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人XZ 第二十六话 破碎的天堂

荒野中的夜晚很冷。在大篷车内裹着厚厚的毛毯躺着才得以保存体温，这无疑比在越野车里狭小的座位上蜷缩着舒服多了。但由于这几天一直没怎么活动，艾米利亚并不觉得困。相反篷车里其他的士兵倒是早已鼾声如雷。艾米利亚裹着毛毯靠着车厢坐起来，月色勾勒出她脸上的精致线条。
即将在荒野上资源耗尽的一行人机缘巧合下救下了一只反政府军补给部队，又恰好是艾米利亚的熟人，这真是天公开眼。很幸运，艾米利亚一行人得到了补给。而车队要去一座村庄和需要补给的部队汇合，按照萝露提供的路线来看，刚好顺路，那么一同前往是比较稳妥的办法。
车队在荒野上行进着。荒野上夹杂着尘土的风是艾米利亚最熟悉不过的东西了。多年前，拜尔博士引起的那次灾难毁灭了繁荣而虚假的人类天堂——新阿尔卡迪亚。不过对于艾米利亚等人而言，原本就没有住在那里面的他们面对这个天堂的毁灭并没有那么惋惜。艾米利亚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抵抗，为了建立真正的天堂。艾米利亚的父亲所率领的抵抗军，是曾经新阿尔卡迪亚在copyX接管，开始走向极端之后，首先接纳从新阿尔卡迪亚逃出来的雷普利的组织。父亲曾经是政府的军人，似乎是因为一些原因才被放逐出阿尔卡迪亚。
艾米利亚曾经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自己父亲还曾经收留了一个来自新阿尔卡迪亚的金发女孩。她小小年纪有着超人般的知识，于是父亲收留她在反抗军里面做研究。
这个金发少女就是雪儿博士。之后的雪儿博士所领导的反抗军也脱胎于这个组织。艾米利亚记不清雪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只是记得当时自己刚刚学会握枪。最后雪儿所领导的那只部队发现了传说中的雷普利——ZERO，然后就有了之后人人皆知的ZERO的故事。
在雪儿率领的反抗军独立并活跃之后，父亲还默默的支持着她。也许，雪儿和父亲一样，是为了建立一个人类不是被机器一板一眼安排着，像是被圈养一般生存，而是自己自由生活的地方——真正的世外天堂。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起这么多陈年旧事，艾米利亚拿过自己的水壶，里面有她自己泡的马蒂茶。这也是她父亲最爱喝的饮料。略带苦涩的味道让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而后苦尽甘来的后味又让人品味不已。艾米利亚非常高兴能够在父亲的旧部这里找到这玩意儿，看起来大家都继承了父亲留下的传统。她悄悄掀开大篷车的帘子，看着后面车队。一队队大卡车在荒野上行进着，掀起滚滚沙尘。ZERO他们就在后面几辆整备车里，整备着他们的越野车。
艾米利亚躺了下来，回忆着这段时间来急剧变化的生活，叹了口气。其中艾米利亚一直在意一件事，当在矿山里面用狙击枪掩护被抓住的ZERO时，被打碎的容器中流出的那种奇异的发光流质让艾米利亚看见了幻影。艾米利亚一直忘不了当时那种奇异的感觉。哪怕是离容器有相当一段距离，但是似乎只要是看见了那种辉光，就似乎进入了一个奇特的领域。不知道ZERO当时是什么感觉，但是艾米利亚分明看见那片辉光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女性的身影，她抱住了倒地的ZERO。而除此之外，艾米利亚似乎还看见了那次被全灭只有自己一人生还的战役中死去的战友，他们在朝自己招手、微笑。所以当时艾米利亚惊恐之余立马对着钳制住ZERO的机甲开枪。
这种看见已死之人的不协调感一直萦绕在艾米利亚心头，不过她并没有跟ZERO等人提起。她不觉得雷普利能够明白。
再把毛毯裹紧了一下，艾米利亚慢慢平复了下来，她预计按照这速度，明天中午前应该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在此之前她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黎明的辉光洒满了大地。荒野上迎来了新一天的阳光，而重建区也一样，虽然晚了几个小时。
“希雅露，三天王他们解除软禁，立刻前往中央城.....是真的吗？！”
一大早，AXL来到工作地点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软禁三天王的研究所的大门被打开了，有一队队的安保人员正在门口站岗。AXL询问了那些士兵，得到了这个消息。三天王在之前失职被撤销职务之后，便被三贤者进行软禁处分，关在了前曾经雪儿研究能源用过的废弃研究所里面。这个研究所其实离零地区的市中心，也就是AXL工作的市政厅大楼不是很远。只是位于市政厅的后山里而已。
而后AXL进入不远处自己工作的大楼，发现了眼圈发黑的希雅露从办公室走出来，像是要去楼道的咖啡机冲点咖啡。AXL便急急忙忙的询问道。
“上头的命令。”希雅露只是这么解释着。看起来她也不怎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底是为什么呢？”AXL在办公室里踱步。“突然这么兴师动众.....”
