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0th 虚澪之夜》第五章 壁（2）
科北市，北外环小巷。
身穿便衣的男人在小巷中穿梭，扫视着一家又一家的店铺，一个又一个华美的店铺招牌似乎昭示着美味的食物与优质的服务——以及高昂的价格。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揉着肚子，想着自己日渐消瘦的钱包以及那遥遥无期的发薪日，不由得再次叹息。“那家伙也太狠心了，说什么女生客厅男生勿进把我赶了出来，还不是想一个人霸占炸鸡块。”
“咕~”
这次轮到肚子在哀叹了，他抬起头，看着洁净的天空，他不由得想起了温柔的黑发少女，以及她手中朴实又不失精致的美味菜肴。
“好想吃芽衣的便当……”幻夜翎说出了自己简单而朴实的愿望。
说到底饿成这个样子自己也有错。他、琪亚娜和布洛妮娅驾驶小型侦察舰赫尔墨斯来到这里。由于不放心布洛妮娅晚上独自值班，所以。
“早知道就不陪布洛妮娅通宵吼姆大冒险了……”结果就是布洛妮娅进入“充电模式”，琪亚娜为了霸占芽衣做的炸鸡便当把他赶了出来。最终连早饭也没有吃的他选择来到科北市觅食。
其实本来还有一个可以为他匡扶正义的人来的，但是……
“抱歉，舰长，我……呕……”
回想起符华羸弱的样子，他就一阵心疼。
既然晕小型飞行器就不要去巡逻啊，作为一个懂人心的舰长也会批病假的。
最终，他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面前，简朴的店面却出人意料的整洁。
不过他的钱包可由不得他犹豫了。
推开木质的门，温暖的气息与笑声扑面而来，与清冷的外门完全不同的是门内若市的热闹景象，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镌刻着笑容，仿佛这是一个与痛苦绝缘的世界，而快乐作为病毒感染了这里的每一个人。而这种热闹又温暖的氛围加上空气中各种配料混淆的拉面的味道，让饥肠辘辘的他的肚子瞬间收缩起来。
神奇的地方。
幻夜翎感叹着，坐到了柜台前的空位前。
“老板，一碗牛肉拉面……”看着身穿厨师服的老板，他愣住了了。
“一碗拉面，配菜呢？”回过头的人约莫三四十，小小的八字胡让他的脸显得有些滑稽。
“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留八字胡啊。”幻夜翎一笑：“猎。”
老板抓着花椒麻油的手停住了，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反复确认后，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什么，你还活着啊。”
“这就是你对多年不见的老战友的态度吗！”
幻夜翎忍住抽搐的脸，坐回原位。
“不过算了，问候就不必了，来点实际的，这单会帮我免了吧？”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正好，作为我最好的战友，付个双倍订单帮我冲一下销售额好了。”
“你是店长吧，需要什么销售额吗！”
“我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啊你这条单身狗。”
他们两个人的头抵在了一起，被称为猎的人也毫不留情地戳着他的痛点。
他们深吸一口气，又同时露出了笑容。
“令人不爽这一点你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虽然针对对象只有你咯。所以配菜要什么？”
虽然有些不爽，但是他们之间的氛围一如既往的奇葩，同时也令他安心。
而两人巨大的年龄差，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说，估计也没人会把他们联想到“战友”的关系。
“给我来点好吃的，但是先说清楚，我的钱包可撑不住贵餐。”幻夜翎环视一周，感慨：“看来你这几年混的不错啊，猎。”
“黄晔列，这是我的原名，过去的行动代号早就没用过了。”黄晔列回过头将菜单递给里面的女人，顺便揉了揉她的头。她的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但是掩不住那残留的不凡。
“店长调戏女服务员，实锤了。”
“调戏你个头，她叫高琪琪，那是我老婆。”看着幻夜翎质疑的眼神，他露出了得意到嘲讽的眼神，幻夜翎只能摆摆手撇开这个话题。
“真不明白你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
“这是人格魅力使然，单身狗是不会明白的。”
“为什么离开军队了，我那边可是从来没听说过。”
黄晔列低头示意，拉起裤腿，在那里的，是一条闪着金属光泽的，由几根钢条组成的义肢。
“救了一个小姑娘，也被‘骑士’砍到了，好歹苟活了下来。组织的铁饭碗好也危险，这条腿和一笔钱就是教团给的。之后来到这里遇见了我老婆，才用那些钱在这开了个小店，虽然挣得不多但总归温饱没问题。”黄晔列说着，将甩好的拉面丢入热汤中，转身调着闷桶中的骨汤。
冒着热气的拉面被熟练的捞起丢到盛着骨汤碗里，葱花、香菜、辣椒油依次淋到面条上，拉面汤立刻浮起星星点点的油红，两块肥嫩的熟牛肉浸入了漂浮着红油的面汤，在肉叉的挤压下浓郁的肉汁渗出切口，融化在红油汤汁中。
