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女王不孤独（2）

“怎么会……一星期之后就要起航了吗？就没有什么办法停止这次行动了吗……帝国难道真的要背叛同盟，向碧蓝航线开战？！”
“指挥官？”提尔比茨敲了敲门。
——！
海因兹慌忙将手中的文件塞进一旁的文件堆中，清了清嗓子，“进来。”
提尔比茨和往常一样，穿着整洁而庄严的女性化改制帝国海军军官制服，缓步走到海因兹的面前。
“指挥官阁下，我对您今天的秘书舰安排提出异议。”
“有什么问题吗？”
“有的”提尔比茨仿佛刚刚烧制好的陶人一样面无表情地道，“今日当职的秘书舰欧根亲王私自离港，而她本应该在您身边协助处理今天的文件——”
海因兹伸手打断了提尔比茨的话，“那啥，你说她私自离港？！”
“是的，这是擅离职守的行为，她怎么能够担任秘书舰一职？”
“啧，那家伙一定又从对面的那座岛上偷偷溜出来了……威克斯你这么干等着挨皇家女王的处分吧！”海因兹立刻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装，对提尔比茨道：“没事，这不是她的责任……虽然确实有点，但是我知道她去哪了。”
海因兹看了看手表，“这个时候希佩尔去做委托了不再港区，只好委托你来帮忙了。”
提尔比茨不解地眨了眨眼，“指挥官阁下，您是说，皇家有人渗透进帝国并且对我方的舰船图谋不轨吗？！请允许我装备舰装——”
“不用，我打赌那家伙不敢在欧根亲王面前动武器的……”海因兹的表情相当丰富，看向提尔比茨的眼神都像是在滑稽脸，“你跟我来就知道了，顺便也算是让你了解一下港区的一些……‘日常’活动。”
“请容我拒绝，指挥官，我还有自己的日常任务，我的主炮组命中率依旧不高需要训练——”
“这是命令。”
“……知道了。”
海因兹安排Z23作为希佩尔返回港区进行报道时的代行秘书舰后，带着提尔比茨离开了基尔港区，前往民用交通港港区。
基尔地区有两个港区，一个是军港，是作战舰船的驻扎地，由帝国海军控制并分配指挥官管理，其中由于舰娘及一些维修精灵等的存在，其生活设施已经与一般非军用港区的居民区无异。另一个是以民用交通港设立的港区，自然也比军港更有吸引力，在度假和娱乐的方面也更完备一些。
也正因如此，海因兹才有把握找到欧根亲王，以及某个二五仔（皇家限定）。
二人行走在热闹非凡的城市商业区中，穿过商业区就是基尔的海滩——游客的度假胜地。由于身穿军官制服的缘故，路上招致了游客不少好奇的目光，同时也有一些犯花痴的少女对着海因兹暗暗地脑补着什么——当然也有一些男性不自觉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裤子，以便因为提尔比茨的容颜和身材而使得他们过于兴奋的某部位能够舒服一点。
“指挥官阁下，请您告诉我您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恕我直言我无法理解您的行动……”提尔比茨无视掉各种视线后，在海因兹的耳边问道。
海因兹耸耸肩，“你知道皇家海军那边有个叫‘威尔士亲王’的舰娘吗？”
“拥有着乔治五世国王级战列舰二号舰身份、地位、象征及力量的舰娘，是一个有趣的对手。她是忠诚与勇敢的代名词，其英姿出现在大西洋与太平洋之上，在前世即便是面对必死的结局也要迎头而上的勇者。不久之前，她代表皇家与帝国缔结盟约，从此肩负起链接彼此之间的责任。”提尔比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敬佩。
“……嘛，这么说也确实不错就是了……”海因兹挠挠头，“那你知道那个时候是谁代表帝国与她交涉的吗？”
“啊，这么说来好像是欧根亲王……可是，这和现在欧根亲王的行动有什么关系呢？”
“嗯，威尔士成功地把欧根亲王勾搭过去了……整天防着她来港区跟防贼似的。以往揍胖揍那个家伙的的工作都是希佩尔干的，她不在，那只好由你代劳咯……”
提尔比茨有些惊讶地看着海因兹，“希佩尔作为一个巡洋舰舰娘怎么能打得过威尔士亲王？”
