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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旻》酒舞酒舞酒舞,不甜不可爱。微古风,没得任何历史依据

《智旻》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王,近日战事吃紧,您已接连数日在王宫里饮酒笙歌,这……要是传出去,怕是战士们人心难聚……”丞相柄着一盏烛灯,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发着略微弱的光。
身侧公公略微不解,却也不敢表现于脸上。多年的宫廷生活已经让他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这王宫此刻正灯火长明,宫殿里的异宝也散发着耀眼的光,令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显得晃眼了几分。这样的环境下……这丞相又为何举着一盏灯来?
王座上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唇,摆摆手。“这他人的想法与不谷何关?即便是这长乐殿灯火俱灭,依不谷看,这人心也是难聚。”转而看向旁边自幼便照顾着自己的公公,
“苏公公,这丞相手中的灯晃得不谷刺眼的很,想必丞相也不舒服。替丞相拿着,赏给那些奴才便是。”
看到下面老丞相的脸色明显僵了几分,金泰亨心里微微得意。这老东西提着一盏灯无非是想要不谷明政。可是这江山……与眼前人相比又算什么?
斜睨着此刻大殿的偏角,他已经连续三日请来都城最好的乐队与舞女。无非是想要多看看他罢了。
舞女在正殿前方尽毕生所学讨好献媚,搔首弄姿。她们自信自己是同时拥有着漂亮脸蛋和婀娜舞姿之人,只要今晚能与这大殿上最尊贵的男人对视哪怕一眼,明天她们就有可能从低贱的舞女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妃。
她们妖媚地笑着,脑中已经充满了对宫廷生活的憧憬。
金泰亨自是注意到了这些,可是他也只是将淡淡的笑挂在脸上,似乎对每个女子都保持着新鲜的热情。细长的眼时不时掠过某个女子,在她身上停留几秒,便能明显看出那女子脸上的欣喜,以及更加令人恶心的艳笑。
他尽力压抑住自己心里的反感,眼神直直地落在了那人身上。不再望向其他任何一人。
他直白而又炽烈,就和他初次见到朴智旻一样。
他自小就是父皇培育的皇位继承人,忍受着比常人多几倍的痛苦。
他总是要做到完美,又要在努力的同时提防着宫廷里的明枪暗箭。
每天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勾心斗角,卖弄心机。
活得真累。
可是不能倒下,以后他便是这方土地的天,护着这方百姓,这方安宁
他哪敢倒下。
“皇儿近来在书画上颇有微就,夫子都忍不住在不谷面前美言你几句,近日别国使者将至,皇儿作为储君,理应出席。”长乐殿上的男人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魄,绕是那人是金泰亨的父亲,金泰亨也是不敢忤逆他半句。轻轻点了点头,方才淡淡开口
“儿臣遵命。”
待看到那男人满意的笑之后,金泰亨才慢慢松下上扬的薄唇。埋着头退了出去,在殿外小心却又仔细地打量着那樽王座。
奢华,刺眼,囚笼
遵命遵命,以后也会有无数人对他这样说话,即使自己的命令多么离谱,他们又能奈何?终归有一天这里都会是他的,皇位王权,百臣叩首,佳人在侧,都会是他的。
坐上了那宝座
自己便是真真正正的至高无上,孤家寡人。
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垂下眸子,甩了衣袖,沉默地彳亍着
皇权着实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然他现在已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储君,可是……那长乐殿上男人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就如一张牙舞爪,一身戾气的赤龙,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去。
得王位者,得天下
盛宴已至。
金泰亨此刻淡淡拧着眉,任由身侧的丫鬟替他整理身上的玄袍,母妃仙逝的消息压攒在心头,就算自己从小就未曾与母妃有过过多接触,可是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到底是血肉相连,血浓于水
“怎么样了?”见来人额上带着一层细汗,金泰亨扶手示意那丫鬟退下,抬眼望向站在门口的苏公公,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愁绪。
“没入皇陵。”
简简单单四个字打破了金泰亨心里所有对未来的幻想,没入皇陵。
呵,多么讽刺
他母妃十六岁便困在那男人身边,诞下了一国储君,安分守己不争不抢,死后竟连皇陵都未入?