“我哪知道啊.....”希雅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总之我昨天可是给ZERO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和接下来的任务。也许三天王是上头抽调去协助的？”
“看起来你对三贤者的指令都不会去仔细想想呢....”AXL轻叹了一声，坐在了自己的工作台前。
希雅露没有应声。也许只有在AXL这样对她说话的时候，她才会默不作声吧。
不过AXL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希雅露。在一起工作的这段时间里，AXL和希雅露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这样算来，AXL应该是希雅露手下待过最长时间的部下了，从希雅露上任以来。
“ZERO那边怎么样了呢？”
AXL也非常清楚这个任务的情况。凭自己对ZERO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放任被夺走的核废料落入恐怖分子手中。只是....落入的不是简单的恐怖分子或者是异常者，而是X手中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希雅露更加沉默了，也许今天看起来她这么疲惫的原因是找到了。
“怎么....”AXL有些意外的看着希雅露。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僵持了好一会儿。
良久，希雅露算是回话了。
“昨天我给ZERO交代完任务之后，我就你现在这个表情。”
这似乎不是冷笑话，AXL明白，希雅露还不会这么高级的社交技巧。看起来通信那头的ZERO也是沉默良久，甚至到了让希雅露心中担心不已的程度了。
“ZERO他....”
“我也不知道，虽然最后他还是答应了这次任务.....”希雅露和AXL担心到一块儿去了，虽然担心的东西也许不一样。
“总之....他答应下来就对了嘛。”AXL觉得自己的话像是在安慰。再让这样的气氛持续下去的话自己可受不了。
零地区里，AXL和希雅露看着窗外，突然被解除软禁的三天王还没来得及多问两句，就被荷枪实弹的士兵押送到了一辆运兵车上。他们开往的方向是火车站，前往乘坐驶往中央城的列车。
AXL催促希雅露赶快去休息一下，然后懒洋洋的坐到了通信台前。不知道ZERO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艾米利亚醒的比她预想的早。虽然昨天晚上稍微晚睡了点，但是也不妨碍她睡个好觉。她看见车队行进的道路上开始有很多的车马来往，她知道快到汇合的村落了。醒来之后在篷车的水槽处洗完脸喝了点水，同行的士兵还给了艾米利亚一包军粮作为早餐。
ZERO一行人那边，其实越野车的修理整备很快就完成了。现在ZERO所能做的就是百无聊赖的看着车厢外的景色。昨晚从零地区接到了通信，看起来这个车队自带信号基站。希雅露告诉了ZERO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ZERO怎么也不相信X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利用核武器来实现和中央政府抗衡，简单粗暴但是绝对不符合X性格。希雅露描述得很平淡，但是口气很坚定。不过听到这是贤者阿尔伯特的推理时，ZERO心中就留了个心眼。雪儿的事情ZERO还记忆犹新，自己也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傻子。贤者阿尔伯特绝对还隐瞒着什么。只是希雅露对于阿尔伯特的言听计从在AXL那儿也算是有所耳闻，所以ZERO接到通信之后并没有正面回答希雅露。然而，并非ZERO不愿意去调查此事。这个消息让ZERO心中疑心重重，他比谁都更想搞清楚这件事。
这件事并不能让ZERO仅仅是“是长官、好的长官。”这样回答然后去执行。他只是感谢希雅露提供了情报，说明自己会做出相应的处理，就切断了通信。
“看来快到了。”一个声音冷不丁想起，让陷在思绪中的ZERO惊了一下。ZERO分明记得地震和萝露到另一个车厢去了。这个车厢里哪来的人？
定睛一看，果然不是“人”发出的，是莱西，那条机器狗，萝露的搭档。它慵懒的站起身来，歪着头看了看ZERO。
“一条机器狗和我打招呼，还真不习惯。你这声音怪渗人的....”ZERO这回还是第一次主动被莱西搭话。莱西的那种独特的机械音既不像男声也不像女声。
“出发的时候比较仓促，发声机能凑合弄罢了。”莱西还是用那种波澜不惊的机械音说话。
