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REATORS同人 万界之行.无尽旅程

   
第十七章：神仙打架 
 
“这里是叫龙作战指挥中心……重——复，这里是叫龙作战……”
“阿尔泰尔？能听……吗？编制的第一舰队已经升空了，我们现在……好了准备，第二、第三舰队正在从地底调出……”
“听到请回话，重复，阿尔泰尔，听到请……”
在茫茫的虚空中，阿尔泰尔有些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场景有点儿像是漫威宇宙中的“彩虹桥”，只不过四面都是蓝白色交加的背景，并且在快速地变化着，只能依稀看见一些线条从身体周围快速掠过。阿尔泰尔相对于这片空间是静止的，就像沾在挡风玻璃上的一滴露水，随着车辆的移动，它自然会向着玻璃上方滚过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能力进行以光年为单位的长距离移动，难免要耗掉大量的神力，同时也不可避地进入了某种暂时的“休眠”状态。她完全没有料到，即便是在超空间移动的过程中中，叫龙公主的心灵感应居然也能锁定到自己的位置，还一直喊个不停，断断续续的，着实烦人。
看这意思，她不回是不行了……
“有什么事吗，公主殿下？”
“哇，终于联系上你了！”心灵通话里传来叫龙公主那好像**一样激动的声音，“你现在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余正在进行超远距离的瞬间移动，坐标是virm的母星，如果那还能被称为一颗星球的话……可能是余的一部分粒子还留在地球上吧。”
“听着，阿尔泰尔，我是来提醒你的！”叫龙公主有些急迫地喊道，“之前我可能没和你说明白，那些家伙……他们是没有肉体的，可能和你迄今以来交手过的所有敌人都不一样！我不清楚你打算怎么做，但千万不要用物理攻击去对付他们，也不要听他们说话……”
“放心吧，公主殿下，您之前说的很清楚，余也确信余听懂了。”感受到空间的轻微颤动，阿尔泰尔也预感到了此番传送即将结束，“您在地球静候佳音即可。”
“轰————！！”
蓝白色的通道忽然消失殆尽，化作群星中一片不起眼的闪光，飘然而去。在同一时间叫龙公主的心灵感应也断掉了。
眼前，是一颗巨大的，绛紫色的星球。
阿尔泰尔也不知道该不该用“星球”来形容它，至少从外观看去，这个玩意儿是菱形的，上面没有大气，没有淡水，只有一层熊熊燃烧着的紫色火焰。从极点扩散开来，将整个星球都包裹在其中，散发着无比诡异的光芒。在星空黑暗的大背景之下，这个近乎违反宇宙光学原理的东西就这么突兀地存在着，仿佛安康鱼头上亮着的那盏明灯，诡异、新奇，而又致命。
当然了，阿尔泰尔也不怕它，要知道她违反的可不只是宇宙的光学定律啊……
数不清的飞船就悬浮在这个巨大的菱形物体周围，好像蚁穴边上的蚂蚁，密密麻麻，让人无法穷尽数目。有趣的是，其中有一部分的飞船外形和叫龙人的“灵缸”所差无几，说是师出同门也不为过。感觉就是改了个色调，其他什么都没变……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飞船的外形、机能都有着天差地别，很难想象这会是一支独立的编队战舰。
恐怕……virm在成功殖民一个星际文明之后，便会吸收他们原来的科技树，模仿着造出一支宇宙舰队来，收入自己的战力当中。千万年之前，他们曾经和叫龙人交过手，因此也就吸收了当时的灵缸作战机群，稍加改造，成了自己的东西。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他们光是在那边喊着“共同步入精神的宁静”估计也没人理，想要同化其他星球，virm确实需要这么一支队伍来充当自己的战斗力，在必要时用武力把对手干趴下。随着时光的积累，这支军队的规模愈演愈烈，已然到了光是出动斥候便足以团灭对手的地步。Virm凶暴殖民者的名声更是因此响遍了整个宇宙，被当成了一群神经不正常的极端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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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欢迎您赴约而来，伟大的阿尔泰尔阁下。”面前，这个硕大的菱形竟是忽然发出了声音，同样直接印在了阿尔泰尔的脑海中，“像您这样的人物能够屈尊前来，实在是我等的荣光。”
“哼……你还挺识货的嘛。”阿尔泰尔并不意外，既然virm是思念体，千万年下来，学会心灵感应也不是什么怪事，“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在这里……我们都是一体的，每一个人，都是我。”菱形的声音忽然分化成很多个人，好像有几万个人同时在说一句话，叠在一起的声浪颇为壮观，“同样的……我，就是每一个人！”
