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

这是离克里姆林宫有点远的林子。
气候还算可以，整个林随风而舞，顺着石路还飘下些小叶。从远处而来的是两位大人物，但周围没有警戒的。
“我们从未来回来，也已经整整两个礼拜了，先说说看，契卡的情况怎么样了？”戴着前进帽的问另一个伴行的。
“很抱歉，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回话的瘦高个戴着一顶呢帽，靴子发出“嘚嘚嘚”的声音。“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相信的。契卡已经面目全非了，我对他也是望而却步，人员变质的难以想象，离我们的初衷偏离太远了……”
“除了这些呢？”伊里奇摆了摆手，“说些详细些的情况吧，我们应该知道真相，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于是，他们又接着断断续续的谈了一阵。捷尔任斯基的语速不紧不慢，回答也是有板有眼，而伊里奇的问题则是绵里藏针，捷尔任斯基的胡须被风拂动着，最后他说：“得让这台机器慢下来！”
“捷尔任斯基同志，是停下来，停下来。”伊里奇一脸严肃的回过头来，加重些语气，“我们对待敌人进行回击的恐怖，但是现在，却有人在靠这个来养肥自己。除了杀，还是杀，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被杀光！”
“这是个失策！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毁了政权，连我这个人民委员会主席，这个总书记职位什么都不是！”
“严禁随意逮捕与处决的指示已经发下去了。”捷尔任斯基的站住了。“各地区的负责人也明确表示会服从命令，但是，他们完成程度的怎么样，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这件事，你要好好抓。”伊里奇话题一转：“对了，明仁斯基怎么样？”
“他？当然是仍然安分守己的工作、默默无闻的存在、以及久病缠身的身体。”
“可别这么说，在历史上，人家比你多活了八年啊。谁笑到最后了，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在这一点上，你是差了点。”他补充道。“你太劳累了，交通人民委员部的事还是交给李可夫同志吧。由他的部门派人。”
“但是，这个时候，铁路方面的问题……”
“不要着急，”伊里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得当心那些小伙子们，像斯卢茨基，还有雅戈达—别以为他是皇亲国戚就没事了。反正，”伊里奇顿了顿，“斯维尔德洛夫已经不在了嘛！”伊里奇说。
“你总结好了，就写报告给中央执行委员会。其他方面的嘛，我会一一找相关同志。”说着，他瞧了瞧这片林子，“想想看吧，我还是希望多少年后这会是居民区，而不是监狱……”
“相比于这个，列宁同志。”此刻，捷尔任斯基挠了挠头，他的脸上则是另一副说不上来的表情。“有口香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