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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打死都不承认我是妻管严(1)

2023-03-14HE魔道祖师同人世纪大和解 来源:百合文库
暗室的走道又亮起了星点大小的光,对方的步调似乎是要随时宣告她的死亡一样,从容又透着冷酷。与平日不同的是,这次他走得多了半分犹豫。
“想清楚了吗?” 江澄走到她的面前停住。
“......”
温情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当年她带着温宁上山,本就没有想过能苟活的可能。所以,面对一群对温家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的玄门百家,她的心里只有平静和坦荡。温宁欠金家的人命,就是让她死,她也认。更何况,欠魏无羡的人情,她也该还了。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有回旋的余地。
按照兰陵金氏家主金光瑶的说法,金家需要至少半日到金家兵器塔请出锁魂精铁来专门对付鬼将军温宁,否则鬼将军在行刑之时暴走,将难以控制。于是,对温家姐弟的处决便延迟到次日上午。
她和温宁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内约莫已经三个时辰了。
地牢阴暗,隔绝了天光和生气。温情的双眼虽然被蒙住,却也感觉得出来牢房的异常之处——禁制。金氏是名门大家,按道理说,它的禁制应当是罡气厚重的,但这个大牢的禁制却处处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呵,都是将死之人了,琢磨人家的禁制有个什么意思。” 温情心中自嘲了一番,便开始心念传送,与温宁作告别了。
起初她不愿传声寻找温宁,是怕极了温宁又哭哭啼啼说那些对不起她之类的话。而她虽然为道义把弟弟抓上来认错送死,但从亲情上说,她终究还是不舍得这个善良,总是跟在她身边团团转的憨厚弟弟。故而怕隐藏不好自己的情绪,硬是忍住了没去打扰温宁。现在,她稳住了情绪,想和温宁道别了。
“阿宁。”
“......”
“......阿宁?”
“......”
“温宁!给我滚出来!”
“......”
温情想,即使她弟弟回传心念的反应很迟缓,但这下都该应了才是。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了她的心头。
而另一边,薛洋早已骗得温宁的信任,在他的头上刺入了他用棺材钉精心改造而成的控尸锁骨钉,悄无声息地把它偷运出了大牢,并且换上了他所炼的另一具体型接近温宁的凶尸,拷上了一般的铁链。
两个时辰前,金光瑶书房。
“江宗主,是什么如此劳您的心神,要委屈您避开众多家主找到在下呢?有话咱不妨直说,若能为您分忧,金某人一定倾尽全力。”
江澄忍不住腹诽一句“虚伪至极”,但表面上依然隐忍不发。他放下了兜帽道:
“温宁杀我姐夫,此等大仇若是不报,我江澄誓不为人。闻说金家的锁魂精铁能入骨锁灵,即便是尸体也能遭狱火之痛,那便劳烦你好好让鬼将军尝尝这等好味道了。”
金光瑶的眼角露出了悲戚的情绪,劝慰道:“江宗主,我等都因鬼将军失去了至亲,即使您不说,我也恨不得马上手刃仇人,否则江家和金家颜面何在?但,” 金光瑶话锋一转,“江宗主此次大费周章前来,恐怕不是为了让金某人报仇这么简单吧?”
江澄不由得微诧,金光瑶此人,果真心有七窍。
“......我要温情。” 他补充道,“要活的。”
“江宗主,您......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知道此事不好办,但金宗主把大牢交予你看管,我相信你可以办到。温家是我们共同的死敌,我恨不得他们温家人一个个的全都死绝。”
江澄拽紧了拳头,语气更为冷硬:“可这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也尝尝看着至亲之人在面前被折磨到死去的滋味。”
金光瑶皱起了眉头,背过身去。半晌,他开口道:“在玄门百家的监视下偷走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处决时是两人共同处决。我金家大牢的禁制有闭五感之效,但温宁出牢后自然会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不对,到时恐怕我们会露出破绽。”
江澄思量片刻,答道:“既然你可对大牢下禁制封闭五感,必定有直接封禁五感的法术。法术这东西,本就一通百通,金宗主莫要诓我。只要动手之时避开温宁,他就不可能知道温情被劫走。待他一出大牢,你再马上给他施封禁术,直到他被挫骨扬灰的那一刻。这样一来,便不会有任何破绽。如若被人识破,你只需说道是怕温宁发狂即可。至于温情,金家大牢女犯中挑一个身子骨相似的,恐怕也不是难事吧?”
金光瑶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江宗主,您说的条条在理,我的确无法反驳。但您要记住,明日一过,世间便再无温情此人。今夜亥时一刻,我的人会把人带到金家后山的千雾亭,您且在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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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温情就被转移了。毕竟兰陵地界金家耳目众多,江澄必定不会在此处久留。但奇怪的是,江澄并没有一同上路。
一路上天气都异常阴郁,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马车最后落在了一处别院,一个看似管家一样的人把温情连同老江宗主夫妇的牌位小心翼翼地迎进了门,几个丫鬟和小厮都对她十分恭敬。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江澄没有来找过她的麻烦。温情也不乐意见着他,只是,像这样被一日三餐地伺候着,她浑身上下都透着烦躁。
终于有一天,江澄回来了。
温情正看着药谱,突然听见外头一派鸡飞狗跳的嘈杂声。正想起身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带着迫不及待的杀气的脚步声就在门外响起了。
江澄突然闯进她的屋里,用掌风把门哐地合上,抓起她的脖子就要往墙上摁,眼里透着疲惫、嗜血、癫狂,另一只手拿着三毒剑毫无章法地朝她挥来。温情知道他又要发疯,连忙伸手格挡,无奈手边实在没有趁手的武器,她还是被江澄逼到了墙边。
“江宗主,你这又是发什么疯!”
