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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渡风清by清舸载月 怡情(五)【5】[深情美人将军攻×洒脱胆大小狐狸受]

云渡风清 by清舸载月(长篇原创连载小说)
山水清秀,风云缥缈。
萧菏这一辈子逍遥,却不想因这逍遥,栽到了肆如簌手上。
战马蹄蹄,刀剑无情。
肆如簌厌倦了打仗,却不想因为战争,遇见了萧菏这个小狐狸。
本来两个人该背道而驰,永不交错,怎奈何世间造化青睐,又把他们凑到了一起。
好不容易能再抱住他,
这一次,宁可粉身碎骨,也决不愿他受半分委屈。
“我喜鹤,留下好不好。”
“我喜你,留下如何。”
“好。”
多年以后,萧菏卧在肆如簌枕边,回想起当时便是被他这张脸骗来,痛心疾尾,捶胸顿足,面前的人含笑看他,轻轻把他抱在怀里。
“云渡风清,一世逍遥。
这一抱,便是生生世世都不放开了。”
*主cp:肆如簌(邈念)╳萧菏(墨逐)
(深情美人将军攻╳洒脱胆大小狐狸受)
*内含多组cp,作者深爱写番外。副cp的情节可能会略微坎坷和悲情,但绝对是1v1he。
*小说剧情节奏极慢,作者沉迷写儿子们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前期轻松基本无虐,会设下很多伏笔。中后期开始大篇回忆杀,大甜小虐。亲妈在这,可放心食用。
*背景古代宫廷架空,请勿过分考究。
*此为作者第一次发的文,文笔不好,心中自知,望见谅,会努力改善的。建议大家如有兴趣可以收藏,等完结再看可能更好??
*本文首发于晋江文学城,此为b站试发,若有修改,以晋江文学城的为准。版权归作者本人所有,若转载需得作者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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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情(五)【5】
城墙上看守的小土匪见只有他们三个人,甚至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才去通报。萧菏情不自禁地在午间的阳光下抽了抽嘴角……
“肆将军,”包逸的肥脸从城墙上显露出来,“昨日可真是狼狈啊,简直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急匆匆遛走了!”
萧菏抬眼看肆如簌,大将军眼神里波澜不惊,还是那副不染纤尘的模样。萧菏突然觉得他像是被封在金银箍中的软玉,不禁失神端详了片刻。随后软玉回头看看向卿:“开始吧。”
向卿点头,往后看着角度退了几步,刚好能与包逸对视。萧菏在一旁看得迷茫,只听向卿开始破口大骂……
“……?”
萧菏呆滞。
“土匪头子有本事下来,满脸油腻还娶小妾恶心不要脸……”向卿毕竟还是个孩子,年轻气盛,骂起人来也是得心应手,仿佛发泄一般的,把自己听说包逸的烂事情不分大小一件件就着粗言俗语喊出去。萧菏在旁边听着,心里感叹着向卿到底压抑了多久,骂的话没有一句重样的。
包逸这种人最适用于激将法,他立马向城内喊了一声,随即又是那诡异的笛声响起,四周蝎子携着窸窸窣窣声靠近。