“哦，希佩尔带着鱼雷偷偷摸过去跟威尔士直接CQC，然后把威尔士摁在沙滩上暴打……”
提尔比茨：“……”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处，红灯亮起，海因兹和提尔比茨停下来等待着，这时在对面的街道上隐约的出现了一个白发双马尾的少女。她的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鬼鬼祟祟地在人群中穿梭。
“欧根，没错了。”提尔比茨低声道，“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里只有一家为非军舰类舰娘提供补给住宿的旅馆。她一定是去那里。指挥官，我们不用闯红灯就可以抓住她了。”
海因兹点点头，这时他的余光看到了更带劲的东西。
一只同样乔装打扮的威尔士亲王正在不远处的报亭买报纸，然后当做掩护装模作样地读了起来……
他捅了捅提尔比茨的腰，而后者浑身一颤，“呀”地一声发出了惊呼。
“提尔……比茨？你这么敏感的？”
“这，这不管指挥官的事！”提尔比茨脸红地道，“怎，怎么了？”
海因兹指了指那边的二五仔，“你去抓欧根，我去找威尔士。我和她好歹交过几次手，比较熟悉方便说话——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指的是在港区抓这个二五仔的交手而不是在海面上舰炮互怼的交手。”
“哈……那么我就去找欧根亲王了。”
绿灯亮起，提尔比茨快步追了上去。海因兹若有所思地看着提尔比茨的背影，然后回头望去。
报亭旁边的那个二五仔不见了。海因兹一愣，接着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哦呀香肠小子你好啊~”
“……威尔士你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
海因兹如同见了鬼似的跳了两步拉开距离，惊诧地看着带着大墨镜的威尔士。
她撇撇嘴，“怎么，不欢迎啊？”
“嗯，不欢迎，顺便一提希佩尔还有，呃，半个小时返回港区，你懂我意思吧？”海因兹伸出手，亮出手表，“哦，不对，还有二十分钟。”
“行了香肠小子，你以为是我又是过来找欧根的啊——你再点头试试？！”
海因兹缩了一下脖子。
“我过来是因为提尔比茨的事情，欧根亲王跟我联络说，提尔比茨现在的内心还是冰封的状态吧？”威尔士拉下墨镜，目光炯炯地盯着海因兹。
“欧根……行吧，然而那依然是我们铁血内部的事情，你过来是不是有点干涉内政的意思？”海因兹手动斜眼。
“你觉得是，就是咯。我反正出没你们铁血舰队的宿舍那么长时间，哪里管得了这些条条框框。小子，提尔比茨这个状态，孤独地像一座冰山，那是无法和舰队达成默契的，对于你的舰队将是一个致命的缺陷。你得想办法让提尔比茨能够放开心扉——起码能想你倾诉一些过去的事情。我给你提点建议，不如你和提尔比茨约会如何？”
“这主意真棒，棒的我想让Z23给你糊一片鱼雷。”海因兹默默地比划了一个中指。
“这可不是什么优雅的手势，铁血的啤酒指挥官。”威尔士严肃地道，“既然提尔比茨成为了你所下属舰队的一员，并且有望成为你的副官你的秘书舰，那么就必须解决她内心的冰牢，起码，让她吐露一些关于她自己的事情。欧根亲王在跟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提尔比茨可能远比你现在看到的更加危险，如果你不解决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她而失去一切。”
海因兹沉默了，然后他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这不是危言耸听？”
“除非欧根不在你的舰队里，否则我才懒得管提尔比茨的事情——她总是能让我想起她的姐姐，还有那个该死的海峡。”
海因兹噗嗤一笑，他知道威尔士指的是什么。
“那么，我该怎么办？”
