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莲•奈之若何（二十二）
第二十二章•月夜心思
离开了分舵，火莲回到城内的春山书寓，推开门，院内漆黑一片，除了几声虫鸣，便寥无人气，对面的御香斋却是灯火通明，嬉笑吵闹，人声鼎沸。火莲侧头看了一眼御香斋的大门，便收回了目光，走入院内，关上院门，走进室内。长年习武，他的视力和听觉都胜于常人，他没有点灯，而是径直走到屋内的卧榻边，静静地躺下，缩成一团，听着对面的嬉笑之声，他们应该是开心的吧，鹊姨和小柏在那里也开心吗？她们……还会记得自己吗？夜慢慢深了，对面的也慢慢归于平静，火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如果不是眼角的泪痕，大概都会以为他在做着一个美梦吧。
跟踪了刘典一天，毫无发现，方旭有些失落，慢悠悠地向家里走去。离家还有几步，便看到方离在门口来回的晃悠，这么晚了，应该是在等自己了，想到自己的妹妹如此关心自己，方旭心中郁结尽扫，快步走到方离身后，轻拍方离的肩膀，笑到：“在等谁呢？”
“啊！你吓死我了！”方离被吓了一跳，转身在方旭的身上打了一下，嗔怪道。
“你胆子那么大，我能吓到你？”方旭看着方离笑道。
“懒得理你，赶紧回家吧，母亲，小姨担心半天了，爹今天的心情不好，你可不要惹到他，不然有你受的！”方离扭头往府里走的时候说道。
“怎么了？谁惹爹生气了？”方旭追上方离问道。
“还不是你吗？这几天天天不见人影，武举也不去考，书院也不去，不生你的气，生谁的气？”方离说道。
“我才不信，我不愿意考武举的事，爹早知道，书院那里我也请过假了。说实话，爹是不是因为计相的事发愁了？”方旭问道。
“是啊，就知道瞒不过你！”方离吐舌道，“听娘说，今天在朝堂之上，陛下又追问贪污军饷一案的进展，对于父亲进展缓慢的答复，陛下很不满意，还在发了火，爹今天心情很不好，回来又没看到你人，大发雷霆，你可小心着点。”
“嗯，我知道了。”方旭收起笑容，脸色凝重的说道。
“还知道回来啊？！”正说着，方子庵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回廊上，阴沉着脸看着方旭说道。
“爹。”方旭和方离连忙施礼道，低头时互望一眼，心说，完了，完了，还没想好说辞呢！
“嗯，方旭，你跟我来书房。”方子庵说着便向书房走去。
“是。” 方旭即可追了上去，离开时还不忘对方离偷偷做了个鬼脸，方离朝他吐了吐舌头，用嘴型告诉他，被爹逮到，他完了！
“你这几天跟踪计相，可有收获？” 来到书房，方子庵坐到书桌后，看着方旭问道。
“爹，你都知道了？”听到父亲的话，方旭收起脑子里编好的说辞，诚实的问道。
“知子莫若父，你心里那点想法还能瞒得了我吗？说吧，跟踪刘典几天可有收获？” 方子庵看着方旭说道。
“没有。” 方旭有些丧气的说道。
“唉……” 方子庵起身叹了一口气，走至窗边，看着无边月色，眉头紧皱。
“爹，你别担心，也许他这几天安分守己就是为了麻痹我们，只要他人还在京城，就必然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会继续跟着他，早晚会有发现的。”看到父亲皱眉，方旭赶紧说道。
“贪没军饷，事关社稷，陛下等不了了，陛下调了你包伯伯三天后入京调查此案，届时你可以帮你包伯伯办事。”方子庵回头看着方旭说道。
“陛下调了包伯伯入京？这件案子真的只是贪污军饷吗？” 方旭隐约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此案确实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到了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在你包伯伯来之前，你还是继续跟着计相刘典，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方子庵说道。
“我知道了，放心吧，爹。”方旭回答道。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方子庵嘱咐道，眼中是一个父亲特有的爱怜。
“爹也早些休息，孩儿告退了。” 方旭施礼道。
方子庵微笑点头，方旭离开书房。
月色清凉，展颢坐在石桌旁，手指摩挲着酒杯，杯中酒水冰冷，入喉却火辣滚烫。一个黑影闪入院中，跪伏在一旁，开口道：“属下冷清，拜见宗主。”
“起来吧。”展颢开口道，只是眼睛依旧盯着空中的冷月。
“谢宗主。”冷清起身道。
“火莲到春山书寓了？”虽是问题，展颢却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是的，少主一切安好。”冷清答道。
“钱富那边安排好了吗？” 展颢将目光收回，看着冷清问道。
“是的，右使让我请示宗主，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冷清恭敬地问道。
“京城平静了太久，需要起些波澜了，刘典该休息一下了，我们要送赵祯和包拯一份大礼。”展颢起身笑道。
“属下明白了。”冷清答道。
“嗯，告诉钱富，一切按计划进行，必要的要瞒着火莲。” 展颢说道。
“是。”
“还有，京城里的人，你的功夫最好，保护好他。”展颢皱眉道。
“请宗主放心，属下会保护好少主，哪怕拼上性命，也在所不辞！”
