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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向】我的一个道士朋友(陈泗旭and李复卿)

雨突然跟着一阵阵湿润的山风,跟着那一缕缕轻盈的云雾,静悄悄地来了.......
山中的草木被雨水浸润,雨水从空中洒向山中的各个角落,雨滴顺着茅屋的屋檐,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下来。
“怎会忽地下起雨来呢?”茅屋的屋檐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在那里避雨。她独自呢喃,身着一袭浅蓝色的长裙,外面罩着一层水芙色轻纱。
少女看向屋檐外朦胧的雨景,恍惚中她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从远处山林中走来。
忽地,一把油纸伞落在少女头顶,“这位姑娘,家住何处啊?这雨也不知何时才能停,不如贫道送姑娘回家吧。”
少女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只见少年长得俊逸清秀,青袍裹身,发髻锁发,俨然一副道士模样。少女点了点头,算是默允,然后二人一起在山中漫步,往城中走去。
“方才是贫道唐突了,还未报上家门。贫道陈泗旭,是这山上静安观的清心道人,今日正好上山采药,有幸与姑娘相识。还不知姑娘姓名?”少年先开口问道。
“李复卿,家住长安城内,今日上山游玩,不慎与侍女走散,不巧又逢山雨,便就近避雨,多亏了道长好心相送。”
“李......复卿......?”陈泗旭似是不解,自言自语道。
“不负如来不负卿。”李复卿巧笑倩兮,望向陈泗旭,对上他清澈明亮的双眸,二人相视一笑,油纸伞下跳动的是两颗懵懂的心。
几日后,李复卿寻到了陈泗旭说的静安观,这座古老的道观掩映在几棵苍劲笔直的银杏树下。穿过正门,进入草堂,只见游人寥寥,气氛十分肃穆。
经过老道长的指点,李复卿来到清心观后院,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茂盛。虽然现在已是深秋了,但它们还是那么挺拔苍翠。
陈泗旭就站在菩提树下冥想,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了他如墨般带有光泽的发丝,似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少年轻轻侧转回头。
李复卿红着脸将食盒塞给陈泗旭,“多谢道长那天好心相送。这个是我亲手做的桃花酥,你尝尝吧。”
陈泗旭含笑接过并收下,两人在山路上又走了许久,聊了很多。
之后,李复卿经常借故上山来找陈泗旭,每次都给他送上自己亲手做的桃花酥。陈泗旭也会教他一些李复卿不会的东西,两个人经常一起习武、练剑。
一日,两人在树下练剑,累了李复卿靠在树上闭眼休息,薄薄的汗透过白色的衣衫渗出来,将原本就姣美的身体显得更加玲珑剔透,汗水也顺着姣好的面容慢慢滴下来,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形成两片阴翳。
不远处的陈泗旭看见这一幕心跳也莫名加速,有些害羞,将头别过来,但还是忍不住偷看几眼。突然,陈泗旭眸色一变,“复卿,你现在别乱动。”
“嗯,怎么了?”听到了陈泗旭的声音,李复卿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陈泗旭,但是出于对陈泗旭的信任,她还是乖乖地没有乱动。
“听我说。我数完一二三你就把头偏到右边。”陈泗旭一边安抚着李复卿一边抽出腰间的匕首,“一,二,三!”
“咻”的一声,匕首扎住了一条蛇,直直地钉在树上,李复卿侧头一看,瞬间吓得花容失色,直接扑进了陈泗旭的怀里。
陈泗旭有些惊讶,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搂紧了怀中的李复卿,“没事没事,复卿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李复卿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更深,“嗯。”
今生注定与你相遇,相知,相恋,奈何天意弄人,不能相守一世。
天福十八年,太子马嘉祺大婚,迎娶的是当朝李宰相的嫡长女李复卿。
一年后,先皇驾崩,太子马嘉祺登基,改年号为顺德,册封李复卿为后,大赦天下。
“复卿,近日朕刚刚登基,这些日子为了朕你也甚是操劳了。”御书房内,马嘉祺看着李复卿温柔地说道。
“陛下言重了,臣妾身为当朝皇后,自当为陛下分忧解难。陛下也要注意龙体啊。这鸡汤是臣妾吩咐御书房熬的,陛下您趁热快喝了吧。”说完,李复卿开始为马嘉祺磨墨。
“朕不是说过好多次了嘛,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复卿就叫我嘉祺就行。怎么还是陛下、陛下的。”马嘉祺浅笑,“对了,皇太后和朕说过好多次了,想要举办选秀。复卿你看......?”
