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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少年也有属于他的异闻录

“这个世界非常努力而不聪明的人是很难成功的。”坐在人来人往的俄罗斯最大的公园码头—长廊的临近船舶岸边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化名为酒井德休的男人说道。
他最喜欢说这样的废话,不是很讨人厌,也不是很讨人喜欢,好像这样能够减轻他的一点故作悲伤一样。
悲伤是装不出来的,但是只要一个人长着一张很衰的脸,和一对无神的目,就算是发着呆也会被别人认为是刚刚经历了什么惨痛事故的吧?他这么想着,还是聊聊成功吧!那个还比较轻松点。
想要成功啊,需要的满足条件实在是太多了,天时地利人和少一样都不行的。
就比如他,好巧不巧在三年前去阿姨家的路上下车野餐时跑到山下的海边,好巧不巧的发现了在他脚底下被他踩着的一本被海水泡的浮肿的棕色笔记本,又好巧不巧的他今天刚好带了手机可以翻译!
众所周知的,一本满列abcd的美国杂志,是使其他未曾修习过他国语言的人不明所以的,让他们来读懂这本书,怕不是比登天还难。
酒井:呕!天!那地方的人说话都这样的么?
所以,我,中俄混血儿列阿史夫托·L·斯基,瞅准了这个难言的商机,带着自己满腔的热血连着一丢丢想法和少许的期待,打算漂洋过海,去犯罪,这并不是谁都有的胆量,这样不是谁都有的幼稚。
不做了解就付出所有的人,是很难成功的吧?
友情提示:自己翻译的书卖出去是没有版权的,是不能作盈利的。
猜猜看我混上了什么样的船?
一艘豪华客轮!长有三百米宽有两百米,吃水肯定棒!
那还未入夜便已亮起的廊灯,刺的我目力【翻译不出】生疼。
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艘船好像没有安检人员的看守,我举止端庄文雅又大方的走了上去,丝毫不像个坏人。周围的人没有任何异样,于是我又故作惊叹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脑壳,我这“真是一个粗心鬼!”。
我这般说道,这是我人生头一次认识自己...的另一面。然后很是自然的就把自己装着杂志的两个长条行李箱给提了上来。
夜半十分,小船伴着英国民谣,在一阵浩荡长鸣的汽笛声中,我和它一齐告别了码头,我的心随它一起缓缓驶入那一望无际无际的大海.....
——
记录前一个月的纸张已经被海水冲烂,就还剩下第二个月的事情,他倒是很想知道第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不过,从第二个月也能猜出一二 。
两个月后,我开始在这艘船上开始写起了日记,因为这值得写的东西太多了,好似变态杀手一样冰冷的船友们让我十分放不下心来。
2020年,晴,多云
除了每日必做的恢复锻炼和瞎扯的翻译杂志外,就没有什么是值得我去抱以新奇的态度去观赏的了。
说来也怪,这艘如此巨大的游轮上,除去船长船员,也只有六个客人在这艘巨轮上,两男一女这样的搭配。奇不奇怪?更奇怪的是。
他们与我不同,喜欢在底下的船舱那里住,我趁着他们上来的时候下去看了一次,那是很难再见到的世界级别的木匠的手艺,门上雕刻着的天雷滚滚就欲劈下的闪电,与地上正准备迸发的岩浆,混着沁人心脾的桃木香一起吸入脑海。这只是大门的,但我想我有些搞清楚他们为什么要住在下面了。
六人分别住在六间房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虽说如此,但到了进食的时间,他们还是要上来端饭的,好似见了鬼魂一般,鬼鬼祟祟左顾右盼的上来,又压着脚步悄悄下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好似我在这船上就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我放下笔,把日记本收好,就着船上悠闲的时光,尽情的伸了一个懒腰!
怎么回事?好像有直升机的声音?还有点像...军机?