那男人果真是断了七情,只剩六欲。
待金泰亨赶到之时,一切接已准备就绪。
“让诸位久等,是本王之过!自罚三杯,诸位莫怪。”金泰亨笑着看向在座的文官武将,端起一侧的银杯一饮而尽。
果真是西域的美酒。
饮罢金泰亨微微颔首,继而才坐到一侧自己的位置上去。
看着下面一些官员明显僵硬的表情,他便能猜到明日的朝奏那些老臣定会讽谏自己傲慢无礼,难成大事。可是那又如何?男人时日早已无多,就算他傲慢无礼,自命清高,这普天上下命定之人,除了他,也绝不会找出第二个!
明嘲暗讽,又能奈本王如何?
今日那男人为他留的位置极佳,俯瞰着下方的百官,就似现在他已是他们的王,这种唯他独尊之感渐渐在金泰亨心里拉锯,不断被放大,放大,放大,充斥着金泰亨思想的全部
他不管以后会怎样,只要黄袍加身,他便是这一方的神
想到这里,金泰亨轻轻笑出了声。
宴会办的火热,请来了都城最好的乐队,丝竹之声萦绕在殿中,竟久久未能散去
就连对其毫无兴趣的金泰亨,此刻也端端欣赏着
轻轻闭上眼睛,和着这鼓乐,似是想起了什么。儿时母妃的一颦一笑好像还在脑海中,杂乱的思绪飘过散去,却是在脑中努力拼凑出了记忆里母妃的模样。
不过从他被接到皇后膝下开始,这一切都不属于他了。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在难过什么,那个女人又有何值得他难过。
母妃诞了三子,他排行老二,一兄一弟,他确是最不讨喜那一个。
从小时候糕点衣物不及那两人,到年龄稍长时的鞭打斥骂,他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不公平的待遇。
他还记得住入长乐殿后自己偷偷跑回去的那次,他站在门外看着母妃抱着三弟,牵着大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话着家常。
他的眼角微微湿润,那时他想,就算他再苦,只要他的母妃他的兄弟能幸福,他也是值的。
冷风刺骨,金泰亨不禁缩了缩脖子,蹲下身子对早已通红的手掌哈着气,看着屋内桌上的糕点,缓缓噎了噎口水。
母妃会给他一块吧。
他抬眼,带着水汽的眸子撞上的,却是那冰冰冷冷,不带任何感情的美目。
“你来这里干什么?”
金泰亨楞在一侧,反复咀嚼着那句话。
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是他母妃的宫殿,是他的家,他为何不能来?
咬着唇刚想开口,却被自己的长兄断了话头。“太子殿下还是回宫吧,待在这里别饿了肚子受了寒。”
不再是二弟,就算他以前怎样欺负自己,他唤的也从来都是二弟二字!可是今日……他却不唤了。
“滚。”
他惊愕地抬眼,看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母妃。
他以前以为,外界所传的静妃不喜二皇子只是莫须有的空话,他只是以为他的母亲对他略微严苛而已。
他以为今日他的母妃看到他回来能够开心,能够给他添一件锦衣御寒,能够给他一块点心裹腹。
可是他的母亲,只是叫他滚。
真真是一家三口
没有他,也没有那个男人。
心中一阵酸楚,金泰亨的双眼又微微红了起来,笑着自己这么多年还未曾放下这桩旧事。抬眼对上从殿外打进来稍显刺眼的月光,抬眼对上此刻正凝视着他乱了节拍的朴智旻。
坐在偏角,肉肉的双手抚着素琴。
许是金泰亨此刻雾气的眸子没带着平常的戾气,朴智旻竟任然出神的望着。
身侧的乐师已经开始冒汗,这孩子不奏曲愣着干什么?!
