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双倍麻烦，单份回报
基辅是少有的没有受到感染的城市之一，有趣的是包括乌克兰的大部分地区，白俄罗斯的一半的区域，以及俄罗斯布良斯克州的大部分地区都没有受到感染。更加有趣的是这些地方是当年受切尔诺贝利污染最深的地带，或许坍塌液与这种放射性云有什么关联，可是没人知晓其中的奥秘。
基辅虽然也经受了战火的洗礼，但是这个城市还是因为战争而发展了起来，仿佛回到了苏联第一次冷战时期的基辅。此时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不同肤色的人走在大街上，其中不乏一些贫民。
舒里克和伊沃并排的走在大街上，他们早都换上了便装——舒里克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套机车服穿上了，伊沃则是穿上了海魂衫和牛仔裤，外头套了件深灰色的汽修服。他们后头，丽塔裹上了头巾，打扮的和乌克兰的妇女一样。45则把夹克的兜帽戴上，把自己的面孔给挡住了，为了不被发现，她自己已经把辅助的外骨骼给拆掉了。
“那个，舒里克先生，咱们在这里呆了两周了，军方难道没有行动吗？”
丽塔走到舒里克跟前小声问道，舒里克则淡定的说：
“你放心吧，那个安全屋是私人土地，而且还是埃梅利的前任同事的地，土地里还有她的100多号精英佣兵和20名退役狙击手，甚至还有BMP战车。另外……”
舒里克看着丽塔的面庞，问：
“咱们只相处了不到三周，你就如此信任我吗？”
“……至少你的眼神和那些冷冰冰的机械不一样！”
“……”
舒里克什么也没说，想着：
（居然不一样吗？一个世界级的危险分子居然没有危险分子的样，真的很有意思。哈，看样子内心还是老了啊。）
舒里克之所以将自己称之为危险分子，是因为自己几天前在普罗皮亚季郊区背了个很严重的黑锅，这个黑锅又给他增添了一件很严重的麻烦。
……
几天前，普罗皮亚季，自由团基地周边。
“你来了啊。”
舒里克旁边，莉莉娅趴到了舒里克身旁。莉莉娅准备好脚架，问：
“说吧，你什么打算？”
“我从营地右侧进去，你看着情况清除我前方的敌人，但是动作不要太大了，我可不想惹得一群人拿着枪扫射我。”
“你只管走就可以了，自己解决的用无线电。”
舒里克把斗篷重新披上，往敌军的营地跑了过去，这时他才说：
“5分钟后，有飞机过来清场，你注意一下时间。”
“你如果想让我赶紧跑的话我劝你别劝我了。”
“马克……”
“他已经往撤离点走了。”
“撤离点？”
“我让巴格曼把他送到了我自己的安全屋，我让我外面的朋友照顾他。”
“他那么粘你你还这么做？”
“当然给了奖励的。”
“……好吧。”
舒里克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营地左侧的一辆报废的卡车旁边，他端起了VSK-94，看着右侧的情况——右侧还是有驻守的罗联士兵，不过很少，因为大部分的人都在营地的堑壕里基地方向盲射。舒里克刚要举枪射击，两个人就被子弹击倒。了剩下的那个还不知所措时，舒里克精确地射穿了那个人的脖子。
舒里克迅速冲到了一堆安全箱旁边，他看了看营地里面：指挥营帐旁驻守了5名士兵，营地里有一些士兵指挥着独眼巨人搬运着弹药，通讯车里面用几个人还不是很清楚。总之目视距离内总共有17名士兵和人形。舒里克想了想，把自己的VSK-94拆解，然后把一个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尸体拖了过来……不一会，舒里克换上了那个士兵的服装。当然，这身战斗防护服里面还是舒里克的紧身战斗服和干扰器。舒里克检查着弹药，无线电里传来了莉莉娅的语音：
“你是准备混进去吗？”
“人太多了，而且你的SV-98不可能打掉那么多战术人形。”
“你在质疑我吗？”
“有一点，但是主要问题是，这么做动作太大了，营帐里的军官可能会被惊动，那样子会很困扰。”
“所以等你走到营帐里，然后我再把外围的人击毙，对吧？”
“只能这么做。”
“可是你怎么通过呢？”
“简单，但是我得你个问题……”
……
“停下，你是哪个部队的？做什么？”
“报，报告！我是市区抓捕队伽马小组的队员，我们小队被歼灭了，我是幸存者。”
“伽马小组全歼了？那你过来干什么？”
“我逃跑过程中打死了一个叛军，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
舒里克掏出了自己的PDA，叛军看了看，不明白怎么操作，问：
“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觉得这应该是他们的联络工具。”
听到这里，营帐前的守卫用无线电说：
“长官，这里有个抓捕队的人拿了个电子器械过来，似乎是那群恐怖分子的联络工具。什么？让他进来吗？好的。”
守卫看着舒里克，说：
“你可以进去了，拿上这个。”
舒里克接过了PDA，刚要走进去，结果。
“等等，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有点眼熟啊。”
舒里克听到了耳机里莉莉娅屏息的声音，他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说：
“额，哥们，不瞒您说，我原来的的战斗服里面全是那个东西……这件衣服是我刚刚从你们一个帐篷里偷的，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备用服，所以拜托能别跟别人说吗？”
那个士兵楞了一下，噗嗤的笑了一下，说：
“好，好吧，我不会说的，那个，你要卫生纸吗？”
“额，不用了哥们，我自己已经擦干净了。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的，下次不会吓出来了吧？”
“但愿吧……”
舒里克走了过去，他还是明显感觉到那个守卫在憋笑，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气。
