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第十六章•特殊检查（②违和感）
～ Act2 违和感 ～
片刻后——
陈雅和陈霖来到一年级课室的门口，请出了西木野真姬。
“我明白了。”西木野真姬很快就理清了情况，她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小霖学长头痛是吧，那就是挂神经内科的号。”
“嗯？等一下！我是要去体检啊，不是去看神经内科。”陈霖连忙纠正道。
西木野真姬的凤眼一挑，“肯定是先去看神经内科啦，检查一下是什么问题导致的头痛。看完神经内科后，再决定要不要体检也不迟。”
“好......吧？”陈霖将信将疑。
“体检的号好预约，今天没号明天也一定有号，神经内科的号就难预约多了。”西木野真姬继续说道。
陈霖下意识地看了陈雅一眼，后者却抛给了他一个“自己决定”的眼神，看来刚才的怨念未消。经过几秒钟的权衡利弊，陈霖最终决定接受西木野真姬的提议，“好吧，那就挂神经内科，麻烦你了。”
“好。”西木野真姬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的通讯录，开始寻找想要拨打的号码。
“西木野医学中心的神经内科跟精神科在同一层楼，他们的精神科是全东京最好的。精神科的负责人是仲野裕主任，他是西木野医学中心的王牌医生之一，同时也是我的朋友。”陈雅对陈霖说道。
陈霖：“欸......你的人脉真是强大啊。”
陈雅转头看向西木野真姬：“我说得对吧，真姬酱？”
西木野真姬此时已经在通讯录上找到了她想要联系的人，她按下了拨号键，将手机放到耳边，抬起头跟陈雅的目光接触，“嗯，学姐你肯定是认识他的。”
其实从来到一年级课室门口、见到真姬起，陈霖就感觉到了一种违和感，但他一时间又说不出是什么。
西木野真姬拨出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只听她对电话那边说道，“喂，您好，是三浦副院长吗？我是真姬，我想问问精神科的预约......”
......
一分钟后，西木野真姬放下了电话，但并未挂断，她看向陈霖问道：“学长，现在只有两位医生有预约号：中村辽一医生，副主任医师，因为有病人取消了预约，所以下午空出一个预约号；另一个是宫野志保医生，主治医师，原本已经没号了，但他愿意在下午多加一个号，学长你挂哪一位？”
“哪位比较好？”陈霖问。
“中村医生的从业时间长了几年，经验也比宫野医生要丰富一些。”西木野真姬说道。
陈霖：“宫野医生的名字听起来就很......你懂的，红白色的药丸、黑色衣服的组织。”
“只是重名而已，宫野医生是男的。”西木野真姬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陈霖会说这个话题，“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件事，因为他也很喜欢灰原哀。”
陈霖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选中村辽一医生吧。西木野同学，能不能给些优惠啊？”
“看在陈雅学姐的面子上，药费和治疗费可以打九五折——你先正常缴全费用，我事后安排人把多收的钱退给你，可能会有点小麻烦。”
“没关系，反正是我给钱的，我也对你们的退款流程很熟悉。”陈雅微微一笑，说道。
在西木野真姬的帮助下，陈霖顺利预约到了中村医生，时间是今天下午四点——这意味着他下午要提前一节课走人。
陈霖向西木野真姬道谢，然后就跟陈雅一起离开了。他接着去了一趟教室办公室，因为要办理请假手续。
μ’s今天下午的训练陈霖只能缺席了，不过缺席也没什么，因为本来就没有录像的计划。
......
