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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饮鸩止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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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你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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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出生,就是不被眷顾之人。到底上辈子造就了什么滔天大罪,今世才会坎坷难安。微笑的幸福,在金钱的诱惑下,堪比草芥。
在获得短暂的快乐时光后,在接受年少懵懂无知的爱恋后,他以为他可以得到永生,可以浸泡在甜蜜的海水里,等到身体肿胀腐烂。
“哎呀呀真是麻烦您嘞,来亲自接他。”
他们的声音,冰冷和机器无疑,脸上的笑容被模式固定。
“啊啊!这么多钱吗?真是感激不尽。”
他们在为获得价值不菲的转金而欣喜若狂地拥抱身旁的喜爱的儿子。他们疯狂亲吻着他。而那个看上去只比自己小的弟弟,眼中洋溢同情,以及,玩具被夺走的愤怒。
一松的手被牵起,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一松闪躲如炬目光。
其实本质上没有变。
不过是从小的枷锁,带进了大的牢笼。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
只要自己乖乖听话,
对方什么都能满足。
五年后,一松重新踏入故土,一切如旧。他被安排进市中心的学校,这是他苦苦哀求的结果。他的养父并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所以只给他安排私人教师。可一松更加向往的,是弥漫在学院的书生正气,积极向上的热情。
他改名为市松,以真正的男性身份,面对所有人。他一直往上爬,只为能够绽放自己的光彩。因为他已经沉寂太久了,太久了。他扶摇直上,成为学生会长。
只有在学校,才能找到丝毫的优越,才能安慰他的自卑。
他在学校,很听话。就跟在他养父面前,一样听话。像个被操纵的木偶,没有自己残喘的时间。
他被安排招待新的同学。按道理来说,随便在对方旁边穿插风纪或者是副会长都行,却点名要自己。那这个人当真是不容小觑。
“市松同学?”对方的手没有收到回应,再次摆了摆。一松点了点头,并未去接那只伸过来的手,刚碰到手指,对方又使坏地缩回去。
“请多指教。”
一松只知道,新同学叫小松。一模一样的名字,面容相近的脸庞,音色也没发生多大变化。一松难得会陷入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留有幻想,却又被对方犀利的气场给击倒。
小松打断了一松的思考,双手怀抱在后脑勺嬉笑道:“可以带我去学校逛逛吗?学生会长大人。”
“嗯。”音节从一松的鼻腔脱出,他拉上脸上的白色口罩,带着小松观察学校的结构。毕竟不是导游,他只带着小松逛完学校,也不做多余介绍。
小松看出一松并不太想搭理自己,既然对方有意疏远,那便识趣的没有另提要求。
不过有件事还是要说清楚,避免到时候阻碍他的计划。
小松在一个人烟较为稀少的角落开口。他的身子,抵挡住斜进角落的唯一光束。小松用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嬉笑着:
“对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读书,所以你们学生会的最好少管我,以免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哦。”
他的语气,不威自怒,甚至还带有俏皮意味含入其中。
「看吧,果然不是。」
「记忆中的他,是个温和的人,尽管有点冒失,有点马虎,但十分可爱。」
威胁自己?这并没有意义。因为一松根本不想管,也懒得管,毕竟没有意义。就算小松闹出什么名堂,以他的背景压制,学生会根本无法动弹。
“哦。”他淡漠的回了一句后便离开了,地点已经重新回到了校门口。
出乎小松的意料。小松还以为对方会正义凛然地强调自己是学生会长,道貌岸然地警告自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或者是像之前的那些人赶忙着跑过来巴结自己,喋喋不休简直没停。
他竟然感到有点可惜。
见过学校后闲着也没事做,想着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了这里,会不会再次见到她呢?
