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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源]我愿走过时间(短完)

2023-03-12凯源凯源盛世七年凯源同人 来源:百合文库
你可曾为了一个人,一份不知道是不是会实现的承诺,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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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速行驶动车和铁轨之间摩擦着,发出着刺耳的响声。
  时钟上的时针停留在九的数字前。
  那辆从重庆开往上海的高铁终于在历经十二个小时候,停在了站台上。车上的人,拿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像是泄洪时候的洪水一样,从各个车厢出来。
  王源穿着简单的衬衣,拎着行李箱站立在站台上。他看着在黑夜中为大家照亮的灯光,看着偌大的虹桥高铁站的站台前停留的一辆辆动车。心里感慨无数。他是否也像那些高铁一样,停留片刻后就走呢。
  口袋里,是捂得有些发烫的纸片。是怀揣了他整个青春的期许。
1
  王源用了三年的时间进了上海最大的广告设计公司,从一个刚入职的新手菜鸟,变成了掌管着整个设计部的部长。
  虽然年少,比手底下的很多人都年轻,但是工作能力却不必他们差,甚至在设计方面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年少的他,眉间没有未脱的稚气,反倒是有着些许深沉。少年老成,可能说的就是他吧。
  深夜的写字楼里,一片的安静祥和。外面的办公区早已一片黑暗,只有闪烁着的主机为着那片黑暗添了点光彩。挂着部长办公室的屋子里,仍旧是一片光亮。透过通透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那个闪动的人影。
  王俊凯在十点的时候终于停下了打字的手,摘下了鼻梁上的防辐射眼镜。落地窗外是满目的霓虹灯,车流在闪烁的有些刺眼的霓虹灯下穿行着。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微弱的电脑提供着唯一的光源。王俊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站在这片寸土寸金的上海中心大楼里,心里的不是得意而是孤独。
  推开厚重的办公室大门,身后唯一的光源也随着主机的休息而黯淡了下去。本以为推开门看到的是一片漆黑的公司。没想到,还有一片光源为自己照亮着。
  可能是本着想看看是谁和自己一样这么晚了还没回家的好奇心吧,王俊凯就这样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里面那个闪动的身影。
  王源几乎是趴在办公桌上的,手里挥动着已经用掉大半的铅笔在一张巨大的白纸上描绘着什么。
  衬衣的袖子被卷至关节处,白色的衬衣上沾染了些黑色的铅沫,可是主人却并未察觉,仍旧专心的完成着自己的工作。
  灯光打在衬衣上,带着些入目的暖意。精致的脸上,挂着难得的严肃,神情肃然仿佛在完成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一样。王俊凯就这样看着,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要回家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着,外面的车流声越来越小,剩下的只有霓虹灯留下的一片光彩。王源在白纸上描绘完最后一个线条后,终于直起那个疲惫不堪的腰身,有些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脖子,把自己狠狠的扔进了身后柔软的座椅上。
  拿起身边的手机,时钟显示的时间,显然让王源大吃一惊。本以为十点就能完工回家的,没想到着都快十一点了。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头,腹中也适时地传来一阵声响,抗议着这个许久未进食的人。
  “一起走吧”门被适时的打开,那张写着疲惫的脸上,露出着疲惫后的笑容,不是强颜欢笑,而是由衷的挂着疲惫的笑意。
  王源眼中闪过诧异,心头冒出一丝酸涩,都在第一时间被他压下去了。眼眶似乎是干涩的流泪,充盈着湿润眼睛的泪水。清脆的嗓音带着点沙哑,一开口声音就卡在嗓子里发不出来,王源低下头,装作拿起外套,清了清嗓子后笑着说,“好啊”
  风透过大开的车窗灌进车厢里,王源侧着头,看着窗外,额间的发丝被大风吹起,露出洁白的额头。王俊凯看着身边有着些疏冷的人,心里不禁纳闷,虽然是自己手下的员工,可是也不至于露出这样的神色吧,难道和上司吃个饭能掉几块肉不成。可明明自己也没有逼他来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就在王俊凯发愣思考问题的时候,王源转过头开口问道。
  “啊,我带你去一家我经常去的餐馆,里面的东西很好吃。”思绪突然被打断,下意识说出的话,还好依旧是那么得体。
  “哦,好”身边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侧着头,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俊凯的心跳有些快,刚才一个转头,看到那双流出星星的眼睛时,心脏就开始加速,清凉的声音像是夏日里突然出现的薄荷带来的一阵清凉。身边的人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仍旧出神的看着窗外。
  已经快深夜了,街边的大小饭店都关上了门,街道上只有少许的几个人行走着,身上带着还未散去的疲惫。
  王俊凯开着车驶进一条小巷,在七转八转转了不知道几圈后,终于在一家灯火通明的餐馆前停下。
  “到了,下车吧”熄火,把钥匙,关车门,一切都是那么急促。王源跟在王俊凯身后,眼神阴晴不定。
  “你想吃什么?”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王俊凯的第一反应就是递给对面的王源。“这家店的菜都很好吃,你看看有没有你想吃的。”
  “好”王源接过菜单低下头看着,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翻过一页一页色彩绚丽的页面,王源的目光停留在一页只是简单描绘的页面上。“这个,我要吃这个”他指着页面上的图片对着服务员说。
  “还有呢,不要了吗?”