“你这编的什么破理由？”
“你咋不说那头鹿还信了……”
舒里克用喉震麦小声说道，就这样，他走到了营帐里。莉莉娅对于刚才舒里克的对话觉得有点奇妙，想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聊天鬼才和沙雕的对话吗？）
然后她又准备了一副弹匣，把瞄镜对准了远处的一个倒霉蛋。
营帐里面，舒里克站到了帐篷中央。帐篷的左右的桌子后面都坐着军官，此时他面前的那个巨大的电子地图前站着一名高官，舒里克看了看他的军衔——是一名少将，这让他倍感意外，一个鸟不拉屎的隔离区居然来了个高官，平时自由团也就能抓到一个上校，而现在一名他都不敢想的军官正站在他面前。
“听说你带来了重要的仪器？”
“报告，长官，我确实带来了一个重要的仪器，但是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
军官回头看了看舒里克，问：
“你是亚洲人？”
“是的，长官。”
“好的，卫兵，把他带走。”
就在这时所有座位上军官几乎都拿着手枪对着舒里克，舒里克现实尴尬的看了看，然后微笑的说：
“看样子是我大意了，那群人是安全局的吧？”
“你是个明白人，看样子也不用我解释为什么抓你了，那么，请问，你是那个基地的人吗？”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奉劝你不要这么问，你会后悔的。”
“哼，等卫兵把你带走拷打了我们来看看你有多强。卫兵。”
结果，营帐门口没有任何反应，军官有点好奇，敲了敲自己的无线电。而舒里克这时说：
“都击毙了？”
耳麦里传来了莉莉娅的声音，她说：
“我这里已经处理好了，但是你那里，唉，要帮忙吗？”
舒里克却淡定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放心，我早已手持了博弈的道具。”
……
弹坑里面，404小队一行人和柳德米拉一动不动的匍匐着。虽说头顶的飞机引擎声小了很多，但是，从她们头顶不时飞过的14.5mm的机枪弹药告诉她们千万不要抬头。
“请问你们这群机器人过来是为了当我的陪葬品吗？我还真的要感谢你们那好心的指挥官呢。”
柳德米拉擦着自己那把沾满了泥巴的Ak-74U，无奈的说道。
“我们是自愿过来的，你认为谁会闲的无聊跑到敌人的火力阵地前面？”
416拍了拍帽子上的泥土说着，柳德米拉这时苦笑着说：
“第一次见有机器人像你们这样子呢，嘛，就把你们当人看吧，感谢你们为我牺牲呢。”
“我们可以备份保留心智活下来，可是，你貌似不能吧？”
45在一旁拿着镜子看着外面，她看到罗联的阵地上火花一直闪烁着，子弹无情的打碎了逃跑的自由团士兵，坦克的火力却一直没有减弱。虽说刚刚佐伊用20mm炮打掉了俩坦克，但是很快的，罗联调来了几辆通古斯塔，那个玩意使得佐伊根本不敢低空对地。
“别说让我不爱听的，虽说也体验过炮子擦过脸，但是死在这个该死的泥坑里可不是我希望的。”
“额，暴力女，你肯定不希望我在‘拉多尼察’那天在你的坟头前跳哥萨克舞吧？”
无线电里传来了维卡爽朗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原来一部动画中的一位叫AppleJack的角色一样。
“你敢那样子，我就敢在投胎时当你的孩子让你难产。说吧，你想干嘛。”
“额，讲真还真不希望你投胎当我孩子，所以拜托你往弹幕的方向丢几个烟雾弹，好吗？暴力女”
柳德米拉看了看45，45默默掏出了烟雾弹，丢到了开阔地带。烟雾徐徐升起，只见一个红发的少女迅速从基地的铁丝网后方冲了出来，然后一个滑步，滑入了弹坑中。
“安全上垒！呐，想我吗？”
“我们认识吗？”
G11打了个哈欠，问着维卡。维卡并没有感到尴尬，笑着说：
“上了战场的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是战友，就要热情点，否则死了会变成孤魂冤鬼的。我叫维拉，舒里克雇的潜行者。”
“你来这里干什么？”
维卡这时才想起来了这时要做什么，她抽出了一具M320榴弹发射器。她装了个奇怪的弹药，弹头是球体的周围布满了红外发射器。
“把这个玩意射到敌人的防空车那里。”
砰地一声，只见一个弹头飞到了敌人的阵地上，有趣的是那个榴弹的射距早已超出了标准榴弹的射程。
“现在呢？”
“想看烟火表演的话，你就等一等吧。那个，尤拉，看到信标了吗？”
“我在给乔伊引导，别说话。”
无线电里传来了尤拉冷静的声音，尤拉参军时当过传令兵，别看三战是现代战争，但是干扰器一放，只能让人类来传令。所以尤拉早已见过大风大浪了，面对这枪林弹雨早已习惯了。
“额，好吧，快点吧，估计很快就有不知名的炮弹把我们砸成灰了……”
结果，维卡话音刚落，众人都听到了和罗联战机不同的引擎声，那个引擎声明显的更加沉闷，像是亚音速战机的声音。无线电里传来了45最熟悉的声音：
“呦，地上那个单马尾，你想我了吗？”
“你俩认识？”
维卡看着45好奇的问，45微微一笑：
“几分钟前，我和舒里克差点被她烤成焦炭。”
“别这么说嘛，好了，到了检查点了，推荐你们抬起头观赏，这次我装的是‘九头蛇’。”
这时乔伊飞到了她们上方，这次乔伊的面前似乎有一道奇怪的网状立场。那个东西是巴格曼研发的“防火墙”防御系统，这套系统本质和立场差不多，但是这个东西更加的坚固，甚至能抵挡电磁炮的毁伤，不过这个设备极度消耗能量，而且立场在面前时，这个东西也会阻止自己发射的弹药。巴格曼之所以研发这实用性不高的立场是为了给一些专门低空袭击战姬用，好让她们安全的穿过防空弹幕。
佐伊装备了改装的“九头蛇”火箭巢，只听到“嗡嗡嗡”的一阵声响后，所有的火箭弹密密麻麻的覆盖到了敌人的阵地上，霎时间整个阵地扬起了巨大的土帐。柳德米拉反应迅速，大喊：
“撤退！”
所有的自由团，开始往基地跑去，404和维卡也急忙跑了起来。45看了看后面：
土帐散去之后，刚刚敌军的阵地一片焦黑，不时的有火苗窜向天空。偶尔可以见到苟延残喘的罗联士兵在地上爬行着。45看了看这地狱般的光景，扭头向基地跑了回去。
……
“看样子她们成功突围了。”
