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同人】咲夜終末旅行：序言，寫在前面，第零節
咲夜終末旅行
序言 羅德里格茲·德雷克——紅魔館代理館長
本書為本館的前女僕長十六夜咲夜小姐所寫成的回憶錄兼遊記，原為館內妖精女僕在整理十六夜小姐的手稿時發現的。再謹慎思考後，我決定將其出版成書，希望可以藉由此書緬懷她。
咲夜小姐將其一生的精力奉獻給了紅魔館和幻想鄉，如今很難再找到一位像她一樣如此可靠的女僕。我想不論是我還是館內的員工，乃至於幻想鄉內的居民，都會認為她的過世是一件巨大的損失。
我要在此感謝為本書校對的上白澤小姐，為本書分章節的稗田小姐，為本書印刷以及上架的本居小姐，以及在這個過程中，幫助此書出版的各位，沒有你們，這本書不會有出版的機會。
最後，我要特別感謝我的摯友蕾米莉亞·斯卡雷特小姐。
獻給我所鐘愛的紅魔館
寫在前面
接下來寫的東西是什麼呢？我的心情複雜，難以解釋，好像被貓給抓散的毛線球一樣，錯綜複雜的在我的心中不斷盤踞。
帕秋莉大人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就試著把它寫到紙上，有時候寫著寫著就解開了。
所以我決定動筆開始寫我這次旅行的一些事情。
說實話，我沒什麼把握我可以寫完，一方面我的工作稍顯繁忙，另一方面我的身體狀況也不確定能不能堅持到我寫完的那一天。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動筆，我就難以專心在工作上。所以，即使我對這個療法抱有疑慮，我還是決定試試看。
希望有用。
我覺得先從二小姐生病的時候寫起好了。
在二小姐發生怪病的時候是下午，我正在服侍大小姐的下午茶。那一天的記憶大概是我不論多老了都無法抹去的。
美玲進來的時候沒有敲門，我很生氣，正要開口，美玲就把事情全部都講出來了，我想她當時大概在和二小姐玩耍吧。
紅茶被大小姐慢慢地放到托盤上，然後托盤再放到桌子上。
大小姐遲遲沒有站起身。
我找來了永琳醫生，但是大小姐說不需要。
即使如此，永林醫生還是進行了檢查和看診。在兩個小時之後，永林醫生搖了搖頭。
我在那一瞬間的反應是什麼呢？驚訝嗎？傷心嗎？
我記得所有人都露出了這兩種情緒。只有大小姐的兩隻眼睛盯著窗外。
晚上的時候，我被大小姐叫到她的書房。
“咲夜。”大小姐連燭火都沒有點燃，“我會帶著芙蘭離開一段時間。”
那天的月亮很不清楚，平時的月亮應該會透過身後的落地窗照進房間的，但是那天沒有照進來，所以我看不到大小姐在書桌后的臉，但我隱約感覺到大小姐在害怕。
“在這段期間，我要你服侍一個人。”
第二天，德雷克老爺來到了紅魔館。
“從今天起，他就是紅魔館的代理館長了。”大小姐對我這麼說，並拍了一下德雷克老爺的背。
我還記得德雷克老爺剛來紅魔館的時候眼神有些驚恐，大小姐沒有跟我說明他的來歷，但從氣味上，德雷克先生似乎是從外界來到這裡的妖怪，很遺憾即使是現在我仍然不確定德雷克老爺是什麼妖怪，但我感覺德雷克老爺身上的妖氣不濃。
大小姐抱著二小姐和帕秋莉大人一起走到了紅魔館的地下圖書室：“不要進來。”大小姐的語調很平靜，“帶德雷克先生在館內走走。”（*1）
德雷克老爺當時的身材勻稱，頭髮是淡金色的短髮，穿著藏藍色的西裝和白色的襯衫，沒有領帶。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德雷克老爺的身份，作為一位從者，這種探究主人私人領域的行為是不符合我的職業道德的。
即使至今，德雷克老爺的身材和外貌已不如當年風光（我並沒有懷有任何的不敬的想法），但我仍然可以自豪地說德雷克老爺是一位值得服侍的好主人。德雷克老爺充分地發揮他在金融方面的長材，幫助紅魔館長期入不敷出的財政得到減緩，同時又不曾好大喜功。而在日常生活上，他也很難從中挑出什麼不理想的地方，舉手投足都是一位十足紳士。他推動了一系列的改革，幫助幻想鄉人民過上更好的生活。他也因此毫不意外地在幻想鄉中累積了一定的名聲和財富。我想我真是一位幸運的侍從，因為不論是哪一位從者，都會為可以服侍到一位這樣的主人而感到幸運和自豪——何況我服侍過兩位呢？
我帶著當時的德雷克老爺參觀館內的各個地區，我一邊走一邊開始思考很多事情，今天的菜單看來是不得不改變了，因為德雷克老爺明顯不屬於吸血鬼的眷屬，不可能吃一樣的食物和調味；妖精女僕需要集合起來好好地說明情況，以防被誤認為是入侵者（她們的腦袋不太靈光，可能要多說幾遍）；臥室要用哪一間呢？如果是西走廊盡頭的那一件的話可能要收拾一下......