金泰亨淡淡笑着,也是那样直直的望着朴智旻。
带着不加掩饰的炽热。
“罢了,这曲就终了吧,本王有点不适,还是先行回宫吧。”金泰亨摆了摆手,含笑看着下面慌张的朴智旻。
小东西,要不是本王出言救你,你今日怕是就要以怠慢之罪问首了。
不觉已是深夜,金泰亨凝了凝眉略微思索,向一旁的公公吩咐到,“天色已晚,出宫多有不便。诸位就住在宫中吧。”
公公点头答道是,继而插手安排着此事。
金泰亨下了座,百官也跟着起来,“恭送太子殿下。”
金泰亨缓缓点了点头,露过朴智旻时略微停顿,抬眼看着那人紧张到埋下头不敢看他,咬着唇局促不安的样子还是让金泰亨不禁笑了出声。
“别怕,本王不治罪与你。”附在那人耳边,金泰亨勾了勾唇。月光打下来,竟忍不住让人呼吸一滞。
文武百官也跟着傻了眼,自是他们不相信这个储君,此刻也不得不赞叹道
太子殿下真真是颜如玉,世无双
那晚金泰亨附在朴智旻耳边说的除了那句不治罪与他,还有那句只两人听见的月光甚好,陪本王走走。
那确实是金泰亨短暂人生中最开心的一晚,朴智旻只是个孩子,不知道何为君民之分。拉着金泰亨一晚上四处闲逛,讲着他的趣事。
“我娘来时告诉我太子殿下生的好看,是好多女子的梦中情人……”
“噗嗤。”金泰亨轻笑着,手揉上小孩的脑袋,“那你觉得好看吗?”
小孩闻后垂下头,咬着手指呜咽着不说话。金泰亨略微不解,却耐心的蹲下。
用手抬起小孩的头,眨着眼睛看着他,“怎么了?”
朴智旻颤颤地抬头 ,抿了抿水润的唇,一咬牙说了那句话。
“再好看也不是我的……”
金泰亨略微一震,很快回过神来,假咳了几声掩饰自己刚刚的慌乱。替朴智旻紧了紧衣服,拂袖而去。
“时间不早了,我让奴才送你回去休息。”
“至于……”金泰亨回头看着此刻站在暗处的朴智旻,心里什么地方好像软了下去,带着十几年未曾体会过的感觉。“我是你的储君,以后自然会是你的王。”
“大王,大王!”苏公公俯在一侧,金泰亨回神,不适的揉了揉有点湿润的眼睛,这才发现曲子已经奏完毕了。
殿上的人都被苏公公遣了下去,整个大殿只剩朴智旻坐在那,孤零零地,看着他。
苏公公自觉地退下 ,留着两人待着这里。
朴智旻早就已经不是孩童模样,长成了翩翩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有没有什么打算?关于未来的。”金泰亨坐在王座上,缓缓的开口。
朴智旻摇摇头,“我没有你那样的野心。”
金泰亨看着此刻明显带着疏远眼神的朴智旻,刚刚涌过的愁绪又再次袭来。
“你为了王位,杀掉了自己的父亲,杀掉了自己的兄弟。对不对?”
对不对?他是在问这件事情不谷有没有做过,还是在问不谷做这事对不对呢?
金泰亨敛了眉色,不禁陷入一阵沉思。
“智旻。若你是来问不谷有没有做过这事,那么不谷可以大大方方承认这是事实。若是今日你是来批评不谷,那么告诉你,不谷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有认为做的哪件事是错误的!”
“静妃之二皇子其性孤傲,不可一世。”朴智旻看着金泰亨,眼里带着难掩的哀息。金泰亨果真如此,不可一世,桀骜不驯。“这些年你护我安全,佑我安宁……可是你对你的其他子民,又为何不这样?战事吃紧你又为何不管不问?”
“你又为何要做这个王?”
朴智旻看着金泰亨,歇了言语后久久没有开口。金泰亨给了他太多了。他今日要是被他人看到了,定要以大逆不道被判死刑的,可是金泰亨没有。就如那年晚上一样,金泰亨有足够的能力杀掉他,可是他没有。
他这几年让自己安稳长大,从未愁过吃穿用度,他金泰亨,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
“唉……”
“罢了,今后……还是各自安好吧。”金泰亨叹了口气,在这诺大的宫殿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执念应该放下了,那晚在园中不过是孩童之语,就他傻傻当了真,以后的几年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王位,他要做他的王,他的神,他的天。他知道外界是如何评论他,残暴,孤傲,弑父斩兄。可是他如意得到了王位,他做了王,那人却又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从开始就应该知道的。
只是他认了真
“不谷这一生最放不下的,便是这王位二字。”
“曾经埋怨过先王为何不留情面,没有感情。现在老了才知道,这王位和感情,都是这世间最毒的药。”
“前者让你孤独,后者让你受苦。”
“智旻,智旻……”
🌚🌝❗❗我烂尾了!因为我真真不知道怎么写了
没得历史依据❗❗
谢谢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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