距地面5000米的高空中，芬里尔用热成像 声呐装置探测着地面的情况。她看着那6个人，最确切说，是4个人形，两个人，跑回了基地。
“乔是什么情况？”
无线电里传来了佐伊的声音，此时的佐伊已经撤离了，刚刚通古斯塔打坏了佐伊的机炮和左侧引擎。目前只剩下芬里尔，雷还在基地周边飞行。芬里尔此时正准备接应雷，毕竟雷后方咬了不少敌机。
“她正在对一些火力阵地用火箭弹轰炸，效果很不错，敌人的火力基本都被控制了，基地也没什么敌机了。”
“那么，现在就等琳达掩护的Trinity过来了。”
芬里尔听了迅速问：
“等等，你刚刚说Trinity？”
“阿拉，暴露了。”
“佐伊！你不要开玩笑！那架TU-160装了3颗Trinity？”
“……是的，巴格曼下令要求无论如何，都要让boss回来干老本行。”
“可是他就没想到周围都是其他地方佣兵吗？”
“他说善后由他处理，而且，你认为除了核武器有什么武器能瞬间威慑住罗联的进攻？”
“……”
芬里尔急忙调换了频道：
“雷？你听得到吗？”
“可以，但是能不能先别打电话，机炮有点不好躲……该死……”
“计划改变，我正朝你那里飞行，我出现的时候你必须把飞机降落到500m左右。”
“你不要用LSWM，那东西又不是多好得到。”
“可是有一架载着3颗Trinity的轰炸机马上就要过来了。”
“什么？啊，好吧，肯定是巴格曼干的，对吧？”
“没错，这样子的话我们必须撤离了，你知道Trinity的覆盖范围正好在临时机场附近，而我们的燃料也不够了。”
“好吧，我尽量做到，舒里克知道吗？”
“KM还不知道，我马上通报，包括丽塔小姐。”
“好吧，你先说明清楚，我尽量多与他们周旋。”
……
“就是这样子，丽塔小姐，请你们立刻将这件事上报给科沃斯基。”
“N2炸弹级别的武器……好的，我马上通知！但是你们呢？”
“你是VIP，先处理好自己的安危，丽塔小姐。”
丽塔接到了芬里尔的通知即刻起身，来不及去询问404小队的状况，立马冲到了科沃斯基的地堡里。她想着：
（舒里克不会有事吧……）
……
“……好的，我知道了。”
舒里克接到了芬里尔的情报，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定向生化武器。这是舒里克自己在切尔诺贝利实验室里搞到的，是一种定向武器，除了舒里克以外的人都会应生化感染而死。
“怎么，年轻人？僵持了这么久你放弃了吗？”
舒里克什么也没说，拿出了自己的酒壶，喝了一口苹果味的伏特加。然后示意军官，而其他人还在拿枪对着舒里克，他们都很畏惧这个人，完全不敢开枪：
“来一口吗？”
“我不喝酒不抽烟。”
“那可惜了，我劝你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在体验一下酒这种上天的恩赐。”
“你什么意思？”
舒里克苦笑着说：
“我被背叛了，马上有一架TU-160带着N2炸弹过来毁尸灭迹了。”
“那真的是不幸呢。”
“所以我都如此不幸了，能不能让你的守卫放下枪呢？”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
“你的S-300都被炸毁了，不信你可以联络一下。”
“……看样子，你我都已坐上了冥河的渡船了呢。怎么了？想在最后一刻投降吗？”
“不，我只是好奇于某件事情。”
“你说吧。”
“我是一名特异区内的普通佣兵，平时我们抓几个上校都没问题，你们抓一个普通的个人安全承包公司的军官就如此大动干戈，我很好奇那个军官到底做了什么？”
“很简单，私人持有重型武器，然后反对军方调查。”
“这点破事不至于排这么多的人过来吧？按常理说你们不应该拍几支特遣队来这里吗？”
“那是因为她的保镖都是非法人形，有很多不测。”
“我看，是她手里拿到了某样重要的东西吧？”
“……你原来是当兵的吧，一般人是最先想到的是她得罪了军方。”
舒里克淡定的点了点头，说：
“看样子我也不用藏了，我说个事件你就知道我属于什么级别了，我想你这个人应该听说过。”
舒里克笑着说：
“‘神父行动’。”
军官先是想了想，然后惊恐起来掏出了手枪，对他大喊：
“你居然还活着，告诉我！包裹在哪里？”
“你认为我现在会跟你说吗？通讯员？”
所有人都异样的看着这两位，军官用一种怒不可遏的表情对着舒里克，而舒里克的表情早已变成了严父的表情。这时军官意识到了什么。
“好吧。”
军官收起了枪，然后打着手势说：
“所有人出去。”
“长官？”
“出去！相信他说的，一会真的有武器会砸到这里，我们已经是弃子了，你们开上车赶紧跑！我一把年纪了，我不忍心看着那些士兵白白牺牲！”
“长官，你真……”
“滚！”
巨大的营帐里只剩下了舒里克和军官两人，缓缓坐下，看着舒里克，舒里克刚刚没让莉莉娅击毙那些跑出来的军官，然后，他找了个办公椅坐了下来。
“人都走了呢，那让我们谈正事吧，阿列克谢先生。”
……
芬里尔躲在云层里面，按常理说，她伏击的时候一般都会开启光学迷彩，然而芬里尔的隐形技术不大先进，需要地面设施的辅助。
“雷，你距离目标点还有多远？”
“14秒后，你赶紧准备导弹吧，我的右侧襟翼已经被擦掉了一块了。”
“好的。”
芬里尔又分频到了丽塔那里：
“丽塔，你能听到吗？”
“能，怎么了？芬里尔？”
“我希望你让45她们把外接的高频信号接收器关掉，我一会会发射一枚高频震荡导弹，它极容易损坏人形。”
“好的。”
“芬里尔离开频道……”
“等一下！”
芬里尔急忙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
“那个，你能救出舒里克吗？”
“……”
芬里尔沉默了，她叹了口气，说：
“你知道舒里克不可能逃出去？”
“不，是我的直觉，讲真，不管是安洁，克鲁格他们，在他们遇险时我总有直觉，所以这次舒里克遇险，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舒里克会逃出去的。”
“可是那可是N2炸弹，和小型核武的威力相当了，舒里克即便是藏起来，也会受重伤吧？当时候搜救时舒里克走了……”
“我也想救舒里克，但是我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那如果我下达的命令呢？”