车队很快便开进了一座小镇。路旁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准备下车吧！”地震和萝露从另一个车厢过来了，地震朝着ZERO招招手道。车队停在了一个大型车库前，然后大家纷纷开始下车卸货。ZERO也顺理成章的把他们的越野车开下了整备卡车。
艾米利亚也跳下了大篷车，过来和ZERO三人汇合。不过车队的首领告诉四人，鉴于ZERO的特殊而敏感的身份，最好在这个村子中躲藏一段时间。因为X部队的其中一个负责人率领的部队即将在这个村子里接收补给，他们这次正是运输的为此准备的物资。既然艾米利亚认为他是同伴，那么暂且补给队的所有人都会为ZERO保密。不过万一ZERO有什么危害到他们的举动，那么本来就是敌对立场的他们也不会对ZERO客气。
“我们已经做出了最大程度的接纳，你就理解一下吧。”领队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看着ZERO。
ZERO向领队道谢，ZERO也并不想多卷入更多的事端，自己有自己的调查方式。
“好了艾米利亚，我要向你介绍介绍这个村子。”安排好了ZERO的事情之后，领队要对艾米利亚讲讲现在的情势。毕竟曾经敬爱的boss的女儿还活着，这个消息对这些旧反抗军的人而言是莫大的鼓励。领队带着艾米利亚走过卸货的车队，慢慢走到街道上去。
原来这个村子可以说是旧反抗军的新根据地，虽然现在名义上隶属于X的部队，但是私底下他们仍然在暗暗集结。就如地震那样的成员，潜伏在各地，输送着情报。这个村子，是目前安顿反抗军旧部和他们家属的地方。换句话说，这个村子就是新的母基地。他们已经修建了一定的地下基地工事，不过现在既没有资金也缺乏人手，很多地方并没有完工。所以大家也就是先凑合着过。好在X似乎也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予他们的待遇还不低，所以目前还能缓慢的积蓄力量。而且他们自己本身也会去做一些派遣佣兵的生意，来赚取资金。
“这地方比原来安置在城市废墟的老基地倒是清净不少啊。”艾米利亚对于儿时记忆还是历历在目。当时父亲所率领的反抗军，最开始就是安置在城市废墟的地下，和新阿尔卡迪亚政府周旋。
“失去了boss的我们，就是一支丧家之犬，只要能为了延续下去，我们什么工作都做.....但是现在不同了，你回来了，你是boss的女儿。”车队的首领这样说道。
艾米利亚若有所思的闭上了眼睛。
领队告诉她，当首领死后，游击队的王牌几乎全军覆没，包括当时以为艾米利亚也战死了。剩下的残部有的逃亡有的潜伏，还有一部分则偷偷积蓄着力量，想要东山再起，为首领复仇。
但是最有资格复仇的，恰恰是在他们眼中突然归来的艾米利亚。不过他们也并不是要求艾米利亚这么快做出决定，况且，他们只是当时留守的残部，并不是什么高级将领，而艾米利亚这样天天跟着首领，又是首领的亲女儿的人来说，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不过相信对于首领的崇敬和爱戴大家都是一样的。领队知道，他们这群人已经选择了复仇，如果艾米利亚肯加入他们无疑是如虎添翼，要是艾米利亚有其他的选择也只能尊重，也就是各不干涉罢了。
不过艾米利亚并没有正面拒绝，这是个好的开始。
地震按照领队的意思把ZERO和萝露带到地下基地中的一套客房，虽然基地还有很多地方未完工，但是基本的功能区都有了。这个村子依山而建，这样的村子ZERO和萝露都不由得想到了同一个地方——那个萝露故乡的村子。两个人不约而同露出觉得有趣的表情。当然，莱西还是一如既往的跟着萝露。虽然说是客房，其实就是普通的兵营，只是刚好空出来一间罢了。里面摆着一张小桌，然后两个双层床摆放在房间两侧，一间屋可以睡四人。即是说到下次出发为止，ZERO一行人——除了艾米利亚，都是被安顿在这里了。
ZERO被允许在艾米利亚或者地震的陪同下，在军事区以外的地方转转。不过在2天后，接受补给的部队到达这里的时候，希望他能待在房间里别出来，免得节外生枝——这也是艾米利亚的意思。
“你要在这一站下车吗？”
艾米利亚，ZERO，萝露和地震在村子里逛着，冷不丁，萝露对艾米利亚说道。地震也看了一眼艾米利亚。此话是什么意思相信艾米利亚不会不明白。旧反抗军的残部对艾米利亚的邀请大家都看在眼里。
“不管你是什么意见，我都赞成你。我跟你走。”地震冲艾米利亚点点头。
艾米利亚轻叹了一下。没有说话。
“艾米利亚....要是再跟着我们的话，我也说不上会发生什么事情。”ZERO心中知道自己接下来绝对不会如目前这么顺利。而且中央城那边也下达了新的任务，总有到ZERO身不由己的时候。
“你应该知道我的立场....”