萧菏拿出排箫开始吹奏,清雅的笛声立刻如网如丝,箍住了蠢蠢欲动的蝎子。
肆如簌的目光在萧菏的排箫上停滞了一分,又慌忙地垂眸撇开眼睛。
排箫一起,萧菏明显听到笛声靠近了,抬头一看,城墙上多出了一人。因为相对很高的个子,所以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又加上那男人身披身青绿如竹的衣袍,在一堆土匪里显得极度清雅且泼洒。
男人露出脸来向下看,本来深邃空洞的眼睛在看到一身黑衣的萧菏时显出惊讶至极的神色。面色有些许苍白,但因为五官俊美,如将谢之花一般,令人油然而生怜惜之意。
萧菏闻出那笛声中一颤,把头完全抬起,看到那绿衣男人时,眉上同样笼上了一丝惊讶疑惑,但萧声未移动半分,稳固如钟。
“此下怎么办?”包逸看着蝎子们静止不动,急迫地询问那绿衣男子,但语气十分恭敬。
绿衣男子眼睛依旧盯着萧菏,未有回答的意思,知道吹笛没用,甚至直接放下了,留下包逸急得想跺脚,狠狠咬着牙。
萧菏的笛声只可让蝎子们不被控制,不可反守为攻,控制它们,既然束缚已停下,他也可不必费力了。
两股乐声都停下,向卿的骂声便一枝独秀着,仿佛扎进包逸那粗野汉子的心里。
他自小在这土匪窝里长大,可是却被土匪头子父亲百般护着,没经历过什么谩骂批评,即使有,也没有像向卿这样一针见血的。他最恨别人提他都四十多岁了娶了那么多妾室,还未有一个孩子,可向卿已经用了三四种骂法戳他的伤处。包逸气得满脸涨红,提起一斧子便下城。
“要有分寸,不可杀人……”绿衣男子抓住他肩膀,小声在他耳边道。包逸虽已被气糊涂,可不敢不听,心里意见一大堆也不敢说,只能点点头。连同几个小土匪,一起嘴里骂骂咧咧打开了城门。
肆如簌嘴角勾起,对已经口干舌燥,但依旧沉醉于发泄的向卿道停,拔出剑来。
“躲开点。”
他抬眉向萧菏吩咐。眼中的神色变了三分,霸气与凌厉之气仿佛已挥发出了寒意,左手的细白绫上还有发黑的血迹,号召着、宣告着主人的气魄。
萧菏也不多话,驾马退后躲到了杏花树的阴影下。
城门即开,几个提着斧子的小土匪,如猛虎般向着肆如簌扑去,包逸则朝着向卿狂奔。肆如簌从容拔剑,剑身如龙鳞耀眼,身上的黑色盔甲在阳光下也熠熠生辉,闪着金色的纹路。
在这样的闪烁下,那几个土匪显得更粗鲁卑劣,肆如簌本就未想要他们的命,右手斜下,撇开了那些挥向自己的斧,斧子被甩开,脱开土匪们的手,几道亮光闪过,皆沉沉落在地上,生生磕出半指长的凹槽,土石飞射,打在树干上。
萧菏立即明白了为何肆如簌特意让自己躲远。
小土匪们慌了手脚,虽早闻肆如簌的武艺高强,可都是嗤之以鼻不愿相信的,如今真的见到,他们心里都叹息了下,后悔不已。 
肆如簌不会给他们一秒喘息的时间,剑身横过,收敛起剑刃,拍在土匪的后脑上,力道控制得游刃有余,不会夺命,但被击打过后,肯定不会在今天爬起来第二次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顷刻间土匪们都倒在地下。
他抬头看看向卿那边,包逸正用斧死磕着向卿的剑。肆如簌本以为向卿能游刃有余的应付这空有蛮力的土匪,可现在却需自己搭手,这孩子果然受伤不轻。
肆如簌从后突袭,一剑搭在分身乏术的包逸脖子上,城墙上的人都未反应过来,等到明白局势,陆续有人冲下城墙时,包逸已经被挟持在翻身下马的肆如簌手下,其他土匪也束手无策了。
包逸乱了手脚,又感觉到脖子上冰冷的触感,两腿一软。
肆如簌看着他的怂样,剑又压紧一丝,向城墙上冷冷喊:“你们可是用军粮,把这人换回去?”