芬里尔有点莫名其妙，问：
“那个，丽塔小姐，我……”
“你的保护目标是我，作为VIP且拥有指挥能力的人而舒里克没法联络，我想我的命令你有权服从吧。”
“……”
芬里尔彻底沉默了，她此时正准备同雷会和，所以她必须即刻做出决定。
“好的，我服从你的命令，丽塔小姐。”
“太好了！感谢你！”
“丽塔小姐，请赶紧把我刚刚说的事项传达给45她们。”
“啊好的！我马上传达！”
“芬里尔离开频道。”
芬里尔离开了频道，她义无反顾飞向了雷的方向。
“芬里尔！听得到吗！我在你的下方3点钟方向！”
“雷！现在降低高度！”
“好的！该死，襟翼！芬里尔，别管我了！发射导弹！”
“可是你会坠毁的！”
“我有办法逃生！总之现在你不发射，你一会会被那些战机包围的！”
“……”
芬里尔迟疑了，而雷不断地催促着，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了一道尾焰。那是个薄荷绿色中直发的战姬，她的武装也是老式武装，方形的进气口，宽大的三角布局机翼上装满了导弹，灰色的武装显得格外的简谱，却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
“芬里尔02，你赶紧发射LSWM，我用战姬辅助救援设备帮助雷。”
雷在见到了这个战姬时格外兴奋，说：
“呦，琳达！你还记得我欠你一顿酒局呢？”
“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喝酒！主要就是，就是你还没解释清楚那件事呢。”
“算了，赶紧过来吧！得救了！”
琳达使用的武装就是普通的F-15C的武装，和佐伊都是老设备，但是琳达没有高级辅助AI，不顾琳达的技术弥补了自己的劣势。所谓的战姬辅助救援设备，就是一套缆绳和减速伞组成的设备。战姬的武装极为复杂，而且使用弹射自救有概率会失败，所以早先舒里克的技师在无人机上研制了这套系统。首先，上方的无人机或战姬会在遇险战姬正上方发射几道缆绳勾住战姬的机翼，然后施救机会启动一次性喷气式助降系统，缓慢下降，当下降到指定高度时，减速伞可以打开（也可手动），就这样，遇险战姬会先完成迫降，而施救机则会脱离重飞。该系统一般受过训练就可以使用，然后该系统的保全率可以达到95%。
芬里尔看到琳达施救时，下达了LSWM导弹的发射指令。
“LSWM发射完毕，局里爆炸还有30秒！琳达！请尽量快点，我掩护你！”
芬里尔冲到了敌机中，霎时间解决了两架Su-37。
“该死，1号，又飞来一个不明飞行物，这个是来真的了！”
“开火！让二队上去包抄他！”
芬里尔一边攻击敌机，一边关注着雷和琳达的状态。当她的测距仪显示他们降到了1000m左右的的时候，芬里尔大喊：
“距离导弹爆炸只有10秒了！琳达！”
“马上！现在降落过快雷会受重伤的！”
芬里尔的HUD上显示导弹还有7秒引爆，芬里尔只得报数，这时一颗30炮剐蹭了她的机翼，一颗滚烫的碎片划破了她的脸，她疼得叫了一下。但是芬里尔还是忍住了疼痛，喊道：
“距离爆炸还有5秒！5、4、3、2、1，引爆！”
BiuZi——的一声巨响，导弹引爆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一道蓝色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这个蓝色的冲击波格外的美丽，爆心处的蓝色闪光还在。所有的Su-37引擎瞬间破坏，冒着火焰坠毁了，而离爆心近的，直接被那个不明冲击波震碎了。由于爆炸带来的干扰，所有的通讯瞬间失效了。
这就是LSWM的力量，LSWM本身是一种高频震荡波发射器，只不过由于舒里克以前的上司和巴格曼在红海下方发现的遗迹，让他们用一种特殊的遗迹技术把能量增幅，是的原来扩散范围只有5米的爆破设备可以瞬间覆盖4公里内的所有目标。芬里尔最初便是考虑到搭载这种武器的战姬，所以她的机身进行了特殊设计，而在她研发之前的战姬或者老式战姬基本都没考虑这种设计。所以在芬里尔一般都会避免LSWM的发射，即便发射时也必须尽量避免遇到队友。
芬里尔焦急的查看着地面，在她身旁不时有战机的残骸飞过，无线电还没有回复，芬里尔则焦急的喊话：
“雷！琳达！你们能听到吗？听到请回答！”
除了无线电的电波声，没有任何回应。芬里尔降低了高度，用探测设备检查着地面，这片地区只有两处平地，所以一般探测器都能找到。然而地面上基本只有残骸，什么也没有。
“喂喂，你真以为我们降落了吗？”
无线电里传来了雷的话语，芬里尔急忙回应：
“雷！你再哪里？”
“笨蛋，你看看气象雷达，周围不是有一场电磁风暴吗？我们刚从哪里飞出来。”
电磁风暴是特异区的一种特殊天气，它会发出一股强辐射并带有电磁干扰，是特异区最具威胁的天气，也是LSWM唯一无法使用的环境。不过雷自身的微波设备可以避免飞入电磁风暴时坠机，刚刚她和琳达飞入风暴中时，她用微波包裹了她们。
“谢天谢地。”
“我们返回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芬里尔。”
琳达温柔的说道，而芬里尔却心平气和的说：
“我还有任务，你们先返回吧。”
“喂喂，你不会又擅自去救舒里克吧？”
“这次不是擅自。”
芬里尔顿了一下，然后说：
“这次是命令。”
“谁的？”
“VIP的。”
……
“你说的都是属实的？”
“没错，所以，你有什么感想？”
“……”
军官沉默了，他捂着头，然后看了看舒里克，说：
“你真的是她的父亲？”
“昂，是的，我愿意当她的父亲。”
“你知道她会改变这个世界的，你也清楚，南极那边也在找她。”
“那又如何？我连她都不能保护，我还敢在这里自称为她的父亲吗？”
“……”
军官，翻了翻他身旁的档案柜，取出了一份文件夹。
“这是‘烘焙师行动’和‘桑松行动’的细节，希望对你有帮助。”
“……你为什么要帮我？”
军官笑了笑，说：
“我不是怪物，我和我原来的上司不一样，我很清楚遗迹科技下的少女有多么悲惨。”
舒里克接过了情报，看了看上头的标记。
……