陈霖终于知道那种违和感是什么了：
西木野真姬刚才的帮忙，与其说是因为μ’s团队的关系给陈霖面子，还不如说是给陈雅面子——整个过程中西木野真姬看陈雅、问陈雅意见的次数，比看陈霖和问陈霖意见的次数多多了。
陈雅在音乃木坂学院里是一位“知名人士”（通过入学以来的观察，陈霖已经确定了这一点），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总会被别人投来敬畏的目光（尤其是在低年级的区域），但刚才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西木野真姬看陈雅时更像是在看一位熟人，对话时的语气很平淡，不像其他人那样毕恭毕敬。（其实陈雅并不喜欢那种“恭敬”。）
陈霖搞清楚了那种违和感，也意识到“真姬跟陈雅其实很熟”，已经是躺在医院休息室时的事情了。
......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后，陈霖独自打车去了西木野医学中心。
千代田区非高峰期的路况不错，陈霖抵达医学中心时，距离预约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他是院长女儿亲自安排的客户，一到咨询台自报身份，立刻就有护士小姐姐出来接待。
“陈先生，请先在这里休息。”护士姐姐将陈霖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挂着【VIP室】牌子的房间。
“好的，谢谢你。”陈霖向护士姐姐点了点头。
一进门，陈霖就看到了八扇的中式屏风。这个房间面积不小，差不多有100平方米，房间内没有任何医疗器械，也没有若隐若现的消毒水气味，有的是沙发和躺椅、舒适的温度和清新的空气。房间的角落竟然还有一台老古董唱片机，黑胶唱片慢慢转动，舒缓的音符飘荡在空气之中。
这个房间感觉已经跟“医院”没什么关系了，说是客厅也不为过。
护士姐姐将陈霖带到房间后就离开了，房间里另外有一位小姐姐负责接待。房间里的小姐姐穿的是白色西服套装，跟护士服完全不一样，应该是专门负责对接VIP客户的接待员。
接待员姐姐引导陈霖坐上沙发，随后用托盘端来茶水、水果和零食，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预约的时间还没到，中村医生还在为其他病人做检查，请陈先生先在这里休息。茶水是绿茶，和水果、零食一样都是可以免费享用的。等待时，建议您放送心情，闭目养神。”接待员说道。
“哦，好的。”陈霖接受了引导员姐姐的建议，他喝了几口绿茶，放松了身体和精神。
引导员姐姐并没有提供特殊服务，她鞠了一躬后就离开了，留下陈霖独自在房间里休息。
伴随着舒缓闲适的音乐，瘫坐在沙发上的陈霖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间，他进入了梦乡。
......
“咳。”
不知过了多久，陈霖轻咳一声，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房间，除了陈霖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并不是引导员姐姐，而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目测四十多岁的医生，他站在唱片机前，手里拿着一张大大的唱片，看样子是刚从唱片机上换下来的。
“中村医生？”陈霖问。
“你醒了。”医生点头，向陈霖微微一笑，“我换了一张节奏稍快的唱片，效果看来是立竿见影的。”
仔细一听，房间里的BGM确实换成了轻快的爵士乐。
“我其实是被医生你的动静唤醒的，跟音乐的关系不大。”陈霖伸了个懒腰，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必，坐在沙发上就行了。”中村医生向陈霖摆了摆手。他将手里的唱片放到唱片机下的抽屉里存放好，然后走到陈霖旁边，坐在隔壁的另一张沙发上，“现在会诊开始。”
“在这里，不去诊室？”陈霖一愣，“不用抽血、做核磁共振什么的吗？”
“这里是VIP室，既是休息室，也是诊室。抽血和CT不用着急，陈先生是我今天的最后一位病人，我们可以慢慢聊。”中村医生说道。
陈霖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那就麻烦中村医生了。”