我带了点保护措施就欲出门,藏在杂志最底层的一把名刀哦!我把它提在手上,走路的样子都像一个侠客,我是不怕别人说什么的,毕竟我是个透明人。
我来到了顶层的停机坪,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壮汉,估摸有两米以上,他左手拿着一本书,黑黑色的包装和血红色的十字好像翻版的圣经,右手牵着一个金发小女孩,从直升机上下来,约摸八九岁。
“今天倒是可以下来看看,风景和天气都不错。”
那穿着宗教袍子的人说道。
“那布鲁斯叔叔,看,又能看多久呢?”
女孩问了,可我没等到下文,就被发现了。
“看来您是唯一一个来迎接我们的人啊!多谢了,这孩子喜欢热闹,如果我不在她身边的话,您能帮我照看一二么?”
那神父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我的身边,那高大的身影广阔的肩膀在无形之中给了我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这个男人,很强!强的过分!这是我给他下的判断。
“好的好的!能和这么漂亮的女孩接触,这可是我的荣幸!”俄罗斯式的英语总是带着一股子糙味儿,但这并不是不好,只是没有那么绅士,更像是饱经风雨的战士的口音,我那么觉得。
“我喜欢他!”
那小女孩忽然说道!
“这孩子...oh!shit!”请原谅我的无礼,只是...
我看见了什么!这个女孩子的头发居然变成了绿色!
揉揉眼!,没错啊...还是金色!莫非....是这太阳光太刺眼的缘故?不,我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孩子十分有古怪。
我随后交际性的客套一番,礼貌的欠身,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做,先行一步。
那宗教徒点点头。
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成了下属的节奏?不,那应该是礼节吧。
列阿史夫托·L·斯基一阵后怕,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不,我应该是被那女孩给吓到了!
..............
航海的第二个月的第十五天:乌云密布,室内温度,23°
今天的天气很是不详!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影藏在这大海底下的东西,就要出来了。
而我,也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如果发生意外的话。
“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再教我一点英语么?我感觉我还是没有掌握到...”
她在这艘船上给人的感觉像是极其聪慧且勤奋的求学者,可我总感觉有些问题,那渴求知识的模样像极了从未见过人类文明的外星人。
“能拜托您教我一些日语么?日语讲起来好可爱的说。”
“可不可以教我一些中文?五千年的文化精粹如果不学习一些就太可惜了。”
这些都是她十几天前说的话了。
她也不过十来天就把日语精通,英语活学活用,中文说的比我还溜。
“教我俄语。”现在,她来到了我的面前,不像在其他人身边的时候故意装出的那张温柔的脸,我倒也想你对我那么温柔啊,哪怕装的都好。
我们的关系那么僵其实还是因为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情,有一次他想回房里,却发现她走错了路,到了我的房间,而我正在洗澡还喝着酒,你也知道的俄罗斯人是最喜欢喝酒的,就算不在冰天雪地的冻地里,然后当然就是理所应当的被小**给讨厌的事情了。毕竟那么小的女孩,会恼羞成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酒井德休愤愤然:难道你以为女生长大了就不会恼羞成怒么!一点都不尊敬女性!活该没有女朋友。
“OK...”我还是答着了。
“不过,不是今晚,今晚你得呆在我身边,明天一早我就开始教你。”
也许是她也感受到了什么,也许是我话里不可质疑的大男子气概,让她点头同意。
那种感觉,像是被什么盯上被什么包围被什么赤裸裸地注视着的感觉,那种毫不掩饰的嚣张至极的味道,像极了一个久居深山幽谷极其自负的野兽,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默默的观察着足以饱腹的食物。
这是一个会做前戏的混蛋,如果他不吃人的话,我想他应该会很受女孩的喜欢。
有些不幸的是,那个这艘船上最强的男人,不知道去哪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我有保险!
“嘿,兄弟,你听我一句劝,离那个女孩远点!我感觉她有些古怪!”