他们的相遇,是老天的秘密安排。
说不定这天,天上那群人大发慈悲,忙着济世顺便把自己也给救了呢。
那是自己的初恋,是记忆中的尖刺,每次回想那份甜蜜,那份心动,心头的血液顺变苦汁,传递到身体的每一角落。
她消失了五年。整整五年,杳无音讯,就算小松尽己所能的全部力量,都没能找到她。她像是暴雨中被打击的商船,携带无数金银珠宝沉入深海。
云,掠过长空,一笔带过昏黄与浅紫。
远处的草坪,信鸟停靠,一身白衣,不染尘世烦恼。
她,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抱住膝盖,娴静美好。额上的汗珠,好像刚才在急忙奔跑。
此次出现,并非偶然,
那是谁,有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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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4.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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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日子对于市松来说就是整天学习,他一头扎进书堆里,极少言语。但他有个唯一的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他偶尔会跟对方闲谈事物。那是副学生会长轻松,由于在工作上经常帮忙打下手,于是两人就成为了可以普通朋友。轻松虽谈不上非常重要,但是知心程度显而易见,因此在学校内也颇受女生欢迎。
一松坐在学生会的办公室内处理着繁琐的事情,似乎是今天的事情比较多,傍晚时分了他还没有回去,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平日里他可是风轻云淡,今天倒像是站在火炕上了。
不,他怕自己无法守时,怕小松会离开那里。
当时的他在带小松逛完学校后,便接到小松的资料,发现年龄性别全部对的上号,他难抑激动地跑回家,在衣柜中找到自己养父买给自己的裙子。这次并不羞耻,而是刻意为之。他想知道小松是否是记忆中的孩子,想知道对方是否还记得他。
“一……一松……”
积攒的思念,如同洪水流泻。一松的眼眶不自觉被染湿,染上晶莹剔透的泪。
多么温柔的声音啊,
只在他的面前呈现,
也只在他的脑海回旋。
他们的久别重逢,以拥抱告终。
同时彼此约定好时间,以便下次见面情绪宣泄。
一旁的轻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会长大人有事就先走吧,这些我来处理。”轻松的态度诚恳,语气柔和,把一松身前的文件夹往自己这边理了理。
“谢了。”好像自从上次见面后,他的态度不再那么强硬,软了下来。他难得这样说,轻松得到对方的感谢后稍微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松就扯了扯黑色的口罩。
轻松知道他每天要去做的事情,只是从不言谈。
一松因为想要再见到小松,他几乎每天都女装去以前那个河岸坐着,直到晚上才回来,然后欣喜的睡不着觉,脸上黑眼圈越来越重。
这两个的行为,越看越像偷情,从不光明正大,总是小心翼翼。在浮华的幸福中雀跃欢歌,甚至忘了他们只是一同欣赏日落,却从未携手看见日出。
一松飞快的理完东西去厕所换装,裙子的袋子从不离身,因为如果被发现就会打破现在自己生活的平静,那绝对不允许。
站在学校高处俯视众人的会长,不应拥有污点,不应受到指责和谩骂,冷嘲和暗讽。
他匆匆换好后,绕过学校后门的树林,离开了。
...等了他这么久,他什么时候会来呢?
一松坐在溪边,他们这样见面已经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来,他们都沉浸在快乐里,沉浸在找到彼此宽慰的欣喜中。
一松整理假发,看有没有带歪,甚至重操旧业,练习起来伪声,因为某个变态的缘故,他练习起伪声十分熟练,甚至不会被怀疑。
一切的一切只希望小松再次看见自己的时候能还把自己当做女生。只要不被发现是男生...这样的话自己的幸福一定会继续维持下去,哪怕陷入一个僵局。
今日是见不到夕阳了。
远处似乎走来一个人,他仔细的瞧了瞧,但天太黑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是脚步声熟悉,心中仍保持一些期待。
要是真的是他就好了。
他陷入了重逢的回忆,眉眼舒展开来。
小松被不远处身穿淡紫色裙摆的人吸引了注意,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根一直以来都带在身上的紫色丝带,决定去一探究竟。女孩的长发乌黑亮丽,没有用缎带捆绑,直接倾斜在腰间,她带着口罩,时不时的玩弄一下自己的裙摆,焦躁而又期盼。眉目流盼,点亮了周身的色彩。
小松心里震震不安,又有些窃喜,又是不可思议,他咽了口口水,手中的丝带被捏的越来越紧。他的第一直觉告诉自己那一定是一松没错,她回来了!?
是在等着自己吗?
他有些激动的跑了过去。
一松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捧住了对方的脸颊惊喜道:“你是一松对不对!你一定是一松对不对!”
一松呆若木鸡,那么一位都验证了,他真的是记忆中的人。这种心惊胆战却又充满幸福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看着小松的样子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他根本没有忘了自己。一松差点失声哭出来,但还好带着口罩,对方看不到他的全脸。
自己一直以来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吗?
「只要被记住,就是永恒。」
“为什么当时一句话没留下就离开了呢?”
小松的眼神中满是深情,话里没有任何怪罪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询问他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纤细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悦耳动听,是树梢的黄鹂。
只要不让他知道自己是男孩子的话,什么都好,因为欺骗其实比离开来的更严重吧?
“被家人卖掉了...”口罩下的他十分害怕,止不住回忆记忆中的痛苦,又掩盖不住那种再见恋人时的激动,说话都语气有一些颤抖,身体也不自觉的跟着微微动了起来。小松认为一松是在害怕,他同情他被家人如此对待,便一把抱住了他的身体,轻声的呵护道:“放心吧,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该说是多年的等待终于迎来了回报呢,还是善意的欺骗终究成了谎言。
这样的幸福能持续多久呢?
