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同人《警视厅的双子星》第五案 拯救星辉号（3）
高海千歌和松浦果南在楼下等着，突然从楼上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中年人披着风衣跌跌撞撞地从楼梯上冲下来，向门外奔去。
“喂！站住！”高海千歌拔腿就追，却被果南一把拉住。果南指了指楼梯，千歌回头一看，殷红的鲜血正沿着楼梯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不好，梨子出事了！救人要紧”两人急急忙忙地冲上二楼，就看见樱内梨子躺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梨子！梨子！梨子你醒一醒！”高海千歌猛扑过去，一把抱起梨子的身体，声泪俱下地呼喊。松浦果南随后跟了过来，她伸手试了一下：“还有呼吸，还有救！千歌，你到警车的后尾箱里，把急救箱拿来，然后叫救护车，要快！”
“报告，静冈县警来电，称他们与嫌疑犯发生接触，一名警官被刺伤昏迷，幸好及时抢救，已无生命危险，但是嫌疑人还是逃脱了！”
“唉，”宫本部长听了报告，叹了口气，“这下子糟了，犯人可能就此远走高飞或者隐匿起来，不和我们接触了。”
就在这时，东条希拎着一摞纸，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东海道货场铁丝网上的血迹DNA结果出来了，您看一下。”宫本部长接过报告，翻看起来，“平田六郎？怎么是他？”
“这人您认识？”
“这人曾经是激进运动分子，曾经因使用*****袭击防卫省大楼而被公安逮捕，我们对其有着长期监视。但是大约在五年前，他因为不满于激进运动内部日益严重的分裂和内讧而从其中脱退，脱退一年后因为没有什么过激倾向，所以我们公安就撤销了对他的监控，没想到他现在怎么参与到这件事里了？”
“*****？说明这个人有一定的爆炸物制作经验，不过，他为什么会盯上火车呢？”绘里沉吟起来。
“这样吧，我看，还是兵分两路，”宫本部长当机立断，“绚濑警部带上机动搜查队去追查平田六郎的下落，其余人在这里继续等犯人的消息。”然后宫本部长转向东条希，“东条警部，你让你的人去调取星辉号列车的结构设计图，和铁路公司的人研究一下，看能不能自行排除炸弹，或者在炸弹爆炸之前将旅客从星辉号里转移出来。”
“是！”众人领命而去。
按照资料上给出的地址，绚濑绘里来到了一栋有些破旧的公寓楼。找到平田六郎的门牌号，绘里开始咚咚咚地敲门，敲门敲了好半天，也没有人应，倒是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妇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干什么呢？这么吵？”
“我们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绚濑绘里拿出证件，“我们这次来，是想找住在这里的平田六郎了解一些情况？”
“平田六郎？”女人指了指隔壁，“他原来是住在这里来着，但是在大概三个月前就搬走了，还欠着我半年的房租没交呢！”
“搬走了？”绘里皱了皱眉头，“那您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中年女人摇了摇头，“是一个他的一个年轻朋友开着摩托车来接的他，听他们说好像是去了神田町。”
“神田町？”绘里一惊，“那可是市中心的千代田区，他一个交不起房租的人怎么可能去那里？”
“我也正奇怪呢？”房东太太一脸困惑，“那个来接他的年轻人，好像也不像很有钱的样子。”
“好吧，”绚濑绘里叹了一口气，“那您能描述一下那个年轻人的样貌么？”
“记不太清了，”房东太太说，“不过那个年轻人像是挨了打，胳膊上脸上有好几块淤青，他们走的时候我还听见平田六郎埋怨他说什么‘你没必要为我这样’之类的话。”
“好的，多谢您的配合。”绚濑绘里转身离开了公寓。她一边沿着楼梯下楼，一边对身边的警员说：“马上通知万世桥警察署，要他们对辖区内所有三个月左右的新住户进行排查，另外把平田六郎的照片和资料发过去，要求神田町内所有交番和巡警严加注意。”布置完这一切之后，绚濑绘里掏出了手机，“喂？是新宿警察署刑事课吗？我问一下，关于三个月前的一起斗殴事件......”
