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飞咻】《不换》（/年下小奶狗×冷漠毒舌男/傻子×痞子）

*阅前须知
·短 单篇 HE 清水 
·灵感来源：歌曲 水星记——郭顶
·封面源自微博@郑商灵
·建议打开BGM：水星记——郭顶
·迟来的 祝福 国庆快乐
正文
“着迷于你眼睛。”
“银河有迹可循，穿过时间的缝隙。”
“它依然真实地吸引我轨迹。” 
——《水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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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第一次遇见闵玧其，是某天放学后，在回家路上途径的一个小巷口。
小巷里传来拳脚相加，击在肉体上沉闷的声音。有棍棒哐啷落地，有人碎了一口唾沫，低声骂道：“妈的闵玧其你就是犯贱！”
金泰亨默默收回差一步就要越过巷口的脚，转身，反向离去，选另一条路回家。
他不是什么爱伸张正义的热血英雄，也不是说并无怜悯之心，只是他找不到理由去救一个无关的人，毕竟这种奇遇听起来就很虚伪不是吗。
都说智者自渡，圣者渡人。
但金泰亨从未自诩过自己是个智者，也不企图攀望做个圣者。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更适合量力而行。
那后面又如何解释？他绕去另一条路，在药店买了一袋子的药，然后回到巷子里，假装随意地把药丢给了闵玧其。那时的举动又如何解释会比较合理？
金泰亨不知道，也不想弄清楚。他不想和自己争论什么人生的意义，或许这一切都出于本性——
固执而已。
半透明的塑料袋里装着很多杂七杂八的盒子罐子，是金泰亨问店主随便拿的，都是些治扭伤跌打的狗皮膏药，还有一些止血消毒的玩意儿。
金泰亨回到巷子里时，那帮小混混已经走了，落下些作案工具，躺在闵玧其脚边。闵玧其就坐在墙根下，外面的光只能爬到闵玧其的肩头，巷子里暗得很。
金泰亨只能看得见闵玧其嘴角豁开的口子在冒血，手背上还有一两块叠加在一起的紫青，除此之外，他什么也看不清。包括闵玧其眼底的情绪。
闵玧其一动不动地没说话，于是金泰亨也就跟着僵在那里。
有骑摩的的从巷口经过，留下嗡嗡的噪音。
书包好重。金泰亨想。
金泰亨拉了拉肩头上快要滑落的书包带，转身，然后离开。
闵玧其依旧坐在墙根下，没有吭声，只是静默着用左手手背揩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就这样。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就这样，何必用过多的冗词赘句去描述呢。
-
第二次遇见闵玧其，是早读的时候，在教室里。
所有人都是懒洋洋的状态，拖着音读着书上那些煞是无聊的词句，然后有人踢门而入，巨声响起，引得众人抬头向前门望去。
来人周身带着屋外陌生而冰冷的气息，过长的刘海遮住眉眼，单肩背包，吊儿郎当地迈着步子踏进本来沉闷的读书声里，越过第一组排头，做到了第一组尾巴那里。
金泰亨坐在第一组排头。
金泰亨突兀地想起那袋花了他六十二块五毛的药，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用到。其实金泰亨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天的那袋药，被闵玧其扔进了巷子口出来的第一个垃圾桶里。
金泰亨若是知道，定会心疼的。
心疼那袋药。
毕竟也花了六十二块好几呢。
他扭头看向身后，末排的那个人。
他看见闵玧其用手指抹了抹许久没人清洁的桌面，大概是抹了一层灰，闵玧其皱着眉头蠕动了一下嘴唇。金泰亨估计，他说的应该是单字一句“操”。
嫌弃归嫌弃，座位只有一个，不坐也得坐。闵玧其只好拉开椅子，坐下，然后把书包甩上了桌面，趴在书包上，两眼一闭，姑且就算来上课了。
到后面有老师来上课的时候，皆熟视无睹般，对闵玧其忽略而过，似是一点都不诧异教室里多出来了一个人。
后面金泰亨才从老师那里得知，闵玧其本应该同大家一起入学，却因为习性不良一直逃课，学校管不了，所以一直拖到高一下学期才来上第一节课。
他是单亲家庭，父亲远在国外生意。所以只要他不在学校闹事，校方就权当没他这个学生存在。
班主任对金泰亨说：“泰亨啊，他的作业和考勤都不用计了，只要他不伤到别的同学就行。”
金泰亨是班长。
“嗯，知道了。”
金泰亨闻言乖顺地点头应道。
其实他心里在抗拒，他觉得，那个老师口中的叛逆学生，根本不会伤人。他连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击都好像早已消失殆尽，不然为什么那天他会如此狼狈。