说话的人是来自美国的金牌律师事务所中的一员。他是上来最快也是下去最快的人,没有之一,每一次都好像在生死间徘徊一般的紧张又刺激。脸上的汗水,瞳孔里的绝望,都不像是在假装扮演着什么,以此引起他人注意,是想让别人愣神他先跑么?
而今天,他好像有些过度紧张了,本就油腻的脸在船舱里待了这么久,就算是有空调也闷得不行,那张脸刚上来就好像缺氧的人得救了一样,不停的大力的呼吸着空气,向外渗出一层又一层的油脂。
不过还是托他的福,早在几日前我在寻找这艘船上到底有没有什么暗阁或是躲藏在阴影中的杀手让他那么害怕的时候,就已经把逃生路线给规划出来并熟记于心了。
“噢!放松些我的朋友,她只是一个有着迷人的金发的小女孩,能有什么好古怪的。”
“这几天,我在房间里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而那种感觉,在她来过我房间之后就没有停止过!绝对错不了!那种感觉!这是个不详之女!她是魔鬼!她只会让身边的人遭遇不幸!”
他泪声聚下,说的甚是感人,场面已经隐隐有些失控了,若真要让他继续说下去,搞不好我和她都要被扔下海亲吻鲨鱼的胃。
“你这么说也对,这几天我总感觉船上有些目光总是往我这边瞟,原来是你这个变态死胖子痴汉**控!”
不,并不是的,我只是开个玩笑让他放松一下,变态都说自己只是**控。但是我也感觉到了,那种奇异的感觉,不是她带来的,而是,她本身就有的。
他脸上的恐惧之色愈发浓郁!我想大家看的出来,这人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怎么还是没有人呼叫乘警呢?到时候发生了什么,都不好说,先保护好....诶?人呢!
什么时候!×2
我和他同时惊呼!不同的是他用英语而我用俄语!
“喂,今晚,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安希尔走到他的面前几米处,轻声说道,好像是至高无上的法官在宣判着什么一样,不容置疑。
她的头发好像又变了,变成鲜红的血色。
该死!我是玛丽苏看多了么!
不好!
我晃过神来,却发现那死胖子居然崩溃的如此之快!一点前兆都没有啊!
“救命!救命啊!”他好像爆发了生命中的某些潜能,猛的迈开他那大象一般粗壮的大腿,向前跨步狂奔!可刚落步,那样子却像一个跑千八百米跑到腿抽筋力竭的,又像软的如棉花糖一样承受不起他体重的跌跌撞撞正在学步的婴儿!
虽说他用不上多少力气,可光如此就无视他那一身的肥膘的话,那肯定会付难以想象的出代价的。
他张牙舞爪的拼了老命向前突进,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如影随行!
“淦!”列阿史夫托·L·斯基飞身一扑!
想把她扑到身下然后撑起,不然那人的体重随意沾到她一点怕不是要骨折的!
“no!!!”我终是低估了自己体能退步的程度!眼看那个死胖子稳住了身形就要摆出足球中射门一样的姿势了,我却无能为力!
......
咚,我落地了,骨头与这甜甜的地板来了次亲密接触!
疼疼疼!
对了,她怎么样了?
我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抬头看!却发现那两米多高的壮汉不知何时出现,此刻已经站在了她身前。
你们这些人难道走路都没声的吗?
那律师一看就知道有拳击的底子,慌乱之中居然能摆出一个终结技,庐山升龙霸!(原版是—居然能打出一记漂亮的上钩拳)
酒井德休:这样就对了,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应
该先来个庐山升龙霸!
那拳头上带起的劲风就算是满状态的我也不敢硬接。
只见那穿着宗教袍子的教徒往后退了一步,右手中的书啪的一声猛的合上,那声音可是比那胖子律师踏地时要响亮的多了,然后后退半步的同时,高举过头顶,悍然拍下.....
...........
“船上出现了伪善者,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那个宗教徒把袖口别到嘴旁,说道。
“好了,这位小哥,多谢你的保护虽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能和我到船舱一下么?其他人带下木舱,所有人注意安全。”
看来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了,说话都没有以前那么客气了。
“为什么不呢?”我答着,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心情去问伪善者是什么意思了。
....