“这是好事啊,多些姐妹们,充实后宫。也好为陛下开枝散叶。”李复卿一边低头磨墨一边笑着看着马嘉祺说道。
马嘉祺沉默不语,自从与李复卿成婚后,二人一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马嘉祺是深知,李复卿心里的没有他,他们只不过是世人眼中的明君贤后罢了......
依稀记得大婚之日,马嘉祺掀开红盖头,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儿映入眼帘。
马嘉祺看着床上坐的凤冠霞帔的美人,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慰,“你叫李复卿是吧。别哭了,我不动你,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听见马嘉祺的话李复卿抬起挂满泪痕的脸,虽然没有表现什么太多的情绪,心里却是无限感激,两人就那样和衣睡了一夜。
第二日,马嘉祺早早起来,“起来吧,梳妆过后与我一起拜见父皇和母后。”然后抽出一把剑,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下,蹭在床单上,床单上的白布染上一抹红。
看到马嘉祺的举动,李复卿心中十分复杂,也很感动。从那时起她开始对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好奇......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渐渐心疼这个男人,指点江山,谋划天下,世人皆认为他无情冷血,可是李复卿后来知道他幼年不幸,他只是怕受伤。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后来为了家族她也不得不讨好他,承宠于他。
可是她窗前那永远触摸不到的白月光也令她无法忘怀......
后来,赶上百年难遇的大旱,马嘉祺身为皇上携李复卿和后宫所有人等出宫为天下祈福。
因先皇在世时信仰道教,且天灾面前一切从简,内务府安排下一行人低调出宫去静安观。
李复卿一路无言,到了地方帘子被随身的宫女掀开,她在搀扶下走下轿辇,望着眼前的道观,有些恍惚。
而出门迎他们的人,正是那个李复卿日思夜想的人,陈泗旭,多年不见,他也出落得愈发地风流俊俏了。
二人见面后气氛有些微妙,陈泗旭先开了口,“贫道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愿吾皇万寿无疆,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平身,有劳道长了。”马嘉祺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二人身上游走,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行人等都被安顿好了,马嘉祺便带着李复卿在静安观后院中散步,“复卿,是不是认识那清心道长啊?他是......?”
“我的一个道士朋友。”李复卿望向菩提树,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年少时曾来过几回静安观,与那清心道长有过几面之缘罢了,多年不见,也生疏了不少。”李复卿平淡地解释道,可眼中的一抹失魂落魄却没有逃过马嘉祺的眼睛。
祈福大典当日,相关事宜一切准备就绪。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手持着一把短刀,逼在马嘉祺的喉间,“马嘉祺,你个狗贼!还我哥命来!”
所有人被吓得不轻,场面十分慌乱。马嘉祺虽是皇上,但是身手不凡,与那道士一番争斗下竟也没有占下风。
道士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转而挟持了马嘉祺身边的李复卿。
“耀文!你干什么?!快放了复......皇后娘娘!”陈泗旭抽出腰间的匕首,“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快放开她!我数一二三你再不放开她我就不客气了!”说着陈泗旭给李复卿使了个眼色。
李复卿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对上陈泗旭那双清澈的眼睛。“一,二,三!”三声令下,李复卿把头偏向右边 ,陈泗旭的匕首立刻刺在刘耀文的手上,然后陈泗旭趁机把李复卿揽在怀中,刘耀文被侍卫们一举拿下。
李复卿因为惊吓过度紧紧地抱着陈泗旭,陈泗旭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妥赶紧松开李复卿,“是贫道失礼了,皇后娘娘还请见谅。”
马嘉祺眸色一暗,也没有说什么,上前揽过李复卿,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道长与皇后很有默契啊。道长护驾有功,皇后,你看朕是不是要好好赏他啊。”
李复卿没有说话,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她浅笑回应,“嗯,全凭皇上做主。”
“贫道不敢。”陈泗旭低下头。
夜上三更,后院的菩提树下,陈泗旭静坐在那里。李复卿远远地看着陈泗旭,不由得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和两个人年少的点点回忆,不由得泪流不止......