“其实，我刚才说所有的列车上都安装了ATC系统，严格来说是不大确切的，”小原总裁打破了搜查本部里令人窒息的沉默，“公司在一个月前从冈山县的一位庄园主手里购入了一台D51型蒸汽机车，并进行了修复，准备用于值乘即将开通的复古观光列车，现在正停放在冈山县的车库里。但是现在修复工作才刚刚完成，还没有来得及安装ATC系统和行车计算机。”
东条希的眼睛里放出了光“那D51型机车的最大速度是多少？”
“最大构造速度是85公里每小时。”
“嫌犯要求的时速是75公里，够用了，”东条希站起来说，“可以在d51型机车前面加挂车厢，从后方接近星辉号，把乘客撤出来。”
“不行！”小原鞠莉断然拒绝，“太危险了！没有ATC的列车，在线路图和运行图上根本无法显示，也缺乏和管制中心联络的手段。列车在轨道上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万一控制不好，随时有可能撞车！”
“但是这毕竟还是有可能成功的，我认为还是值得一试的。救援列车可以先在上行线运行，等到比较接近在切换到星辉号所在的下行线，救援列车的位置由沿线各车站进行通报，接近时可以由直升机在空中进行监视。”
“还是不行！”小原鞠莉还是固执己见，“我不能拿1200名旅客的生命去做赌注！”
“百分之一的几率总比坐着等死要强吧！”东条希也提高了声音。
争执不下的两人一齐把目光投向了宫本部长。只见宫本部长像一座泥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沉默了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了口：“现在就开始准备，多久可以出发？”
小原鞠莉一愣，随后快速答道：“蒸汽机车的整备包含清灰，加煤，补水，上油，升火等多个流程，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再加上加挂车厢，恐怕需要一个半小时。”
“做起来吧，”宫本部长挥挥手，“能撤多少是多少。”
“不过，D51型蒸汽机车的最大构造速度也只有85公里，而且考虑到对接需要保持至少80公里的时速，所以最多只能加挂2节车厢，而且长时间高速运行对于机车各个部件的损伤是十分严重的。所以，”小原鞠莉加重了语气，“我要求这次救援行动由我本人全权指挥。”
“同意，”宫本部长点点头，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喂，是冈山县警本部吗？......”
“新宿警察署传来的文件上显示，前原是因为劳资纠纷而与人斗殴，之后被新宿警察署拘留，这一点和房东太太所描述的那个骑着摩托车来接走平田六郎的年轻人的体表有受伤痕迹是一致的。但是，”绘里加重了语气，“从前原的账户情况来看，每个月末的工资都汇到了他的账户里，尽管这些薪水确实有些微薄，但是也是劳务派遣工的平均水平，而且每个月都按时结清了，这意味着什么呢？”绘里看向围在她身旁的刑警们。
“这意味着，可能前原的斗殴原因并不是劳资纠纷？”一名刑警试探性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至少前原在新宿警察署里并没有说实话，不过，”绘里指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说“从新宿警察署提供的笔录文件来看，工地老板也并没有否认前原的说法。恐怕，这起普通的纠纷斗殴事件背后，还另有隐情。走吧，”绚濑绘里发动了警车，“去那个工地。”
“可是，绚濑警部，”一名警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在这样紧急的时候，跑去查一件无关紧要的斗殴事件，这——合适吗？搜查本部还急着等消息呢！”
“无关紧要？”绚濑绘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摇动着食指说：“我把话放在前面，待会儿我们见到工地那个包工头，当他提起平田六郎这个人的时候，你们可不要太吃惊。”
“前原确实在我的手下工作过一段时间，”包工头把前原的照片递了回来，“像我们这样的劳务派遣公司，人员的流动性是很强的，干几个月就走是常有的事，所以，对于这个人，我没法提供什么信息。”
绚濑绘里不动声色的收起照片，漫不经心地说：“可是我查了一下档案，前原似乎和贵司有过劳资纠纷，还发生了斗殴，您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包工头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回答：“这个......这个......有必要了解这么详细吗？”
“很有必要。”绘里盯住包工头的眼睛。