“我待会儿会和欧根在那边的沙滩上汇合。你和提尔比茨也过来吧，我和欧根怎么做你学着点。”
海因兹：“什么玩意儿？！等会儿你站——”
“指挥官，那个是威尔士？”
我去，提尔比茨……海因兹尴尬地回过头，只见提尔比茨面无表情地站在海因兹的身后（海因兹：为什么你们今天都喜欢在我身后打招呼……）
“不，不是，是一个问路的少女嗯，问路的少女。”海因兹的脸颊淌下了一滴汗，“那，那个，你找到欧根了吗？”
提尔比茨摇摇头，“非常抱歉指挥官，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旅店里并没有她的身影，而且我也盘问过前台，她说最近订房间的没有一个皇家籍的军舰舰娘。”
海因兹想起了威尔士刚才的话。
“那个，那个啥，希佩尔回来了，我已经通知希佩尔去找她们两个了——她可是更专业的——今天难得出来一次，要不我们去沙滩上……逛一逛？”
提尔比茨严肃地盯着海因兹的眼睛，“指挥官，刚才那个，真的不是威尔士亲王吗？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些什么？”
“哪，哪能啊，要是的话我早就开始真人快打了，这家伙整天溜进咱们港区，要说想抓住她揍一顿，希佩尔第一那我就是第二……”
“真的？”
“嗯，真的，真真的。”
“……好吧，如果是指挥官的命令的话，我答应您的要求。”
提尔比茨淡淡道：“那么，走吧？”
海因兹点点头，随即拉起提尔比茨的手就走。提尔比茨有些抗拒，却还是顺从了他。
而海因兹知道，提尔比茨没有拒绝牵手这不过是因为……服从命令罢了。
然而来到海滩的第一时刻，海因兹就知道，威尔士这家伙成功地把他给坑了。因为，他明显地看到，威尔士和欧根在一家商店里挑选泳装……
挑选泳装……挑选泳装……
提尔比茨则望着沙滩上嬉戏的人群，若有所思。海因兹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略微脑补了一下提尔比茨穿上泳装的样子。
海因兹再次看向那边的威尔士，而她仿佛也意识到了这边，朝着海因兹比划了一个剪刀手，然后竖了一个大拇指。
“呐，呐，提尔比茨，想不想……试试大海的感觉？”
“指挥官您该不会感冒了吧……作为舰娘天天和大海打交道，您这句话仿佛说的我没有在海上航行似的。”
“没，没有哦，我指的是全身都交付给大海，与波涛亲密接触的样子。”
提尔比茨摸着下巴，望向天空思索了一下，“嗯，那就听从您的命令——”
“不，提尔比茨，这不是命令。”海因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是一个建议。”
提尔比茨的目光充满了疑惑，她叹了口气，“那么，指挥官，我该做些什么呢？这身军装是肯定无法做到您所描述的样子的。”
“……要不，我给你买一套泳装？”
“泳装吗？我觉得……应该可以的。”
“那么，你有什么想要的款式吗？”海因兹试图问出颇有危险性的信息。
“没有。”
“……一点想要的都没有？”
“当然没有……我在寒冷的地方待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接触到这些衣服，而且，希冀这些希冀那些什么的，这种东西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最亲近的，还是命令吧。”
海因兹看着提尔比茨，将那带着一些孤独的话默默地记了下来，而他此时突然想到了威尔士的话语。
——提尔比茨这个状态，孤独地像一座冰山，那是无法和舰队达成默契的，对于你的舰队将是一个致命的缺陷……我就觉得提尔比茨可能远比你现在看到的更加危险，如果你不解决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她而失去一切。
威尔士……可能真的没有危言耸听。因为提尔比茨现在，只是一个无条件服从命令的兵器罢了……
只要服从命令就足够了的兵器，并且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