我們正在遊戲室，德雷克先生很有興致地看著一根名貴的撞球桿的時候，美玲再次不敲門闖了進來。我的嘴巴正要張開，就看到美玲嚴肅的表情。
“八雲紫來了。”
我向德雷克老爺致歉，并請他在遊戲室暫時休息，便與美玲趕往地下圖書館。
我趕到的時候八雲紫已經來到了圖書館地下室的門口，我擋在她和圖書館的門口之間，讓本來要伸出手開門的她把手縮了回去。
“讓開。”八雲紫瞪著我，“我沒時間和你耗。”
“大小姐有命令，很抱歉，沒有人可以進去。請隨我到樓上的會客室。”我很有禮貌，不過八雲紫沒有動。
紅魔館內有一定程度的魔力干擾，原本的意圖是為了防備妹妹大人的暴走，但也意外地確保了八雲紫無法使用隙間隨意進出。即使如此，就八雲紫的實力來看的話，她要擊倒我們打開這扇門似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還記得我的手已經伸到了身後藏飛刀的地方，美玲也開始凝聚起氣，八雲紫還是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我想她也不需要這些東西就能擊倒我們兩個。
什麼東西都被繃緊倒了最高點，空氣沉重地就連呼吸都有點拖泥帶水。八雲紫皺了一下眉頭，我感覺這是開戰的訊號。我的指節夾住飛刀，只要八雲紫一有什麼動作，我就會往她的頭上丟。
接著是身後傳來的巨響，厚重橡木製成的圖書館大門被聲音震得搖晃，仿佛世界毀滅一般，巨大的魔力從大圖書館的每個縫隙流出來，我的飛刀掉在地上，美玲的氣散掉了，八雲紫閉上眼睛歎了口氣：“太遲了嗎......”
等到魔力停止的時候，八雲紫推開了我，走進了圖書館。
館內的書從書架上散落了大半，有些過於老舊，還來不及用魔法修復的書就這樣散了架。我跟在八雲紫的後面，往圖書館的深處走。我感覺踩到了什麼，於是往下看，似乎是紅色的液體，連成幾條紅色的線，越往深處走，這些紅色的線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我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帕秋莉·諾蕾姬。”八雲紫的語氣中夾帶著一些憤怒，“出來。”
遠方走來兩個人影，帕秋莉大人在小惡魔的攙扶下緩緩走向我們，接著在我們面前類似櫃檯的地方緩緩坐下，她低聲囑咐了小惡魔一些什麼，小惡魔連忙跑開。接著，帕秋莉大人靠在椅子上，“什麼事？”
我們走進了一點，我看到帕秋莉大人平時穿的衣服上全是汗，她的帽子也不見了，頭髮凌亂，呼吸似乎剛剛調整過來。
“帕秋莉大人......”美玲剛剛開口要問，八雲紫就已經了解了狀況。
“你把他們兩個送出去了吧？”八雲紫瞪著帕秋莉大人，“外界。”
我記得我那時候的腿好像軟了一下，美玲的手腕放到我的後背，以防我摔倒。
帕秋莉大人看著八雲紫，然後再把視線移到我和美玲身上：“她沒有跟你們講，對嗎？”
我和美玲點點頭。帕秋莉大人露出疲憊的笑容。
“很像呢......蕾米會做的事......”小惡魔慌忙地拿了一杯水過來，“小惡魔，圖書館里不能奔跑。”帕秋莉大人喝了一口水，深呼吸了一次，然後看向八雲紫。
“所以，您有何貴幹？”
“你知道我有何貴幹。”八雲紫把手放到背後交叉，“今天早上的那個外界進來的人，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剛才的行為，已經很大幅度地破壞了幻想鄉的結界......你懂我的意思吧？”
“威脅到幻想鄉存在的人......”帕秋莉大人保持著微笑，“必須受到懲罰......對吧？”
“如果是那種弱小的超能力者的話給予監控就好了，但像是你這種大魔法師......”八雲紫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能告訴我嗎？破壞結界的理由。”
帕秋莉大人從靠背上坐起來，眼睛嚴肅了起來：“我要幫助一位朋友。”
“......”
“......”