他享受着小松的拥抱,就想这样一直沉沦下去啊,如果是梦那就永远不要醒来吧。树后传来了阵阵猫叫声,大概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也对他撒谎而感到不满吧。
「不过没事,这句话足以让自己安心一辈子。」
又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昨晚的感觉甚至还荡漾在他心口。每日都相见已经成了习惯。成为了专属他们之间的秘密。
回忆结束。
今天来访的,不是小松一人。
在场出现了第三个人,她是特地来代替自己的。告诫自己,这么多天的幸福只是租借。
现在是归还的时候了。摇摆的心依旧无法靠岸,一松捂着快要哭出声的嘴却仍想听他的声音,无名指的期盼从一开始就是幻想,白色婚纱的向往变成了苍白的泡影。
“你相信谁?”女孩问道。
她在正主面前欺骗局外之人,好像胜券在握似的扬起唇角,不慌不忙。
小松没有回答,异常冷静。
“你敢脱下口罩吗?”对方乘胜追击。
是的,一松不敢,他无法这么做,如果脱下口罩,那他就是市松而不是一松。很明显对方抓住自己最为致命的软肋,并给予严重一击。
「为何世道如此不公,总会在我最幸福的时候让我一无所有。」
“椴松...”一松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貌美的人。
“哎呀呀……市松学长喜欢男生为什么要扮成我呢,明明我才是一松。”椴松拿出一套和他一样的淡紫色的裙子。
「为什么当着他的面要揭最过严重的疤?」
一松的生母死的早,父亲娶的后母经常虐待他,后母的孩子叫椴松,什么东西都希望和他拥有的一样多,甚至更多。哪怕是在最后自己离开那个“家”,他的眼神有流露那么几丝对自己的同情,也不可否认他同样对自己的冷漠旁观。
小松的眼神明显有向椴松那里飘忽,毕竟椴松没有口罩,那张脸都明明白白的露了出来,而对峙的一松简直就像个可笑的跳梁小丑,可是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这是真情实感的证明,不过可以曲解为做戏。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他绝对不能让椴松得逞,他扯住了椴松的肩膀,因为激动而宣泄出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和我抢!小时候把我卖掉还不够吗!”
「如果只是不想看我幸福的话...那只留下小松一个人也好啊...」
“喂,住手。”
小松拉住了他的手臂,焦躁的表情带着几许惊讶。他刚刚反应过来,低沉的嘶吼就已经贯彻他的双耳。
啊啊,暴露了啊,因为太生气了而忘记伪音什么的,这不就彻彻底底的代表他输了么。
就算他已经不是一松了,那椴松也绝对不是!
可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的话语变得苍白无力。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就好像映着他的悲惨结局,顺着侧脸滑落,敲打在地面,溅出更多的水滴,每一滴都寄托他的悲伤。波纹越来越多,假发也因此变得干瘪起来,小松为椴松撑上了伞,而他,选择离开。
一个人,消失在雨色中,将他的假发摔进水潭,笑出声来。
「什么啊……连梦也算不上……」
小松咬了咬唇,留恋地回顾后方。他坚信市松是一松,但椴松和刚才一松提到的被卖掉的事情不正是自己要调查的么?而且这个外来者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指出一松是假的,那他肯定有一定的理由让一松无法为自己辩驳。
如果是不得已而让一松难过的话,之后自己一定会跪着给他道歉的。
他握紧了拳头,望着一松离开时孤独的背影,心疼不已。还是先把这家伙抓回去拷问吧。然后悄悄的举起了随时携带着的小刀,却忘记了这种做法过于贸然。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哦。”椴松微笑道,把淡紫色的裙子嫌恶地扔回包里,将手机屏幕贴近嘴唇,若有若无地亲吻照片。亮着的屏幕上显示出一松小时候被迫穿裙子的样子,表情尤其不情愿,但被凌辱的样子还是一帧一帧的被拍了下来。
“学生会会长小时候女装的样子,很有趣吧?”他自顾自的笑了笑,略带痴恋地滑过屏幕,翻看其他照片。
“你…你在说什么啊,一松……”小松僵硬的笑了笑,悻悻的收起了手上的小刀。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装啦。”椴松嬉笑到,收好手机后若有所思地说。小松紧缩眉头,但不清楚椴松是否会把一松的照片放出去,他既然以前被卖掉过一次了就不想再受第二次伤害。
“他啊确实是你小时候见到的那个,也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椴松的笑容很是渗人,就差在昏暗的路灯下在点一盏灯了。“但在他眼里的母亲其实是个小三,所以他的母亲和他一样都不配得到幸福,其实我也不是刻意去做什么啦,只是他的笑容会令我感到很难受罢了。”椴松用手转了转发角,温婉的声音诉说恶魔般的话语。
是的,一松会什么,他也一定要会什么,一松有什么,他也一定要有什么。那是一种从小的优越感,被破坏的家庭终究得不到幸福,既然如此,那这个第三者连同她的孩子也不该存在笑容。椴松是这么认为的,要不是一松的母亲死了,他的父母复合了,那以后被虐待的,应该会是他吧?这种事可不能发生哦。除了学习他什么都比一松好,他甚至学会了伪音,而且打扮起女生也比一松漂亮许多。
