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主线部分·《进度》（上）

《进度》（上）
“图纸...这个地方如果改进的话...”sans努力回忆着下一个地方的数据，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他转身从右手边的桌子上扯出一张图纸，辨认着上面鬼画符一般的字母，随后继续往图纸上面继续增加数据。
完成这部分之后他打算稍微休息一下，但脑袋刚刚贴到胳膊就险些直接睡过去。
sans一个激灵立刻爬了起来，他伸手抓过一旁的咖啡杯。
“没想到我现在变成...那副德行了...也罢...”他给自己灌了半杯咖啡之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现在地下为了应对饥荒，所有的东西都以最低的限额进行供给。
要不是他从仓库里翻到的这些意外惊喜，sans连咖啡都没得喝。
说起来，他刚才想说的人是谁？
不管了，动作快，这部分的图纸完成后，可以加快施工进度。
如果到了地底断绝资源的时候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那么他必然会失败。
比起绝望的环境，混乱的局势会让他的行动更加困难。
虽然目前的成功率依旧是零。
但sans绝对不会去想另外一种方法。
他...
他试着让自己不去想那个方法...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定地否认那个想法多久。
剩下的数据很快就完成了，sans卷起面前的图纸，推开秘密实验室的大门，下一秒就通过“捷径”来到了热域实验室。
“Alphys，我带图纸来了！这部分的散热气孔可以改进，施工速度会加快很多！”
sans望着坐在屏幕面前的Alphys说道，但后者没有任何反应。
“Alphys？”
他伸手推了推她。
Alphys缓缓转过身来，她用双手撑着脑袋，看上去糟透了。
“你还好吗？”sans问。
“还好...大概？我不知道...”Alphys接过了他手中的图纸，“多谢...”
“别这么说，我知道现在很艰难。”sans叹了一口气，“但总要活下去的。”
“我只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撑不下去了...一百二十多天，我计算过了，王国还是会在第六十天断粮...所有人...这根本没有希望...这项工程没有意义——”
sans打断了她的自暴自弃。
“听我说，Alphys，这是有意义的，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告诉我现在的进度，怎么样？”
Alphys转过身去，用颤抖的手在操控台上按了几个按钮，随后给出了答案。
“15%...但这是整体进度，更加难的东西在后面...冷却系统...新的反应堆...”
“但这还有进度！我们在前进！还有希望！”
sans抓着她的肩膀，说完后自己也深深地叹息。
“我们必须前进...所有人都指望我们了...我们不能停下，停下就是毁灭...”
Alphys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sans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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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多少次失败了...？
sans数不清了。
成功率依旧是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线的波动就变得如此奇怪...
sans用胳膊撑着脑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非常危险的，几乎是在用自己生命开玩笑的方法。
但他没有别的选择，要么是花上很长时间在坏掉的机器上止步不前，望着那个数字0发呆...
要么就搏一把。
也许事情的发展会比他想象的要好？
其实没有什么好想的，他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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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的每条走道上都有怪物在行走，几乎所有有能力参与工程的怪物都来到了这里，甚至那些融合怪也在这里帮忙——虽然效率不高，但也是一份力量。
sans来到核心的时候，两名哨兵队的成员对他点头致敬，随后提着手中的工具继续赶往上层走廊。
在理论方面，sans也帮不上太多的忙了，当年的知识他已经全都用完了，剩下的只能看Alphys了。
但在这里，他能帮上很多忙。
“嘿，伙计，哪里还需要人？”他朝一个手持工程图指挥着其他人的怪物询问道。
“哦，是你，我知道你！每个地方都需要人。”
“有没有什么的地方需要搬东西或是拆东西的？”
怪物低头在工程图上搜索着。
“有了！在最上层，他们在搬运那些组装好的框架，中层也正在拆除报废的反应堆。”
“多谢了，打起‘骨气’来，我们会搞定这个大家伙的。”
话音刚落，sans就消失在了对方面前。
上层走廊的工作有些困难，连融合犬也在这里帮助大家运送那些焊接好的框架，这里是新的冷却系统将要安装的地方，但如果管道框架没有建成，冷却系统的安装根本就无法开始。
sans看见一个足有十几米长的框架正在运输，这也是上层走廊附近唯一一项在进行的工程。
我真是彻底疯了...简直就是在玩命...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但也许那样反而能带来新的转机...？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朝着那里走去。
“好的，还差五十米...”一名怪物对同伴说着，抹了一把汗。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安装这个铁疙瘩呢？”另一位怪物望着身后被装在推车也难以移动的庞然大物发着牢骚。
融合犬用怪异的声音吠叫着，努力地将巨大的推车向前推着。
“嘿，等等，还有三十多秒我们才继续。”挨着融合犬的怪物挥动着手臂，试着提醒这个充满动力的大家伙。
sans来到了他们身边，他抬头估量了一下这个管道框架的分量，随后叹了口气。
建造核心真是个大工程。
“嘿，伙计们，都让一下，你也是，大家伙，离这个铁疙瘩远点。”sans大声说着，示意大家远离这个框架。
万一魔法失控了就糟糕了。
“嘿，队长，你这是要...？”一名在推车后端帮忙的哨兵认出了sans。
“伙计，不介意的话请告诉我这东西要放到哪里？”
“那边...那个支架上，上层还差两个这样的框架就安装完毕了，你要来一起推吗？”
“不，”sans深吸了一口气，“所有人都离远点。”
他把一只手放在了这个钢铁块上面，怪物们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些什么。
sans双眼内的瞳孔在魔法生效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蓝色的光芒迅速包裹了面前的金属框架，随后伴随着推车的吱嘎声，巨大的框架慢慢地悬浮了起来。
sans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但他估摸着自己能做到的。
如果那家伙以前在建造核心的时候这么做到过，那么他也能！
在几名目瞪口呆的怪物注视下，金属框架缓缓地漂浮到了支架上方，随后缓缓地落下，精准的轻轻落在了预先留好的空间内。
“wow...”