视线回到了基辅的大街上，舒里克看着手中的文件夹，正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基辅虽然也经受了战火的洗礼，但是这个城市还是因为战争而发展了起来，仿佛回到了苏联第一次冷战时期的基辅。此时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不同肤色的人走在大街上，其中不乏一些贫民。
舒里克和伊沃并排的走在大街上，他们早都换上了便装——舒里克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套机车服穿上了，伊沃则是穿上了海魂衫和牛仔裤，外头套了件深灰色的汽修服。他们后头，丽塔裹上了头巾，打扮的和乌克兰的妇女一样。45则把夹克的兜帽戴上，把自己的面孔给挡住了，为了不被发现，她自己已经把辅助的外骨骼给拆掉了。
“那个，舒里克先生，咱们在这里呆了两周了，军方难道没有行动吗？”
丽塔走到舒里克跟前小声问道，舒里克则淡定的说：
“你放心吧，那个安全屋是私人土地，而且还是埃梅利的前任同事的地，土地里还有她的100多号精英佣兵和20名退役狙击手，甚至还有BMP战车。另外……”
舒里克看着丽塔的面庞，问：
“咱们只相处了不到三周，你就如此信任我吗？”
“……至少你的眼神和那些冷冰冰的机械不一样！”
“……”
舒里克什么也没说，想着：
（居然不一样吗？一个世界级的危险分子居然没有危险分子的样，真的很有意思。哈，看样子内心还是老了啊。）
舒里克之所以将自己称之为危险分子，是因为自己几天前在普罗皮亚季郊区背了个很严重的黑锅，这个黑锅又给他增添了一件很严重的麻烦。
……
几天前，普罗皮亚季，自由团基地周边。
“你来了啊。”
舒里克旁边，莉莉娅趴到了舒里克身旁。莉莉娅准备好脚架，问：
“说吧，你什么打算？”
“我从营地右侧进去，你看着情况清除我前方的敌人，但是动作不要太大了，我可不想惹得一群人拿着枪扫射我。”
“你只管走就可以了，自己解决的用无线电。”
舒里克把斗篷重新披上，往敌军的营地跑了过去，这时他才说：
“5分钟后，有飞机过来清场，你注意一下时间。”
“你如果想让我赶紧跑的话我劝你别劝我了。”
“马克……”
“他已经往撤离点走了。”
“撤离点？”
“我让巴格曼把他送到了我自己的安全屋，我让我外面的朋友照顾他。”
“他那么粘你你还这么做？”
“当然给了奖励的。”
“……好吧。”
舒里克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营地左侧的一辆报废的卡车旁边，他端起了VSK-94，看着右侧的情况——右侧还是有驻守的罗联士兵，不过很少，因为大部分的人都在营地的堑壕里基地方向盲射。舒里克刚要举枪射击，两个人就被子弹击倒。了剩下的那个还不知所措时，舒里克精确地射穿了那个人的脖子。
舒里克迅速冲到了一堆安全箱旁边，他看了看营地里面：指挥营帐旁驻守了5名士兵，营地里有一些士兵指挥着独眼巨人搬运着弹药，通讯车里面用几个人还不是很清楚。总之目视距离内总共有17名士兵和人形。舒里克想了想，把自己的VSK-94拆解，然后把一个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尸体拖了过来……不一会，舒里克换上了那个士兵的服装。当然，这身战斗防护服里面还是舒里克的紧身战斗服和干扰器。舒里克检查着弹药，无线电里传来了莉莉娅的语音：
“你是准备混进去吗？”
“人太多了，而且你的SV-98不可能打掉那么多战术人形。”
“你在质疑我吗？”
“有一点，但是主要问题是，这么做动作太大了，营帐里的军官可能会被惊动，那样子会很困扰。”
“所以等你走到营帐里，然后我再把外围的人击毙，对吧？”
“只能这么做。”
“可是你怎么通过呢？”
“简单，但是我得你个问题……”
……
“停下，你是哪个部队的？做什么？”
“报，报告！我是市区抓捕队伽马小组的队员，我们小队被歼灭了，我是幸存者。”
“伽马小组全歼了？那你过来干什么？”
“我逃跑过程中打死了一个叛军，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
舒里克掏出了自己的PDA，叛军看了看，不明白怎么操作，问：
“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觉得这应该是他们的联络工具。”
听到这里，营帐前的守卫用无线电说：
“长官，这里有个抓捕队的人拿了个电子器械过来，似乎是那群恐怖分子的联络工具。什么？让他进来吗？好的。”
守卫看着舒里克，说：
“你可以进去了，拿上这个。”
舒里克接过了PDA，刚要走进去，结果。
“等等，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有点眼熟啊。”
舒里克听到了耳机里莉莉娅屏息的声音，他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说：
“额，哥们，不瞒您说，我原来的的战斗服里面全是那个东西……这件衣服是我刚刚从你们一个帐篷里偷的，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备用服，所以拜托能别跟别人说吗？”
那个士兵楞了一下，噗嗤的笑了一下，说：
“好，好吧，我不会说的，那个，你要卫生纸吗？”
“额，不用了哥们，我自己已经擦干净了。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的，下次不会吓出来了吧？”
“但愿吧……”
舒里克走了过去，他还是明显感觉到那个守卫在憋笑，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气。
“你这编的什么破理由？”
“你咋不说那头鹿还信了……”
舒里克用喉震麦小声说道，就这样，他走到了营帐里。莉莉娅对于刚才舒里克的对话觉得有点奇妙，想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聊天鬼才和沙雕的对话吗？）