  “嗯,不要了”王源合上菜单,递给面前的王俊凯。王俊凯只是结果菜单并没有打开。随口报出了几个菜名后,表示够了。
  “没想到,你也喜欢重庆小面啊。”趁着等菜的间隙,王俊凯想了解一下他这个有些奇怪的下属。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下。
  “因为,我是重庆人”王源的眼眶有些泛红,努力的深呼吸,不想让眼底的泪光宣泄出来。“这样啊”看着王源神色不对,王俊凯就知道自己肯定说错话了。便悻悻然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冒着热气的饭菜很快的摆满了桌面,王源埋头一口一口吃着有些辛辣的小面,吃的面红耳赤,满脸汗水,不停的吸着鼻子,不知道是因为辣的还是因为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明明不习惯吃辣,却硬撑着吃完了那碗面。明明很难受,却硬是撑着不肯哭出来。明明看起来不是很喜欢我,却又和我一起出来。王源啊,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汽笛声,消失在夜空里。王源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心里的那阵悲凉再次泛上心头。
  因为你,来到这座城市。因为你,喜欢上重庆小面。因为你,在的跌倒后,继续前行。可是你,却早已把我深埋在记忆深处。王俊凯,你说我还应不应该靠近你呢。
2
  那一夜的简单认识和相处后,王俊凯显然对王源有了进一步的兴趣。且不说那幼稚的一次次的让他进办公室亲自叮嘱任务,虽然被无情的拒绝了。就是那一次次退回的设计图,就够让王源心烦的了。明明熬夜加班到深夜完成的图纸,却被王俊凯无情的打了回来。理由还是那么简单的,有些线条不完美。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在第三次设计图的图纸被打回来后,王源再也忍不住了。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办公室。
  “王俊凯,你来和我说说,这张图到底哪里不好了?”王源猛地推开门,丝毫没有考虑到屋内的情况。
  王俊凯轻轻抬眸,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哦,没事没事。我们继续刚才的方案。”带着客套的笑意对着视频对面的合作伙伴笑了笑后,王俊凯继续进行着视频会议。
  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小了下去,甚至有些心虚。小心的退出去,关上门,祈祷着刚才的举动没有影响到刚才的会议。
  坐在椅子上,王源总是静不下心,心里总是担心着刚才的事情。心绪烦乱,无法集中精神。
  “部长,总裁找你”王俊凯身边的秘书再次叩开了王源的门,这次王源没有再拒绝,而是老老实实的走了出去。
  “坐”王源打开门后,王俊凯轻轻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着王源坐下。王源乖乖的走过去坐下,毕竟是自己理亏。
  王俊凯摆弄了一会儿电脑后便起身靠近着王源,一步一步让人看了有些心惊。“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你在开会,要是对方对我有什么不满,我可以去道歉。”王俊凯还没说什么,王源就率先开了口。
  “谁要你道歉了。就算对方有什么不满,也是对我啊”王俊凯浅笑着,依旧靠近着王源。“呐,王源,我们是不是见过?在八年前。”
3
  “小凯哥哥,小凯哥哥,你能不能再陪我们多一点时间啊”
  “小凯哥哥,小凯哥哥,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啊?”
  “小凯哥哥,那你还回不回来啊?”
