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冲锋 之 格局风云·第二章 原罚之子
『终于，开始了吗？』
语音背后，却是奸邪的笑声肆意弥漫。
『谁？汝是谁？』
帝国的一国之君，拥有着全帝国绝对的权威。
正坐在一片空白的正中央。
却宛如失了方向迷途者，迷茫地四处张望。
『朕可是当今帝国之天子！汝究竟是谁，快快报上姓名……』
话音未落，背景猛然漆黑一片。霎时，奸邪诡异的笑声回荡。
这声音似从四面八方传来。
倏然间，犹如黑暗童话或者恐怖影片般的冷漠与死寂压制而来。
作为一代君王何尝经历过……不，或许是个人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恐惧。
『天子？啊，天子……』
眼前倏忽闪过一个黑紫色魅影，不时翻转，不时跳跃，不时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刘昊周一身冷汗，双手颤栗着摸索着自己右腰边的佩剑。
『什……什么……』
他眉头紧皱，双手摩挲着右腰的空档……
『刚达尼格……』
传说中，上古极东王国建国之始，初代国王利用『天晶』这种材料打造了两把圣剑。百年之后，极东王国因为臣下的僭主而改朝换代。上古圣剑其中极黑色的『刚达尼格』，便成为了历代君主传位的镇国之宝。但另一支圣剑却在僭主之时遗失，至今杳无音讯。
那么，『刚达尼格』现在自然应该在作为圣皇的刘昊周腰间佩带。
可现在，竟然不翼而飞。
『不好，术式也发不出来……』
刘昊周用尽了力气，也无法吟唱术式。紧迫与慌张的夹缝间，能保护自己的所有武器都相继被特殊力量压制住了。刘昊周如此狼狈，还真是第一次。
刘昊周此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思忖着。
『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吧，大概……』
刘昊周立刻冷静下来，左右环顾周围情况。
『好了，暂停吧……怕您这样的「万世圣君」，也是会累的吧……』
一闪而过的魅影，突然具化成了一个黑衣人。
『汝……』
『不过，「游戏」可还远没有结束哦。』
背景中，那诡异的笑声再次回荡了起来。
『什么「游戏」？你在说什么？』
质问着，刘昊周在质问着……
眼前仿佛若是盯死了，都能冒出三寸火星。
『汝究竟是什么人？汝究竟用了什么特殊伎俩，压制了朕的一切力量？还有，朕的剑……』
『啊，您是说这玩意儿吗？』
黑衣人抬起右手，只见他右手紧握着那极黑色的『刚达尼格』。
『刚达尼格……朕命令汝，把剑立刻还给朕！』
『哦哈哈，圣君，您可真会说笑！如果您的「绝对命令」对吾有用的话，您还可能站在这里与吾如此憋屈地对话吗？』
黑衣人露出了狡诈的笑意。
『剑待会自然会还您。您啊，也不要纠结吾的来头了。现在说说「游戏」的事儿吧。啊呀，擅自单方面将您拉入「游戏」，还请「圣君」恕罪哦！至于「游戏」本身嘛……您不是在进行什么「圣战」嘛，不过吾觉得只有打打杀杀太没意思了。不如咱私定个规则，让您的「圣战」更有意思些吧！规则就是您能逃脱我的预测，就是您赢。反之，就是吾赢咯！很简单吧？』
黑衣人简单地作了个揖，阴笑着。那半沉闷半清脆的语音却完全不搭这样的气氛。
『汝？什么预测？』
『当然是您最终输掉一切的预测咯！』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摊到谁身上谁也不会明白的。
正当刘昊周正要对这样残缺不全的『游戏』信息反诘之时，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推了一把。
措手不及的他向后倒去。
地面出现的裂缝犹如深渊般吞噬了他。
『啊呀，看来时间到了哟……』
『不过敬告一句……』
『不要为自己创造天敌哦……』
『吾期待您「游戏」成功哦……』