所以,一松的幸福他可以简单的夺走,居高临下的感觉可真不错呢。
「是啊只是单纯的讨厌他,不想让他笑罢了。」
「毕竟那张该死的死鱼脸只有面无表情和受虐的时候才好看嘛。」
「笑容,不应写在他的脸上。」
小松没有接椴松的话,他大致了解了现在的情况,只是发问只会让这件事显得更愚蠢,而且他想找到当时把一松卖掉的接手人以及椴松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那在学校的时候需要你多照顾照顾我啦,小松同学。”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椴松的家,雨还在下着,小松只想让椴松赶紧滚蛋,好让他去找一松,毕竟这种下雨淋湿衣服是很容易感冒的。
记忆中的一松就有过发烧的经历。后来得知对方生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不知道长大后免疫力有没有提高。
他觉得椴松这种人真可怕啊,甚至觉得椴松大概有精神病吧?那种心理变态的感觉?反正不是喜欢女装的问题而是他心态的本身就存在着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对了,得赶快回去找一松才行。椴松回去后,小松又急急忙忙的原路返回。
一松走在毫无人烟的街角。现在,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雨水滴落到他的脸颊上,冰冷刺骨的感觉仿佛都不足以刺激他已经麻木的神经。
他似乎听闻急促的跑步声,头顶也再也没有雨水侵蚀。
小松?
他的脑袋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只是微微抬头,对上轻松的微笑,他稍许失望的抿了抿嘴,话憋了回去。
“会长大人女装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呢。”轻松似乎没察觉到一松的那份失望,明明是那么观察细微的人啊,轻松他继续调侃道。
一松没有说话,毕竟轻松在看玩笑之后又拿出自己男女通吃的安慰方式。可是,没有一个字可以真正进入到内心。
一松想要的一句。
仅仅是,没关系,我保护你。
仅此而已就好了。
倘若有谁能够……
“你每天都来这里等明知道等不到的人,辛苦了。”轻松的脸上没有因为一松不搭理而僵硬。一松愣了愣,这才想起了自己曾告诉过他这件事情,等待明知道等不到的人,真是凄凉呢,脸上凉凉的,是风吹干了冲刷自己的脸颊的雨水,还是隐隐枯萎的泪痕。
“与其这样盲目的付出,倒不如看看身边的人对你的真心,就像我一样,不是吗?我能保护你。”轻松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一松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兼好助手居然给自己表白了?要是换以前他肯定会再三犹豫然后以不尴尬的方式拒绝。
「但..无所谓了吧?轻松说的确实没错吧?」
「而且他的尾句,也是如此让人安心。」
「我只想祈求一些安全感而已……」
与其每天去那边等着不如让自己好过一些,毕竟他已经是市松而不是一松了啊。
你的梦,该醒醒了。
不必执着过去的爱意,因为怕尖刺会更加深入身体。
「所以,我可以...」
「我可以答应。」
“好。”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用他那早已毫无生气的干涩的喉咙发出一丝声响。这个城市早已没有了草木莺飞的传说了,美好的回忆都化作泡影,他们永远都活在现实里面,被无视的真实交杂着早已麻木的神经,虚假的笑容已被定格成了习惯。
而他,早已被同化。
已经不需要再思考什么了,戏里戏外反正他都不可能是主角。
放弃过去的身份吧,记住现在就好。
你是市松,对,就是市松。
市松咧起一抹微笑,朝轻松点头:“我答应你。”
突如其来的答应让轻松不敢相信他的成功。虽然市松能放下前一个他喜欢的人来接受他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就算是被当成代替品那也心甘情愿。轻松主动拉住了市松的手,冲他回笑:“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会长!啊不是,是市松!”
气氛,似乎逐渐平和。
悲伤,融化在霓虹灯的光辉下。
小松握紧了雨伞,看着远处牵着手的两人说不出话,刺痛感来的强烈。
这又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是他先顾忌一切,为了自己的案子把一松推进深渊的。所以,都些是自作自受罢了。
小松打着伞回到了家,路上雨越来越小,嫌麻烦就没打伞,倒不是炫富反正就是把那把淡紫色的伞给扔了。就像抛去所有的东西那样,无暇顾及自己的情绪。
他回去后让手下去调查了一松和椴松的关系以及事件。过于疲惫不堪,眼皮都在打战,不胜倦意,靠在床板上就睡着了,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
不管做了什么事情,第二天依旧会来。
地球依旧会转,
没有什么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更改。
只是似乎,仗着喜欢,有恃无恐了呢。
忘记了他的本质,
他只是想要一份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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