江澄露出了可怕至极的惨笑,“呵呵......你们这一个一个害我家破人亡的害人精,都能逍遥快活,倒是都会说我疯!凭什么!” 他的手捏紧得更紧了些,“我姐死了,魏无羡跑了,你们都满意了吗!高兴了吗!”
温情被江澄掐得无法呼吸,她听了江澄的话,脸更加煞白。她趁江澄神智不稳,一手抢过三毒剑从下往上拐,剑锋险险从江澄的手边刮过。
温情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江澄,你就是个废物!”
江澄脚步不稳地后退了几步,愣愣地看着自己松开的手,不一会儿便开始吃吃地笑了起来。“废物....哈哈哈,废物......是啊,这双手从来就没有保护得了任何人,现在甚至连杀人也都做不到......”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举起手祭出了紫电,就要往另一只手甩去!
温情见状,马上扬起三毒剑给他挡下了紫电。一时间电光火石,紫电的威力震得温情胸腔疼痛难忍,一股血腥气直往上涌,再也抑制不住地吐了一口血...
江澄终于停了下来,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似乎是到了边缘了。温情二话不说,从怀里摸出新制的银针就往江澄头上送去。
江澄算是消停了。
“这位......姑娘......” 小丫鬟探头进来,“热水准备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下去吧。对了,我姓......穆。”
“是,穆姑娘。” 小丫鬟丹儿高兴地矮了矮身退下了。
哪能不高兴啊,这位姑娘自打来了的那天起就不怎么跟人讲话,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只从管家那儿知道是个极重要的贵客。关键是......她居然能和主子打起来,还能轻易把他撂倒在床上......这可是他们的宗主啊......她无端地对这位穆姑娘身上的神秘力量产生了某种崇拜之情。
三日后。
温情刚拔了江澄头上的银针,见江澄没有醒来的动静,揉了揉太阳穴便出去院子里打算坐一坐。
江澄回来后身上血污伤痕太多,她好不容易才给他处理干净上好了药。这家伙受伤后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感染引发了高烧,几日来温情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她坐着坐着,风一吹来她就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江澄睁开眼时,只见几个小丫鬟在张罗洗澡水。
“水......” 江澄忍着浑身酸痛撑起了上身。其中一位小丫鬟听到动静,风风火火地抄起桌上的水壶水杯送过来。其它两位则激动得执手相看泪眼。一杯清水下肚,江澄才感觉嘴里肚里全是苦味,差点没把他苦晕过去。
“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苦!”
“宗主,这是清水,您觉着苦,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喝的药还留在肚子里。”
“我喝了药?什么药?怎么喝的药,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宗主......您这几日高烧不退,浑身都是伤,亏得穆姑娘衣不解带地照顾您,给您煎药上药擦身子。可这怎么喝的药,丹儿就不清楚了......” 说着,小丫鬟的脸上便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江澄:“......穆姑娘?” 他在脑海里搜索姓穆的人,就是没有想起来是谁。“她人在哪?”
小丫鬟指了指屋外,“宗主,这不是您的......贵客嘛?” 小丫鬟冲到门旁指着屋外,“喏!就在那,人睡着啦。”
江澄满脸狐疑地走过去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有些站不稳了。
衣不解带......擦身子......上药......不知道怎么喂的药......以及,她的卧房......
江澄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心里只有三个字: “该死的......” 他拳头紧握,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蹦出句人话,“给她披一件衣服。”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迈出房间走回自己的卧房。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眼里的泪花都还没来得及收住,就泛起了暧昧的精光,说不准脑海里正在拼凑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玄门神秘爱情故事。
接下来的日子,江澄一直在外面不知道忙些什么,只是偶尔一两个月才到这小住一两日。说是小住,实际上说落脚更为贴切。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后来有一次,江澄不知道从哪儿给她带了一只镶了金箔,做工巧妙的竹蜻蜓。
“什么破烂东西。”
温情放下书看了一眼,让小丫鬟丹儿把它放到书案上去,便打发来送东西的小厮走。
“她说什么了?”
“穆姑娘说......小东西挺别致,让我谢谢宗主。”
“嗯。你下去吧。”
小厮出了门才敢松一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现在把姑娘都要玩这么烈的吗?小厮想起来丹丫鬟关于女人“口是心非”的言论,再看看宗主的刚才一瞬间舒展的眉头,才恍然觉得但丹丫头说的也不无道理,“以后都反着传达就对了,这两位的交流方式真是不可思议呀......”。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走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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