等我们从餐厅走到驾驶室的时候,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但是自动导航的那个显示灯却是亮着的,让人安心不少。
我们看着窗外的风雪,高高扬起的巨浪卷着天上落下的白雪,一齐冲刷着那宽宏霸气的甲板,和几十厘米厚的让人生出能够防住核弹侵袭的超厚玻璃。
在喝下一瓶威士忌后,列阿史夫托率先开口。
“你是神父还是牧师?”
“牧师啊,神父都是一下骗人的混蛋。”牧师回答了他的问题,并且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老实说,在俄罗斯的罪恶都市那边,很难想象会有一个神父是不带着枪出门的,他们都管那叫物理超度。”
“其实你不该来的,起码,不该因为贪小便宜而进来送菜。”牧师从袍下拿出一盒精装的雪茄和一个不怎么讲究的银色打火机。
“你真的知道这是一艘什么船吗?”
“知道。”
“说说看。”牧师沉闷着一口烟好久,才慢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白雾,这种过肺的程度,真是让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我觉得我俩的对手戏就从此刻开始了。
“地下那一层整个都是是桃木做的吧,从中国圣地劈砍的桃木,经过法师开光,具有驱邪辟邪的作用。船员们个个目光如电肌肉发达的简直就不像是个经常飘忽在豪华游轮上的水手,反而倒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精英雇佣兵,每个人的身价至少一千万。这船上的房间很多。但是船员的位置永远就只有那么几个,从不乱进,我能看出他们是一群很不安分守己的人。所以就是说,其他的房间里面,住着另一些生物。过道走廊里的那些顶上的天花板的那那一层隔起来的缝隙里面应该藏的都是枪吧?就连床底也能找到两把微冲和好几百的弹药。你如果跟我说是为了应付强盗和海贼的话,这未免也太过夸张了,所以我敢推测你们肯定是一个从事灵异事件方面的团体,而那一层就是因为新的成员由于没有自保能力,所以需要保护。上层则是战场,我说的对不对?牧师先生?”
“看来小友身份非凡啊?牧师又抽了一口,那雪茄又没了三分之一。
“原是东欧战场的雇佣兵一枚,青色援助,我们队有个日本妹子帮我们起的名,挺可爱的,但最后死的有点惨就是了。”
“那现在呢?”牧师问。
“退休的俄罗斯黑帮教父。”
“哇哦,那还是很酷的嘛!”
“帮个忙,老老实实回房间,今晚的事情我会尽量解决的。”牧师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说我漂泊了大半生了,和我同名同级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最怕什么么?那就是年老力衰,坐在家里请那可有可无的保镖,等着仇人的子孙们一个个的找上门来。那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死的不够悲壮,不够派头。要是说谁最要面子的话,我觉得大人物都挺要面子的。”
我注视着前方的深海,不知不觉间,就已经重新的把战场教父黑帮教父等皇冠和宝石重新带在了身上。
一个国王,是不会允许侵犯他利益的人毫发无损的走离去的。定是要付出代价,惨烈的代价!
“而且,从我踏出房间的那一刻起,不正是向他们宣战了么?而自负如他们,是断然不会拒绝的,若是以此为我的人生画上句号,不觉得是一件很悲壮的事情么?”
列阿史夫托斯基猛灌了一口威士,然后好似记起了什么似的,心疼的看着那所剩无几的酒瓶。
“那你相信神么?”牧师又问道。
“你说上帝么?这还用问,当然是不信了,这世界上每一天都有那么多不幸,不公,不是稍微有那么一些不正义的事情发生,可是神在哪里?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些社会地位低下的人,他们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公平过就连我这个长期欺压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可怜。一些这样的人死了,出席他们葬礼的人也就只有我,只有我.....”