诡异的笑声此起彼伏再一次回荡耳际……
『唔啊——』
……
『万世圣君』横倒在内殿卧室的御床上。
环境出奇的静，几乎落针即能听清声音的样子。
刘昊周醒来，看到的是自己的寝宫，紧张的心便落下了一半。
下意识里，刘昊周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右边。
万幸，『刚达尼格』就在右手边上躺着。
『来人！』
刘昊周坐起在床上。唤音一落，门外早已待机的老侍者叩门而入。
『圣上有何吩咐？』
作揖过后，炯炯有力的青眸与苍苍白发反显得更为精神矍铄。
『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圣上，您登基第三年的五月十九日。』
『左卿回都那天，又是何日？』
『回圣上，是三个月前的十九日。』
『三个月了啊……左卿那边有消息了吗？』
『诶。不愧是「神主罪刃」呐。三个月以来利用叛徒和傀儡，帝国军队一直大获全胜。汉斯奇那帮蛮子空有一身蛮力，空空的脑袋里怎么也不会预料着我们会应用计谋里应外合，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了他们。』
这位老管家模样的侍者，便是刘昊周内务总管天南锋。
他总是笑盈盈的，人前呢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相当和蔼的一位老管家啊……大概吧……
每日早晨起床，老总管总会为圣皇斟一杯高寒红茶。
『不过老奴斗胆，圣上今日有些脸色不悦。不知圣上是有什么烦心事？』
老总管斟满一杯早红茶，献与起床落座的刘昊周。
『啊，没有什么……对了，右卿那边怎样了？』
『诶，右护法按照圣上旨意，正好利用了左护法带来的「战利品」……事情似乎进展很顺利。』
『嗯，很好……为朕更衣，朕要去见识一下右卿的成果。』
说罢，老总管为刘昊周更衣着袍，亲自御驾出了圣殿。
这次刘昊周亲临帝国最大的研究中心——位于圣都东郊的帝国伏伐利亚研究中心。
旧王国时代，历代国王励精图治，大力发展一系列科学技术产业，率先垂范掀起了三次技术变革。一直以来旧王国都是世界最强盛的科技策国家。
帝国接替旧王国以来，魔阳神教强大的魔术链式则成为帝国动力支撑和军事扩张的武器。
但功力毕竟是难以长时维系的，并且神教的心控能力和精神压制又有着极大的缺陷。正当刘昊周为此事忧愁之时，右护法提出了融合科技与魔术两大策系的战略计划。
在机械数据与生物动力领域颇有建树的旧王国留下了相当丰富的科技资源。
或许术式与科技的碰撞，能够构成最强大的力量呢。
绝佳的条件配有绝佳的机会。为了与『圣战』接轨，在左护法忙于统一战争的三年，刘昊周便派遣右护法范泽延全权负责技术攻克。
刘昊周来到研究中心实验所内部，映入眼帘的便是实验所内琳琅着各种看不懂的实验器械。
绰号『圣君智机』的右护法正与随从着他的一批疯狂科学家正对实验品进行着最终的调试。
『右卿，进展如何？』
见到圣皇，范泽延便跪拜礼安。
『回圣上，卿等正在调试。』
刘昊周踱步察看，只见他们正在调试着的这个实验床台上，躺着一位蓝发蓬松的少年。少年穿着印有实验代号『109』的衣服，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
若说与正常人的不同，恐怕就是右半条躯干被人体机械改造化和横七竖八插在身上的电极与管子了。
『这是在干什么？』
『回圣上，这小子是左护法俘虏来的。当时他只剩一口气，卿便擅自拿来做实验了。看他这样也是个练家子，改造改造或许能为我们所用呢。正好，也配合我们的计划看看有什么问题。一旦成功了，以后抓来的俘虏，这样改造后用于量产并派到战场上。完成圣战计划可是指日可待啊！』
『原来如此。只是这样的「改造体」如果能与神教功法结合，那就相当完美了。』
『这点圣上无需忧虑，我们早已安排妥当。』
范泽延指了指少年胸口。
『在这里，我们植入了最新的研究成果。』