最后一碟绿棕相间的杭椒肉末放在面碗的旁边，油亮的杭椒丁和被酱肉浸润的肉丁飘出一股辣香，在抵达鼻粘膜时，神经线就迅速将开胃的感觉送入了他的大脑中，随后口水的外渗与肠胃的饥鸣同时发生，幻夜翎逐渐沉浸在这一片香味中。
幻夜翎在黄晔列的示意下夹起几根纤细的面条送入口中，熟的恰到好处的面条在劲道柔软之中夹杂了辣油独特的香气，麻木的感觉顿时随着面香贯入鼻腔肠胃，只感觉一股温热流过，口中就只剩下了残存的香气。
“想想你以前的黑暗料理，真不敢相信这是你做的……话说你不会拿猪肉充当大份牛肉吧？”
“这又不是清真兰州拉面店，想吃猪肉有，但是我可不会偷工减料。人可是会变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老主顾了。真得感谢琪琪，不过她在教我做菜时可是很严格就是了。”看着狼吞虎咽的幻夜翎，黄晔列舒了口气。
“我听说了，你被调到战舰上当舰长了，怎么混到这种地步。”黄晔列顿了顿，心里权衡一会后，放弃了询问之前的事。那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的回忆。
能让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沉沦两年的经历，他也一定不愿意再提起了。
“什么舰长，就是主教给我安排的一个养老的岗位，平时也就是陪那些女孩子做作业，还得帮她们惹下的麻烦擦屁股，原本的舰长虽然很可靠，但是一碰酒我就成了她的玩具。还有我那上司，动不动扣我工钱，这个月的工资还没给我，看见她办公室多的那个大型吼姆玩偶我也有数了，但是我真的没钱吃饭了……”拉面不仅打开了他的胃，也打开了他的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开始抱怨起他的工作生活，让黄晔列也不禁露出怜悯的眼神。
“你今年才二十吧养什么老。你这个舰长也有上司啊？”
“对啊，五十岁左右。”
“像咱们指导员那样？”他们嘴中的指导员是一个戴着眼镜尖酸刻薄的母老虎，无论怎么做都会迎来她的一顿臭骂，或许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那么努力地训练离开了常规部队。
这样说来某种意义上是不是还得感谢她？
“不，绝对不是。”幻夜翎果断地摇头，内心纠结的感觉有口说不出。明明都没钱吃饭了，但看到学院长那副模样就会不忍心放着她不管，结果就是比她小三十岁的自己反而成了她的家长……
幻夜翎沉默着，摆出一张照片，上面身穿修女服的少女欢笑着，身后是展开了十三支光矛的黄金十字架。
“好可爱的孩子……话说你不会是看上她女儿不敢反抗吧你这****控……”
“不，这个就是我们学园长，我的顶头上司……”
黄晔列的脸渐渐黑了下来。
“后面的那个十字架也不是装饰品，是她的武器，平时会挂在锁链挥来挥去的……”
黑线布满了黄晔列的脸：“你也……不容易啊。”
“理解万岁。”
“不过照顾女武神什么的，也是很适合你的工作啊。”
“或许吧……”他眼睛中的黯淡转瞬即逝，黄晔列捕捉到了那丝失落。
“不过这那么多女武神中还是单身，你也够强悍了。还是说你想走后宫路线？”
“想走也走不成啊……”
“真是有你的风格，尘。”
幻夜翎笑着摇摇头：“不要叫我那个代号了。尘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我，叫幻夜翎。”
“这个中二到能羞死人的如同网游玩家一样名字是什么鬼……”
“中不中二，够帅就可以了。”
“你喜欢就好……那么最后的问题，高级战舰的舰长大人来到这个小地方是为了什么呢，我可没有听到过什么战舰的新闻啊。”黄晔列沉下声音，趴在柜台上问道。
“这也不能算是什么机密……”幻夜翎压低了声音，凑到他的耳边：“几天前在这附近检测到了异常的崩坏反应，所以主教让我们过来观测一下。”他顿了顿，接着说：“谁也不会料到会发生什么所以你也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那么就这样，我先走了，再见了。”幻夜翎将空碗往前一推，向门外走去。
“站住。”黄晔列伸出手：“午饭钱。”
“嘁……”幻夜翎一脸事情败露的样子。
结完账后，幻夜翎与他道别后，消失在了门外。
幻夜翎吗……人是会发生改变的，你也改变了吗，还是说，从未改变呢？
“怎么了，刚刚那是你认识的人吗？”高琪琪从后厨走了出来，问道，后面跟着蹦蹦跳跳的两个小孩子，稚嫩的双臂扑着抱紧了他的腿，他摸摸孩子们的头，点点头。
“是以前的一个老朋友，”
“看起来好年轻啊。”
“他的年龄就是比我小，却总是没大没小。但是，他经历的，恐怕别人穷尽一生也无法体味到。”
黄晔列看着关上的门，眼神中有些复杂。
科北市外，帐篷区边缘第八区，李奇和连雯波走进了拐角的帐篷，“在这里日常用品都是齐全的，水需要去墙边的食物发放处打，一日三餐在发放处领取，报上帐篷编号出示这张登录卡就可以领到食物了，不过由于这种情况，对口味请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比较好。”
“嗯。”连雯波轻描淡写地回答着，扫视着之后将要居住的帐篷。