“然後呢？”八雲紫問。
“就這樣。”帕秋莉大人馬上回答。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他們就這麼盯著彼此。
“這樣啊。”八雲紫的眼神似乎緩和下來，“我會在這幾天之內把你的處分告訴你的。”
“我了解了。”帕秋莉大人點點頭。
我有點忘記接下來事情的經過了。真是的，還在文章一開始誇下海口，說不會忘記那一天的內容，怎麼寫著寫著就斷片了呢？
但我記得，我和帕秋莉大人還有美玲從那個零散的地下室走出來。那時後是將近中午，太陽很大。美玲攙扶著帕秋莉大人走到花園的涼亭坐下，我拿了一壺紅茶並倒給帕秋莉大人，她示意我們兩個坐在她旁邊。我本來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見美玲大喇喇地坐在帕秋莉大人的旁邊，今天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於是也乾脆坐了下來。
“咲夜，美玲。”帕秋莉大人嚴肅地對我們說，“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們要好好聽。”
“芙蘭得的那個病，在幻想鄉這種地方是無法得到醫治的，幻想鄉的魔力太多了，而芙蘭需要遠離那種東西。
“想當然耳，八雲紫是不會同意那兩個人間核彈隨意出入幻想鄉的，尤其是芙蘭，如果她一個力道沒控制好，那外界就會發生很嚴重的災難，甚至可能會讓人們察覺到幻想鄉的存在。
“我沒辦法臨時破解幻想鄉的結界，但我知道如何破壞它，代價就是一定會被八雲紫發現。什麼？你說德雷克先生？他是在八雲紫小姐的幫助下來到的，我們選在今天把他迎來也是為了消除八雲紫的警戒心......德雷克先生？放心吧，德雷克先生是蕾米在外界的......密友吧......
“本來我提議由我或者使喚美玲帶芙蘭去......但是蕾米說什麼都不願意......那頭犟驢......”
帕秋莉大人停頓了一下，吸了一下鼻子，然後對著我們說：
“咲夜，美玲，蕾米和芙蘭可能要花上好幾年才回得到幻想鄉，而我也應該會被八雲紫已送到其他地方——一個便於她監控的地方吧。所以，”帕秋莉大人站了起來，“我要你們向我保證，也向蕾米保證。”
“你們會守護好紅魔館，直到我們回來為止。”
我從沒想過會是這麼久，但從那一日起已經有快要六十年的時間了，現在的我在書桌前，微弱的燈光照著紙張的同時，也照著我蒼老的手背。上面的皺紋和血管還有突出的指節都在告訴我時間的可怕。我害怕死亡，最怕的是有一天在床上就這麼一覺不醒，人們總是說老了之後會對生死看開，但是我卻反而越來越難擺脫對死亡的恐懼。
我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能要等大小姐和二小姐三到五年，甚至十年。一開始有些不習慣，比方說早上的窗簾不必遮起來，下午茶可以簡化為一杯咖啡，還有德雷克老爺對下人的親切態度——原諒我，即使到了現在，我還是時不時會對德雷克老爺的舉動感到錯愕。我一直覺得大小姐和二小姐再過不久就會回來，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有一天我在館內走動的時候突然對著一扇門感到陌生，在我打開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二小姐的房間......我才驚覺大小姐和二小姐已經離去太久了。（*2）
這五十幾年的時間里，我也有過幾次解決異變的機會，但隨著德雷克老爺以及各方人馬的努力下，幻想鄉的治安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改進，加上我的身體也在衰老中，這五十幾年的後半段除了和德雷克老爺出行外基本上都是在紅魔館內度過的。我有意識到自己和外界稍微有些脫節，因此會觀看一些報紙或者雜誌來了解外界發生的事情。
這也許算得上是這次旅行的開端吧。
在兩個月前，我一如既往在早上五點半起床，確認完館內的一些事物后，就是要從門口拿報紙。
我記得我拿到報紙的時候應該是六點上下，負責郵遞的人類比平時晚了幾分鐘。我回到我的房間，我拿起報紙開始觀看，我還記得頭版上寫著幻想鄉的擴建第十四期工程已經完工了，八雲集團的八雲藍小姐拿著大剪刀笑著剪綵。
但我的目光沒有被頭版吸引，而是被頭版下方的一串黑白的文字吸引了。
前 博麗巫女 博麗大結界守護者 異變解決者 博麗 靈夢 女士，慟於昨夜凌晨病逝於永遠亭綜合病院迷途竹林本院，享壽柒拾叁歲。依逝者生前意願，不行公祭。私祭將另行通知。哀此訃。
友 八雲 紫
霧雨 魔理沙
伊吹 萃香
茨木 華扇
少名 針妙丸
高麗野 阿吽
泣啟
我呆坐在書桌前，花了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這是一篇訃聞。
我把報紙折好，放在書桌上。八點了，該叫德雷克老爺起床了。我走到德雷克老爺的房間門前，我整理好我的女僕服，深呼吸了幾口，然後敲門。
“進來吧。”德雷克老爺似乎已經醒了，他看到是我，就點了點頭：
“咲夜，八雲紫剛剛打給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找我去見個面，離這裡很近，妳不用跟了，我現在也不餓，你準備午餐就——咲夜，妳沒事吧？”
“不，不，老爺，呃，我是說，嗯，我很好。”
德雷克老爺遲疑了一下：“沒關係的，”他用親切的口吻說，“如果你真的累的話，可以休息一天沒問題......”