  嘴角挂着笑意的少年,被一群半大的孩子围在中间。有些扯着他的衣角,有些抱着他的大腿,还有些带着哭腔。
  “以后小凯哥哥来重庆了,一定来看你们好不好”王俊凯摸了摸那些乖巧的孩子的头,心里也很舍不得。这群像天使一样的孩子,他怎么舍得离开呢。
  “小源,我要走了呢”好不容易支开那群缠着他的孩子们,一个转身就看到了坐在一边坐在长椅上侧着头不看自己的王源。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学生,聪明,大气,脾气又好,只是有时候爱钻牛角尖。
  “嗯”少年闷闷的应了他一声,依旧没有转过头。
  “你都不和我说声再见的吗,我很伤心诶。”王俊凯故意有些难受的说着,果然少年立马转过了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的说,“嗯,再见”
  “就这样吗”王俊凯有些得寸进尺,他看得出来王源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只是性子使然,让他开不了口。
  “就这样啊,你还想怎么样。你能回到那个大城市,我该为你开心。而不是像那些人缠着你,不让你走。”语气有些倔强,可是却是那么让人心疼。王俊凯知道他把自己当做了亲人,那个比他母亲还要亲的亲人。可是现在这个亲人要走了,任谁也不能好好地不任性。
  “我不会忘记你的,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你要乖乖读书,考上好的大学。”王俊凯抱住了王源,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和他的情绪。王俊凯就是有这种魔力,让王源安静下来,心头的不舍像打开的宣泄的闸门,泪水渐渐沾湿了王俊凯的衣襟。
  “你说的,不会忘记我”
  “嗯,一定不会,不信我们打钩”伸出手,带着承诺的约定。阳光下,那一幕被印刻在王源脑海里。小心的伸出手,勾出那抹温暖,为自己埋下安心的种子。“那我也不会忘记你的”王源在心暗暗地说。
  王俊凯走的那天,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只是悄悄地在王源的数学课本里,塞了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他的手机号,他在上海的地址。
  “你还记得,你还记得”王源几乎要哭出来了,眼睛里满是泪水,双手颤抖的抓着王俊凯的衣襟。
  “我还记得”王俊凯抱住了那个闪动着泪光的眼睛,心里也是一阵苦涩。记得,却只记得一个模糊人影。初见时,确实有着眼熟的感觉,却并未细查。直到昨天,近距离接触后,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的浓烈。回到家后,无意间看到了八年前自己和那群孩子的合照,看到了站在最角落的王源时,记忆才终于回来。年少时影子和如今的影子重合着,这才发现原来当初的少年长大了,原来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承诺。
  “你个骗子,你还说会回来,还说不会忘记我。可是你没有回来,没有记起我。”王源紧紧的抓着王俊凯的衣襟,定制的西服被他抓着有些褶皱,可是王俊凯不在乎。眼前的人,才是他最在乎的。
  “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王俊凯轻轻抱住王源,努力安抚着他的情绪。可是多年压抑在心头的苦涩,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安抚好的。王源宣泄着,泪水不断,嗓子也渐渐地沙哑了。王俊凯不停的安抚着,一直说着,对不起。
4
  王源最难的时候,每天只能吃一顿饭,白天穿着唯一的一身正经的西装到处面试,晚上只能拉着行李箱躲在24小时的自动取款机的屋子里,蹭着空调。那时候,他每天坚持下来的理由,就是那张被揉搓的光亮的纸片。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就像他对王俊凯的记忆一样,有些模糊。可是那份感情,却是清晰的在心上,时刻提醒着自己。
  他不是没有想过,王俊凯可能早就忘记了自己,可是他就是想赌一赌,看一看,到底他们之间还有没有那一层缘分。
  缘分是有的,可是他担心的事也发生了。王俊凯不记得自己,在面试的时候,甚至都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自己。那刻,心凉的感觉,遍布的全身。可他还是留了下来,在王俊凯手底下,过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
这三年里,他曾不停地问自己,这样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说好了放弃的,可是为什么仍旧留了下来,仍旧不肯转身。
现在他明白了,无论自己经历了多少,无论之前的日子有多难。只要那个人转身,只要他眼里有一瞬间有自己的存在,甚至他能记住自己的名字那就够了。
就像此刻,他抱着自己,那份久违的温暖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身边。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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