“不过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事吗？而且这里是最外层，你还是和小澪他们住在一起比较好。”李奇犹豫几秒后提议。
“没问题。”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回答。
李奇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已经有点混乱了。他不知道那群叫逆熵的家伙和上级是怎么想的，竟然要这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来保障这里的安全，仅仅一个人，这样的境况让他不禁担忧起来。
“那没事我就走了，有什么事通过那个按钮可以直接接通紧急保安室。”李奇盯着连雯波，连雯波盯着李奇，在漫长如年的尴尬几秒后，李奇清了清嗓子。“再见。”
“嗯，再见。”
李奇遥望着处在棚区边缘的帐篷，眼中满是不放心。
那个孩子真的没问题吗。
帐篷里只剩下连雯波一人。
“哔哔……”电器启动的声音传来，连雯波眨眨眼，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背包。这时，一个圆滚滚的淡粉色机械球伸出两个尖锐的“耳朵”和一条小尾巴，浮到空中。电子屏幕上方块组成的椭圆形的“眼睛”扫描一周后，恢复了正常，在电子屏的演绎下眨了眨眼。
“连雯波……小姐。”卡顿或者说是思索了几秒后，小小的机器说。
“早安，MEIMEI。还有，直接叫我小波就好了。”连雯波双手抱起MEIMEI观摩，对她来说，这种小小的智能机器人……或者说球还是很新奇的东西。
“新称呼‘小波’登陆应用完毕。严格来说现在是中午而不是早上，所以‘早安’用在这是错误的。还有我叫MIE，小波。”MIE纠正道。
MIE是爱因斯坦博士基于Eins的系统制作出来的衍化体，由于拥有独立且全新的人格演算程序，她除了拥有Eins所具备的功能与资料外，就像是一个刚刚诞生的、做什么事都很笨拙的婴儿。
而现在，MIE正作为连雯波的辅助机器活动。
“太过死板可不好。MEIEMEI要学的看来还有很多。”不等连雯波抱怨，MIE的电子屏上浮现出了电流的图案。
“通讯接入请求，对象：爱因斯坦博士。是否确认。”
“嗯。”
指令下达时虚拟的光线被MEIMEI的投影装置投影固定中，爱因斯坦博士的身影出现在空中。
“看样子已经到了。怎么样？”爱因斯坦看着连雯波问道。
“安全到达，而且，交到了朋友。”连雯波看上去很开心。
“这不是很厉害吗？比这个鸡窝头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疼——”不用看影像也知道着吵嚷的人是特斯拉，这声惨叫也能让连雯波明白镜头那边发生了什么。
爱因斯坦收起扔书的动作，没事人一样回到了镜头前。
“还是要小心一点，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不要过于信任别人。”
“是。”
“那么你自己小心，随时可以联系我。MIE，保护好小波。”
“收到。”粉红色的机械耳朵动了动，机械助手发出了电子音。
“再见，妈妈。”
“自己小心。”
影像消失，连雯波抱起MIE躺到了硬邦邦的床上。
“看来已经接受这个称呼了，嘴上说不要，心里还是很诚实的嘛。”特斯拉趴在椅子上调侃道：“而且这么不放心的话，不让她去不就好了？”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以前真没发现你是个这么宠小孩的人。”如果那个家伙也能算作小孩的范畴内的话，她就可以理解了。
“而且。”爱因斯坦敲击着键盘的手停了下来，说：“古代的熔炎帝王会在这里苏醒本来就不很不正常。我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结束。”
“你也会用‘预感’？真是罕见。那好，既然你想玩，本小姐就奉陪到底！”
特斯拉将一块巧克力丢进嘴里，一脸形容词一般的自信。
更新咯更新咯
素质三连来一波?
关注点赞来一波?
感觉最近有点水…但也没办法，之后会更加努力（咕）的~
那么——
Ade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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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晔列，这是我的原名，过去的行动代号早就没用过了。”黄晔列回过头将菜单递给里面的女人，顺便揉了揉她的头。她的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但是掩不住那残留的不凡。