“无聊的把戏。”
“不，这可不是什么把戏……这是进化！这是宁静！这是造物主赋予我们最完美的姿态！”菱形的声调忽然变高了，同时，它表面那层紫色的火焰也燃烧得更加旺盛，“像您这样一诞生就至高无上的存在自然不会懂，您出生就什么都不缺，但……我们不一样，我，不一样。”
“我们舍弃了肉身，同时也就舍弃了无穷的欲念，物质世界的一切对我们都不再重要了！领土、金钱、名利……这些凡人渴望的东西，于我们没有任何意义！不再有争端，不再有暴力，不再有阶级，我们所有人在同一时间就只会想一件事情，步调一致，整齐划一，只在精神的世界中寻求着永远的宁静！这，正是世界大同，天下大同的真理啊！”
“我原以为，像您这样的人，一定会理解我的……”
“既然如此，你们自己在这里追寻宁静就好了，为什么要入侵别的文明呢？”阿尔泰尔冷笑着质问道，“啊，等等，你先别回答，让余好好猜猜……”她装模作样地耸了耸肩，换了个口气嘲讽道，“宇宙如此广大，却只有我一个人感悟到了此等道理，实在是太可惜了。一定要把我认为对的东西传播出去，强行加到别的文明身上……大家一起精神化，物质宇宙才能达到绝对的平静啊……”
“……那么，您想怎么样？”菱形中传出来的声音骤然变冷了，“您要为了那群低能的猴子而与我为敌吗？我劝您还是放弃吧……确实，在物质的世界，您可能是无敌的。但我不是您可以涉足的范围……即便您倾尽全力，也不可能伤到我的一根毫毛，甚至连让我愤怒都做不到。”
“谁说做不到的，你这不就恼羞成怒了吗？”阿尔泰尔从虚空之中抽出一把军刀，调转刀锋，微笑着，一刀捅进了自己的胸膛。
“森罗万象。第六十六乐章。实存相变移。”（用于夺舍的能力，可吞噬掉对方的“内在”，从而消化对手的力量。顺带一提，用刀捅自己是发动技能的起手动作，其实她还可以用波波沙往脑袋上崩一枪，只不过那样比较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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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过招，只在转瞬之间。
阿尔泰尔的性格就这样，不跟你多说什么歪七扭八的大道理，手里握着技能，该放就放了。此刻面对virm这种史无前例的高聚合度精神体，更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必须先下手为强。
宏光瞬间爆发出来，像茧一样缠绕上了菱形的身体，将其包裹在一阵无比强大的力量之中，并以一个恐怖的速度缠食着virm的本源。直到这时，virm才明白自己对阿尔泰尔的认识是多么浅薄，它拼命地运作起自身积攒下来的力量，妄图与之抗争。紫色的火焰席卷起几万千米高的海啸，轰击在阿尔泰尔召唤来的宏光之上，却只如蜉蝣撼大树，溅出些许不痛不痒的火花，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森罗万象，本是诸天倒转的神力。退半步，尚不能观其全貌；进半步，却已是拜倒辕门。
“呃————啊————！！！”精神体被巨力拉扯，virm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每个人都是你，你又是每个人。也就是说，我干掉了你，那些正在和叫龙作战的部队也会消失的吧？”阿尔泰尔这会儿其实也有些气力不支了，但她还是极力维持着凛然的姿态，用意志力与virm强韧的精神体对抗着，“既然余无法消灭你，那……就只好改变你！（原作台词）”
“——————”
宇宙中无法传声，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片死寂中。最终，巨大的能量爆发出来，点亮黑色的真空，宛若黑夜里绽放的一朵礼花。如果有哪个倒霉的天文爱好者往这片星域瞥上一眼，一定会惊讶于这堪比超新星爆发的能量是有多么强盛，多么宏伟。好比整个宇宙都是上帝的一张画布，此刻的光点便是水彩画中浓墨重彩的一点，转瞬即逝，却又弥散着神性的光辉，经久不衰。
光芒退去，阿尔泰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抹不详的绛紫色代替了原本的方瞳。
“呵……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virm看了看这具新得到的身躯，心下大喜，捂住面庞，无声地大笑起来。在这几秒钟的对决之间，他用老练的手法成功反噬了阿尔泰尔，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阿尔泰尔殿下……”virm望着无尽的星空，用恶狠狠的语气嘲讽道，“您真是个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