离开了分舵，火莲回到城内的春山书寓，推开门，院内漆黑一片，除了几声虫鸣，便寥无人气，对面的御香斋却是灯火通明，嬉笑吵闹，人声鼎沸。火莲侧头看了一眼御香斋的大门，便收回了目光，走入院内，关上院门，走进室内。长年习武，他的视力和听觉都胜于常人，他没有点灯，而是径直走到屋内的卧榻边，静静地躺下，缩成一团，听着对面的嬉笑之声，他们应该是开心的吧，鹊姨和小柏在那里也开心吗？她们……还会记得自己吗？夜慢慢深了，对面的也慢慢归于平静，火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如果不是眼角的泪痕，大概都会以为他在做着一个美梦吧。
跟踪了刘典一天，毫无发现，方旭有些失落，慢悠悠地向家里走去。离家还有几步，便看到方离在门口来回的晃悠，这么晚了，应该是在等自己了，想到自己的妹妹如此关心自己，方旭心中郁结尽扫，快步走到方离身后，轻拍方离的肩膀，笑到：“在等谁呢？”
“啊！你吓死我了！”方离被吓了一跳，转身在方旭的身上打了一下，嗔怪道。
“你胆子那么大，我能吓到你？”方旭看着方离笑道。
“懒得理你，赶紧回家吧，母亲，小姨担心半天了，爹今天的心情不好，你可不要惹到他，不然有你受的！”方离扭头往府里走的时候说道。
“怎么了？谁惹爹生气了？”方旭追上方离问道。
“还不是你吗？这几天天天不见人影，武举也不去考，书院也不去，不生你的气，生谁的气？”方离说道。
“我才不信，我不愿意考武举的事，爹早知道，书院那里我也请过假了。说实话，爹是不是因为计相的事发愁了？”方旭问道。
“是啊，就知道瞒不过你！”方离吐舌道，“听娘说，今天在朝堂之上，陛下又追问贪污军饷一案的进展，对于父亲进展缓慢的答复，陛下很不满意，还在发了火，爹今天心情很不好，回来又没看到你人，大发雷霆，你可小心着点。”
“嗯，我知道了。”方旭收起笑容，脸色凝重的说道。
“还知道回来啊？！”正说着，方子庵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回廊上，阴沉着脸看着方旭说道。
“爹。”方旭和方离连忙施礼道，低头时互望一眼，心说，完了，完了，还没想好说辞呢！
“嗯，方旭，你跟我来书房。”方子庵说着便向书房走去。
“是。” 方旭即可追了上去，离开时还不忘对方离偷偷做了个鬼脸，方离朝他吐了吐舌头，用嘴型告诉他，被爹逮到，他完了！
“你这几天跟踪计相，可有收获？” 来到书房，方子庵坐到书桌后，看着方旭问道。
“爹，你都知道了？”听到父亲的话，方旭收起脑子里编好的说辞，诚实的问道。
“知子莫若父，你心里那点想法还能瞒得了我吗？说吧，跟踪刘典几天可有收获？” 方子庵看着方旭说道。
“没有。” 方旭有些丧气的说道。
“唉……” 方子庵起身叹了一口气，走至窗边，看着无边月色，眉头紧皱。
“爹，你别担心，也许他这几天安分守己就是为了麻痹我们，只要他人还在京城，就必然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会继续跟着他，早晚会有发现的。”看到父亲皱眉，方旭赶紧说道。
“贪没军饷，事关社稷，陛下等不了了，陛下调了你包伯伯三天后入京调查此案，届时你可以帮你包伯伯办事。”方子庵回头看着方旭说道。
“陛下调了包伯伯入京？这件案子真的只是贪污军饷吗？” 方旭隐约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此案确实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到了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在你包伯伯来之前，你还是继续跟着计相刘典，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方子庵说道。
“我知道了，放心吧，爹。”方旭回答道。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方子庵嘱咐道，眼中是一个父亲特有的爱怜。
“爹也早些休息，孩儿告退了。” 方旭施礼道。
方子庵微笑点头，方旭离开书房。
月色清凉，展颢坐在石桌旁，手指摩挲着酒杯，杯中酒水冰冷，入喉却火辣滚烫。一个黑影闪入院中，跪伏在一旁，开口道：“属下冷清，拜见宗主。”
“起来吧。”展颢开口道，只是眼睛依旧盯着空中的冷月。
“谢宗主。”冷清起身道。
“火莲到春山书寓了？”虽是问题，展颢却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是的，少主一切安好。”冷清答道。
“钱富那边安排好了吗？” 展颢将目光收回，看着冷清问道。
“是的，右使让我请示宗主，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冷清恭敬地问道。
“京城平静了太久，需要起些波澜了，刘典该休息一下了，我们要送赵祯和包拯一份大礼。”展颢起身笑道。
“属下明白了。”冷清答道。
“嗯，告诉钱富，一切按计划进行，必要的要瞒着火莲。” 展颢说道。
“是。”
“还有，京城里的人，你的功夫最好，保护好他。”展颢皱眉道。
“请宗主放心，属下会保护好少主，哪怕拼上性命，也在所不辞！”
冰九囚笼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