“店长调戏女服务员，实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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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晔列低头示意，拉起裤腿，在那里的，是一条闪着金属光泽的，由几根钢条组成的义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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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夜翎在黄晔列的示意下夹起几根纤细的面条送入口中，熟的恰到好处的面条在劲道柔软之中夹杂了辣油独特的香气，麻木的感觉顿时随着面香贯入鼻腔肠胃，只感觉一股温热流过，口中就只剩下了残存的香气。
“想想你以前的黑暗料理，真不敢相信这是你做的……话说你不会拿猪肉充当大份牛肉吧？”
“这又不是清真兰州拉面店，想吃猪肉有，但是我可不会偷工减料。人可是会变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老主顾了。真得感谢琪琪，不过她在教我做菜时可是很严格就是了。”看着狼吞虎咽的幻夜翎，黄晔列舒了口气。
“我听说了，你被调到战舰上当舰长了，怎么混到这种地步。”黄晔列顿了顿，心里权衡一会后，放弃了询问之前的事。那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的回忆。
能让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沉沦两年的经历，他也一定不愿意再提起了。
“什么舰长，就是主教给我安排的一个养老的岗位，平时也就是陪那些女孩子做作业，还得帮她们惹下的麻烦擦屁股，原本的舰长虽然很可靠，但是一碰酒我就成了她的玩具。还有我那上司，动不动扣我工钱，这个月的工资还没给我，看见她办公室多的那个大型吼姆玩偶我也有数了，但是我真的没钱吃饭了……”拉面不仅打开了他的胃，也打开了他的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开始抱怨起他的工作生活，让黄晔列也不禁露出怜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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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咱们指导员那样？”他们嘴中的指导员是一个戴着眼镜尖酸刻薄的母老虎，无论怎么做都会迎来她的一顿臭骂，或许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那么努力地训练离开了常规部队。
这样说来某种意义上是不是还得感谢她？
“不，绝对不是。”幻夜翎果断地摇头，内心纠结的感觉有口说不出。明明都没钱吃饭了，但看到学院长那副模样就会不忍心放着她不管，结果就是比她小三十岁的自己反而成了她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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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个就是我们学园长，我的顶头上司……”
黄晔列的脸渐渐黑了下来。
“后面的那个十字架也不是装饰品，是她的武器，平时会挂在锁链挥来挥去的……”
黑线布满了黄晔列的脸：“你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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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照顾女武神什么的，也是很适合你的工作啊。”
“或许吧……”他眼睛中的黯淡转瞬即逝，黄晔列捕捉到了那丝失落。
“不过这那么多女武神中还是单身，你也够强悍了。还是说你想走后宫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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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夜翎笑着摇摇头：“不要叫我那个代号了。尘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我，叫幻夜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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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能算是什么机密……”幻夜翎压低了声音，凑到他的耳边：“几天前在这附近检测到了异常的崩坏反应，所以主教让我们过来观测一下。”他顿了顿，接着说：“谁也不会料到会发生什么所以你也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那么就这样，我先走了，再见了。”幻夜翎将空碗往前一推，向门外走去。