不知是不是喝酒喝开了,一诉那无力的苦。
酒井德休忽然觉得这个来自俄罗斯的黑帮教父,仿佛被那玻璃窗外震人心魄的滔天巨浪与给冲没了一般,一身金银珠宝,此刻,正在海底微生物的欢呼声中哀鸣。
“就算是神也不能够给我们一个绝对正义的定理啊,所以我也不信,但是我相信有神迹和堪比神一样的凡人。”
“那你还问我信不信神?你这什么脑回路?”我问道,但他好像不是很想回答。
“我们的相遇,必定不是偶然,是十万分之一的必然!我们NPC组织,就是一个专门接收你们这些身在万尺深渊内,却心向光明的人的组织。如果你想要往上爬去见光明的力量的话,加入我们就是了!”
“怎么样?来自黑帮教父,要不要进来看看啊?”
牧师一拨头罩,满头的银发和不算1多的褶皱在这炽光灯下衬着那难以描述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这大概就是中国人说的笑里藏刀吧,在黑帮里有个不成文的约定,火并暗杀不露脸,露脸就是一场生死战。
“好吧好吧,我入伙了。”
看来这个老头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列阿史夫托斯基心里嘀咕着,这么大的人了,还打什么感情牌啊!不过实话实说,像我这样的人,对我而言,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才是我咬牙上钩的关键环节吧?
终于!我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酒井德休在心中怒骂道:屁的归属感啊!这摆明了就是屈服于敌方的武力了啊!还有那牧师的碎嘴你确定你都写下来了么?为什么我感觉这和月入百万的传销口号怎么那么像!
在雷鸣电闪轰轰隆隆的海上,船上的众人忽然听到了吱吱吱的响声。那是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的生锈的铁门正被人慢慢的推开,那种侵入心底的别扭感,让人心身不适。又让人想到一个满是灰尘的地窖被人悠悠打开,那种声音犹如那地窖的灰,当光芒亮起的时候,它便如同灰尘一般,无处不在....
不知哪来的好多盏强光灯(聚光灯,又成集束灯),一下就打在了正前方的海面上,一时间,四周暗蓝色的海被那强光照的清清楚楚,蓝色的翻涌着,带起一层层白色的海波,一齐来袭,这雷鸣电闪的夜,此刻,恍若白昼。
我能感觉到的,大海的欢呼隐藏于这船底下,那种感觉让我有些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脱光了膀子纵身一跃释放天性!
“再等等也不迟啊,哈哈哈哈!”牧师很夸张的大笑着阻止了我,他从冰柜里拿出一盒子冰块,方方正正蓝蓝的,然后取出几块做投掷状,一投!冰块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到他的被子里,被子随冰块一起打了个转转,然后嘚嘚嘚的高速转了几圈才停下,我那躁动的心和那冰块一停了下来。
我咽下一口口水,忽然觉得那样的自己有些陌生,如此忽然剧烈起伏的情绪,怕不是出了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吧?
我忙是念起了前些日子在某地摊上买来的中国道家清心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撒子哦!”
酒井德休:你还给气出了四川话四伐?
没等我念过开头,那甲板上忽然出现了一股灰色的烟雾,待它被海浪拍打个几个来回时,露出了他的真身!
我庆幸自己听从了父亲(牧师)的话。
那些曾经在我以为是只出现在故事书上的怪物,现在,不加掩饰的光明正大的,完完整整坦坦荡荡的从故事书里走了出来,出现在,我的面前。
它表体皮肤是灰褐色的,那好似水母一样的透明的头颅下,倆大眼珠子犹如灯泡一般的明亮,鼻子像是造物主的不待见,只给它开了一条粘稠的缝隙一般,那沉闷的呼吸声犹如风过竹林竹叶像撞的漱漱声,那一张扁平得像是一本书似的脸下,是一排七零八落的黄齿。纤瘦的身体血脉曲张,那凸起的条条血管遍布全身,手部是好似存储着利刃的条状管子正一起一伏的肌肉收缩着,好似正在做着努力把埋藏在手管理的武器伸出来似的缓缓蠕动。
它就在这强光灯底下站着,宛若一根硬且挺的绿竹,不多时的,从它脸颊两旁溃烂一片皮肤中冒出了些褐色浓雾,把它包围,也把我们包围。
不知为何,那强光灯居然打不进去!那雾像是一个黑洞一般,把投向那的光源,通通吞噬,一点也不挑食!
