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七的幼年生活（第一人称）·十九

“嗯。”我点点头，和他一起去了接单大厅接单。
到了大厅，看到任务表，我才知道原来刺客的任务不只是杀人，也有去剪掉别人的头发，打碎某人最爱的花瓶，去杀掉谁的狗狗……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我有些汗颜，无语地想：“现在干刺客也得全能……”但还是接了单，我出了大厅，一跃而上居民楼的屋顶，朝着目的地飞奔而去。单子上介绍说这个人不管在不在家都会开窗户，很方便行动。
转眼到了目的地，窗户果然开着。我翻窗进入，快速寻找着，瞬间便找到了目标。我走过去，一推。“啪。”花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任务完成了，撤。”我对着自己说。转身离开了屋子。
回到大厅，交完任务便接了下一个。“汪汪！”接近门口，就听到狗吠声。我翻墙进入，狗叫得更凶了，可是没有人出来。“……不在家么。”我想着，“那也没关系。”径直走到后院，一群小狗正窝在一起懒洋洋地晒太阳。我随便挑起两只，飞身便走。
……
就这样做了几个月。“嗨！”当我正在领任务的时候，梅花大侠突然出现在我旁边，说，“做了这么久的任务，感觉怎么样？”“……还行吧。”一时间，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还行？” 他问。“怎么可能？以你这个武功程度，做了一个月如果还行，怎么可能不会传出‘最近出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的消息？”“……”我一言不发，沉默着。
像是看穿了什么，他又说：“你是因为不想杀人吧。”我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他。“没什么好吃惊的，”他耸耸肩，说。
“从我见到你那一天就知道了。” 他说。“你的感觉很灵敏，听到一点动静就警觉地查看，甚至连我跟踪你都能察觉得到，”他阐述着理由。
“当你抓住我的时候，你也一定知道我就是前一天在你窗口的人，但是你没有下杀手，为什么？因为，一，你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不怕被别人揭发；二，你不想杀人。”“……不要滥杀无辜。”听着梅花的话，我又想起了父亲，他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响。
“而且你一来就排第六十，肯定会引人注目。我打听了一下，你这几个月来都在做一些打碎文物，拿走宠物，剪掉头发……之类的东西。这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 
“因为我父亲说过，不能滥杀无辜。”终于，我低低地说出了这句话。“可是刺客说白了就是一个杀人的职业！”他突然激动起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干了这么久，一点名声都没有吗，为什么你的人脉一点都没有积累起来？”
“……”面对着他的质问，我只能沉默。其实干了这几个月，我自己也有一点点感觉了。“就是因为你没有去做杀人的任务。”不知怎的，他竟又冷静下来。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黑暗面在潜滋暗长，人们迫于法律和规矩，将自己的怨念压在心底，而我们就是他们发泄怨念的途径。他们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只能交给处在阴影里的我们——刺客。我们要做的，就是充当他们的黑暗面，把他们想做的事情，想杀的人，一一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