『哦？』
『在这里，我们植入了一种动力芯片与核晶综合体。这种核心可以将我教教义魔术化为数据。人体融入这一核心后，核心将通过术式演化成为各种能量与对敌技能。不仅动力万世不竭，而且作为人体机能强化的核心力量，也能将人类战斗能力发挥到绝对极致……』
『嗯，不错。』
看着那如同熟睡般的少年，刘昊周连说明都未听完却自顾黠意地笑了起来。
如按右护法所言……
这技术简直就是杰作啊！
这样的『改造体』一旦进行量产……
有着人体的能动性，又有着机械的能力极大发挥，还承载着魔阳神教近乎完美的术式法则和绝对控制这样的『改造体』武器……
世界用不了多长时间，怕是一定会落入刘昊周一人的掌控之下吧。
『……嗯？不对，有些奇怪……』
刘昊周突然下意识里闪过了黑衣人的一句话……
『不要为自己创造天敌哦……』
刘昊周紧盯着那少年的脸颊。
脑内在疾速地飞转……
血液在不断地沸腾……
心跳在紧迫地加速……
思绪混乱中，他总感觉躺在这里的少年似曾相识。
『不，这不可能……』
胸口的压抑，呼吸的急促，简直让刘昊周神智跌宕……
『不……』
所有的思索都殊途同归汇聚至一点……
刘昊周几乎是要喊出来，但仅存的理智却在告诉他那样做极其危险……
他正在心理失衡，最终还是无法逃避地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了三个字。此时的他却流露出了恐慌和愤恨……
『高·士·明……』
话音刚落，少年突然张开了眼眸。那左眼的碧绿配合着右眼改造机械的绯红，却是如利器般的尖锐。
少年猛然跃起，挣脱了电极与插管。只见他一个箭步奔向刘昊周。
『不好，实验品失控了……快，保护圣驾！』
零点零一秒似乎是那样的漫长，少年却在这样极限内凭借几乎暴走的状态冲出了『醒来』的第一拳。
这冲拳几乎刷新了人类对速度的原始概念。
也正是这零点零一秒之内，刘昊周走马灯般回忆着以前。
『圣上快走！』
陷入回忆的刘昊周被右护法的呼唤声猛然惊醒，但为时晚矣。
因为他看到了这一拳已经逼近自己的脸颊。
躲闪和直接防御是来不及的，倒是自然的神功护体或许能够防住部分伤害。
不过，只能是小部分……
少年那改造后的『机械神臂』的一拳，将如若势拔南山的能量全部迸发，都集中在了刘昊周的左眼之上。
这一刻，时间倏然静止了。
死寂，充满了空间。
当秒针摆动到了下一刻，只闻『轰——』的一声，刘昊周由于一拳冲击的惯性飞了出去，重重地嵌进了后面的墙板上。
『全员戒备，保护圣驾！』
这时身为文职的右护法，慌张中召来实验中心禁卫军，立刻救驾。
这时那名早已狂暴的少年又将实验中心破坏大半，实验室里死的死、伤的伤、破坏的被破坏，几乎帝国近期极其核心的科学成果被付诸东流。
被禁卫军簇拥着并捂着自己已经完全爆裂的左眼的刘昊周，死盯着那狂暴少年。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明明植入了融合神教功法的核心，这位狂暴的少年却为什么不受神教的『心灵钢印』的支配。
但，除了刘昊周。
由于对方过于强大，禁卫军及时利用功法都无法进行有效的反击。禁卫军队蓄力功法，在狂暴者威胁核心时俟以待机。
此时，溢满黑气的狂暴少年嘶吼着，或许是在狂暴之中利用野兽般的吼叫才能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与愤懑吧。
他蓄力着，终于停下了破坏的步伐，一个空翻破窗飞走，直至西边不见了踪影。范泽延见势不妙，立刻喊道。
『快追，不要让他跑了！』
『全给朕待命，让他走！』
态度坚决的圣皇冷静了下来，这一次眼神里流露出紧迫中的无奈。
『今天的事，在场的谁也不许传出去。否则，一并杀无赦！』
完全爆裂大出血的左眼珠反倒并没有让刘昊周感觉到多少疼痛，更多地占据刘昊周内心的则是不安与恐惧。
『果然，这就是「原罚之子」的真正实力吗……』
『原罚之子』。
这令『万世圣君』都能够恶性胆寒着的神秘名号。