发现了李复卿的存在,陈泗旭走了过去,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温柔地说道,“复卿你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堂堂的皇后娘娘怎么可以这么不注重仪表呢。”
李复卿眸色一暗,微怒地说道,“如果可以,我不想做这个皇后!我想做你的复卿,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听到了李复卿的话,陈泗旭有些动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下巴,“复卿,复卿......”他俊美的脸缓缓靠近、放大。
李复卿闭上了双眼,他也轻轻吻上她的唇,温柔无限,晚风微扬,缠绵间吻也逐渐加深。李复卿感受到了他的手轻抚着自己的后背。
李复卿感觉到他的吻充满柔情怜惜,与平时冷漠的他截然不同,就好像温暖明亮的火焰一般,哪怕做一次飞蛾又怎样,就算只有一次,也好.......
菩提树后面的马嘉祺注视着缠绵的二人,攥紧了双拳,眼神明灭不定。
“复卿,刚刚到哪里去了?”马嘉祺温柔地开口。
“啊?就是、就是睡不着,在院子里随便走了走。”李复卿极力掩盖自己的不自然。
“皇后你走了那么久......”马嘉祺并未抬眼,倒了一杯酒,玉杯中琼浆玉液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累了吧?来,喝杯酒来暖暖身吧,有助于休息的。”
“陛下,臣妾......不胜酒力,要不算了吧。”李复卿似是明白了什么,低下头咬唇说道。
“皇后不肯喝?那可真的是浪费了这好酒啊,要不我把它赏赐给清心道长吧,他白天护驾有功,理应赏些什么。皇后以为如何啊?”马嘉祺如往常那样笑着,可那笑容让李复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我喝。”李复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在马嘉祺震惊的目光中,她拿起酒壶全都倒入口中,酒顺着她的玉颈缓缓流了下来,衣襟也湿了一大片。
渐渐地李复卿感觉腹痛难忍倒在地上,马嘉祺跪坐在李复卿面前,“复卿,你怎么这么傻啊,只要你和朕求个饶,朕就会原谅你啊。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朕的心意么......”
“陛下,是,是复卿没这个福气......”李复卿只觉得眼前模糊,奄奄一息地笑道:“复卿欠陛下的下辈子再还吧,只求陛下,放过他......”
马嘉祺叹了一口气,呆呆地抱着李复卿许久,然后召唤暗卫月影......
顺德二年九月初七,昭告天下,皇后李氏突发恶疾薨逝,加之谥号,谥曰“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
长安城中的百姓们围着告示七嘴八舌,皆叹如此贤后怎就这样薄命。
人群中一个女子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然后压低了草帽的帽檐,离开了人群。
女子出了长安城步行了许久,走到了山中的一个草屋前,在门口喊道,“喂,有人吗?陈泗旭在不在?”
陈泗旭笑着从屋中走出,“姑娘是何人啊?”
女子摘去草帽,对上陈泗旭那双依旧澄澈的双眼,“李复卿。”
“李复卿是谁啊?”陈泗旭故意逗她。
李复卿知陈泗旭是故意调戏自己,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
“李复卿嘛......是陈泗旭的朋友啊。”
人海茫茫,得一相爱相知之人不易。
从此惟愿与你归隐山林,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可自行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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