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 他这一生如此漫长，也如此美好 —1—（日常故事 / 回忆 / 十七岁前的他

［序］作者的话
曾在梦境中，无数次梦到那个少年的青春时光，虚虚晃晃，发生在梦中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但对我而言却又都是真的。
用笔一点点写下一个又一个的故事，这一个小小的故事里，可能并不如我的其他小说精彩，它们一个个小而微弱，更像是春日午后的一场雨平常而清淡。
它们是文中那个少年的青春，也是我的青春，亦或者是无意中看到这篇文的你，小小的青春回忆。
那就从前的小城里，时光漫漫；那个从前年少的他，仅是少年。
十七岁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那时的你，又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他这一生如此漫长，也如此美好。
相信，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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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钢琴与外婆
他小时候只上过两节正经的钢琴课，就把钢琴老师给气走了。
他不喜欢练琴，但外婆却喜欢听他弹琴。
每当他在练琴时，外婆总会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微眯着眼睛，时光沧桑了的脸庞上，泛起了似乎不问世俗的宁静与享受。
在外婆希冀的目光下，莫名其妙地，他就把放弃钢琴的想法，深锁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盒子里，再未开启。
兴垞，长大后会成为艺术家吗？
老旧的摇椅，嘎吱嘎吱地轻摇着，外婆半蜷在摇椅里，腿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被，忽然开了口。
她勾起唇角，抓着扶手坐了起来，扭头淡淡的看着练琴的他，眼神悠远而愉悦，仿佛正透过他越过层层时空与未来的他，相视而望。
翻飞的手指一顿，他抬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哑言无声。
会吗？应该会吧。
他迷茫起来，内心像是下起了一场细雨。
良久，雨过天晴，他轻点了下头，郑重地似乎许下了一个一生的承诺。
会的。
外婆愉悦地笑了笑，重新蜷回了摇椅中。轻轻的哼唱声，空空旷旷地响着，从房间里回荡，把人带入一个古老的幻境。
她的声调一节一节的，像极了老电影中一帧一帧的剪影，零零碎碎，优雅地从旧时光里踱来，伴随着温情，却又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
他扭头，看着外婆在灯光下晕染模糊的侧脸，光影交加中，带着世事已过了的平静，似乎有泪光在她的眼角浮起。
心下像空了一块，稀稀落落。他其实不明白这种忽然而至的感觉，年少的他也不可能懂得这种感觉。
他停下，走到外婆面前，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用一个孩童的怀抱营造了一个温柔的港湾。
他拍了拍外婆的背，像是小时候她抚慰自己入睡一般说道。
兴垞，一定会成为艺术家的，外婆别伤心。
闻言，她微愣了一下，伸手抱住了少年，嘴角含起了如水般柔软的笑意。
嗯，外婆不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