究竟何去何从了呢……
语音背后，却是奸邪的笑声肆意弥漫。
『谁？汝是谁？』
帝国的一国之君，拥有着全帝国绝对的权威。
正坐在一片空白的正中央。
却宛如失了方向迷途者，迷茫地四处张望。
『朕可是当今帝国之天子！汝究竟是谁，快快报上姓名……』
话音未落，背景猛然漆黑一片。霎时，奸邪诡异的笑声回荡。
这声音似从四面八方传来。
倏然间，犹如黑暗童话或者恐怖影片般的冷漠与死寂压制而来。
作为一代君王何尝经历过……不，或许是个人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恐惧。
『天子？啊，天子……』
眼前倏忽闪过一个黑紫色魅影，不时翻转，不时跳跃，不时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刘昊周一身冷汗，双手颤栗着摸索着自己右腰边的佩剑。
『什……什么……』
他眉头紧皱，双手摩挲着右腰的空档……
『刚达尼格……』
传说中，上古极东王国建国之始，初代国王利用『天晶』这种材料打造了两把圣剑。百年之后，极东王国因为臣下的僭主而改朝换代。上古圣剑其中极黑色的『刚达尼格』，便成为了历代君主传位的镇国之宝。但另一支圣剑却在僭主之时遗失，至今杳无音讯。
那么，『刚达尼格』现在自然应该在作为圣皇的刘昊周腰间佩带。
可现在，竟然不翼而飞。
『不好，术式也发不出来……』
刘昊周用尽了力气，也无法吟唱术式。紧迫与慌张的夹缝间，能保护自己的所有武器都相继被特殊力量压制住了。刘昊周如此狼狈，还真是第一次。
刘昊周此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思忖着。
『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吧，大概……』
刘昊周立刻冷静下来，左右环顾周围情况。
『好了，暂停吧……怕您这样的「万世圣君」，也是会累的吧……』
一闪而过的魅影，突然具化成了一个黑衣人。
『汝……』
『不过，「游戏」可还远没有结束哦。』
背景中，那诡异的笑声再次回荡了起来。
『什么「游戏」？你在说什么？』
质问着，刘昊周在质问着……
眼前仿佛若是盯死了，都能冒出三寸火星。
『汝究竟是什么人？汝究竟用了什么特殊伎俩，压制了朕的一切力量？还有，朕的剑……』
『啊，您是说这玩意儿吗？』
黑衣人抬起右手，只见他右手紧握着那极黑色的『刚达尼格』。
『刚达尼格……朕命令汝，把剑立刻还给朕！』
『哦哈哈，圣君，您可真会说笑！如果您的「绝对命令」对吾有用的话，您还可能站在这里与吾如此憋屈地对话吗？』
黑衣人露出了狡诈的笑意。
『剑待会自然会还您。您啊，也不要纠结吾的来头了。现在说说「游戏」的事儿吧。啊呀，擅自单方面将您拉入「游戏」，还请「圣君」恕罪哦！至于「游戏」本身嘛……您不是在进行什么「圣战」嘛，不过吾觉得只有打打杀杀太没意思了。不如咱私定个规则，让您的「圣战」更有意思些吧！规则就是您能逃脱我的预测，就是您赢。反之，就是吾赢咯！很简单吧？』
黑衣人简单地作了个揖，阴笑着。那半沉闷半清脆的语音却完全不搭这样的气氛。
『汝？什么预测？』
『当然是您最终输掉一切的预测咯！』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摊到谁身上谁也不会明白的。
正当刘昊周正要对这样残缺不全的『游戏』信息反诘之时，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推了一把。
措手不及的他向后倒去。
地面出现的裂缝犹如深渊般吞噬了他。
『啊呀，看来时间到了哟……』
『不过敬告一句……』
『不要为自己创造天敌哦……』
『吾期待您「游戏」成功哦……』
诡异的笑声此起彼伏再一次回荡耳际……
『唔啊——』
……
『万世圣君』横倒在内殿卧室的御床上。
环境出奇的静，几乎落针即能听清声音的样子。