“好吧，”包工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前原是大约一年前来到我这儿的，按时上下班，挺普通的一个人。但是大约在三个月前，工地上有个叫平田六郎的人，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脑袋磕到了钢梁上，脑震荡。我仁至义尽给他叫了救护车，结果这个前原，不知道从哪里跳将出来，非要我赔医药费，还说什么这是工伤。笑话！他摔得脑袋，倒要我出钱？对于这种不识抬举的人，我叫人把他揍了一顿，然后让他卷铺盖滚蛋了。”
绘里沉默了一阵，她知道，像这种所谓的“劳务派遣公司”，基本上只能提供一点微薄的薪水，所谓劳动保护，带薪休假，加班费之类的劳动者权益，根本无从谈起；然而这些黑心公司却因为他们能提供廉价的劳动力而总是在劳务市场中占有一席之地。绘里摇了摇头，又问道：“那前原和平田离开之后，去了哪里？”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包工头摇了摇头，“不过像这种刺儿头，应该不会再找到什么工作了吧？”
绘里厌恶地瞪了一眼包工头，起身离开了工地。
“绚濑警部，您是怎么知道前原在工地上的纠纷一定和平田六郎有关呢？”一名警员在走出工地时问道。
“很简单，根据房东太太的描述，前原来找平田是身上的伤显然是，由于在工地和人打架造成的。但是房东太太提到平田说过一句话‘你没必要为我这样’，说明打架的起因并不是劳资纠纷而是给平田出头。这也说明，平田和前原应该是在工地上认识的对方。”
“这么说，爆炸案是平田和前原两个人干的啰？”
“应该不止，”绘里摇了摇头，“平田六郎作为前激进运动分子，虽然拥有爆炸物的制作经验，但是其人和前原一样，对铁路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应该还有一个主谋——姑且称其为嫌疑人X——在谋划这一切。这个x他应该有以下特征——唉，不对啦！”
“怎么不对了，绚濑警部？”
“你们想，既然这个X有能力收留平田和前原为自己所用，还提供其经济来源，说明他自己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向小原私铁勒索2亿日元呢？”
“会不会是和小原私铁有一些经济纠纷？比如说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之类的。”
“在商战中有100种方式来打败你的对手，唯独没有恐怖袭击这一项。激进运动团体也说不通，这些人一般都热衷于寄来写有五花八门的口号的预告函而不是像这样单纯要钱。”绚濑绘里摇了摇头，“真是奇哉怪也，这个X,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到底是为了政治，为了复仇，还是单纯为了两亿日元？”正当绘里困惑不已的时候，一名警员拉了拉她的袖子：“绚濑警部，快看！”绘里一看，正看见平田六郎低着头走来，上了一辆公交车。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绚濑绘里急忙坐进警车里，拿起电台的送话器：“全体注意，全体注意，发现嫌疑人平田六郎。机搜二号，机搜三号，保持在目标所在公交车后方100米处，注意轮换跟踪，不要惊动对方。”
跟着公交车开了两站路，平田六郎一直站在公交车的尾端，透过后玻璃左顾右盼，警惕性很高。绘里担心在跟下去会暴露目标，于是拿起话筒命令道：“机搜二号，机搜三号，下一个红绿灯右转，机搜一号，跟我超到公交车前面去。”
“为什么？”电台里传来警员们疑惑的声音。
“你看他走路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再跟下去迟早暴露。但是他偏偏想不到，我们警察跟踪，可不一定是在后面啊。”
“喂！站住！”高海千歌拔腿就追，却被果南一把拉住。果南指了指楼梯，千歌回头一看，殷红的鲜血正沿着楼梯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不好，梨子出事了！救人要紧”两人急急忙忙地冲上二楼，就看见樱内梨子躺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梨子！梨子！梨子你醒一醒！”高海千歌猛扑过去，一把抱起梨子的身体，声泪俱下地呼喊。松浦果南随后跟了过来，她伸手试了一下：“还有呼吸，还有救！千歌，你到警车的后尾箱里，把急救箱拿来，然后叫救护车，要快！”
“报告，静冈县警来电，称他们与嫌疑犯发生接触，一名警官被刺伤昏迷，幸好及时抢救，已无生命危险，但是嫌疑人还是逃脱了！”
“唉，”宫本部长听了报告，叹了口气，“这下子糟了，犯人可能就此远走高飞或者隐匿起来，不和我们接触了。”
就在这时，东条希拎着一摞纸，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东海道货场铁丝网上的血迹DNA结果出来了，您看一下。”宫本部长接过报告，翻看起来，“平田六郎？怎么是他？”
“这人您认识？”
“这人曾经是激进运动分子，曾经因使用*****袭击防卫省大楼而被公安逮捕，我们对其有着长期监视。但是大约在五年前，他因为不满于激进运动内部日益严重的分裂和内讧而从其中脱退，脱退一年后因为没有什么过激倾向，所以我们公安就撤销了对他的监控，没想到他现在怎么参与到这件事里了？”
