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统】巫师（下）

“主教大人”诸葛亮行礼完看向坐在窗前的主教道。
“我们抓到了一个巫师的爪牙，骑士长”主教观察着诸葛亮的表情。
诸葛亮在一瞬间的惊讶后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吗，主教大人”
主教扣了扣桌子，说“那个人长得与传闻巫师并不符合，要不是他身上有巫师的气息，真的很难相信他是巫师的人”
诸葛亮声音没丝毫变化，他道“不知这个俘虏现在在哪？”
“被关压在地下的监狱里”
“不知道教皇大人要如何处置他”
“本来是想从这个爪牙嘴中挖出巫师的下落的，但是这个爪牙的嘴巴很紧，如若他不说，那只能决定举行火祭”
诸葛亮知道了他招他过来目的，于是行礼道“主教大人，能否让我去试试？”
主教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
……
可能因为那件事，剩下的几天的时光，诸葛亮都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每次都能得到‘安慰’
“士元，这个会爆炸的魔法可不可以教我”
“不行”
“士元，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这种植物，只不过在外围”
“士元……”
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
“你走吧”元歌在第十天对着诸葛亮说。
“为什么”
“你不属于这里”庞统一如那晚的表情
——我们不是同类人
“可是，可是……”
庞统摇头，拿起手中的法杖在虚空中一点，阵阵波纹在诸葛亮眼前扩散开来。庞统的身影渐渐在波纹中消失。
“士元！”诸葛亮想伸手抓住他，然而只抓住幻影。
“回去吧，你不属于这里，也不会属于我”
早在那晚，他就嗅到了他身上光明殿的气息。一个对立的势力，谁能保证是真心？
既然如此，那就早早离开吧，在他还没有深陷之前。
庞统空灵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
诸葛亮来到了地下的监狱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他来到他面前。
四肢被细长的锁链捆住，银白色的头发满是血污，身上的黑袍看不出他身上有多少的血渍，只有浓厚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诸葛亮就这样在他面前盯着他，四周寂静，只有面前的人细微的喘息声。
“告诉我”诸葛亮握紧拳头，声音平静道“巫师的下落”
“……”
地上的人动了一下，铁链碰撞的声音尤为刺耳。但是还是没发出声音。
见他不语，诸葛亮继续道“如若你不说，你将会拿去火祭”
“那可是灰飞烟灭的刑法”诸葛亮眼微眯，蹲下道“只要你说出巫师的下落，就能得到光明神的宽恕，从此不用再做黑暗中的喽啰”
低头的爪牙忽然抬起头，一双蓝眸光芒大盛。诸葛亮像是被蛊惑般呆愣住，双眼也溢满了幽蓝。好像有什么东西……
“啊！”
急促短暂的痛呼让诸葛亮清醒过来，见爪牙靠着墙壁浑身颤抖地捂住了肚子。而自己的手正拉着他那细长的锁链。
“骑士长”主教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诸葛亮放射性地转身行礼，道“主教大人”
“没想到用阻断魔法的钢铁也不能禁锢住”主教冷哼，轻飘飘地道“还好这只是低级魔法。为了避免他去蛊惑别人，把他眼睛挖了吧”
监狱的行刑人走过去。
“且慢，主教大人”
“怎么？”语气已有不愉
诸葛亮用与平常无差别的语速道“既然这个爪牙不说，那已决定了火祭，那为何不留着眼睛让他看着他自己被火焰吞噬？”
话中的意思，让主教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算了”
“主教大人，我还有个请求”诸葛亮用畅快的语气道“我想亲自行刑，我想亲自看到他被烧死”说到最后有几分咬牙切齿。
主教听说过诸葛亮的遭遇，再按照他的表现想了想，道“可以”
“感谢主教大人”
……
火烧异徒，光明殿怎么会放过这个收集信仰的时候。
由主教主持，人山人海的狂热信徒包围了镇内的广场。嘈杂的声音也掩不住崇拜的呐喊。
忽然，主教举起手，台下的人群禁声。主教满意的微笑道“光明殿在前不久抓到了巫师爪牙，我们曾想用光明神来感化他的灵魂！然而这个异徒却已经被黑暗的巫师完全污染！不得已，我们只好用火祭来宽恕罪孽！”
“烧死他！”
“烧死他！”
“烧死他！”
诸葛亮站在高处，旁边是被绑在十字架的巫师，巫师低头银色的卷发末端慢悠悠地滴着浓稠的血液。诸葛亮看着下面人群，眼里闪过讽刺。他握紧手中被布条包裹的法杖，微微勾起嘴角。
主教看着人群的反应极为满意，他大手一挥，道“现在由骑士长来点燃这净化之火”
台下爆发欢呼。
诸葛亮走到巫师面前，在众人的热烈注视下跳到木堆上。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用另一只手拿起重剑砍断异徒的锁链和绳子。
现场霎时安静了下来。
诸葛亮抱住倒下庞统轻声道“没事吧”
“没事”庞统咧嘴“只是好痛”
诸葛亮眉头一皱，抚摸庞统的背。
主教回神过来，暴怒“骑士长！你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阁下”诸葛亮微笑道“我叛变了”
“你！”主教看向还没回神的守卫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抓住他们！”
守卫回神，立马围了上去。诸葛亮解开庞统手腕的枷锁，把拆开布条的法杖放到他手上，抚着他沾满凝血的脸道“巫师大人，禁锢魔法能使得出来吗？”
庞统微笑“当然”
庞统边默念咒语边举起法杖，一道光芒闪过，那些守卫和主教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钉在原地不能动。主教咬牙切齿“骑士长！你！”
诸葛亮低语
主教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不能说话。
“嗯？”庞统疑惑地看向诸葛亮。
“我外婆是一名巫师”诸葛亮解释道“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的巫师血”而他的母亲却是个普通人，与身为光明殿的父亲是露水夫妻。他曾经与外婆生活一段时间，后来被父亲接回了光明殿。
“也把他们禁锢住吧，士元”诸葛亮余光能看到有人爬上台了。
庞统点头，举起法杖默念咒语光芒比之前的更加强烈，强烈到笼罩整个广场。广场的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且不能说话。
诸葛亮挑眉，看向庞统，庞统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当然”诸葛亮缓慢地跪下来，拉起他的手道“如今，我已抛弃所有，自愿深陷光明，不知阁下可否答应”
“光明？”
“你在，即是光明”诸葛亮低头轻吻他的手，随后抬头看他。
庞统复杂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随后庞统柔和一笑道“欢迎来到我的世界”语落，庞统蹲下抱住他。
诡异寂静的广场，主教扭曲的脸成了见证人。但两人并不介意。
“我们走吧”庞统轻声道
淡蓝色的光芒从脚下升起慢慢地笼罩住两人。
……
一切都在计算中，不是吗？
诸葛亮嘴角别有深意的勾起弧度。
为什么光明殿会抓到生活十几年都没让人发现的庞统？
为什么光明殿的人能抓到庞统却找不到巫师的石屋？
而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
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
至于那些人……
在光芒的最后一刻诸葛亮回头望了一眼僵着的人群，嘴里低语。
就在包裹两人的蓝光消失后的下一秒。一串串爆炸声从广场响起。
一张张因恐惧的脸就这样泯灭在漫天的火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