刘昊周醒来，看到的是自己的寝宫，紧张的心便落下了一半。
下意识里，刘昊周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右边。
万幸，『刚达尼格』就在右手边上躺着。
『来人！』
刘昊周坐起在床上。唤音一落，门外早已待机的老侍者叩门而入。
『圣上有何吩咐？』
作揖过后，炯炯有力的青眸与苍苍白发反显得更为精神矍铄。
『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圣上，您登基第三年的五月十九日。』
『左卿回都那天，又是何日？』
『回圣上，是三个月前的十九日。』
『三个月了啊……左卿那边有消息了吗？』
『诶。不愧是「神主罪刃」呐。三个月以来利用叛徒和傀儡，帝国军队一直大获全胜。汉斯奇那帮蛮子空有一身蛮力，空空的脑袋里怎么也不会预料着我们会应用计谋里应外合，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了他们。』
这位老管家模样的侍者，便是刘昊周内务总管天南锋。
他总是笑盈盈的，人前呢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相当和蔼的一位老管家啊……大概吧……
每日早晨起床，老总管总会为圣皇斟一杯高寒红茶。
『不过老奴斗胆，圣上今日有些脸色不悦。不知圣上是有什么烦心事？』
老总管斟满一杯早红茶，献与起床落座的刘昊周。
『啊，没有什么……对了，右卿那边怎样了？』
『诶，右护法按照圣上旨意，正好利用了左护法带来的「战利品」……事情似乎进展很顺利。』
『嗯，很好……为朕更衣，朕要去见识一下右卿的成果。』
说罢，老总管为刘昊周更衣着袍，亲自御驾出了圣殿。
这次刘昊周亲临帝国最大的研究中心——位于圣都东郊的帝国伏伐利亚研究中心。
旧王国时代，历代国王励精图治，大力发展一系列科学技术产业，率先垂范掀起了三次技术变革。一直以来旧王国都是世界最强盛的科技策国家。
帝国接替旧王国以来，魔阳神教强大的魔术链式则成为帝国动力支撑和军事扩张的武器。
但功力毕竟是难以长时维系的，并且神教的心控能力和精神压制又有着极大的缺陷。正当刘昊周为此事忧愁之时，右护法提出了融合科技与魔术两大策系的战略计划。
在机械数据与生物动力领域颇有建树的旧王国留下了相当丰富的科技资源。
或许术式与科技的碰撞，能够构成最强大的力量呢。
绝佳的条件配有绝佳的机会。为了与『圣战』接轨，在左护法忙于统一战争的三年，刘昊周便派遣右护法范泽延全权负责技术攻克。
刘昊周来到研究中心实验所内部，映入眼帘的便是实验所内琳琅着各种看不懂的实验器械。
绰号『圣君智机』的右护法正与随从着他的一批疯狂科学家正对实验品进行着最终的调试。
『右卿，进展如何？』
见到圣皇，范泽延便跪拜礼安。
『回圣上，卿等正在调试。』
刘昊周踱步察看，只见他们正在调试着的这个实验床台上，躺着一位蓝发蓬松的少年。少年穿着印有实验代号『109』的衣服，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
若说与正常人的不同，恐怕就是右半条躯干被人体机械改造化和横七竖八插在身上的电极与管子了。
『这是在干什么？』
『回圣上，这小子是左护法俘虏来的。当时他只剩一口气，卿便擅自拿来做实验了。看他这样也是个练家子，改造改造或许能为我们所用呢。正好，也配合我们的计划看看有什么问题。一旦成功了，以后抓来的俘虏，这样改造后用于量产并派到战场上。完成圣战计划可是指日可待啊！』
『原来如此。只是这样的「改造体」如果能与神教功法结合，那就相当完美了。』
『这点圣上无需忧虑，我们早已安排妥当。』
范泽延指了指少年胸口。
『在这里，我们植入了最新的研究成果。』
『哦？』
『在这里，我们植入了一种动力芯片与核晶综合体。这种核心可以将我教教义魔术化为数据。人体融入这一核心后，核心将通过术式演化成为各种能量与对敌技能。不仅动力万世不竭，而且作为人体机能强化的核心力量，也能将人类战斗能力发挥到绝对极致……』