“天啊...”
“难以置信...”
“简直是...队长？你怎么样！”年轻的哨兵在惊叹之余注意到了已经跪倒在地，用双手撑着地面的sans，他朝着sans跑过去，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
sans抬手拒绝了，随后坐到了地上。
“我没事...只是要休息下...别浪费时间了，时间可不等人...”他喘着气说道。
在几句惊叹和感谢过后，怪物们朝着下一个等待安装的框架跑去。
sans的头骨上满是汗水，他感觉自己的魔力都要透支了。
天啊，我果然还是...太久没有锻炼了...
不过...也很不错了，毕竟那家伙有LV，他并没有。
sans脑海中萌生了想要直接躺下睡一觉的想法，但他没有那么做。
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出点体力活吧，别那么懒了。
他努力站了起来，撑着膝盖喘了一会儿气，随后沿着楼梯朝着中层过道走去。
sans并不想用那个他挺讨厌的家伙来激励自己。
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如果他不这么做...
他总会情不自禁的想到Papyrus。
那样他可能会崩溃。
并且，如果他因为太过疲惫昏迷过去，并且倒地的时候HP没有-1的话，那应该...会做个“好梦”吧...
排除不成功的情况，比如他会一睡不醒，就这么从主观上消失掉、又或者是被杀掉、再或者根本什么也找不到......
还是有机会的，至少这个方法的成功率比他一直作为精神支柱的那个要高。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0加0还是0。
如果这样能成功的话，累得散架也不是很亏。
中层需要拆些东西。
正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再用蓝色魔法他的头骨上面可能会裂开一条缝。
那样难看极了...
sans来到了一处施工区域，怪物们在用工具清理掉反应堆的一堵隔离墙。
为了防止能量外泄，这东西造的非常结实，他们忙活了好多天也没有太大的进展。
sans知道这东西最怕什么，他看过原本的设计图。
“嘿，大家，为了各位的安全，麻烦离墙远点，走到侧面去...”
他想要讲一个冷笑话，但是他实在是太累了，根本没力气去想一个，更别说讲了。
“各位...麻烦离开一下，我会处理这个...”
“你看起来不太好...”
“sans，你看上去需要休息...”
“我没事...”sans望着人群中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无力地回应道。
在通知了墙两侧的人之后，san面对着这堵隔离墙站稳，抬起了左手。
巨大的龙骨炮出现在他的左侧，张开的巨口里已经凝聚起了一道冲击波。
sans眼框内瞳孔慢慢暗了下去，在冲击波凝聚的过程中他因为疲惫不停地点头，但最后还是朝着隔离墙挥动了左手。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左眼框内闪过一道黄蓝相间的光芒，但仅仅只有一瞬间。
白色的冲击波和恐怖的轰鸣声持续了大概两秒。
那堵坚实的墙中间多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边缘带着烧焦的痕迹。
很快，早已被拆得三面悬空的墙壁迅速崩塌了。
那个站在破洞前方的骷髅缓缓收回了左手，将手掌插进了兜里。
视野边缘泛起了黑暗。
sans听见有人在说话，很多人在说话。
他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虽然他其实可以猜到大概的内容。
他手旁的龙骨炮化作了苍白的光点和粉尘，迅速地消失了。
做出了刚才那惊人举动的骷髅毫无征兆的朝前倒下，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人们发出惊呼声。
黑暗笼罩了一切。
黑暗的尽头，闪烁着无法辨识的光芒。
一个纯白色的、略微有些近似人型的轮廓在黑暗的尽头忽隐忽现，突然之间，那个白色的物体忽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