生倒也没有隐瞒,诚实地“嗯”了一声。
“药已经买来了,等你吃了些东西,就让薛影给你熬了吃,吃了就不疼了,可好?”宋参谋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顿了顿,他忽而有些歉疚,“一会儿我就要去军营了,不能陪着你了,这几日军营事情多,我实在走不开,对不住。”
喝过了水以后,薛先生的嗓子也没那么哑了,他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没事,记得吃过东西再走。”
“好。”听到薛先生这话,宋参谋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小心翼翼地将薛先生的头重新放回到枕头后,忽然蜻蜓点水般在薛先生的唇上吻了一下,随后笑得像个偷香窃玉的采花贼,眯起眼笑嘻嘻地看着脸瞬间红得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薛先生。
“你……”薛先生红着脸,眼神控诉却又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副娇软的样子,宋参谋更起了几分调戏的心思,痞兮兮地说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哼!”薛先生又羞又恼,耳根子后都泛起了红晕,末了只能气鼓鼓地偏过头不去看那个“无耻小人”。
这一番调戏过后,宋参谋红光满面地笑笑,而后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去了军营。军营里的兵士们看到宋参谋的样子,都稀奇得很。平日里他们参谋长整日板着一张晚娘面孔,他们个个噤若寒蝉,今儿个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笑得也灿烂,脾气也好得出奇。
宋参谋走后,薛先生脸上的笑容与羞赧渐渐褪去,只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的蓝天出神。
一旁的薛影见他如此,担忧道:“先生,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闻言,薛先生像是才回过神,目光落到了薛影身上,逡巡了几轮。薛影被这目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弱弱问道:“先生,你到底怎么了?”薛先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脸上绽放出了一个欣悦的笑:“阿影,你长大了。”
薛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憨憨地笑了笑。
“扶我坐起来。”薛先生道。
“先生,不好吧,您身上还有伤。”薛影犹豫道。
“不打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薛先生摇摇头,“这几日躺着忒闷了,想坐起来喘口气罢了。”
听到这话,薛影也不再阻拦,拿过了两个靠垫,将薛先生扶起来,靠在了软绵绵的靠垫上。薛先生到底身上的伤还未养好,起身的时候扯到了几处伤口,疼得他倒吸凉气,却还是坚持让薛影将自己扶起来。
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薛先生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定了。他坐起来的时候,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的几株梅花树,只是这大雨下了那么久,梅花也被雨打得差不多了。看到这些光秃秃的梅枝,薛先生好看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悲伤。
“你看,再傲气的花,也是要谢的。”
“这花,终是谢了。”
薛先生的声音缥缈而空灵,其中还带着些沙哑。
下一刻,薛先生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他淡淡地转头,看着侍立在一旁的薛影道:“阿影,其实,有些事,你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吧。”
薛影心中一紧,想起了那天那封信,一下跪在了地上,不敢看自家先生的眼睛。
薛先生依旧面无表情,让人不辨喜怒,他垂下眼睑,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你不必如此,我本也没打算瞒你。只是一直觉得你孩子心性,难当大任,故而不曾真正同你说过罢了。”
明明是这样一幅病弱苍白的躯体,可先生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与气势,却无端使人内心发冷,这让薛影有些心惊。这些年,薛影的确不是没有猜测,却从未想到过自己服侍了那么多年的先生,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如今的薛家,就只剩下我们二人了。所以,你永远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一点,不会改变。”看到地上跪着的薛影似乎真的有些害怕,薛先生也放软了语气。
薛影缓缓抬起头,看着薛先生近乎慈祥的脸色,眼眶湿润了起来。是啊,他七岁就失去了双亲,即便从那一次的浩劫中逃脱了,却也差点饿死在大街上,若不是先生找到了他,抚养他,保护他,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这些年,他们虽以主仆相称,可先生却向来待他如亲弟,从不曾对自己颐指气使,甚至有时候还要反过来照顾他。可是经了这一次的事,他也该长大了,他不能总活在先生的羽翼下,他应该变得更强,去保护先生才是。
想到这里,他下定了决心,坚定道:“先生,我长大了,虽然还不能保护您,但是我也可以为您分担了。先生,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吧。”
听完这一席话,薛先生神色很是欣慰:“好,我的阿影,果然是长大了。”顿了顿,“危险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你去做的,我现在行动不便,你只消帮先生跑个腿就好。”说完,他说了一个地址,交代了一些事情,又嘱咐薛影注意安全之后,才放了他出去。
待薛影走远后,薛先生无力地靠在床头,心乱如麻。也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
天色将晚时,薛先生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发着呆,突然,房梁上窜过一个黑影,他立刻警觉地坐起了身体,低吼道:“谁!”这一下,牵扯到了伤口,又疼他嘶嘶抽气。
“哟,薛大少爷要是当日有这样的警觉性,也不至于被人打成猪头了吧?”一个人影轻盈地从房梁落了下来,身形很挺拔,声音却吊儿郎当的。
“怎么是你?”薛先生厌恶地蹙起眉,语气说不出的嫌弃。
“怎么不能是我了,你们家那老头子让我来给你做帮手,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人脱下了头上了黑帽子,扬起嘴角贱兮兮地笑了笑,见床上那人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样子,吹了个口哨继续道:“说起来,你们家那老头也算是够用心良苦的,把我调来管这一块,就是怕副帅那个伪君子对你下手吧?”
