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深渊（杰佣）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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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喜勿喷
人物与原著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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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纹用一晚上时间来思考，所有的细节都想了一遍。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奈布是在说谎。哪怕对方没有表情，哪怕他不清楚这个人。
  不能再拖了，既然做了要走的决定，就已经没有退路了。金纹细细思考着这件事，他找不出里面的一丝漏洞，这些证据就像阳光穿过黑夜，黎明悄悄划过天边（皮这一下很开心XD。
  顺理成章，没有一丝破绽。
  只有一个矛盾。
  金纹想如果这些证据真的没问题，奈布真的杀了莉亚，他又该怎样？金纹发现自己已经累极了，他对于那个人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他不想再斗了。不管奈布有没有杀莉亚，有没有害他，金纹只想带他离开，过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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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金纹把宅子里的人都遣送走了，趁着夜色出去了。
  金纹给奈布系上围巾，多给他套了件外套，穿上衣服后让人意识到奈布的消瘦，还有那病态的苍白，在黑夜里挺显眼。
  金纹知道这是最后一条防线，他们去了国外，杰克就很难在找到他们了，哪怕找到也难以有所强制。他摸了摸奈布的额头，对方显然是在发烧，但是奈布表示没有关系。
  金纹把一把匕首放在他手里，奈布看了看，好好地收了起来。
  他们走的很小心，几乎是确认了杰克不可能知道他们离开。毕竟事先放了要将奈布送到区长哪儿消息。
  杰克估计带人在区长哪儿吧。金纹想。
  其实外面的温度还好，但是奈布感觉外面如同冰窖一样冷，他知道自己着了凉在发烧。而且看着外面一片漆黑有寂静的夜晚，奈布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显然金纹也觉得，他有些不安的凝视着前方。
  但这种时候，无论有多不好的预感只能在心里祈祷。
  事实上两个小时前有个要出去报信的被逮到了，但他不能轻易杀了那人，只能绑上丢在房子里。
  金纹看了一眼旁边有点困倦的人，对方靠在车门上。奈布一方面觉得很冷，又觉得内部像是在被灼烧，迫切的向冰凉的门贴近。
  金纹不能朝对方靠过去，担心奈布不舒服，“你先喝点水，这没带什么药。”
  奈布嗯了一声，拿了水杯喝了一点，“谢谢。”
  金纹想问些什么，好舒散一下现在的气氛，但是奈布显得无比疲劳，他用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显然不想说话。金纹只能在他身上在披一件衣服，然后看着窗外的黑暗。
  前面有了灯光，已经到了机场，不过挺小，在很偏僻的郊外。金纹走到停车坪，只有几盏灯在孤零零的亮着。
  风很大，吹起了奈布的围巾，金纹帮他整了整，一瞬间想起那天他们在公园的桥上，风也是吹散了奈布的围巾。
  现在他们是在逃，但是哪怕奈布依然不爱他，他也不在乎了。
  天上很暗，没有一颗星星。金纹记得今晚会下雨，而且已经有雨滴打在他的脸上。奈布看了他一眼，金纹道，“没事，上了飞机就好了。”
  奈布点点头。金纹拉着他的手朝飞机快速走去。他确实担心杰克，如果杰克在这里拦下他们就麻烦了。
  他隐隐觉得不对，那种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因为整个机场实在有点太安静了，但他没法想那么多了，因为他已经到这里了，没有办法在走其他路。
  这之后的每一天，金纹一闭上眼睛就在想，如果当时真的成功离开了，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很幸福的过下去...