提尔比茨分配到他的舰队之初就是作为秘书舰及旗舰的职位，再加上她的状态……
——“如果说铁血想夺回塞壬入侵之前的荣光，那么帝国的战舰必须存在北方海域；如果说铁血要把威名洒遍四方，那么帝国的战舰必须能够自由航行在大西洋之上。”
——帝国最高统帅部及海军司令部命令提尔比茨舰队在X日之前，占领特隆赫姆港，并封锁北极航线。
提尔比茨舰队……对没错，关于驻扎特隆赫姆港的命令里，大部分本该署名“海因兹”的地方，统统改为了“提尔比茨”。
海因兹只觉得背上渗出了丝丝冷汗。
“指挥官？”
“啊啊啊，没事没事，哎你看那家店的泳装款式不少，去挑一下吧。”
海因兹慌忙地搪塞了过去，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拉着提尔比茨的手就走。
“啊啊，指挥官，请……放手，我自己可以跟上的。”
提尔比茨的神情有些纠结，听到这句话，海因兹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手。
“哈，哈哈……我太激动了吗，毕竟能够看到提尔比茨的泳装……”
“呵……是吗？我对我的身材，还是不怎么自信的。”
提尔比茨并没有注意到，海因兹那渐渐握紧的双拳。
绝对……要让她意识到，她不是一个冰冷的杀戮机器，而是与人类一起对抗塞壬的舰娘，是有血有肉，有着自我的存在。
“哎呦，两位，过来挑泳衣的啊？话说您二位这一身，难道是军港的军官吗？”商店老板热情地道。
海因兹看了一眼身旁的提尔比茨，含糊地道：“啊啊，最近港区内工作少了许多，我们请假出来了。”
“哦哦那好吧，看来是给这位小姐挑咯。这位女士的话，我推荐这一款，绝对适合您！”
老板取出一件白色主题的泳衣，道：“这一款，怎么样？您要不试一试？试衣间在那边。”
提尔比茨看着泳装有些为难——毕竟暴露程度肯定比她身上的那身严肃的军装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海因兹看着提尔比茨为难的神情，开始物色有没有暴露程度稍微低一点的泳装，这时，他看到威尔士似乎在怂恿欧根尝试更加大胆的泳装……
行吧，威尔士我信你这一次！
“提尔比茨，我觉的很适合你哦。”
“啊啊，真的吗？”
“嗯，是真的，你要不……试一试？”
提尔比茨稍加思考，一把拿过泳装，接着快步走进了试衣间。
“你女朋友？”店长悄悄问道，“相当漂亮啊。”
“啊啊……唔，恩恩是挺漂亮……”海因兹再次寻找威尔士的身影，只见她正在捉弄这穿着泳装的欧根，那场面简直百合花朵朵开。
威尔士你特么要我学你这样子我就被380警告了……
过了一会儿，提尔比茨穿着泳装走了出来，“指挥官，我觉得这泳装和一般的泳装没什么两样，我注意到它的标价是要比一般泳装贵许多的，所以是有降价的余地……”
冰雪消融的夏天
而海因兹完全没有听进去。
太美了。
此刻，提尔比茨展现出了冰雪消融后的夏日魅力……那种从寒冷被温暖的感觉……
美到令人窒息。
“指挥官？”
“啊啊……咳咳，嗯，是很漂亮，那个，价格问题……店长您有何见解？”
“啊，这个啊……”店老板仿佛丝毫没有被提尔比茨的泳装所惊艳到，只是想了想，“顶多给个10%的折扣。”
“10%的话也算不少钱了，指挥官我建议——”
“我买了，哪里付钱？”
提尔比茨微微惊讶，接着她默然无语，看着海因兹掏出钱包付钱。
而海因兹在付钱的同时悄悄地对店长问道：“我都被惊到了一下，你怎么没有感觉呢？怎么做到的？”
“没啥，你觉得我一个在海边卖泳衣卖泳圈等东西的店长，什么泳装没见过啊……”
“……也是，那啥，我也买条泳裤，从你这边换上行不？”
二人把军服交给店长代为保管之后，穿着泳装漫步在沙滩上，提尔比茨看着的大海出神，而海因兹则一边带着提尔比茨避开嬉闹的人，一边观察着在一旁玩耍的某二位。
威尔士似乎在和欧根亲王玩水，而前者也朝着海因兹暗示着什么。
“唔……那啥，提尔比茨你会不借助舰装游泳吗？”海因兹问道。
提尔比茨看了海因兹一眼，然后走向深水处，接着游了一段距离，道：“指挥官你在说什么？”