“就这么简单?”我转头问那个牧师,却看到了一张我不想看到的脸,牧师他脸上的神色告诉他,此刻—如临大敌。
他脱掉了他的袍子,哦我的天啊!这袍子下都是一身什么样的装备!你们要不是灵异组织那必定就是恐怖分子了!
牧师身上一身标准的攻坚装备,轻甲,伤高。【翻译错误】
我是没有想到的,一个牧师的工资居然可以这么高,他脱下了袍子之后,还有一件黑色的大风衣!你不热么!大风衣里面可能还穿着一些紧身的作训服。
大衣两边是两个一上一下的牛革槽子,是用来装手刺的!▲|▼,两端用皮革包裹着,一看就是专为放血而生。
此外他的装备还有从大衣内侧拿出的两个指虎!不,那是像指虎的武器,好像是量身定制的,加宽加厚版本,此外就是他原本带着的黑色手套了。那黝黑发亮的皮手套配上那暗银色五厘米厚重的打击感,真是!太特娘的帅了!
“别愣着啊,最好准备,你要守住这个驾驶室呢!”
“我?”我指我自己。
“我能干什么?就算是我身上带的枪械也不不一定能伤到这样的怪物吧!为什么不呼叫船员呢?”
“你以为别处战斗还没开始么?这怪物释放的雾气不仅仅是扭曲光线那么简单,还能削弱传声,再加上这巨浪滔天,我想没有人会来支援你的吧!”
牧师神情凝重道,“这样的生物,可从不单独出现啊!”
“待会打起来可能就顾不上你了,你不说你会用枪么?”
“百发百中,给我一把巴雷特我都能连着压十六发!”
“这是我一个战友的神晶,虽然只能使用现代热武器,但他开发到那个层次原本也是不输其他系神晶的了,唉,可他还是逃不过那一劫,现在也就只等一个适格者把它融合了,看看你行不行。”牧师这样说道,接着又把那菱形的无色晶体抛给了我。
我感觉这话里有故事,也有阴谋,但我此刻没有其他什么选择了,我知道我下一秒接过这个晶体会有什么结果!推开或者推不开那新世界的大门!!!
先是冷!彻骨的冷!蓦地,从我心灵深处扬起了冰天冻地的雪霜,这是让灵魂都要冻结的寒冷,不过还好,我撑下来了,随后而来的是一股力量!不知怎么的,让我感觉自己衰老的速度明显衰弱,到了最后,甚至近乎停止!同时,我变强壮了!那水晶带给我的力量直接超越了我辛辛苦苦在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肌肉,一下便恢复了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还让我获得了非人类的力量!
骨骼还在发育筋肉仍在低鸣,我知道,属于我们NPC的战争,要来了。
水晶融合好那刻起,我便立刻知晓了如何使用它的方法,它就像是一个软件,里面记录着过去到现在的所有枪械,个别不靠谱的魔改版也有。让我在脑海中建模,待我确定后就能用了,子弹几乎是无限的,水晶靠光能为生,多微弱的光都能补充1-2发九毫米子弹。
我在脑海中建模的是一把近距离伤害大的出奇的枪!温切斯特1887,如果说是无限弹药的话,那我自然会选AA12那是公认的推土首选。
但是实际上这玩意是要靠光能为生,所以也就用一点少一点,自然是选择了性价比最高的温切斯特1887,加快瞄握把(机动性)战术枪托(机动性)自发光瞄准器以及最恶毒的箭形弹(加攻击)!