然后她又准备了一副弹匣，把瞄镜对准了远处的一个倒霉蛋。
营帐里面，舒里克站到了帐篷中央。帐篷的左右的桌子后面都坐着军官，此时他面前的那个巨大的电子地图前站着一名高官，舒里克看了看他的军衔——是一名少将，这让他倍感意外，一个鸟不拉屎的隔离区居然来了个高官，平时自由团也就能抓到一个上校，而现在一名他都不敢想的军官正站在他面前。
“听说你带来了重要的仪器？”
“报告，长官，我确实带来了一个重要的仪器，但是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
军官回头看了看舒里克，问：
“你是亚洲人？”
“是的，长官。”
“好的，卫兵，把他带走。”
就在这时所有座位上军官几乎都拿着手枪对着舒里克，舒里克现实尴尬的看了看，然后微笑的说：
“看样子是我大意了，那群人是安全局的吧？”
“你是个明白人，看样子也不用我解释为什么抓你了，那么，请问，你是那个基地的人吗？”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奉劝你不要这么问，你会后悔的。”
“哼，等卫兵把你带走拷打了我们来看看你有多强。卫兵。”
结果，营帐门口没有任何反应，军官有点好奇，敲了敲自己的无线电。而舒里克这时说：
“都击毙了？”
耳麦里传来了莉莉娅的声音，她说：
“我这里已经处理好了，但是你那里，唉，要帮忙吗？”
舒里克却淡定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放心，我早已手持了博弈的道具。”
……
弹坑里面，404小队一行人和柳德米拉一动不动的匍匐着。虽说头顶的飞机引擎声小了很多，但是，从她们头顶不时飞过的14.5mm的机枪弹药告诉她们千万不要抬头。
“请问你们这群机器人过来是为了当我的陪葬品吗？我还真的要感谢你们那好心的指挥官呢。”
柳德米拉擦着自己那把沾满了泥巴的Ak-74U，无奈的说道。
“我们是自愿过来的，你认为谁会闲的无聊跑到敌人的火力阵地前面？”
416拍了拍帽子上的泥土说着，柳德米拉这时苦笑着说：
“第一次见有机器人像你们这样子呢，嘛，就把你们当人看吧，感谢你们为我牺牲呢。”
“我们可以备份保留心智活下来，可是，你貌似不能吧？”
45在一旁拿着镜子看着外面，她看到罗联的阵地上火花一直闪烁着，子弹无情的打碎了逃跑的自由团士兵，坦克的火力却一直没有减弱。虽说刚刚佐伊用20mm炮打掉了俩坦克，但是很快的，罗联调来了几辆通古斯塔，那个玩意使得佐伊根本不敢低空对地。
“别说让我不爱听的，虽说也体验过炮子擦过脸，但是死在这个该死的泥坑里可不是我希望的。”
“额，暴力女，你肯定不希望我在‘拉多尼察’那天在你的坟头前跳哥萨克舞吧？”
无线电里传来了维卡爽朗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原来一部动画中的一位叫AppleJack的角色一样。
“你敢那样子，我就敢在投胎时当你的孩子让你难产。说吧，你想干嘛。”
“额，讲真还真不希望你投胎当我孩子，所以拜托你往弹幕的方向丢几个烟雾弹，好吗？暴力女”
柳德米拉看了看45，45默默掏出了烟雾弹，丢到了开阔地带。烟雾徐徐升起，只见一个红发的少女迅速从基地的铁丝网后方冲了出来，然后一个滑步，滑入了弹坑中。
“安全上垒！呐，想我吗？”
“我们认识吗？”
G11打了个哈欠，问着维卡。维卡并没有感到尴尬，笑着说：
“上了战场的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是战友，就要热情点，否则死了会变成孤魂冤鬼的。我叫维拉，舒里克雇的潜行者。”
“你来这里干什么？”
维卡这时才想起来了这时要做什么，她抽出了一具M320榴弹发射器。她装了个奇怪的弹药，弹头是球体的周围布满了红外发射器。
“把这个玩意射到敌人的防空车那里。”
砰地一声，只见一个弹头飞到了敌人的阵地上，有趣的是那个榴弹的射距早已超出了标准榴弹的射程。
“现在呢？”
“想看烟火表演的话，你就等一等吧。那个，尤拉，看到信标了吗？”
“我在给乔伊引导，别说话。”
无线电里传来了尤拉冷静的声音，尤拉参军时当过传令兵，别看三战是现代战争，但是干扰器一放，只能让人类来传令。所以尤拉早已见过大风大浪了，面对这枪林弹雨早已习惯了。
“额，好吧，快点吧，估计很快就有不知名的炮弹把我们砸成灰了……”
结果，维卡话音刚落，众人都听到了和罗联战机不同的引擎声，那个引擎声明显的更加沉闷，像是亚音速战机的声音。无线电里传来了45最熟悉的声音：
“呦，地上那个单马尾，你想我了吗？”
“你俩认识？”
维卡看着45好奇的问，45微微一笑：
“几分钟前，我和舒里克差点被她烤成焦炭。”
“别这么说嘛，好了，到了检查点了，推荐你们抬起头观赏，这次我装的是‘九头蛇’。”
这时乔伊飞到了她们上方，这次乔伊的面前似乎有一道奇怪的网状立场。那个东西是巴格曼研发的“防火墙”防御系统，这套系统本质和立场差不多，但是这个东西更加的坚固，甚至能抵挡电磁炮的毁伤，不过这个设备极度消耗能量，而且立场在面前时，这个东西也会阻止自己发射的弹药。巴格曼之所以研发这实用性不高的立场是为了给一些专门低空袭击战姬用，好让她们安全的穿过防空弹幕。
佐伊装备了改装的“九头蛇”火箭巢，只听到“嗡嗡嗡”的一阵声响后，所有的火箭弹密密麻麻的覆盖到了敌人的阵地上，霎时间整个阵地扬起了巨大的土帐。柳德米拉反应迅速，大喊：
“撤退！”
所有的自由团，开始往基地跑去，404和维卡也急忙跑了起来。45看了看后面：
土帐散去之后，刚刚敌军的阵地一片焦黑，不时的有火苗窜向天空。偶尔可以见到苟延残喘的罗联士兵在地上爬行着。45看了看这地狱般的光景，扭头向基地跑了回去。
……
“看样子她们成功突围了。”
距地面5000米的高空中，芬里尔用热成像 声呐装置探测着地面的情况。她看着那6个人，最确切说，是4个人形，两个人，跑回了基地。
“乔是什么情况？”
无线电里传来了佐伊的声音，此时的佐伊已经撤离了，刚刚通古斯塔打坏了佐伊的机炮和左侧引擎。目前只剩下芬里尔，雷还在基地周边飞行。芬里尔此时正准备接应雷，毕竟雷后方咬了不少敌机。