“不，我沒問題。”我不得不打斷德雷克老爺的話，因為我怕我會失態。
“咲......”德雷克老爺還沒說完，他身後的電話再次響起，老爺不悅地看了電話一眼，“早知道就不要把它引進幻想鄉了。我還是快點出發以免八雲紫再打過來吧。”說完，德雷克老爺就一遍綁著領帶一遍朝一樓走去。
我目送老爺上車并鞠躬，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我再次看了一遍訃聞，確認這件事是真的。
德雷克老爺的馬車在大約十點的時候就回到了紅魔館，那時我正在準備午餐，妖精女僕通知我德雷克老爺要我去他的書房。
我敲門進入書房，看見德雷克老爺在書桌的後頭，面對著落地窗，背對著我，手上拿著一封信。
“咲夜。”德雷克老爺轉過來，把信件交給我，“我......我很遺憾。”
我微微點頭，拿起白色的信件，八雲紫小姐的名字寫在左下角。
“我想你早上就看報紙知道了......對吧？”
“是的。”
“......”
德雷克老爺雙手撐著書桌，低下頭。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德雷克老爺會這樣都是因為我在早上的時候露出了那種表情，所以我說：
“請您不用擔心，我的心情已經調試好了，德雷克老爺。”
德雷克老爺抬起頭，皺著眉頭，然後搖了搖頭：
“我也許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主人，但是對於一位服侍了我快要六十年的女僕，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咲夜，你不好，你一點也不好。”
我把頭微微低下去。
德雷克先生走了起來，手微微擺動：“私祭設在七天之後......你受邀要參加。”我點點頭，德雷克老爺突然停下動作：
“咲夜，你有休假過嗎？”
我擔心的事情來了。
“德雷克老爺......”
“不，不，咲夜，我知道妳要講什麼。”德雷克老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反正博麗神社在幻想鄉擴建之後離這裡也要差不多兩天的車程，妳乾脆就去一趟吧？我想想哦.......加上回程的時間的話......九天，從明天開始，你隨便去哪裡，這段期間的費用由我來支付。”
“請恕我無禮，但德雷克老爺，紅魔館的雜務......”我還沒說完，德雷克老爺微微舉起手，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我本來就不習慣被他人服侍。況且，”德雷克老爺眨眨眼，“我也不希望現在這種狀態的妳來服侍我。”
這句話我實在是無法進行反駁了，既然老爺不希望，我實在沒辦法多說什麼。於是我點點頭，但隨即想起一些事情：“不好意思，可以改為八天嗎？明天是油漆工粉刷西側大廳的日子，我必須在場。”
德雷克先生睜大眼睛，然後歎了口氣：
“咲夜啊......妳真的應該知道怎麼樣讓自己休息......”
然後德雷克先生笑了一下：
“那就十天吧！從後天起算，在妳休夠十天以前，可不允許回到紅魔館哦！”
我有些錯愕，原本是想要減少的假期怎麼又增加了？但是再拒絕下去也不好意思，我也就點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後天到了。
德雷克先生慷慨地借給我他的一輛轎車，“撞壞了就買一輛新的。”我想他應該是在開玩笑，於是我問說：（*3）
“那請問要買什麼顏色的呢？”德雷克先生大笑，交個我了一張信用卡和充足的現金。
就這樣，我繞過紅魔館的噴泉，開過大門，再開過葡萄園和酒廠，最後開到霧之湖旁，我停下車往回看，才發現紅魔館已經離我很遠了。
我意識到，這是我旅行的開端。
我沒有確切的計劃，但我大概知道我要去拜訪誰。
我呼吸著霧之湖畔的空氣，讓它充斥我的肺。
《第零節 完》
*1：紅魔館內的下僕通常不會用姓來稱呼自己的主人，而是用名，這應該是一種隱晦的親暱表現。而似乎只有女僕長十六夜咲夜才有省略姓名，直接叫稱謂的權利。（上白澤慧音 · 注）
*2：德雷克的舉動包含：為新來的妖精女僕示範如何拖地，手洗自己的內褲，自己疊被子，堅持自己更衣，請女僕們一起用餐（他本人似乎是覺得桌子太長了），親自下廚，為紅魔館的高級員工（也就是美玲和咲夜）過生日（親手烤的蛋糕，親筆寫的賀卡），一聲不吭地離開紅魔館在幻想鄉隨意進行考察造成館內混亂，最後被發現時正在和風見幽香安穩地喝茶......等等（稗田阿求 · 注/《文文。新聞》 · 資料來源）
*3：我借給咲夜小姐的是勞斯萊斯險路（Rolls-Royce Corniche）。我很感激她沒有把車撞毀甚至刮花，咲夜小姐在旅途中細心地照顧好我的車，讓它回來的時候就像新的一樣。順帶一提，我的那句話不是開玩笑。（羅德里格茲·德雷克 · 注）
作者的廢話
這篇是作者看了石田雄一的《長日將盡》之後腦洞的產物。我還沒看完，因為怕會受到太多的影響。
沒意外的話，這會是一個長篇，但不是我上一篇說的長篇，這比較像是不定期連載吧？是在我寫累了其他東西之後拿出來轉換一下口味的。
我想要嘗試看看寫書的視角就是了，不知道各位覺得如何？
如果你能喜歡，那真是太好了。
如果你有什麼意見，或者想要交流，勾搭，或者只是想在這裡曬個太陽的，歡迎在下方留言。
那就這樣，希望我們下次再見？
什麼？你說這篇文章和少女終末旅行有什麼關係？
......
