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主线部分·《进度》（中）

Embertale的每个故事下面都可以发a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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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中）
几天前...
失败。
成功率...依旧是零。
sans重重地用双掌敲击着桌面。
他不甘心。
可是...
这根本没有可能...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他用力地把桌面上那些已经沦为废纸的废稿扫到空中。
sans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些什么，但是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下一秒，他伴随着扭曲的光线消失在房间内。
紫色的墙壁掩藏在密集的藤蔓后方，那扇无法从外部开启的大门在风雪中被冰晶覆盖。
sans来到那扇大门前，伸手敲了敲那扇似乎从未开启的大门。
“Knock，kncok？”
他轻声说道。
sans苦笑了一下，最后缓缓低下了头。
他抬起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
sans转过身去，背靠着大门坐了下来，坐在冰雪之中。
呼啸的寒风中夹杂着雪花和尘埃。
这种灰白色的景致，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你在期待些什么呢，sans？
那个会回应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他随时都能瞬移穿过这扇大门，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一直以来，为了保持那种神秘感，一直在门后陪着自己讲糟糕的冷笑话的那位女士与他从未见过面——至少…在和平结局之前…他们从未谋面。
但他依稀记得那张脸庞。
重置并不能抹去一切。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
sans缓缓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那扇门陷入了沉思。
他最后还是没有勇气穿过这扇门。
穿着蓝色兜帽衣的身影消失在灰白色的冰雪中。
那扇紫色的大门，也在冰天雪地中继续被遗忘。
sans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他还是在试着去扭转一些事情。
成功率只会是零，他还要自我欺瞒多久…？
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sans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期待那个人类选择重置还是希望那永远不会发生了。
至于未来？
他从来没有思考过。
事到如今，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为了去扭转那已经发生过的事。
可是他注定会失败。
那么他进行这项研究还有什么意义？
……
总是会失败的，不论发生什么，一切本来都会回归原点，他所有的努力全都会因为“重置”付之一炬….
后来他放弃了继续努力…
回到那个安稳的曾经已经再也没有可能了。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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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sans睁眼之后就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只是在做梦而已。
周围一片漆黑…
我在做梦…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实。
“失败…尝试…再次失败…”那仿佛是用怪异破碎的电子音拼成的声响来自他面前的黑暗中，但是sans能听懂那怪异的声音。
“你是已经手足无措，开始浪费生命了吗？”一个白色的瘦长的轮廓出现在黑暗尽头，忽然间，那些白色被黑色所吞噬。
sans瞬间认出了这个家伙。
“你有什么资格来评鉴我…？”sans冷笑着用慵懒的语气回复道，他双手插兜，同时迅速移动目光试着在这里寻找出口。
“我倒是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快点重置吧，kiddo，这样一切都会复原了’，我说的对吗？”那被遗忘的面孔逐渐清晰了几分，这可是头一回。
sans向后退着，但很快他就明白这没有用。
每当他后退一步，对面的那位即使不移动也会向前瞬间移动一段距离。
因为对方还没像以前那几次直接对他动手，sans也就不再后退了。
“我没有想着重置，那只是无尽的循环——”
“那么不妨来说说你在屠杀重演后的那三天做了什么？”
sans陷入了沉默，不再辩解。
“我替你回答吧，你只是在等待重置发生。在第二天重置还未发生的时候你又是什么反应？你只是近乎崩溃地寻找哪里出现了差错。”
那人微微歪过脑袋，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你根本没有想着前进，只是想着如何让一切回到你适应的那个节奏上。你帮助他们推进工程进度也只是为了给你那根本不可能成功的研究争取时间，你一直是个虚无主义者，sans，而且你也只能是这样活着。”
“你想说些什么？只是借着那无法被人察觉的特性揭我的底？”sans叹了一口气，试着让对话的主动权回到自己这边。
“别把我想象的这么无聊，我还是很关心主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情的。”对方做了个幅度非常大的无奈的表情，但看上去并不是很真实。
“呵，除了想方设法回到主时间线中之外你还关心什么吗？”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变化。”这次的神情真实多了。
“我也没必要和一个一直想要让我彻底从主观上消失的家伙好好说话。”sans抱着肩膀，他更加确定这次对方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了，“直接进入正题吧，首先，你是怎么维持这次对话这么久的，其次，你想做什么？”
“时间线出现了误差，当然你也意识到了，至于原因我还在寻找。第二个问题嘛…”对方朝他摊开了手：“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让我猜猜‘你放弃自己的主观意识，反正这条时间线上也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了’是吗，聪明人？”
对方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等开口，周围的空间突然开始崩溃。
sans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苏醒了过来，与曾经不同的是，这次的梦他记得一清二楚。
看来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也许…那家伙有办法…？
他可是对时间线无比了解，但主动权必须在我这里才行。
得想个办法…
而且这个方法风险太大了，万一谈判破裂，那么他很可能就从主观意义上消失了。
sans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一定还有更安全的办法，这只是最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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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sans在这片黑暗的空间里睁开了双眼。
他搜索着那个模糊的黑色身影。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他完全没想到的家伙。
说真的，他不确定自己认识这个人。
往常他在梦境中意识来到这个地方后确实会看见一个一闪而逝的白色虚影，但这次......
那个扭曲的，模糊的白色身影同样观察着他，随后他听见了对方吞吞吐吐说出的话。
“我好像...认识你...你和...你的...”
说到这里，对方缓缓抬起了手臂，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是见过...在...你是...我记不住名字...你肯定是...”
在sans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或是进错了空间的时候，面前这个白色的虚影开始以诡异的速度转换为黑色。
熟悉的身型出现在眼前。
“别管这些...你没必要知道太多...另外，你打算正式地谈一谈了吗？”从语气听来，对方很无奈。
“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讲一讲那位是什么情况。”sans指了指他。
“那不关你的事，我只想知道，你为了找到回到过去的办法愿意付多大的代价。”
sans注意到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扭了一下头。
“那点我已经想通了。告诉我你的条件，我会考虑一下。”sans对着他耸了耸肩。
对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被黑色包裹的手臂，用那虽然模糊但能清楚分辨出中心有一个圆洞的手掌指向了他，并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