看着ZERO说完，艾米利亚还是没说话。她的眼神里有一丝矛盾。当然她也知道，大家的话只是建议。
“看起来她需要点时间。”地震拍拍艾米利亚的肩膀，对ZERO和萝露两人说道。
地震曾经和艾米利亚说过，战斗还没有结束。要想这么轻易的从这漩涡中脱身，恐怕没这么容易。但是现在也许真不是让艾米利亚回归的时候。不知道艾米利亚是否做好了相应的觉悟，不然毫无作用反而会害了自己性命。至少艾米利亚现在还需要时间。
而艾米利亚心中所刻下的，是X的话语。如果能够为父亲报仇之后，就能远离战场，那么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事情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艾米利亚可一点也不天真。和X相处的时间里，她能够做出判断，进而接受X的想法。比起现在这帮残部复仇心切，艾米利亚觉得X的做法更像是延续了父亲的理念。至少在某种角度，艾米利亚觉得有X在代行着父亲的事业，她反而感到非常安心。
“谢谢...”艾米利亚轻声对地震道谢。然后自己先离开了。
三人目送艾米利亚离去。ZERO只是摇了摇头。
这里的村民都很淳朴，ZERO不由得想起了零地区。这里条件虽然艰苦，但是人们还是满怀希望的坚强生活着，不论是人类还是雷普利。看着这些和零地区并无差异的人们，ZERO有些感慨，都是努力活着的人们，为什么还要互相敌对？只是ZERO也明白，自己在这世道能做的很少。和X会苦恼，然后努力想去改变什么的做法不一样，ZERO一直很少思考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也是他一直支持X的原因。
在接下来的一天都没有怎么见到艾米利亚。只有地震透露消息说艾米利亚正在了解现在就反抗军的情况，不知道她最后会做什么决定。
马上，就是补给队和作战部队汇合的日子。具体的时间虽然不知道，但是据ZERO了解的情报，第二天那只接受补给的部队就要来此休整。ZERO也知道，那部队就是新任务中的目标——运送核废料的部队。ZERO决定到时偷偷调查调查。但是最好不要搞出什么太大动静，要不然场面失控就麻烦了。
“看你若有所思的样子，明天你看来想干些什么呢。”ZERO的神情可逃不过萝露的眼睛。都不用猜，萝露基本上了解了ZERO的立场和任务。月光透过地下基地的反射光通道照进室内，虽然依然昏暗，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深夜的供电时段已过，电灯已经熄灭。ZERO和萝露也早已躺在了自己营房的床上。虽然理论上雷普利不用睡觉，但是进入休眠模式是节省能源的最好方式。
“放心。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
“我不会干涉你的事情，只是希望你不要把自己交代了。”
萝露的话意味深长，ZERO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趴在地上休眠的莱西听见二人的对话，扬起头来瞅了一眼。
一大早，ZERO就听见了地上开始热闹起来。ZERO翻身起床，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看起来是干活的时间了！
“......”萝露当然也知道ZERO出去了，不知怎么她总有点不安。正在犹豫的时候，莱西已经走到萝露床边。
“走，我们也出去看看。”莱西看起来意见和萝露是一致的。
果不其然，地面上来了一支很大的车队，还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走下车，开始原地休息。ZERO开启身上的隐形迷彩，将自己融入了环境之中，然后在周围观察着这只部队。
这是一支50人左右的地面部队。但是着装统一，看起来士气高昂，应该是精锐部队。那么被护送着的运输车辆里面应该就是希雅露说的背夺走的核废料。ZERO开启了战术目镜的望远镜功能，观察了一下这支部队的情况。
新身体的潜入机能相当强大，ZERO非常满意。时任第0忍者部队队长时的ZERO，其主要工作便是潜入调查，但是其强大的正面战斗能力往往让人有些觉得名不副实。目前这身装备倒是能够让ZERO的潜入技术充分发挥。
停在村子中心的核废料夺取部队在接受补给，吃饭的吃饭，装卸的装卸。武装部队的人员大部分开始了休息。于是运输核废料的车辆自然警备力就低下了许多。这时候，ZERO也发现通信的信号也到达了正常水平，那么就开始执行任务吧！
“这里是ZERO，零地区能够收到吗？”ZERO采用加密无线电呼叫着AXL。
就算是开着隐形迷彩也不可掉以轻心，如果对方有热感应设备还是无所遁形。ZERO一路绕过稀稀拉拉的警备兵，开始朝运输核废料的车辆前进。