“她正在对一些火力阵地用火箭弹轰炸，效果很不错，敌人的火力基本都被控制了，基地也没什么敌机了。”
“那么，现在就等琳达掩护的Trinity过来了。”
芬里尔听了迅速问：
“等等，你刚刚说Trinity？”
“阿拉，暴露了。”
“佐伊！你不要开玩笑！那架TU-160装了3颗Trinity？”
“……是的，巴格曼下令要求无论如何，都要让boss回来干老本行。”
“可是他就没想到周围都是其他地方佣兵吗？”
“他说善后由他处理，而且，你认为除了核武器有什么武器能瞬间威慑住罗联的进攻？”
“……”
芬里尔急忙调换了频道：
“雷？你听得到吗？”
“可以，但是能不能先别打电话，机炮有点不好躲……该死……”
“计划改变，我正朝你那里飞行，我出现的时候你必须把飞机降落到500m左右。”
“你不要用LSWM，那东西又不是多好得到。”
“可是有一架载着3颗Trinity的轰炸机马上就要过来了。”
“什么？啊，好吧，肯定是巴格曼干的，对吧？”
“没错，这样子的话我们必须撤离了，你知道Trinity的覆盖范围正好在临时机场附近，而我们的燃料也不够了。”
“好吧，我尽量做到，舒里克知道吗？”
“KM还不知道，我马上通报，包括丽塔小姐。”
“好吧，你先说明清楚，我尽量多与他们周旋。”
……
“就是这样子，丽塔小姐，请你们立刻将这件事上报给科沃斯基。”
“N2炸弹级别的武器……好的，我马上通知！但是你们呢？”
“你是VIP，先处理好自己的安危，丽塔小姐。”
丽塔接到了芬里尔的通知即刻起身，来不及去询问404小队的状况，立马冲到了科沃斯基的地堡里。她想着：
（舒里克不会有事吧……）
……
“……好的，我知道了。”
舒里克接到了芬里尔的情报，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定向生化武器。这是舒里克自己在切尔诺贝利实验室里搞到的，是一种定向武器，除了舒里克以外的人都会应生化感染而死。
“怎么，年轻人？僵持了这么久你放弃了吗？”
舒里克什么也没说，拿出了自己的酒壶，喝了一口苹果味的伏特加。然后示意军官，而其他人还在拿枪对着舒里克，他们都很畏惧这个人，完全不敢开枪：
“来一口吗？”
“我不喝酒不抽烟。”
“那可惜了，我劝你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在体验一下酒这种上天的恩赐。”
“你什么意思？”
舒里克苦笑着说：
“我被背叛了，马上有一架TU-160带着N2炸弹过来毁尸灭迹了。”
“那真的是不幸呢。”
“所以我都如此不幸了，能不能让你的守卫放下枪呢？”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
“你的S-300都被炸毁了，不信你可以联络一下。”
“……看样子，你我都已坐上了冥河的渡船了呢。怎么了？想在最后一刻投降吗？”
“不，我只是好奇于某件事情。”
“你说吧。”
“我是一名特异区内的普通佣兵，平时我们抓几个上校都没问题，你们抓一个普通的个人安全承包公司的军官就如此大动干戈，我很好奇那个军官到底做了什么？”
“很简单，私人持有重型武器，然后反对军方调查。”
“这点破事不至于排这么多的人过来吧？按常理说你们不应该拍几支特遣队来这里吗？”
“那是因为她的保镖都是非法人形，有很多不测。”
“我看，是她手里拿到了某样重要的东西吧？”
“……你原来是当兵的吧，一般人是最先想到的是她得罪了军方。”
舒里克淡定的点了点头，说：
“看样子我也不用藏了，我说个事件你就知道我属于什么级别了，我想你这个人应该听说过。”
舒里克笑着说：
“‘神父行动’。”
军官先是想了想，然后惊恐起来掏出了手枪，对他大喊：
“你居然还活着，告诉我！包裹在哪里？”
“你认为我现在会跟你说吗？通讯员？”
所有人都异样的看着这两位，军官用一种怒不可遏的表情对着舒里克，而舒里克的表情早已变成了严父的表情。这时军官意识到了什么。
“好吧。”
军官收起了枪，然后打着手势说：
“所有人出去。”
“长官？”
“出去！相信他说的，一会真的有武器会砸到这里，我们已经是弃子了，你们开上车赶紧跑！我一把年纪了，我不忍心看着那些士兵白白牺牲！”
“长官，你真……”
“滚！”
巨大的营帐里只剩下了舒里克和军官两人，缓缓坐下，看着舒里克，舒里克刚刚没让莉莉娅击毙那些跑出来的军官，然后，他找了个办公椅坐了下来。
“人都走了呢，那让我们谈正事吧，阿列克谢先生。”
……
芬里尔躲在云层里面，按常理说，她伏击的时候一般都会开启光学迷彩，然而芬里尔的隐形技术不大先进，需要地面设施的辅助。
“雷，你距离目标点还有多远？”
“14秒后，你赶紧准备导弹吧，我的右侧襟翼已经被擦掉了一块了。”
“好的。”
芬里尔又分频到了丽塔那里：
“丽塔，你能听到吗？”
“能，怎么了？芬里尔？”
“我希望你让45她们把外接的高频信号接收器关掉，我一会会发射一枚高频震荡导弹，它极容易损坏人形。”
“好的。”
“芬里尔离开频道……”
“等一下！”
芬里尔急忙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
“那个，你能救出舒里克吗？”
“……”
芬里尔沉默了，她叹了口气，说：
“你知道舒里克不可能逃出去？”
“不，是我的直觉，讲真，不管是安洁，克鲁格他们，在他们遇险时我总有直觉，所以这次舒里克遇险，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舒里克会逃出去的。”
“可是那可是N2炸弹，和小型核武的威力相当了，舒里克即便是藏起来，也会受重伤吧？当时候搜救时舒里克走了……”
“我也想救舒里克，但是我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那如果我下达的命令呢？”
芬里尔有点莫名其妙，问：
“那个，丽塔小姐，我……”
“你的保护目标是我，作为VIP且拥有指挥能力的人而舒里克没法联络，我想我的命令你有权服从吧。”
“……”