  可是那些都是想象了，每一次想象完之后他都无比清楚这一点。
  但是他们刚到飞机前，就有人从上面拿着刀猛地跳下，金纹本能的护着奈布躲开，他伸手摸出枪，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金纹看着那人倒下，脑中一片空白，明明没有空旷的地方，却走出一些人，他们都举着枪朝他们走来。
  他看见奈布在那群人从黑暗里来到能被他们看见的地方，缓缓地站直了身体。金纹一咬牙，揽过奈布，但是下一刻子弹就打在离脚不远处，金纹几乎要把牙咬出血来，他看着奈布挣开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淡淡说到，“没用了。”
  确实没用了，周围都是人，还有车的声音，奈布看见瓦尔莱塔穿着紫色风衣站在那里，复杂的看着他们。
  瓦尔莱塔在这里，就意味着他也在。
  奈布知道金纹清楚这一点，因为他抓着奈布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奈布看他一眼，对方紧紧抿着唇，手捏着枪。很镇定。
  奈布想告诉金纹没有用，他太了解杰克了，杰克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他了解杰克就像杰克了解他一样。
  但是他和杰克只是了解对方的最深层，而表面上他们只了解大部分，特别是杰克，杰克了解奈布未离开他之前的奈布，却不了解一个冬天后的奈布。
  他感觉金纹浑身都在愤怒的抖。奈布看着面前的黑暗，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慢慢走了出来。一点点月光打在那张优雅俊美的脸上。
  对方依然是那么淡漠的表情，是奈布所熟悉的杰克。他缓缓的抬头，风吹乱两个同样表情淡漠的人的发。杰克看着面无表情的奈布，淡淡的开口，依然是那样熟悉。
  “奈布。”
  奈布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对方眼中依然是看不出情绪的淡漠。
  这个人的眉眼他太熟悉了，奈布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是当看到这个人时，所有的感觉从身体内如潮水般涌了出来，瞬间淹没了他。
  熟悉这个人已经是本能了。哪怕更之前感觉不一样了。如同一把刀在他身后，杰克逼近一步，他就把自己刺穿在上面。
  杰克已经把他逼到刀尖上了。
  金纹很像就这样开枪崩了杰克，但是金纹知道这样不太可能，他只是有点恐惧。
  杰克的目的是带走奈布，而不是要他的命。
  “杰克，合同我签了，你说了不干涉其他。”金纹开口道。
  “我说过会护你的命，不代表还能多带一个人。”杰克看了一眼奈布，把目光转向金纹。他看着金纹咬了咬牙，握着枪，瞬间周围一片上膛声，都抬枪对准金纹。
  “那你想怎样？杀人灭口？”金纹冷冷的问道。
  “金纹，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本。”杰克的声音并不冰冷，也不带任何威胁，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说出的话刀刀见血，“你输了，我不过是念在一点血缘之亲保你性命，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金纹知道，这就是事实，他没法否认，因为如果不是杰克暗地牵制着，他早就死了。“莉亚的事，你我都清楚得很。”
  “你输了。”杰克淡淡的道。
  这样冰冷的，毫无温度的，不容对方解释的话语。
  金纹紧紧握着拳。
  他输了，成王败寇，就意味着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你想怎么样？”金纹抬头，低哑的冷笑，“你有这本事，有必要挑这种地方杀人？”
  杰克没说话，而是看向了一直一声不吭的奈布。
  有些人很久没见了，再见的时候又是如何？
  奈布看着离他五米远的男人，他能看清对方的沉稳的面孔。杰克依然是那样优雅，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大风吹起他们的发丝和衣角。
  奈布一直沉默着，仿佛这里没有他这个人。
  他感觉到金纹的手摁住他的肩，金纹脸色复杂，只是奈布仅仅只瞥了他一眼。
  “奈布。”他听见杰克的声音。
  奈布依然没吭声，刚才杰克和金纹说的，就让在场所有人知道，他们已是穷途末路。
  成王败寇，他很明白。而杰克又何曾败过，他更明白。
  但是杰克却向他缓缓伸出了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曾在他的发间穿梭，也曾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伤痕。现在那只手朝他伸过来，四周都是无形的枪口。
  “奈布，过来。”
  奈布一动不动，他看着杰克没有打算收回去的手，只是沉默的盯着。
  金纹的呼吸加重了，他死死抓着奈布的肩头，看着他。金纹在怕，他怕的从来都不是死，而是这个人会忽然往前走。
  他仅仅想像就感到窒息。他紧紧盯着奈布，担心那人会往前跨一步。
  风呼啸的更厉害了，他们忽然感觉到了头上的雨点，周边的温度降低了不少，雨点零落的洒下来。
  奈布依然没有动，他的脸色在黑暗里更加苍白。有一点滴在他脸上。杰克看着那个人，那张苍白的脸上，雨滴缓缓划过，但是那个人面无表情，丝毫不动一步。
  杰克感觉胸口微微一滞，但他依旧没有收回手。
  “你会过来的，奈布。”风仍然在呼啸，最后杰克在呼啸的风声里又加了一句。
  奈布看着对方有点情绪的双眼，他忽然觉得脑中很静。
  也许很多时候，不是杰克选择了他，而是他选择了杰克，所以才会被一次次被对方左右。
  这个人是他存在的意义，是他可以豁出性命去保护的人。或许说，杰克曾经就是他的命。
  奈布想，他还是一个人吗。他变得太多了，他的前半生都在于杰克纠缠，血泪，疼痛，失望与绝望。也许杰克也给过他其他东西，温暖，安全，温柔，但是都将他推入深渊。
  金纹说过，奈布爱杰克。奈布不知道什么叫爱，杰克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他存在的联系，他存在的意义，他生命所在，他所经历的时间里都一直有这个人，用生命去保护这个人是他的本能，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要是以前，他也许会过去的。主动朝对方走过去的，其实是他。
  但这次不一样。
  奈布不再毫无聚焦的看着杰克，他抬起头，风吹起他的发，飘零的雨点打在他身上。他冷静的开口，只有一个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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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唔哇又是三千，嘤嘤嘤码了好久。
最伤心的莫过于1.你不再是我的底线2.你不再是我的必需品3.你不再是我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