“*****？说明这个人有一定的爆炸物制作经验，不过，他为什么会盯上火车呢？”绘里沉吟起来。
“这样吧，我看，还是兵分两路，”宫本部长当机立断，“绚濑警部带上机动搜查队去追查平田六郎的下落，其余人在这里继续等犯人的消息。”然后宫本部长转向东条希，“东条警部，你让你的人去调取星辉号列车的结构设计图，和铁路公司的人研究一下，看能不能自行排除炸弹，或者在炸弹爆炸之前将旅客从星辉号里转移出来。”
“是！”众人领命而去。
按照资料上给出的地址，绚濑绘里来到了一栋有些破旧的公寓楼。找到平田六郎的门牌号，绘里开始咚咚咚地敲门，敲门敲了好半天，也没有人应，倒是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妇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干什么呢？这么吵？”
“我们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绚濑绘里拿出证件，“我们这次来，是想找住在这里的平田六郎了解一些情况？”
“平田六郎？”女人指了指隔壁，“他原来是住在这里来着，但是在大概三个月前就搬走了，还欠着我半年的房租没交呢！”
“搬走了？”绘里皱了皱眉头，“那您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中年女人摇了摇头，“是一个他的一个年轻朋友开着摩托车来接的他，听他们说好像是去了神田町。”
“神田町？”绘里一惊，“那可是市中心的千代田区，他一个交不起房租的人怎么可能去那里？”
“我也正奇怪呢？”房东太太一脸困惑，“那个来接他的年轻人，好像也不像很有钱的样子。”
“好吧，”绚濑绘里叹了一口气，“那您能描述一下那个年轻人的样貌么？”
“记不太清了，”房东太太说，“不过那个年轻人像是挨了打，胳膊上脸上有好几块淤青，他们走的时候我还听见平田六郎埋怨他说什么‘你没必要为我这样’之类的话。”
“好的，多谢您的配合。”绚濑绘里转身离开了公寓。她一边沿着楼梯下楼，一边对身边的警员说：“马上通知万世桥警察署，要他们对辖区内所有三个月左右的新住户进行排查，另外把平田六郎的照片和资料发过去，要求神田町内所有交番和巡警严加注意。”布置完这一切之后，绚濑绘里掏出了手机，“喂？是新宿警察署刑事课吗？我问一下，关于三个月前的一起斗殴事件......”
“其实，我刚才说所有的列车上都安装了ATC系统，严格来说是不大确切的，”小原总裁打破了搜查本部里令人窒息的沉默，“公司在一个月前从冈山县的一位庄园主手里购入了一台D51型蒸汽机车，并进行了修复，准备用于值乘即将开通的复古观光列车，现在正停放在冈山县的车库里。但是现在修复工作才刚刚完成，还没有来得及安装ATC系统和行车计算机。”
东条希的眼睛里放出了光“那D51型机车的最大速度是多少？”
“最大构造速度是85公里每小时。”
“嫌犯要求的时速是75公里，够用了，”东条希站起来说，“可以在d51型机车前面加挂车厢，从后方接近星辉号，把乘客撤出来。”
“不行！”小原鞠莉断然拒绝，“太危险了！没有ATC的列车，在线路图和运行图上根本无法显示，也缺乏和管制中心联络的手段。列车在轨道上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万一控制不好，随时有可能撞车！”
“但是这毕竟还是有可能成功的，我认为还是值得一试的。救援列车可以先在上行线运行，等到比较接近在切换到星辉号所在的下行线，救援列车的位置由沿线各车站进行通报，接近时可以由直升机在空中进行监视。”
“还是不行！”小原鞠莉还是固执己见，“我不能拿1200名旅客的生命去做赌注！”
“百分之一的几率总比坐着等死要强吧！”东条希也提高了声音。
争执不下的两人一齐把目光投向了宫本部长。只见宫本部长像一座泥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沉默了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了口：“现在就开始准备，多久可以出发？”
小原鞠莉一愣，随后快速答道：“蒸汽机车的整备包含清灰，加煤，补水，上油，升火等多个流程，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再加上加挂车厢，恐怕需要一个半小时。”
“做起来吧，”宫本部长挥挥手，“能撤多少是多少。”
“不过，D51型蒸汽机车的最大构造速度也只有85公里，而且考虑到对接需要保持至少80公里的时速，所以最多只能加挂2节车厢，而且长时间高速运行对于机车各个部件的损伤是十分严重的。所以，”小原鞠莉加重了语气，“我要求这次救援行动由我本人全权指挥。”
“同意，”宫本部长点点头，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喂，是冈山县警本部吗？......”