『嗯，不错。』
看着那如同熟睡般的少年，刘昊周连说明都未听完却自顾黠意地笑了起来。
如按右护法所言……
这技术简直就是杰作啊！
这样的『改造体』一旦进行量产……
有着人体的能动性，又有着机械的能力极大发挥，还承载着魔阳神教近乎完美的术式法则和绝对控制这样的『改造体』武器……
世界用不了多长时间，怕是一定会落入刘昊周一人的掌控之下吧。
『……嗯？不对，有些奇怪……』
刘昊周突然下意识里闪过了黑衣人的一句话……
『不要为自己创造天敌哦……』
刘昊周紧盯着那少年的脸颊。
脑内在疾速地飞转……
血液在不断地沸腾……
心跳在紧迫地加速……
思绪混乱中，他总感觉躺在这里的少年似曾相识。
『不，这不可能……』
胸口的压抑，呼吸的急促，简直让刘昊周神智跌宕……
『不……』
所有的思索都殊途同归汇聚至一点……
刘昊周几乎是要喊出来，但仅存的理智却在告诉他那样做极其危险……
他正在心理失衡，最终还是无法逃避地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了三个字。此时的他却流露出了恐慌和愤恨……
『高·士·明……』
话音刚落，少年突然张开了眼眸。那左眼的碧绿配合着右眼改造机械的绯红，却是如利器般的尖锐。
少年猛然跃起，挣脱了电极与插管。只见他一个箭步奔向刘昊周。
『不好，实验品失控了……快，保护圣驾！』
零点零一秒似乎是那样的漫长，少年却在这样极限内凭借几乎暴走的状态冲出了『醒来』的第一拳。
这冲拳几乎刷新了人类对速度的原始概念。
也正是这零点零一秒之内，刘昊周走马灯般回忆着以前。
『圣上快走！』
陷入回忆的刘昊周被右护法的呼唤声猛然惊醒，但为时晚矣。
因为他看到了这一拳已经逼近自己的脸颊。
躲闪和直接防御是来不及的，倒是自然的神功护体或许能够防住部分伤害。
不过，只能是小部分……
少年那改造后的『机械神臂』的一拳，将如若势拔南山的能量全部迸发，都集中在了刘昊周的左眼之上。
这一刻，时间倏然静止了。
死寂，充满了空间。
当秒针摆动到了下一刻，只闻『轰——』的一声，刘昊周由于一拳冲击的惯性飞了出去，重重地嵌进了后面的墙板上。
『全员戒备，保护圣驾！』
这时身为文职的右护法，慌张中召来实验中心禁卫军，立刻救驾。
这时那名早已狂暴的少年又将实验中心破坏大半，实验室里死的死、伤的伤、破坏的被破坏，几乎帝国近期极其核心的科学成果被付诸东流。
被禁卫军簇拥着并捂着自己已经完全爆裂的左眼的刘昊周，死盯着那狂暴少年。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明明植入了融合神教功法的核心，这位狂暴的少年却为什么不受神教的『心灵钢印』的支配。
但，除了刘昊周。
由于对方过于强大，禁卫军及时利用功法都无法进行有效的反击。禁卫军队蓄力功法，在狂暴者威胁核心时俟以待机。
此时，溢满黑气的狂暴少年嘶吼着，或许是在狂暴之中利用野兽般的吼叫才能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与愤懑吧。
他蓄力着，终于停下了破坏的步伐，一个空翻破窗飞走，直至西边不见了踪影。范泽延见势不妙，立刻喊道。
『快追，不要让他跑了！』
『全给朕待命，让他走！』
态度坚决的圣皇冷静了下来，这一次眼神里流露出紧迫中的无奈。
『今天的事，在场的谁也不许传出去。否则，一并杀无赦！』
完全爆裂大出血的左眼珠反倒并没有让刘昊周感觉到多少疼痛，更多地占据刘昊周内心的则是不安与恐惧。
『果然，这就是「原罚之子」的真正实力吗……』
『原罚之子』。
这令『万世圣君』都能够恶性胆寒着的神秘名号。
究竟何去何从了呢……
第五人格黄衣之主海神之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