“请看这里。”中村医生稍稍扭过头，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让陈霖看到他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隔壁是护士们的助诊室，她们会听到我们的对话，并协助我记录关键的信息。请放心，您的隐私将得到绝对的保护，病历、所有的录音和这个房间的监控录像会单独存在一个硬盘里，会诊结束后，这个硬盘会转交给你。”
“硬盘......收费吗？”陈霖问。
“收，成本价。”中村医生言简意赅。
“好吧。”陈霖无奈地耸耸肩。
“为了对您的病情作初步判断，现在我要问陈先生一些问题。”中村医生说道，“单刀直入地提问可能会引起您的抗拒心理，让你给出一个相反的回答，从而误导我们诊断，所以有的问题我会往外绕一下，听起来有点‘跑题’，但这是正常的。”
“嗯，了解。”
片刻后——
陈雅和陈霖来到一年级课室的门口，请出了西木野真姬。
“我明白了。”西木野真姬很快就理清了情况，她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小霖学长头痛是吧，那就是挂神经内科的号。”
“嗯？等一下！我是要去体检啊，不是去看神经内科。”陈霖连忙纠正道。
西木野真姬的凤眼一挑，“肯定是先去看神经内科啦，检查一下是什么问题导致的头痛。看完神经内科后，再决定要不要体检也不迟。”
“好......吧？”陈霖将信将疑。
“体检的号好预约，今天没号明天也一定有号，神经内科的号就难预约多了。”西木野真姬继续说道。
陈霖下意识地看了陈雅一眼，后者却抛给了他一个“自己决定”的眼神，看来刚才的怨念未消。经过几秒钟的权衡利弊，陈霖最终决定接受西木野真姬的提议，“好吧，那就挂神经内科，麻烦你了。”
“好。”西木野真姬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的通讯录，开始寻找想要拨打的号码。
“西木野医学中心的神经内科跟精神科在同一层楼，他们的精神科是全东京最好的。精神科的负责人是仲野裕主任，他是西木野医学中心的王牌医生之一，同时也是我的朋友。”陈雅对陈霖说道。
陈霖：“欸......你的人脉真是强大啊。”
陈雅转头看向西木野真姬：“我说得对吧，真姬酱？”
西木野真姬此时已经在通讯录上找到了她想要联系的人，她按下了拨号键，将手机放到耳边，抬起头跟陈雅的目光接触，“嗯，学姐你肯定是认识他的。”
其实从来到一年级课室门口、见到真姬起，陈霖就感觉到了一种违和感，但他一时间又说不出是什么。
西木野真姬拨出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只听她对电话那边说道，“喂，您好，是三浦副院长吗？我是真姬，我想问问精神科的预约......”
......
一分钟后，西木野真姬放下了电话，但并未挂断，她看向陈霖问道：“学长，现在只有两位医生有预约号：中村辽一医生，副主任医师，因为有病人取消了预约，所以下午空出一个预约号；另一个是宫野志保医生，主治医师，原本已经没号了，但他愿意在下午多加一个号，学长你挂哪一位？”
“哪位比较好？”陈霖问。
“中村医生的从业时间长了几年，经验也比宫野医生要丰富一些。”西木野真姬说道。
陈霖：“宫野医生的名字听起来就很......你懂的，红白色的药丸、黑色衣服的组织。”
“只是重名而已，宫野医生是男的。”西木野真姬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陈霖会说这个话题，“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件事，因为他也很喜欢灰原哀。”
陈霖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选中村辽一医生吧。西木野同学，能不能给些优惠啊？”
“看在陈雅学姐的面子上，药费和治疗费可以打九五折——你先正常缴全费用，我事后安排人把多收的钱退给你，可能会有点小麻烦。”
“没关系，反正是我给钱的，我也对你们的退款流程很熟悉。”陈雅微微一笑，说道。
在西木野真姬的帮助下，陈霖顺利预约到了中村医生，时间是今天下午四点——这意味着他下午要提前一节课走人。
陈霖向西木野真姬道谢，然后就跟陈雅一起离开了。他接着去了一趟教室办公室，因为要办理请假手续。
μ’s今天下午的训练陈霖只能缺席了，不过缺席也没什么，因为本来就没有录像的计划。
......