“新宿警察署传来的文件上显示，前原是因为劳资纠纷而与人斗殴，之后被新宿警察署拘留，这一点和房东太太所描述的那个骑着摩托车来接走平田六郎的年轻人的体表有受伤痕迹是一致的。但是，”绘里加重了语气，“从前原的账户情况来看，每个月末的工资都汇到了他的账户里，尽管这些薪水确实有些微薄，但是也是劳务派遣工的平均水平，而且每个月都按时结清了，这意味着什么呢？”绘里看向围在她身旁的刑警们。
“这意味着，可能前原的斗殴原因并不是劳资纠纷？”一名刑警试探性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至少前原在新宿警察署里并没有说实话，不过，”绘里指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说“从新宿警察署提供的笔录文件来看，工地老板也并没有否认前原的说法。恐怕，这起普通的纠纷斗殴事件背后，还另有隐情。走吧，”绚濑绘里发动了警车，“去那个工地。”
“可是，绚濑警部，”一名警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在这样紧急的时候，跑去查一件无关紧要的斗殴事件，这——合适吗？搜查本部还急着等消息呢！”
“无关紧要？”绚濑绘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摇动着食指说：“我把话放在前面，待会儿我们见到工地那个包工头，当他提起平田六郎这个人的时候，你们可不要太吃惊。”
“前原确实在我的手下工作过一段时间，”包工头把前原的照片递了回来，“像我们这样的劳务派遣公司，人员的流动性是很强的，干几个月就走是常有的事，所以，对于这个人，我没法提供什么信息。”
绚濑绘里不动声色的收起照片，漫不经心地说：“可是我查了一下档案，前原似乎和贵司有过劳资纠纷，还发生了斗殴，您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包工头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回答：“这个......这个......有必要了解这么详细吗？”
“很有必要。”绘里盯住包工头的眼睛。
“好吧，”包工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前原是大约一年前来到我这儿的，按时上下班，挺普通的一个人。但是大约在三个月前，工地上有个叫平田六郎的人，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脑袋磕到了钢梁上，脑震荡。我仁至义尽给他叫了救护车，结果这个前原，不知道从哪里跳将出来，非要我赔医药费，还说什么这是工伤。笑话！他摔得脑袋，倒要我出钱？对于这种不识抬举的人，我叫人把他揍了一顿，然后让他卷铺盖滚蛋了。”
绘里沉默了一阵，她知道，像这种所谓的“劳务派遣公司”，基本上只能提供一点微薄的薪水，所谓劳动保护，带薪休假，加班费之类的劳动者权益，根本无从谈起；然而这些黑心公司却因为他们能提供廉价的劳动力而总是在劳务市场中占有一席之地。绘里摇了摇头，又问道：“那前原和平田离开之后，去了哪里？”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包工头摇了摇头，“不过像这种刺儿头，应该不会再找到什么工作了吧？”
绘里厌恶地瞪了一眼包工头，起身离开了工地。
“绚濑警部，您是怎么知道前原在工地上的纠纷一定和平田六郎有关呢？”一名警员在走出工地时问道。
“很简单，根据房东太太的描述，前原来找平田是身上的伤显然是，由于在工地和人打架造成的。但是房东太太提到平田说过一句话‘你没必要为我这样’，说明打架的起因并不是劳资纠纷而是给平田出头。这也说明，平田和前原应该是在工地上认识的对方。”
“这么说，爆炸案是平田和前原两个人干的啰？”
“应该不止，”绘里摇了摇头，“平田六郎作为前激进运动分子，虽然拥有爆炸物的制作经验，但是其人和前原一样，对铁路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应该还有一个主谋——姑且称其为嫌疑人X——在谋划这一切。这个x他应该有以下特征——唉，不对啦！”
“怎么不对了，绚濑警部？”
“你们想，既然这个X有能力收留平田和前原为自己所用，还提供其经济来源，说明他自己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向小原私铁勒索2亿日元呢？”
“会不会是和小原私铁有一些经济纠纷？比如说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之类的。”
“在商战中有100种方式来打败你的对手，唯独没有恐怖袭击这一项。激进运动团体也说不通，这些人一般都热衷于寄来写有五花八门的口号的预告函而不是像这样单纯要钱。”绚濑绘里摇了摇头，“真是奇哉怪也，这个X,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到底是为了政治，为了复仇，还是单纯为了两亿日元？”正当绘里困惑不已的时候，一名警员拉了拉她的袖子：“绚濑警部，快看！”绘里一看，正看见平田六郎低着头走来，上了一辆公交车。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绚濑绘里急忙坐进警车里，拿起电台的送话器：“全体注意，全体注意，发现嫌疑人平田六郎。机搜二号，机搜三号，保持在目标所在公交车后方100米处，注意轮换跟踪，不要惊动对方。”
跟着公交车开了两站路，平田六郎一直站在公交车的尾端，透过后玻璃左顾右盼，警惕性很高。绘里担心在跟下去会暴露目标，于是拿起话筒命令道：“机搜二号，机搜三号，下一个红绿灯右转，机搜一号，跟我超到公交车前面去。”
“为什么？”电台里传来警员们疑惑的声音。
“你看他走路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再跟下去迟早暴露。但是他偏偏想不到，我们警察跟踪，可不一定是在后面啊。”
第五人格诡异失踪案t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