“……没啥，要不我们比赛一下谁游得快吧，从岸边游到那个浮漂。输了的请晚饭哦”海因兹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红色的浮漂。
“呼，这样啊……那你可要做好觉悟了哦。”提尔比茨微微笑道。
等等她笑了？海因兹有些惊讶，随后他就更惊讶了。
提尔比茨居然把他这个曾经拿过军校游泳比赛第一的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海因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提尔比茨游到浮漂旁边，举起手，大喊道：“指挥官，晚饭你请咯。”
海因兹感觉很丢人似的游到提尔比茨的身边，哭笑不得道：“得，我是碰上了一个狠角色了……”
这时，提尔比茨感觉波浪不太对，然后意识到要打过一个浪花来，她急忙道：“指挥官小心，浪打过来了！”
“啥？！”
呼——哗！
一个大浪把二人打进了海里，海因兹被这一下子打地有点懵，而他还是稳定了下来，尽全力浮出了水面。只见提尔比茨的脸有些微红，只在水面上露出了一个头。
“提尔比茨？！你没事吧？！”海因兹一惊，担心提尔比茨的脚抽筋了。
“那个……指挥官……我的泳衣，貌似……咳咳，能不能帮我系上？”
海因兹注意到，原本有着吊带的脖子上光溜溜地，提尔比茨也双手抱胸……
然后在提尔比茨身后，某皇家二五仔顶着一件黑色的泳衣朝着他竖着大拇指，在那个二五仔身后是一只羞红了脸使劲锤她的欧根。
“二五仔……特么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海因兹低声骂了一句。
“指挥官……”提尔比茨投来寻求帮助的目光，“毕竟是在海里，还是公共场合，有些不太方便的。”
“呃嗯……我知道了！”海因兹游到提尔比茨的的身后，伸出手抓住吊带，然后在她的后颈处系上。
提尔比茨那光滑雪白的肌肤，让海因兹的心跳渐渐加速了起来。他再次咽了下口水，并且稍稍和提尔比茨离开了点距离——毕竟……男人的反应还是需要回避一下的……
上岸之后，海因兹找了块地方租了个太阳伞，提尔比茨趴在沙滩上休息，此时，海因兹再次看到了威尔士的提示——抹防晒霜。
“……”
在舰娘身上抹防晒霜，凡是执行此操作的指挥官/提督有两种结果，一是提升好感度，甚至直接上垒；二是当场炮决或者延后炮决……
然而……特么一切都是现成的，哪里来的防晒霜？！威尔士能不能提一些符合实际的操作？！
海因兹一脸怨念地看着威尔士淌着口水给欧根抹防晒霜ing。
“想给我涂防晒霜是吗？”提尔比茨的声音有些慵懒，“呵……果然，从档案里了解到的威尔士只是她的一面，今日一见，果然还有有意思的另一面。”
“！！！！！！”
海因兹惊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你，你都知道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提尔比茨翻过身来，平躺在沙滩上。“我不知道其他那些和你一起在这支舰队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舰娘怎么看，据我的观察，你不善于隐藏谎言，而且，非常明显。”
“……那么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答应我？”
她坐了起来，看向海因兹。
“因为我想和您多待一会儿，因为我从您这里感受到了一些温暖。如同春日破冰的那一缕阳光——虽然采取的是被威尔士忽悠的方法，而且笨拙地很。而且在我担任秘书舰的时候，也了解了您一些。而且，就在驻扎特隆赫姆港的问题上与司令据理力争的样子我还记得呢。”
“只不过，我的本能，让我保持……那种状态而已。”
“那么如果这么说的话，”海因兹半跪在提尔比茨面前，牵起她的手，“请努力不要让命令和任务完全充斥着你的生活，好吗？无论在什么地方，多留心一下同伴，无论是吃饭、睡觉、训练、读书什么的……去看去听去感受去用心留意，生活的美妙。好吗？”