陈霖终于知道那种违和感是什么了：
西木野真姬刚才的帮忙，与其说是因为μ’s团队的关系给陈霖面子，还不如说是给陈雅面子——整个过程中西木野真姬看陈雅、问陈雅意见的次数，比看陈霖和问陈霖意见的次数多多了。
陈雅在音乃木坂学院里是一位“知名人士”（通过入学以来的观察，陈霖已经确定了这一点），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总会被别人投来敬畏的目光（尤其是在低年级的区域），但刚才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西木野真姬看陈雅时更像是在看一位熟人，对话时的语气很平淡，不像其他人那样毕恭毕敬。（其实陈雅并不喜欢那种“恭敬”。）
陈霖搞清楚了那种违和感，也意识到“真姬跟陈雅其实很熟”，已经是躺在医院休息室时的事情了。
......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后，陈霖独自打车去了西木野医学中心。
千代田区非高峰期的路况不错，陈霖抵达医学中心时，距离预约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他是院长女儿亲自安排的客户，一到咨询台自报身份，立刻就有护士小姐姐出来接待。
“陈先生，请先在这里休息。”护士姐姐将陈霖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挂着【VIP室】牌子的房间。
“好的，谢谢你。”陈霖向护士姐姐点了点头。
一进门，陈霖就看到了八扇的中式屏风。这个房间面积不小，差不多有100平方米，房间内没有任何医疗器械，也没有若隐若现的消毒水气味，有的是沙发和躺椅、舒适的温度和清新的空气。房间的角落竟然还有一台老古董唱片机，黑胶唱片慢慢转动，舒缓的音符飘荡在空气之中。
这个房间感觉已经跟“医院”没什么关系了，说是客厅也不为过。
护士姐姐将陈霖带到房间后就离开了，房间里另外有一位小姐姐负责接待。房间里的小姐姐穿的是白色西服套装，跟护士服完全不一样，应该是专门负责对接VIP客户的接待员。
接待员姐姐引导陈霖坐上沙发，随后用托盘端来茶水、水果和零食，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预约的时间还没到，中村医生还在为其他病人做检查，请陈先生先在这里休息。茶水是绿茶，和水果、零食一样都是可以免费享用的。等待时，建议您放送心情，闭目养神。”接待员说道。
“哦，好的。”陈霖接受了引导员姐姐的建议，他喝了几口绿茶，放松了身体和精神。
引导员姐姐并没有提供特殊服务，她鞠了一躬后就离开了，留下陈霖独自在房间里休息。
伴随着舒缓闲适的音乐，瘫坐在沙发上的陈霖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间，他进入了梦乡。
......
“咳。”
不知过了多久，陈霖轻咳一声，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房间，除了陈霖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并不是引导员姐姐，而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目测四十多岁的医生，他站在唱片机前，手里拿着一张大大的唱片，看样子是刚从唱片机上换下来的。
“中村医生？”陈霖问。
“你醒了。”医生点头，向陈霖微微一笑，“我换了一张节奏稍快的唱片，效果看来是立竿见影的。”
仔细一听，房间里的BGM确实换成了轻快的爵士乐。
“我其实是被医生你的动静唤醒的，跟音乐的关系不大。”陈霖伸了个懒腰，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必，坐在沙发上就行了。”中村医生向陈霖摆了摆手。他将手里的唱片放到唱片机下的抽屉里存放好，然后走到陈霖旁边，坐在隔壁的另一张沙发上，“现在会诊开始。”
“在这里，不去诊室？”陈霖一愣，“不用抽血、做核磁共振什么的吗？”
“这里是VIP室，既是休息室，也是诊室。抽血和CT不用着急，陈先生是我今天的最后一位病人，我们可以慢慢聊。”中村医生说道。
陈霖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那就麻烦中村医生了。”
“请看这里。”中村医生稍稍扭过头，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让陈霖看到他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隔壁是护士们的助诊室，她们会听到我们的对话，并协助我记录关键的信息。请放心，您的隐私将得到绝对的保护，病历、所有的录音和这个房间的监控录像会单独存在一个硬盘里，会诊结束后，这个硬盘会转交给你。”
“硬盘......收费吗？”陈霖问。
“收，成本价。”中村医生言简意赅。
“好吧。”陈霖无奈地耸耸肩。
“为了对您的病情作初步判断，现在我要问陈先生一些问题。”中村医生说道，“单刀直入地提问可能会引起您的抗拒心理，让你给出一个相反的回答，从而误导我们诊断，所以有的问题我会往外绕一下，听起来有点‘跑题’，但这是正常的。”
“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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