“是ZERO的信号！”AXL一个激灵，立刻接通了ZERO的通信。看起来ZERO已经进入任务状态，希雅露在AXL旁边长舒一口气。
ZERO报告说他已经接触了对方核废料运输部队，这是非常好的消息。
“先去确认货物的真伪，然后找机会阻止他们运走这东西。”
希雅露开始进行起了指挥。
ZERO找到一个集装箱做掩体，他在掩体后面往货车方向探头张望。这一下，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哼，看来有个麻烦的家伙在这里。”通信里面，ZERO报告道。
那个黑色的身影，不会错，就是在中央城和希雅露交手过的那个黑色盔甲的雷普利。这个消息希雅露听后也掩饰不住吃惊。
“报告长官。货物清点完毕，一切正常！”一个手下走到那个雷普利面前敬礼汇报然后陪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不过ZERO似乎感到那个黑色雷普利在离开之前似乎往自己所在的方位瞟了一眼。ZERO下意识的赶紧缩回头去。直到确认对方走远，才小心的走出掩体。靠近运输车，上面大大的核警示标志表示，ZERO发现的目标多半是真的。
“上面应该有核废料的保存编号，让我们来核对一下。”希雅露有条不紊的指挥着。AXL反而坐在通信席位上有点无所事事了。
ZERO扫描了运输车上面的货物，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类似于编号的东西。他通过战术目镜扫描了图像然后传输给了希雅露那边。而希雅露确认了手头的资料之后，确定这就是被夺走的核废料保存罐。
“OK，接下来是做点什么的时候了。”ZERO寻思着要怎么阻止对方运走这东西，不过就算是在这里破坏车辆也无济于事，这里好歹算是对方的基地。
“炸掉它怎么样？”希雅露提议道。希雅露的意思是炸掉这玩意儿，就算造成核污染也不会危及到这边。不过这个意见招到了ZERO的强烈反对。ZERO清楚这边的状况。首先他打一开始就不打算引起很大的动静，其次是自己姑且已经把艾米利亚等人看成了同伴，炸掉核废料这里就完蛋了，不仅会伤及无辜，艾米利亚也会有生命危险。
“这里还有无辜平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希雅露！”
希雅露也一时无法反驳，因为AXL也强烈反对。只是炸掉它是贤者阿尔伯特给希雅露的命令，希雅露也有些焦急。
“可是这是我们消除威胁最好的机会！”希雅露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贤者阿尔伯特的计划总是直截了当效率极高。而现在自己的队员都在反对这个计划，希雅露面露难色。
两边正在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ZERO听到了村子中央传来的警报声！是自己被发现了吗？！扫描了一下四周，连墙背后的热感应图像也一览无遗，ZERO发现士兵并没有朝自己的方位聚集，难道......
来不及多想，ZERO在运输车上放置了一个追踪装置，便匆匆跑出了运输车停车场，因为有两个哨兵开始跑向这里，手里拿着伪装网，似乎要来盖住运输车。
与此同时，ZERO听见天空中远远传来引擎的轰鸣声。很快，视野中出现了几架运兵飞艇！ZERO认得那东西，在和希雅露交手的那次战斗中，希雅露的中央城特勤队就是乘坐这东西登场的。看起来这是政府军！政府军居然找到了这个地方？！难道是之前打退了追击运输车队的那支政府军盯上了车队一路跟踪过来的吗？飞艇很快就在村子附近做好了降落的姿势。
计划有变，ZERO觉得乘乱脱离才是最好的计划。村子广场上的士兵们已经开始集结，准备迎战。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偷偷在房屋间游走的ZERO，纷纷把枪口对准了飞艇。而黑盔甲的雷普利旁边居然站着萝露，他们交谈了几句之后，黑色雷普利就去指挥一支小队，指示他们准备转移货物。
“这到底是.....”ZERO也看见旧游击队的领队和艾米利亚从装卸车那边走过来，他们说了点什么，ZERO通过远程窃听功能听见领队叫艾米利亚赶快去通知村民去地下基地避难。看起来ZERO必须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不然被发现自己不在可就坏事儿了。
开启隐形迷彩，ZERO开始向着地下基地那隐蔽的入口冲去。在进去之前，ZERO再朝运输机那边望了一眼，里面的士兵已经冲了出来排好队形，而最后从运输机里面走出来的人，让ZERO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贤将赫尔比亚、斗将法布尼尔、以及妖将蕾薇雅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