暗叹一声,薛先生抬眸看向自己床前站着的那个人,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瞳仁,白得不正常的皮肤,妖异无比的五官,从小便被说成是异类。然而他的行为也确实乖张得很,常人的思维根本无法理解。他无奈道:“唐勋,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梨园来了个特务吗?还有,薛影呢?”
“哟呵,你小子被打了一顿,脑子也打坏了吧?我来这里能不让我的人控制住周围?至于你们家那个小朋友,我也让人护着他走了,现在估计还在路上吧。”唐勋不屑地撇撇嘴,一脸的嫌弃。
“既然这么能,我被人掳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薛先生抬眸冷冷地看着唐勋,说话的语气却没什么波动。
“因为什么?当然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唐勋收起了嬉皮笑脸,一张妖冶的脸也冷了下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将辰龙队交给我,说是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其实是想和你的那个什么宋参谋温存吧?”
薛先生没有回应,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几天和宋参谋快活得都找不着北了吧?呵,总部让你接近他是为了获取更多的情报,不是让你将自己搭进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正处在什么样危险的境地?你是想我下一次见你直接给你收尸吗?!还有,你被人打成那样,要不是我给你喂了一颗护心丹,你以为你能活到有人来救你?!薛长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闭嘴!”薛先生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失声怒吼,“谁准你提那个名字的!”他这一吼,震得五脏六腑齐齐地疼起来,手臂也因一时激动而触碰到了骨折的地方,痛如何先不说,却只见他俯下身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无力地瘫倒在床头。
唐勋面色大变,忙上前将薛先生的上半身靠进自己怀里,也不顾那殷红的血迹弄脏了衣服,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青瓷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颗药丸,塞进了薛先生口中,嘟囔道:“连着血水一块咽下去就成,你可别死了,死了你们家的老头子还不砍死我。”
薛先生躺在唐勋怀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咳嗽着,唐勋也一直在帮他顺着气,表情是又嫌弃又心疼。药吞下去一炷香左右后,薛先生呼吸也渐渐平缓了下来,不再咳嗽了,可刚吐完一口血,他也没力气从唐勋怀里挣脱,只能任他抱着。
“是谁做的?宋家的人,还是容家的人?”薛先生虚弱得只能用气声说话。
“容家的嫡长子,容清岚的哥哥,容清和。不过你那个参谋速度还挺快,赶在我们前面将他收拾了一顿,现在已经瘫痪了。”唐勋阴阳怪气地说道。
“没死吗?”沉默少顷,薛先生问道。
“嗯,没死,估计他是想留一线吧,不过全身瘫痪,也挺惨的了。”唐勋答道。
“让他死,这种人,不能留后患。”薛先生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唐勋有些意外,不过没有拒绝。他也是很想弄死这个人的,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就该承受他承受不了的代价。
“弄死他以后,把证据引到宋家身上,不要直接指向宋逾,否则太刻意,剩下的就让容家的人自己慢慢猜,猜忌的时间越久,宋、容两家之间的裂痕就越深。对了,适时你也可以放些谣言出去,还可以有意无意地透露这件事是得了张家的默许的,只需露出一点苗头便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剩下的就交给那些想上位的世家吧,他们会很乐意推波助澜的。”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薛先生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唐勋默了默,失笑道:“薛大少爷还是这么狠啊,招招见血,怎么,现在倒是舍得你那个相好了?”
“你是我的下属,下属只需要听令即可。”薛先生说话显然中气不足,可冷着的那张倾城容颜倒是很有气势。
唐勋看着这个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上级”,觉得有些滑稽,于是让他重新靠在了床板上,又挂上了一张痞里痞气的笑脸:“得嘞,小的听令。哦对了,这次总部传来的命令,要让你尽量想办法把和南方三支军队的仗打赢了,不过他们说赢不了也无妨,只要阻止他们靠近东三省就好。”
薛先生蹙眉:“好,我知道了。”
看了看地上一滩鲜血,唐勋又将那个青瓷瓶掏了出来,递给薛先生:“一会我会让人将这里清理干净的,这个药你收着,保命用的,觉得自己快死了就吃点。”
薛先生接过了药瓶后,就靠在了床板上,开始闭目养神,并不理会一边絮絮叨叨的唐勋,让他不禁气结。
唐勋走后,薛先生睁开了双眼,望着窗外已经完全黑了的天色,神色迷茫。
良久,他冷了神色,坚定地闭上了双眼。
“你最好恨我。”

【双北】【何二月×撒参谋】长笛一声人倚楼(第十一章-花谢)


up一时写嗨了就又搞了个人物出来,这一章很多以前隐藏的线都出来了。
然鹅因为up磨磨唧唧的文笔,很多本来想在这一章些的情节没能写到,因为已经6666了,再写下去规格就太大了,up就要吐血了。
看在up和薛先生一起吐血的份上,求留爪印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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