沒什麼關係......如果你被標題騙到現在的話，我只能說，真的對不起，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序言 羅德里格茲·德雷克——紅魔館代理館長
本書為本館的前女僕長十六夜咲夜小姐所寫成的回憶錄兼遊記，原為館內妖精女僕在整理十六夜小姐的手稿時發現的。再謹慎思考後，我決定將其出版成書，希望可以藉由此書緬懷她。
咲夜小姐將其一生的精力奉獻給了紅魔館和幻想鄉，如今很難再找到一位像她一樣如此可靠的女僕。我想不論是我還是館內的員工，乃至於幻想鄉內的居民，都會認為她的過世是一件巨大的損失。
我要在此感謝為本書校對的上白澤小姐，為本書分章節的稗田小姐，為本書印刷以及上架的本居小姐，以及在這個過程中，幫助此書出版的各位，沒有你們，這本書不會有出版的機會。
最後，我要特別感謝我的摯友蕾米莉亞·斯卡雷特小姐。
獻給我所鐘愛的紅魔館
寫在前面
接下來寫的東西是什麼呢？我的心情複雜，難以解釋，好像被貓給抓散的毛線球一樣，錯綜複雜的在我的心中不斷盤踞。
帕秋莉大人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有什麼想不開的事，就試著把它寫到紙上，有時候寫著寫著就解開了。
所以我決定動筆開始寫我這次旅行的一些事情。
說實話，我沒什麼把握我可以寫完，一方面我的工作稍顯繁忙，另一方面我的身體狀況也不確定能不能堅持到我寫完的那一天。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動筆，我就難以專心在工作上。所以，即使我對這個療法抱有疑慮，我還是決定試試看。
希望有用。
我覺得先從二小姐生病的時候寫起好了。
在二小姐發生怪病的時候是下午，我正在服侍大小姐的下午茶。那一天的記憶大概是我不論多老了都無法抹去的。
美玲進來的時候沒有敲門，我很生氣，正要開口，美玲就把事情全部都講出來了，我想她當時大概在和二小姐玩耍吧。
紅茶被大小姐慢慢地放到托盤上，然後托盤再放到桌子上。
大小姐遲遲沒有站起身。
我找來了永琳醫生，但是大小姐說不需要。
即使如此，永林醫生還是進行了檢查和看診。在兩個小時之後，永林醫生搖了搖頭。
我在那一瞬間的反應是什麼呢？驚訝嗎？傷心嗎？
我記得所有人都露出了這兩種情緒。只有大小姐的兩隻眼睛盯著窗外。
晚上的時候，我被大小姐叫到她的書房。
“咲夜。”大小姐連燭火都沒有點燃，“我會帶著芙蘭離開一段時間。”
那天的月亮很不清楚，平時的月亮應該會透過身後的落地窗照進房間的，但是那天沒有照進來，所以我看不到大小姐在書桌后的臉，但我隱約感覺到大小姐在害怕。
“在這段期間，我要你服侍一個人。”
第二天，德雷克老爺來到了紅魔館。
“從今天起，他就是紅魔館的代理館長了。”大小姐對我這麼說，並拍了一下德雷克老爺的背。
我還記得德雷克老爺剛來紅魔館的時候眼神有些驚恐，大小姐沒有跟我說明他的來歷，但從氣味上，德雷克先生似乎是從外界來到這裡的妖怪，很遺憾即使是現在我仍然不確定德雷克老爺是什麼妖怪，但我感覺德雷克老爺身上的妖氣不濃。
大小姐抱著二小姐和帕秋莉大人一起走到了紅魔館的地下圖書室：“不要進來。”大小姐的語調很平靜，“帶德雷克先生在館內走走。”（*1）
德雷克老爺當時的身材勻稱，頭髮是淡金色的短髮，穿著藏藍色的西裝和白色的襯衫，沒有領帶。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德雷克老爺的身份，作為一位從者，這種探究主人私人領域的行為是不符合我的職業道德的。
即使至今，德雷克老爺的身材和外貌已不如當年風光（我並沒有懷有任何的不敬的想法），但我仍然可以自豪地說德雷克老爺是一位值得服侍的好主人。德雷克老爺充分地發揮他在金融方面的長材，幫助紅魔館長期入不敷出的財政得到減緩，同時又不曾好大喜功。而在日常生活上，他也很難從中挑出什麼不理想的地方，舉手投足都是一位十足紳士。他推動了一系列的改革，幫助幻想鄉人民過上更好的生活。他也因此毫不意外地在幻想鄉中累積了一定的名聲和財富。我想我真是一位幸運的侍從，因為不論是哪一位從者，都會為可以服侍到一位這樣的主人而感到幸運和自豪——何況我服侍過兩位呢？
我帶著當時的德雷克老爺參觀館內的各個地區，我一邊走一邊開始思考很多事情，今天的菜單看來是不得不改變了，因為德雷克老爺明顯不屬於吸血鬼的眷屬，不可能吃一樣的食物和調味；妖精女僕需要集合起來好好地說明情況，以防被誤認為是入侵者（她們的腦袋不太靈光，可能要多說幾遍）；臥室要用哪一間呢？如果是西走廊盡頭的那一件的話可能要收拾一下......