我确定好了之后,四周的光好想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一点点的聚拢过来!
牧师的指虎也是一样!在光的包围下他浑身冒着幽蓝的火焰!居然还是有温度的!我以为只是徒有虚表呢。
待光芒散去,一把干练的黑色的霰弹枪就出现在我的手上,毫无重量!那也就是说!无后座力?
“它在做什么?”
“你吃生肉么?”
“啊?有时候会...”
“算了....那你喜欢BBQ么?”
“当然!配上一瓶伏特加简直不要太好!”
“他们也是那么觉得的。”
我忽然有点害怕了,看来那管子里存的不是什么利刃,是浓厚喷香的烧烤酱!
“来了!”
牧师突然说道。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只好时不时的看着身后那没关上的门。
他忽然往后一跳!一股酸腐的味道顿时在这驾驶室中弥漫,是那块玻璃烂了!
还好我离他比较远...
那怪物还保留着持枪的姿势,仿佛是在向我们挑衅一般!
“我去解决他们,你游走一下吧!驾驶室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守护的了。去船位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好!”我木木的回答,他说的没有什么好守护的...好想有些不通啊!
纵身一跃,好似大鹏展翅,又好似恶狗扑食,刚一落地几个连点速度便暴增一大截冲那嚣张的怪物蹦去,而驾驶室下颚铁壁上的怪物,才刚刚扑去而已!
“(脏话),我也赶快溜吧!”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兴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恐惧,枪身从干练黑,变成了五颜六色七彩荧光剂!
一时间!我或许成了这个船上最耀眼的存在!
坑爹呢这是d(ŐдŐ๑)!!!
楼下之战此刻也已经打响,牧师浑身烧着蓝焰那怪物的攻击不能对他造成伤害半点,反观牧师,那直径15厘米比沙包还要大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的落在了它的身上。
我抽起我的温切斯特!不收脚步十分大胆的走到窗边!刚一探头就猛的缩了回去!果不其然也,驾驶室的上额头也有那些怪物!
刚刚一扫而过的利爪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忽然有些想贴在我冰箱上取暖了!”酒井德休忽然说道,现已是半夜,半夜的海风是最暖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冻习惯了。
我忙是猛地加速往舱门那边跑!接近的时候两脚一用力侧滑着出去,对着贴在门口上面的Bitch连开三枪。
只见我眼前一片光芒亮起,随后一条粗粗的光柱从枪口喷射而出!循环三次....那丑陋的怪物连完整的尸身都没留下就变成了烟飘走了。
少许落到地上的灰让我感到恶心,不过我这把LED枪却不那么觉得,那落到地上的灰没几秒就被它吸了过来。
我眼睛里展开的显示器中,弹药存储量显示又多了一点,这是一号弹药,往上还要两格,我觉得应该是象征着威力...普通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作死,可我不会。
我正准备出去时却发现...一些灰褐色的浓雾,从两旁的过道里弥漫出来....
淦!
我一回头,一张丑的足以让我铭记一生的脸,出现了。
它从前往后划过我人生的每一个时刻,终于出现在了这里。
我没来得及多想,脚下蹭着地板就跑起来了,我打算来一波勾引,所以我跑向了漫起浓雾的两边的右边。
我提前开了几枪,巨大的枪火喷射而出,辛好我能抗的住,不然,差一点,那带着腥臭味的东西可就要碰到我了,我感觉背后一凉!那是什么?鞭子?
什么时候有的鞭子的?
我没敢回头,转角向前冲的时候又连开三枪把那灰褐色成山峦似的小烟雾打出一个隧道的形状,待我看清楚了对面才敢侧滑进去!
而此时,我很难再听到牧师那边战斗的声响了,反而是哒哒哒的枪声和叫骂声离我越来越近!
难不成是水手们?
不!不可能是他们!他们应该,已经死了!我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那种血腥味像是把整个人从中间劈开开槽放血那般!像薯片包装袋被撤爆的那一刻,薯片的香与空气的透交杂的般浓烈。
那会是谁呢?