于是有人心里突然萌生出不该有的怜悯之情。
-
闵玧其依旧整日沉迷于打架之中，或者说，沉迷于被人打。
他真的不会反抗，也有可能根本是懒得反抗。
金泰亨注意到他身上每天都会有新伤出现，覆盖在旧伤上。手脚上的淤青是家常便饭，而结了痂的有时是脸颊，有时是鼻梁骨，有时过分点，额头也可以划拉出一个暗红色的口子。
闵玧其的刘海足够长，也足够遮挡额头的伤口，但是不足以让金泰亨忽视。有风吹过来的时候，掀开闵玧其的刘海，金泰亨便能看到那白皙的肌肤上刻着刺目的棕红。
金泰亨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多情了，干嘛总是会无意有意间把视线掠过闵玧其，还得小心翼翼的，佯装不在意。他有点害怕这种举动若是被闵玧其发现了，对方会不会生气。
你知道的，有的人总会那么敏感，容易感到不安，可是金泰亨就是会被那个人莫名吸引。这句话看起来怎么就那么矫情呢。
“药。”
“擦擦吧。”
放学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包括值日生，只剩下闵玧其和金泰亨。
趴着桌子还在睡觉的闵玧其，和以不想带太多书籍为借口，待在教室写作业写到很晚的金泰亨。
闵玧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听到学校准备禁校的提示音乐响起时，他就醒了，迷迷糊糊的，还极为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金泰亨见他醒了，就拿出在包里放了好久的药膏，朝后排走去，把药放在闵玧其桌面，说：
“药。”
“擦擦吧。”
闵玧其用尤为奇疑的眼神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还是把药膏胡乱塞进了书包里。
“你会擦的，对吗。”
金泰亨才问出口，立马就后悔了。
干嘛说那么多话。
“哦，应该吧。”
闵玧其答得很随意，说完就拿起书包挎在左肩上，一晃一晃地晃出了教室。
教室里只剩下了金泰亨一个。
禁校铃声已经放到了末尾。
他也该回家了。
嗯。
-
闵玧其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陌生人给的东西，第一次在灯下细细打量一个陌生人送予的药膏，第一次用药膏去轻抚身上的伤。
哎，说起来是不是有一点好笑。
好像有点。
闵玧其一想到那个傻小子，就想笑。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嘴角微微上扬，便是笑了。
“嘶......”
药膏在伤口上涂抹开来的时候，凉凉的，却也辛辣。闵玧其没忍住，倒吸了一口气。
被人打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么痛呢。
好奇怪。
原来过了期的伤疤比热乎的伤疤要更为灼人。
-
“喂，去兜个风？”
金泰亨第一次看见闵玧其笑，痞痞的，带点不怀好意，微微歪着头。
不知道为什么，当闵玧其在操场把金泰亨拦截了下来，并说要带金泰亨逃课的时候，金泰亨鬼迷心窍一样，答应了。
闵玧其的黑色摩托上边有很多划痕，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令人眼花缭乱的花纹和喷漆，就是单纯的黑色。
坐在摩托车上，迎面吹来的风很刺人，干燥的。
金泰亨不知道把手放哪里会比较好，于是直接将手撑在了后座多余出来的地方。
最后车子停在了五成街的7-11便利店门口。
闵玧其一下车就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唇间，烟雾缥缈得金泰亨连咳了好几声。
“喂，来一根吗？”
闵玧其递来一根黄白两色的香烟，上面写着外文，极细，金泰亨在爸爸的朋友那里见过，是很名贵的烟。
“不了。”
金泰亨摇头。
“我不会。”
他又补充道。
“哦。”
闵玧其很快把烟收了回去，没有多说什么。其实金泰亨很怕他会说出“不会可以学”之类的话，好在他没有，他并不喜于强逼他人。
“第一次出来逃课吧？”
“嗯。”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嗯？什么？”
“......我不应该在荒废自己的同时，也荒废你。”
“也没、没有那么严重吧。”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你干嘛那么认真啊，这种话也就只有班主任说得出来吧。”
“对、对不起......”
“干嘛跟我道歉。”
“......”