我們正在遊戲室，德雷克先生很有興致地看著一根名貴的撞球桿的時候，美玲再次不敲門闖了進來。我的嘴巴正要張開，就看到美玲嚴肅的表情。
“八雲紫來了。”
我向德雷克老爺致歉，并請他在遊戲室暫時休息，便與美玲趕往地下圖書館。
我趕到的時候八雲紫已經來到了圖書館地下室的門口，我擋在她和圖書館的門口之間，讓本來要伸出手開門的她把手縮了回去。
“讓開。”八雲紫瞪著我，“我沒時間和你耗。”
“大小姐有命令，很抱歉，沒有人可以進去。請隨我到樓上的會客室。”我很有禮貌，不過八雲紫沒有動。
紅魔館內有一定程度的魔力干擾，原本的意圖是為了防備妹妹大人的暴走，但也意外地確保了八雲紫無法使用隙間隨意進出。即使如此，就八雲紫的實力來看的話，她要擊倒我們打開這扇門似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還記得我的手已經伸到了身後藏飛刀的地方，美玲也開始凝聚起氣，八雲紫還是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我想她也不需要這些東西就能擊倒我們兩個。
什麼東西都被繃緊倒了最高點，空氣沉重地就連呼吸都有點拖泥帶水。八雲紫皺了一下眉頭，我感覺這是開戰的訊號。我的指節夾住飛刀，只要八雲紫一有什麼動作，我就會往她的頭上丟。
接著是身後傳來的巨響，厚重橡木製成的圖書館大門被聲音震得搖晃，仿佛世界毀滅一般，巨大的魔力從大圖書館的每個縫隙流出來，我的飛刀掉在地上，美玲的氣散掉了，八雲紫閉上眼睛歎了口氣：“太遲了嗎......”
等到魔力停止的時候，八雲紫推開了我，走進了圖書館。
館內的書從書架上散落了大半，有些過於老舊，還來不及用魔法修復的書就這樣散了架。我跟在八雲紫的後面，往圖書館的深處走。我感覺踩到了什麼，於是往下看，似乎是紅色的液體，連成幾條紅色的線，越往深處走，這些紅色的線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我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帕秋莉·諾蕾姬。”八雲紫的語氣中夾帶著一些憤怒，“出來。”
遠方走來兩個人影，帕秋莉大人在小惡魔的攙扶下緩緩走向我們，接著在我們面前類似櫃檯的地方緩緩坐下，她低聲囑咐了小惡魔一些什麼，小惡魔連忙跑開。接著，帕秋莉大人靠在椅子上，“什麼事？”
我們走進了一點，我看到帕秋莉大人平時穿的衣服上全是汗，她的帽子也不見了，頭髮凌亂，呼吸似乎剛剛調整過來。
“帕秋莉大人......”美玲剛剛開口要問，八雲紫就已經了解了狀況。
“你把他們兩個送出去了吧？”八雲紫瞪著帕秋莉大人，“外界。”
我記得我那時候的腿好像軟了一下，美玲的手腕放到我的後背，以防我摔倒。
帕秋莉大人看著八雲紫，然後再把視線移到我和美玲身上：“她沒有跟你們講，對嗎？”
我和美玲點點頭。帕秋莉大人露出疲憊的笑容。
“很像呢......蕾米會做的事......”小惡魔慌忙地拿了一杯水過來，“小惡魔，圖書館里不能奔跑。”帕秋莉大人喝了一口水，深呼吸了一次，然後看向八雲紫。
“所以，您有何貴幹？”
“你知道我有何貴幹。”八雲紫把手放到背後交叉，“今天早上的那個外界進來的人，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剛才的行為，已經很大幅度地破壞了幻想鄉的結界......你懂我的意思吧？”
“威脅到幻想鄉存在的人......”帕秋莉大人保持著微笑，“必須受到懲罰......對吧？”
“如果是那種弱小的超能力者的話給予監控就好了，但像是你這種大魔法師......”八雲紫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能告訴我嗎？破壞結界的理由。”
帕秋莉大人從靠背上坐起來，眼睛嚴肅了起來：“我要幫助一位朋友。”
“......”
“......”
“然後呢？”八雲紫問。
“就這樣。”帕秋莉大人馬上回答。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他們就這麼盯著彼此。
“這樣啊。”八雲紫的眼神似乎緩和下來，“我會在這幾天之內把你的處分告訴你的。”
“我了解了。”帕秋莉大人點點頭。
我有點忘記接下來事情的經過了。真是的，還在文章一開始誇下海口，說不會忘記那一天的內容，怎麼寫著寫著就斷片了呢？
但我記得，我和帕秋莉大人還有美玲從那個零散的地下室走出來。那時後是將近中午，太陽很大。美玲攙扶著帕秋莉大人走到花園的涼亭坐下，我拿了一壺紅茶並倒給帕秋莉大人，她示意我們兩個坐在她旁邊。我本來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見美玲大喇喇地坐在帕秋莉大人的旁邊，今天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於是也乾脆坐了下來。
“咲夜，美玲。”帕秋莉大人嚴肅地對我們說，“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們要好好聽。”
“芙蘭得的那個病，在幻想鄉這種地方是無法得到醫治的，幻想鄉的魔力太多了，而芙蘭需要遠離那種東西。
“想當然耳，八雲紫是不會同意那兩個人間核彈隨意出入幻想鄉的，尤其是芙蘭，如果她一個力道沒控制好，那外界就會發生很嚴重的災難，甚至可能會讓人們察覺到幻想鄉的存在。
“我沒辦法臨時破解幻想鄉的結界，但我知道如何破壞它，代價就是一定會被八雲紫發現。什麼？你說德雷克先生？他是在八雲紫小姐的幫助下來到的，我們選在今天把他迎來也是為了消除八雲紫的警戒心......德雷克先生？放心吧，德雷克先生是蕾米在外界的......密友吧......