包逸吓得发抖:“换换换,肆将军好说话,先放开我……放开我……”
城墙上的绿衣男子还是一言不发,静静旁观。面上既没有气愤,也没有失望,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带着载满愁思的眼,转身下去了。
半晌,城门打开,一车车的军粮被拉出。向卿挨个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是他们的粮食且数目无误,点头示意肆如簌。可肆如簌没有放了包逸的意思,晃晃剑厉声道:“我们只有三个人,让你的人跟着我们回军营,我才可放你。”
包逸因他的动作和气势吓破了胆,忙连声道:“好好,好商量,你别伤到我。”
土匪们闻声,认命般的地把军粮推动,跟着向卿向山下走去。
肆如簌把抵在包逸脖上的剑取下,又钳着他的双手在后,将剑抵在他后颈领子上,威胁着他坐在马上,自己也腾身上去。长翊是匹好马,甩甩黑色的鬃毛便心知肚明地跟着队伍走了。
剑又一次架在脖子上,包逸一句话也不敢说,之前的趾高气扬半点影子也没有。
萧菏在肆如簌后,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绿衣男子,果然已不见了。他微微皱眉,转身跟上队伍。
再次回到军营,又是傍晚。将士们都出来迎接,收下军粮再点一遍数量,完全一致了肆如簌才把包逸抛下,又用眼神狠狠把他剥削了个来回。
包逸出了一身冷汗。带着自己的手下们灰溜溜地走了。
将士们如释重负,面上对萧菏的态度也不同了。萧菏估摸着是那十几个回来的将士向他们说了这次的经历,让他们除了对向卿和肆如簌恭恭敬敬嘘寒问暖端茶倒水,也不忘一边喊他一句“萧公子”,一边端上碗茶来。萧菏虽微微尴尬,但也理所应当地接下茶,一饮而尽,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肆如簌的房间。
四处看看,果然在床边看到了自己的包袱。还有四坛桂花香,他打开一坛闻闻,桂花的香气十分浓郁,伴着年月沉淀的浓醇,只是闻一下,便有些晕醺。萧菏赶紧乖乖盖上,放在柜子旁边,才放心的出了房。
军营里还忙碌着,将士们在自己的岗位上,厨房里因为新的粮食而兴奋地打理晚饭,肆如簌和几个高位的将领在房里商议着事情。他溜达了一圈,发现肆如簌那日示范剑术的台子旁边有棵歪榆树,很坚实的样子。
他闲得无聊,就顺着树干往上爬,虽然背后的伤经过拉扯微微作痛,但是不再妨碍他的行动,狐界的药果然有效。
这棵树歪的恰到好处,他能轻松爬上去,还可以坐在分叉处靠着懒惰,再往下看看,大半个庭院的景致都收在眼里。他心里暗自得意,自觉认为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宝座了。悠悠闲闲伏在树干上,轻嗅暮色和新叶的滋味,举措间,竟有些飘忽之感。
“你在做什么。”肆如簌的声音传到萧菏耳中,带着少有的活泼之气,却还是那样的踏实温暖。
萧菏抱住树干,露出脸,又把自己挂在树上看他,开玩笑道:“以后夏天了,晚上我要睡在这里。”
肆如簌面上还是温柔与宠溺:“无妨,你想做做便可。”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突然让萧菏从鼻子酸到眼睛,之前二哥在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与他说话的。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宠溺放纵……
可能是察觉到了萧菏的反常,肆如簌走近几步,伸手挡挡睫上的阳光,却发现萧菏的眼睛笼上一层微红。
“怎么了……?”他讶异道。
萧菏立马抬头抽抽鼻子,挪动身体慢慢下来,掩饰着说春天飞絮太重,慌慌忙忙跑开。
这天的晚饭,是所有将士近些天吃得较好的一顿,有肉有酒,便也抚去了些思乡之苦。肆如簌在桌边坐着,还是坐得端正,纵容着将士们玩闹喝酒。有胆子大点的,递碗酒给肆如簌。萧菏在一旁看着,以为肆如簌不会接,结果他却一碗端来放在面前。
“萧公子,可也饮上一碗?”一个小将士推给他一碗酒,他欣欣然接下。
“一路走来,多谢。”看他拿起酒,肆如簌举碗对他说。
萧菏怔了一下,忙碰碗了下,有些不好意思:“不需谢我的,”他喝下一口,又补充道,“反正我很闲,就当出来玩,找找写诗的灵感吧。”
肆如簌把酒一饮而尽,面上有些薄薄的阴霾。
“将军,明天和萧公子去连堂城遛遛如何?”一个小将士突然提出意见,萧公子帮他们讨回军粮,自然要感谢一下,而肆将军……这样日日脸色铁青恍若寒冰的将军,他们看到心里就发颤。
肆如簌不作应答,抬头看看萧菏。萧菏一直在山里待着,就算是出门也只是在山里爬爬树钻钻洞,九绝阁的东西一直都是是襄如添置,这连堂城他还没好好溜达过呢。于是显出几分兴趣,像只跃跃欲试的小金丝雀一般看着肆如簌。
“好。”肆如簌铿锵地答应,看他这般模样,注目片刻,又慌忙地低首,点点头,安顿着:“出去的时候,向卿把营中照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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