金泰亨只好闭嘴选择沉默。
闵玧其抽完一根烟后，就带着金泰亨回了学校。从后门附近的围墙爬了回来——跟出去的时候一样。刚好被巡逻教导主任抓到了。
闵玧其开口第一句就是：“我逼他去的，不管他的事儿。”
然后结果就是，闵玧其被罚扫化学实验室2室一周。
“有什么，挺值的。”
后来闵玧其和金泰亨这么说来着。
值得。
他说值得欸，金泰亨。
高兴吗？
当然的。
-
闵玧其和金泰亨吵架了。
在中段考后的第一个周四，下午。
“妈的金泰亨你用不着对老子好，我不需要！”
“班长？班长怎么了？”
“你就是想显摆你这个班长多善良！是不是！”
“啊？！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啊！”
闵玧其看着身板小，人也瘦削，怎么一脚就踢翻了金泰亨的书桌呢。那些书从柜筒滑落而出，倾撒一地，散开成不规则的形状。
金泰亨没有作声，只是垂着眸子，安安静静，心平气和地看着落了一地的东西。
“靠！”
闵玧其气冲冲地离开了教室。
这下教室只剩下金泰亨了。上一次只剩他一人的时候，又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不记得了。
伤口好痛。
金泰亨只觉得手肘那里，好痛。
昨天闵玧其又在巷子里被人打了。金泰亨路过那里，听见闵玧其的名字，便丢下书包和巷子里的那帮人打了起来，还不小心伤到了手肘。
散场的时候，闵玧其没有说感谢的话，而是踉跄着走回了家，还不允许金泰亨跟着。闵玧其看起来面色很沉，不大高兴，可是金泰亨不明白那是为何。
其实闵玧其倔的要命，一点都不喜欢别人瞅见他这副落魄模样。
可是金泰亨不知道啊，因为闵玧其不说。
早上的时候，刚好有比较亲近的同学问起金泰亨：
“哎，你干嘛最近和那个姓闵的走得那么近？”
金泰亨一时也找不到好的回答，就说：“我是班长嘛，和每个人都要好好相处啊。”
刚好这段话全数落在了路过的闵玧其耳里。
于是矛盾便这么发生了。
-
闵玧其和金泰亨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说话了。
早上最后一节课是老杨的课，正讲到风带的复习内容，门外就来了一个男人，打断了课程。
老杨和那男人说了几句话后，便站在门口朝闵玧其招了招手。
闵玧其从座位起身，向门口的男人走去。
争吵好像就是突然间爆发起的，门外响起闵玧其的骂声，还有那个男人带着怒意的低吼。
“啪”地一声，什么声音响起，金泰亨看见闵玧其的左脸开始红肿起来。
他哭了。
金泰亨第一次看见闵玧其哭。
怎么会。
他是多倔强的人，就连打得满身是伤也一声不吭，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落了泪，而且还让人看着那么心疼，他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只是落泪。
男人对着他说：“滚。”
闵玧其扯着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真的转身就走。没有人知道他会去哪里。
“吱——”
金泰亨从座位上起身，铁质凳腿在地板上划拉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他走向教室门外——他要去找他。
“泰亨，去哪里？”
“老师，我是班长，我去找他回来。”
我是班长。
成为了唯一能够寻找和靠近他的理由。
-
闵玧其躲在了体育器材室后边，金泰亨废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他。
闵玧其蹲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咽，左脸颊上的红痕看起来更明显了。
“离我远点。”
闵玧其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冷得像块放在冰箱急冻层的陈年老冰。
金泰亨没有照做。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叛逆。
“我们回去吧。”
金泰亨说。
闵玧其没有回话。
“回去吧，闵玧其。”
那是金泰亨第一次唤他的全名，听起来却有点亲昵。
闵玧其依旧不回答，沉默在一片烟雾里。
“我们回去吧。”
不回答。
“回去吧。”
不回答。
“回......”
“妈的要老子说几次你才听得懂人话！离我远点！”
闵玧其暴跳如雷，一跃而起，用脚狠狠地踩灭了烟头。
“......闵玧其，我们回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太大了，金泰亨居然觉得眼眶痒痒的，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欲从眼眶里溢出。
“回去？回哪里去？你看有什么地方是容得下我闵玧其的吗？”
金泰亨看见闵玧其的眼眶也红了。
“......”
金泰亨突然沉默了。
每次都是这样，一遇到闵玧其极端的时候，他就无法找到话端。
“......闵玧其，大不了，我把我有的，都给你。”
金泰亨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
都给你，我有的，全部都给你，都给你，好不好。
跟我回去吧，好吗。
我怎么就这么懦弱易妥协呢。
金泰亨觉得自己真的好没出息。
“给我？你有什么资格？你以为你是谁？”
闵玧其真的好过分，说话总是带刺，总是不顾忌，总是会伤透人。
“就凭我是金泰亨，够了么。”
金泰亨突然没忍住，眼泪自己掉了下来。
喂，真的很丢人啊，一个大男孩，哭什么哭。
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哭啊。
还越哭越伤心。
“......喂，不是吧，怎么就哭了......”