“本來我提議由我或者使喚美玲帶芙蘭去......但是蕾米說什麼都不願意......那頭犟驢......”
帕秋莉大人停頓了一下，吸了一下鼻子，然後對著我們說：
“咲夜，美玲，蕾米和芙蘭可能要花上好幾年才回得到幻想鄉，而我也應該會被八雲紫已送到其他地方——一個便於她監控的地方吧。所以，”帕秋莉大人站了起來，“我要你們向我保證，也向蕾米保證。”
“你們會守護好紅魔館，直到我們回來為止。”
我從沒想過會是這麼久，但從那一日起已經有快要六十年的時間了，現在的我在書桌前，微弱的燈光照著紙張的同時，也照著我蒼老的手背。上面的皺紋和血管還有突出的指節都在告訴我時間的可怕。我害怕死亡，最怕的是有一天在床上就這麼一覺不醒，人們總是說老了之後會對生死看開，但是我卻反而越來越難擺脫對死亡的恐懼。
我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能要等大小姐和二小姐三到五年，甚至十年。一開始有些不習慣，比方說早上的窗簾不必遮起來，下午茶可以簡化為一杯咖啡，還有德雷克老爺對下人的親切態度——原諒我，即使到了現在，我還是時不時會對德雷克老爺的舉動感到錯愕。我一直覺得大小姐和二小姐再過不久就會回來，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有一天我在館內走動的時候突然對著一扇門感到陌生，在我打開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二小姐的房間......我才驚覺大小姐和二小姐已經離去太久了。（*2）
這五十幾年的時間里，我也有過幾次解決異變的機會，但隨著德雷克老爺以及各方人馬的努力下，幻想鄉的治安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改進，加上我的身體也在衰老中，這五十幾年的後半段除了和德雷克老爺出行外基本上都是在紅魔館內度過的。我有意識到自己和外界稍微有些脫節，因此會觀看一些報紙或者雜誌來了解外界發生的事情。
這也許算得上是這次旅行的開端吧。
在兩個月前，我一如既往在早上五點半起床，確認完館內的一些事物后，就是要從門口拿報紙。
我記得我拿到報紙的時候應該是六點上下，負責郵遞的人類比平時晚了幾分鐘。我回到我的房間，我拿起報紙開始觀看，我還記得頭版上寫著幻想鄉的擴建第十四期工程已經完工了，八雲集團的八雲藍小姐拿著大剪刀笑著剪綵。
但我的目光沒有被頭版吸引，而是被頭版下方的一串黑白的文字吸引了。
前 博麗巫女 博麗大結界守護者 異變解決者 博麗 靈夢 女士，慟於昨夜凌晨病逝於永遠亭綜合病院迷途竹林本院，享壽柒拾叁歲。依逝者生前意願，不行公祭。私祭將另行通知。哀此訃。
友 八雲 紫
霧雨 魔理沙
伊吹 萃香
茨木 華扇
少名 針妙丸
高麗野 阿吽
泣啟
我呆坐在書桌前，花了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這是一篇訃聞。
我把報紙折好，放在書桌上。八點了，該叫德雷克老爺起床了。我走到德雷克老爺的房間門前，我整理好我的女僕服，深呼吸了幾口，然後敲門。
“進來吧。”德雷克老爺似乎已經醒了，他看到是我，就點了點頭：
“咲夜，八雲紫剛剛打給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找我去見個面，離這裡很近，妳不用跟了，我現在也不餓，你準備午餐就——咲夜，妳沒事吧？”
“不，不，老爺，呃，我是說，嗯，我很好。”
德雷克老爺遲疑了一下：“沒關係的，”他用親切的口吻說，“如果你真的累的話，可以休息一天沒問題......”
“不，我沒問題。”我不得不打斷德雷克老爺的話，因為我怕我會失態。
“咲......”德雷克老爺還沒說完，他身後的電話再次響起，老爺不悅地看了電話一眼，“早知道就不要把它引進幻想鄉了。我還是快點出發以免八雲紫再打過來吧。”說完，德雷克老爺就一遍綁著領帶一遍朝一樓走去。
我目送老爺上車并鞠躬，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我再次看了一遍訃聞，確認這件事是真的。
德雷克老爺的馬車在大約十點的時候就回到了紅魔館，那時我正在準備午餐，妖精女僕通知我德雷克老爺要我去他的書房。
我敲門進入書房，看見德雷克老爺在書桌的後頭，面對著落地窗，背對著我，手上拿著一封信。
“咲夜。”德雷克老爺轉過來，把信件交給我，“我......我很遺憾。”
我微微點頭，拿起白色的信件，八雲紫小姐的名字寫在左下角。
“我想你早上就看報紙知道了......對吧？”
“是的。”
“......”