芬里尔彻底沉默了，她此时正准备同雷会和，所以她必须即刻做出决定。
“好的，我服从你的命令，丽塔小姐。”
“太好了！感谢你！”
“丽塔小姐，请赶紧把我刚刚说的事项传达给45她们。”
“啊好的！我马上传达！”
“芬里尔离开频道。”
芬里尔离开了频道，她义无反顾飞向了雷的方向。
“芬里尔！听得到吗！我在你的下方3点钟方向！”
“雷！现在降低高度！”
“好的！该死，襟翼！芬里尔，别管我了！发射导弹！”
“可是你会坠毁的！”
“我有办法逃生！总之现在你不发射，你一会会被那些战机包围的！”
“……”
芬里尔迟疑了，而雷不断地催促着，这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了一道尾焰。那是个薄荷绿色中直发的战姬，她的武装也是老式武装，方形的进气口，宽大的三角布局机翼上装满了导弹，灰色的武装显得格外的简谱，却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
“芬里尔02，你赶紧发射LSWM，我用战姬辅助救援设备帮助雷。”
雷在见到了这个战姬时格外兴奋，说：
“呦，琳达！你还记得我欠你一顿酒局呢？”
“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喝酒！主要就是，就是你还没解释清楚那件事呢。”
“算了，赶紧过来吧！得救了！”
琳达使用的武装就是普通的F-15C的武装，和佐伊都是老设备，但是琳达没有高级辅助AI，不顾琳达的技术弥补了自己的劣势。所谓的战姬辅助救援设备，就是一套缆绳和减速伞组成的设备。战姬的武装极为复杂，而且使用弹射自救有概率会失败，所以早先舒里克的技师在无人机上研制了这套系统。首先，上方的无人机或战姬会在遇险战姬正上方发射几道缆绳勾住战姬的机翼，然后施救机会启动一次性喷气式助降系统，缓慢下降，当下降到指定高度时，减速伞可以打开（也可手动），就这样，遇险战姬会先完成迫降，而施救机则会脱离重飞。该系统一般受过训练就可以使用，然后该系统的保全率可以达到95%。
芬里尔看到琳达施救时，下达了LSWM导弹的发射指令。
“LSWM发射完毕，局里爆炸还有30秒！琳达！请尽量快点，我掩护你！”
芬里尔冲到了敌机中，霎时间解决了两架Su-37。
“该死，1号，又飞来一个不明飞行物，这个是来真的了！”
“开火！让二队上去包抄他！”
芬里尔一边攻击敌机，一边关注着雷和琳达的状态。当她的测距仪显示他们降到了1000m左右的的时候，芬里尔大喊：
“距离导弹爆炸只有10秒了！琳达！”
“马上！现在降落过快雷会受重伤的！”
芬里尔的HUD上显示导弹还有7秒引爆，芬里尔只得报数，这时一颗30炮剐蹭了她的机翼，一颗滚烫的碎片划破了她的脸，她疼得叫了一下。但是芬里尔还是忍住了疼痛，喊道：
“距离爆炸还有5秒！5、4、3、2、1，引爆！”
BiuZi——的一声巨响，导弹引爆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一道蓝色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这个蓝色的冲击波格外的美丽，爆心处的蓝色闪光还在。所有的Su-37引擎瞬间破坏，冒着火焰坠毁了，而离爆心近的，直接被那个不明冲击波震碎了。由于爆炸带来的干扰，所有的通讯瞬间失效了。
这就是LSWM的力量，LSWM本身是一种高频震荡波发射器，只不过由于舒里克以前的上司和巴格曼在红海下方发现的遗迹，让他们用一种特殊的遗迹技术把能量增幅，是的原来扩散范围只有5米的爆破设备可以瞬间覆盖4公里内的所有目标。芬里尔最初便是考虑到搭载这种武器的战姬，所以她的机身进行了特殊设计，而在她研发之前的战姬或者老式战姬基本都没考虑这种设计。所以在芬里尔一般都会避免LSWM的发射，即便发射时也必须尽量避免遇到队友。
芬里尔焦急的查看着地面，在她身旁不时有战机的残骸飞过，无线电还没有回复，芬里尔则焦急的喊话：
“雷！琳达！你们能听到吗？听到请回答！”
除了无线电的电波声，没有任何回应。芬里尔降低了高度，用探测设备检查着地面，这片地区只有两处平地，所以一般探测器都能找到。然而地面上基本只有残骸，什么也没有。
“喂喂，你真以为我们降落了吗？”
无线电里传来了雷的话语，芬里尔急忙回应：
“雷！你再哪里？”
“笨蛋，你看看气象雷达，周围不是有一场电磁风暴吗？我们刚从哪里飞出来。”
电磁风暴是特异区的一种特殊天气，它会发出一股强辐射并带有电磁干扰，是特异区最具威胁的天气，也是LSWM唯一无法使用的环境。不过雷自身的微波设备可以避免飞入电磁风暴时坠机，刚刚她和琳达飞入风暴中时，她用微波包裹了她们。
“谢天谢地。”
“我们返回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芬里尔。”
琳达温柔的说道，而芬里尔却心平气和的说：
“我还有任务，你们先返回吧。”
“喂喂，你不会又擅自去救舒里克吧？”
“这次不是擅自。”
芬里尔顿了一下，然后说：
“这次是命令。”
“谁的？”
“VIP的。”
……
“你说的都是属实的？”
“没错，所以，你有什么感想？”
“……”
军官沉默了，他捂着头，然后看了看舒里克，说：
“你真的是她的父亲？”
“昂，是的，我愿意当她的父亲。”
“你知道她会改变这个世界的，你也清楚，南极那边也在找她。”
“那又如何？我连她都不能保护，我还敢在这里自称为她的父亲吗？”
“……”
军官，翻了翻他身旁的档案柜，取出了一份文件夹。
“这是‘烘焙师行动’和‘桑松行动’的细节，希望对你有帮助。”
“……你为什么要帮我？”
军官笑了笑，说：
“我不是怪物，我和我原来的上司不一样，我很清楚遗迹科技下的少女有多么悲惨。”
舒里克接过了情报，看了看上头的标记。
……
视线回到了基辅的大街上，舒里克看着手中的文件夹，正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第五人格回说r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