“站住。”黄晔列伸出手：“午饭钱。”
“嘁……”幻夜翎一脸事情败露的样子。
结完账后，幻夜翎与他道别后，消失在了门外。
幻夜翎吗……人是会发生改变的，你也改变了吗，还是说，从未改变呢？
“怎么了，刚刚那是你认识的人吗？”高琪琪从后厨走了出来，问道，后面跟着蹦蹦跳跳的两个小孩子，稚嫩的双臂扑着抱紧了他的腿，他摸摸孩子们的头，点点头。
“是以前的一个老朋友，”
“看起来好年轻啊。”
“他的年龄就是比我小，却总是没大没小。但是，他经历的，恐怕别人穷尽一生也无法体味到。”
黄晔列看着关上的门，眼神中有些复杂。
科北市外，帐篷区边缘第八区，李奇和连雯波走进了拐角的帐篷，“在这里日常用品都是齐全的，水需要去墙边的食物发放处打，一日三餐在发放处领取，报上帐篷编号出示这张登录卡就可以领到食物了，不过由于这种情况，对口味请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比较好。”
“嗯。”连雯波轻描淡写地回答着，扫视着之后将要居住的帐篷。
“不过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事吗？而且这里是最外层，你还是和小澪他们住在一起比较好。”李奇犹豫几秒后提议。
“没问题。”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回答。
李奇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已经有点混乱了。他不知道那群叫逆熵的家伙和上级是怎么想的，竟然要这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来保障这里的安全，仅仅一个人，这样的境况让他不禁担忧起来。
“那没事我就走了，有什么事通过那个按钮可以直接接通紧急保安室。”李奇盯着连雯波，连雯波盯着李奇，在漫长如年的尴尬几秒后，李奇清了清嗓子。“再见。”
“嗯，再见。”
李奇遥望着处在棚区边缘的帐篷，眼中满是不放心。
那个孩子真的没问题吗。
帐篷里只剩下连雯波一人。
“哔哔……”电器启动的声音传来，连雯波眨眨眼，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背包。这时，一个圆滚滚的淡粉色机械球伸出两个尖锐的“耳朵”和一条小尾巴，浮到空中。电子屏幕上方块组成的椭圆形的“眼睛”扫描一周后，恢复了正常，在电子屏的演绎下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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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MIE正作为连雯波的辅助机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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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接入请求，对象：爱因斯坦博士。是否确认。”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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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已经到了。怎么样？”爱因斯坦看着连雯波问道。
“安全到达，而且，交到了朋友。”连雯波看上去很开心。
“这不是很厉害吗？比这个鸡窝头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疼——”不用看影像也知道着吵嚷的人是特斯拉，这声惨叫也能让连雯波明白镜头那边发生了什么。
爱因斯坦收起扔书的动作，没事人一样回到了镜头前。
“还是要小心一点，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不要过于信任别人。”
“是。”
“那么你自己小心，随时可以联系我。MIE，保护好小波。”
“收到。”粉红色的机械耳朵动了动，机械助手发出了电子音。
“再见，妈妈。”
“自己小心。”
影像消失，连雯波抱起MIE躺到了硬邦邦的床上。
“看来已经接受这个称呼了，嘴上说不要，心里还是很诚实的嘛。”特斯拉趴在椅子上调侃道：“而且这么不放心的话，不让她去不就好了？”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以前真没发现你是个这么宠小孩的人。”如果那个家伙也能算作小孩的范畴内的话，她就可以理解了。
“而且。”爱因斯坦敲击着键盘的手停了下来，说：“古代的熔炎帝王会在这里苏醒本来就不很不正常。我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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