德雷克老爺雙手撐著書桌，低下頭。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德雷克老爺會這樣都是因為我在早上的時候露出了那種表情，所以我說：
“請您不用擔心，我的心情已經調試好了，德雷克老爺。”
德雷克老爺抬起頭，皺著眉頭，然後搖了搖頭：
“我也許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主人，但是對於一位服侍了我快要六十年的女僕，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咲夜，你不好，你一點也不好。”
我把頭微微低下去。
德雷克先生走了起來，手微微擺動：“私祭設在七天之後......你受邀要參加。”我點點頭，德雷克老爺突然停下動作：
“咲夜，你有休假過嗎？”
我擔心的事情來了。
“德雷克老爺......”
“不，不，咲夜，我知道妳要講什麼。”德雷克老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反正博麗神社在幻想鄉擴建之後離這裡也要差不多兩天的車程，妳乾脆就去一趟吧？我想想哦.......加上回程的時間的話......九天，從明天開始，你隨便去哪裡，這段期間的費用由我來支付。”
“請恕我無禮，但德雷克老爺，紅魔館的雜務......”我還沒說完，德雷克老爺微微舉起手，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我本來就不習慣被他人服侍。況且，”德雷克老爺眨眨眼，“我也不希望現在這種狀態的妳來服侍我。”
這句話我實在是無法進行反駁了，既然老爺不希望，我實在沒辦法多說什麼。於是我點點頭，但隨即想起一些事情：“不好意思，可以改為八天嗎？明天是油漆工粉刷西側大廳的日子，我必須在場。”
德雷克先生睜大眼睛，然後歎了口氣：
“咲夜啊......妳真的應該知道怎麼樣讓自己休息......”
然後德雷克先生笑了一下：
“那就十天吧！從後天起算，在妳休夠十天以前，可不允許回到紅魔館哦！”
我有些錯愕，原本是想要減少的假期怎麼又增加了？但是再拒絕下去也不好意思，我也就點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後天到了。
德雷克先生慷慨地借給我他的一輛轎車，“撞壞了就買一輛新的。”我想他應該是在開玩笑，於是我問說：（*3）
“那請問要買什麼顏色的呢？”德雷克先生大笑，交個我了一張信用卡和充足的現金。
就這樣，我繞過紅魔館的噴泉，開過大門，再開過葡萄園和酒廠，最後開到霧之湖旁，我停下車往回看，才發現紅魔館已經離我很遠了。
我意識到，這是我旅行的開端。
我沒有確切的計劃，但我大概知道我要去拜訪誰。
我呼吸著霧之湖畔的空氣，讓它充斥我的肺。
《第零節 完》
*1：紅魔館內的下僕通常不會用姓來稱呼自己的主人，而是用名，這應該是一種隱晦的親暱表現。而似乎只有女僕長十六夜咲夜才有省略姓名，直接叫稱謂的權利。（上白澤慧音 · 注）
*2：德雷克的舉動包含：為新來的妖精女僕示範如何拖地，手洗自己的內褲，自己疊被子，堅持自己更衣，請女僕們一起用餐（他本人似乎是覺得桌子太長了），親自下廚，為紅魔館的高級員工（也就是美玲和咲夜）過生日（親手烤的蛋糕，親筆寫的賀卡），一聲不吭地離開紅魔館在幻想鄉隨意進行考察造成館內混亂，最後被發現時正在和風見幽香安穩地喝茶......等等（稗田阿求 · 注/《文文。新聞》 · 資料來源）
*3：我借給咲夜小姐的是勞斯萊斯險路（Rolls-Royce Corniche）。我很感激她沒有把車撞毀甚至刮花，咲夜小姐在旅途中細心地照顧好我的車，讓它回來的時候就像新的一樣。順帶一提，我的那句話不是開玩笑。（羅德里格茲·德雷克 · 注）
作者的廢話
這篇是作者看了石田雄一的《長日將盡》之後腦洞的產物。我還沒看完，因為怕會受到太多的影響。
沒意外的話，這會是一個長篇，但不是我上一篇說的長篇，這比較像是不定期連載吧？是在我寫累了其他東西之後拿出來轉換一下口味的。
我想要嘗試看看寫書的視角就是了，不知道各位覺得如何？
如果你能喜歡，那真是太好了。
如果你有什麼意見，或者想要交流，勾搭，或者只是想在這裡曬個太陽的，歡迎在下方留言。
那就這樣，希望我們下次再見？
什麼？你說這篇文章和少女終末旅行有什麼關係？
......
沒什麼關係......如果你被標題騙到現在的話，我只能說，真的對不起，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原神夜兰有了旅行者的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