提尔比茨的脸有些微红，“那么……您能帮助我，去看看北方寒冷之地以外的地方吗？”
海因兹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指挥官阁下，我们要不要把那边的两位抓回去进行一下教育呢？毕竟，欧根亲王依然是今天当职的秘书舰啊。”
海因兹和提尔比茨同时看向那边依偎在一起晒日光浴的两位。
“哈，提尔比茨，你的变化，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啊——咱先把军服换上省的那俩再跟我们扯皮”
威尔士正搂着欧根亲王做着桃色美梦，欧根亲王也睡意正酣。突然二人觉得太阳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同时睁眼一看……
“哟，皇家的大哥，我们家的欧根挺软挺舒服的哈~”
“咳，欧根亲王，无论你理由是什么，今天当职秘书舰是你，私自外出可是违反条例的。”
二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默契的提尔比茨和海因兹。
“喂喂喂我可是帮你——”
“一码归一码，威尔士亲王。做好觉悟吧。”
说话的是提尔比茨。
……
在这之后，威尔士第一次怀疑她所做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尤其是在被提尔比茨摁在地上胖揍之后。
在海面上对决的话结果不一定谁赢，而现在脱去舰装在陆地上而且还是提尔比茨做好了揍人准备之后……
威尔士在心里记下了，“提尔比茨在陆地上打架，非常凶。”
基尔港区军事基地
Z23
听闻希佩尔回来之后立刻被送进了维修厂后，急忙跑过去查看状况。
在确认舰装完好之后，Z23跑进了维修厂旁边的舰娘休整区（也承担了治疗舰娘的“医院”作用）的病房里。
“希佩尔？！你没事吧？怎么一回来就进了医院？！”Z23急切道。
希佩尔则在病床上倚靠这床头看着窗外，听闻Z23的到来，她转过头，微笑着，“啊，没事的，只是休息不足累到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拿去。”Z23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欧根亲王、指挥官、提尔比茨她们的事情，她坐到希佩尔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关心道。
“不用了——哎，你知道帝国海军的科研部门研发的能够增强舰娘能力的科技吗？”
“我不是很清楚，怎么了？”
“你靠近一点，我悄悄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Z23
有些疑惑地凑了上去。
突然，希佩尔的脸上突然爬满了黑色的印痕，双眼变得血红。
“什——？！”
希佩尔紧紧地掐住Z23的脖子，早就已经变得苍白的双手开始渗透出黑色的黑雾，疯狂地从Z23的脖子里侵入她的体内。
“你——你不是希——呃啊！”
Z23
的脸上淌下了两道鲜红的血泪，接着希佩尔松开手，Z23全身苍白，无力地倒在地上。
“哼，我当然是希佩尔。不过是获得了力量的希佩尔……”
她身上的异变开始退化，接着变成正常的模样，然后她起身下床，把Z23搬到旁边的病床上，然后帮她擦干了流淌的血泪。之后，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威尔士自然在被教育一顿之后通过正规渠道踏上了返回皇家的航线，而欧根亲王则被提尔比茨和海因兹带回了基地——顺便还有买下的那件泳衣。
一阵海风吹过，海因兹不禁拉紧了上衣衣领，道：“哦，这风有点冷，看来要下雨了？”
提尔比茨看向海面上那飘忽不定的云彩，道：“回去问问气象部门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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