我举着枪,两腿已在打颤,意识中也生出了“就这样被他们从背后杀死吧”的念头。我想逃,却碍于面子,不敢尝试,但我还是回头了。
霰弹枪再一次的喷出巨大的火焰,威力比上一次更甚,这是二级弹药。
其实我一直知道我该在什么时候转身—想要逃避的时候。
就是那偷袭我的怪物,和原先我看到的不同,这是没有手臂的,没有头部的,就只剩一个身子和两条腿。原本该是手臂的部分此刻,一道螺旋状的血肉连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闸刀,我攻击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伤害,他只是后退了几步,由此可见我的枪威力也是非同寻常了。我感到安慰,但是没用啊!那二级弹药居然是一号弹药消耗的十倍量!现在的我完全耗不起!
难道那是刀子破空的声音?不,这一点都不像!是刀是鞭我还是分的出来的。
我望着身旁漆黑的大海,不同于甲板的明亮,这黑,很黑,能吞噬的了人心的黑!让人止不住的往下看,有一种'纵身一跃放飞自我的冲动。
顶上就是飞机坪了,那大大的探照灯就是从上面打下来的。
可谁知道上面会不会也有很多呢?这种东西。
来不及多想了,那两个像人一样的身影逐渐走出了迷雾。
真恶心!
一坨黏糊糊的怪物包裹着他们的身体,只剩下头颅,一边吞噬着他们身上的血肉一边又给他们给养,切断他们的嗅觉神经和部分感官神经,不,应该是把他们的大脑给控制了。那两人丝毫没见着前面那个长着利爪的怪物,也没见着挂在栏杆外准备踩着它向上跳一把的我。
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讲真我宁愿面对丧尸也不要面对这么恐怖又恶心的东西!
呲.......
一道巨大的探照光打在了我的身上,我能看到我脑海里的能量储备槽不断不断的往上涨。
那是什么?
我回头望去,只见一座漂浮在海上的,亮银色的—岛?
“嘿,菜鸟,你不使用动力战甲么?这么勇敢啊。”
此时,一位靓女从我的头顶路过,我看到的是她那一身的现代装备以及抱着一把不成体统的ak47!她对着我身边猛的开了几枪,我刚想说“小心些别射到我”的时候,却被她那张专注且认真的脸给迷住了。
那应该是马尾哦不,那应该是ak47—108,黑色的巨兽漆画应挂在上,你枪口抖动的幅度,是我心跳的速度。
这是是心动的感觉么?
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声音,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味道,啊!这满世界飞舞的弹壳,这沁人心扉的硝烟牌香水,真是可人啊!
谁能想到....我居然会在战斗中出神,又在战斗中,恋爱....
有时候,爱情来的大概就是如此突然吧,你可以阻止它的发生,但不能阻止它的心意。有些人,注定会错过,有些人也注定会抱着单纯的目的留下。不要好好的对待那些新来的笨蛋们,因为他们最后的目的,还是一样的不纯。
斯必徳·赛克露忽然想起自己老父亲的话,呵呵一笑。
爱情这玩意儿老爸你是一辈子都没搞懂啊....喜欢,那就奋身去做的,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亏不亏的,难怪妈妈会离开你呢,就是太好又太过较真。
心地善良见不了别人受伤你也很难过。可是你没有办法啊,只能让我去保护你了。
“嘿菜鸟,要我帮你上来么?”她对我说着,她对我说着,我伸出了手,然后,我们有了然后。
诶嘿嘿嘿
时间2020年....
厉害啊!这就勾搭上了一个妹子!
酒井德休猛的一拍大腿,手掌那叫一个疼啊!
后面的事情,就只有等上了船才能查证了。
他望着一个年久失修的泊船位,靠岸的地方长着一沓深绿色的青苔,如果不是那书里写的东西太过吸引他的话,他是不会选择从阴影中走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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