闵玧其一瞬间陷入了慌乱，有点不知所以，想伸手去抹掉对方脸上的眼泪，又觉得不大对，最后还是扯了衣袖往金泰亨脸上胡乱抹了一通。
“别、别哭了啊，你这样......我很难搞啊......”
闵玧其莫名觉得很烦躁。
“哎呀哎呀我跟你回去不就是了嘛，别哭了别哭了。”
闵玧其说着抓住金泰亨的手腕就要走，却被金泰亨急忙拉住：“不不不，我不、不回去，不能回去......”
金泰亨估计是哭得太伤心了，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上句不接下句。
“啊？干嘛又不回去了？不是你叫的回去吗。”
闵玧其感到莫名其妙。
金泰亨支支吾吾半天，憋红了耳根，才说：“丢、丢脸......”
而且越说声音越小，越没底气。
“噗呲。”
闵玧其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那好吧，那就先不回去。”
“去兜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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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7-11便利店。
但是这一次闵玧其没有点烟，因为金泰亨说：“抽烟不好，戒了吧。”
闵玧其听后没有作态表示些什么，只是没有把烟盒子拿出来了而已。
“我爸要我去国外读书，但我不肯。”
闵玧其突然和金泰亨说起家里的事来。
“我妈虽然死了，可她的家还在这边，我没有必要去国外。”
闵玧其顿了顿，扭头去看金泰亨：“喂，你说我是不是很倔。”
“啊？没有吧，还好......”
金泰亨回答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
“嘁。”
闵玧其把头撇向了另一边，嘴角却不禁上扬。
“哎，听说有很多女生喜欢你，追你呢？”
闵玧其用胳膊捅了捅金泰亨的手臂，脸上带着坏笑，搞得金泰亨很不好意思：“没有吧，就是几个而已......”
“还几个而已？”
“哦......那算是很多吗......”
“啧，你这小子还真他妈蠢到家了啊，这么有福居然不会享福。”
“怎么享福？”
“去泡几个妞回来呗。”
“可、可是我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
“......没有啊？”
“没有。”
“那算了。”
闵玧其撇嘴摆了摆手，就此把这个话题停下。
不知怎的，金泰亨挠了挠头，有点难为情地开口问道：“那......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就是怎么向她表白啊。”
“我吗？我的话，应该会请她去喝酒吧。”
“啊？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感觉我这辈子的酒都是自己一个人喝的，到现在为止都是。”
“哦，这样啊。”
话题真的终止了。
后来他们回到学校，依旧是重蹈覆辙过往历史一般，闵玧其又被罚扫化学实验室2室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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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国外读书了。”
“哦。”
“没什么要说的吗？”
“暂时......想不到。”
“傻子。”
“啊？什么？”
“没什么。照顾好自己，就这样，拜拜。”
“拜拜......”
闵玧其道完别，头也没回，坐上那辆黑色轿车，便是不再见的好多年。
“泰亨啊，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要出门了哦。”
“哦好，知道了。”
今天是金泰亨去会面本次专辑制作人的日子，听说对方脾气不大好，不喜欢有人迟到，所以他起得很早。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老是会梦到闵玧其。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可是在脑海里的那些画面都依旧清晰。
今年......是闵玧其离开的第八年，也是金泰亨以唱歌为生的第四年。
清晨的街道行人稀少，空气微凉，从出发地到工作室，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
工作室在三楼，沿着楼梯向上而行，推开门来，便是了。
记得先前经纪人小李和金泰亨说过，这个制作人虽然有名，但是要求严格，脾气也不大好，小李有点担心，和金泰亨私底下悄声说过：“要不要换一个？”
但是被金泰亨摇头婉拒了。
“不了，不换。”
金泰亨推开门的那一刻，觉得自己之前说的那句“不换”真是明智之举。
工作室内，沙发椅上，那个人抬头，于他视线相对——
哎呀，真是巧了。
八年未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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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喝个酒吧，金泰亨。”
“啊？哦，好。”
“喂，你在想什么呢......只是请朋友喝个酒而已啊。”
“没、没想什么。”
“那你脸红个屁啊。”
“对、对不起......”
“你跟我道歉干嘛。”
【完】
“有则抱抱，无则笑笑。”
“喜欢就好。”
【6237】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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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深，但是早点睡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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