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进行时
那是一种难堪的污浊。
天空中堆积起来的那团“东西”，似乎无法被称为是轻巧的云彩。正相反，它的表面浮沉着一股黏糊糊的色彩，像极了下水道中各种秽物混杂在一起之后的颜色，沉沉地飘在天上，臃肿，令人乏味。然后，一声惊雷响起，这些难以入眼的东西忽然变了样子，化成一滴一滴的雨水，纷纷扬扬降落下来，将哥谭的地面打的沥沥作响。
而与此同时，一场秘密的战斗，在也不为人知的地方拉开了帷幕……
————
旋转的军刀横着割开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将阿尔泰尔的身躯恰到好处地从满天飞雨中分开来，一并向上升去。从这个角度看来，下方的哥谭市简直就像是被笼罩在一片无比深沉的黑暗之中，宛若地狱图景。那隆起的高楼大厦，就像地狱之中随处可见的黑曜石一般，开枝散叶，张开了几支尖尖的刺。
“轰————！！”
下方权且用来遮挡的废弃工厂上突然暴起两道笔直的刀光，闪光过后，竟是有无数的火苗猛然窜起，将其笼罩在了一片明晃晃的火海之中。眼看这最初的刀光，竟是有什么人用兵刃撕开了这钢筋混凝土制造的建筑。隆隆的爆炸之中，只见有一个身影脚踏虚空，身如利箭，身后的披肩更是在风中猎猎作响。三步两步，这矫健的影子便已经借着钩锁和他不凡的身后，高速地向着阿尔泰尔逼了过来。
“你们这些英雄……怎么和蟑螂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出来？”阿尔泰尔微微蹙起秀眉，俨然是有些不乐意了，“还有个家伙和我一起进来的呢，你们怎么不找他去啊？我看上去比他好欺负是吧？”
言罢，手指轻点，周身悬浮着的一层剑刃便“啪”的一声散开。二十把闪烁着寒光的大马士革刀如天女散花般坠下，尾端划出一点青蓝色的亮光，破开雨幕，朝他疾疾坠去！
却见……那身影不慌不忙，从腰间抽出一把佩剑，那剑刃之上竟是燃起一道青蓝色的火来！此人一个翻身，稳稳立于楼顶的一处狮口精雕上，宝剑起舞，身形变换，只听得一片“当当”声，竟是将这刺来的二十把军刀尽数拦在剑围之外！那青色的火焰遇着雨水，不但没有灭，反倒是越燃越旺，一如此人身上透露出来的汹汹战意。
阿尔泰尔眼见一波宝剑放过去，竟然连一下都没有刺中，也是暗中吃了一惊，心道这DC宇宙的英雄们确实是厉害……要是搁在02那个世界，随便来个什么指挥官，这二十把刀飞过去都能把他给刺成筛子了。
她开始认真地打量其对手来。
来人身着一件血红色的短披肩，蒙面，连着披肩儿上还有一顶红色的兜帽。身形健硕，反正紧身衣一穿，浑身上下都是肌肉。两手的手腕上各戴着金色的臂铠，胸前也穿着一幅有点儿像护心甲的金色甲胄，腰间系着一根腰带，右手上握着一柄开锋的宝剑。
500年前，一群嫉恶如仇的刺客成立了这样一个在暗中调停、维护世界秩序的组织——圣大仲马秩序。这种信仰和血脉一直沿袭到今日，期间，诞生过无数个身穿同一件衣服的秩序捍卫者，他们打击犯罪、对抗不公，用暴力的形式来扼制更为恐怖的暴力。而这些人，则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来称呼他们。
死亡天使。
死亡天使眯着眼睛看着浮在天上的阿尔泰尔，良久，方才开口道，“是你……杀了褴褛人？”
“可以这么说吧，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恰好站在一栋大楼的楼顶，恰好被一道闪电击中了躯干，然后恰好被高压电流灼烧成了一缕灰。”阿尔泰尔也不屑于说谎，只是……她的言语之中充满了一种“是那家伙自己找死”的意思，就颇有些嘲讽的意味了，“总的来说，余没有亲自把刀插到他胸口，他会死……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要说这唯一的时运不济……就是他正好遇到了你。而你，却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小角色。”死亡天使在暗中攥紧了拳头，“我听神谕说了，你，还有另一个人……都是从别的宇宙来的，是这样吗？”
“……？”阿尔泰尔先是一愣，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必然是大雄计策的一部分。那小子一向来就鬼的不行，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把自己推到这些超级英雄的另一边儿去，从而来一招借刀杀人。
“是这样。”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自己的身份，“他一定还和你们说别的了吧？”
“他说你在原来的宇宙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反派人物……当然了，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我们并没有完全相信。现在，夜翼应他的要求，正在将他带哥谭市，前往大都市的正义联盟总部。到了那边，自然会有更高一个级别的英雄来和他谈话，确认这家伙嘴里的话到底是几分真假。”死亡天使稍微变了一下战立的姿势，似乎是在为随时可能爆发的战斗找一个最好的角度，“而这边……就是我被派来与你交涉了。”
“你们挺聪明的嘛……对于大雄的话，你们没有全信。但对于我这个威胁，你们又不完全忽视，而是派你来与我周旋周旋，探探口风……”阿尔泰尔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我已经杀了褴褛人，就算原本是无罪的，在你们那边的眼中，怕也变成有罪了吧？”
“确实，组织内逮捕你的呼声非常高。但我个人认为……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也许你并不是出于恶意杀死了褴褛人，而是防卫过当。又也许……那个万能侠才是反派，这一切都是他编纂出来污蔑你的。”
“眼下，你迫切地需要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何不与我们合作呢？和我一起去神网在哥谭市立下的总部，说明你的经历、遭遇，自会有英雄们来替你申解冤屈，洗刷污名。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
“哈哈……说的挺好，先生，可你似乎误会了两点。”阿尔泰尔微笑着，凝视着死亡天使那灰绿色的眸子，酒红色的方瞳之中，尽是刺骨的杀意，“首先，关于这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其实我不是那么需要。你们是怎么看我的，我一点，注意，是一点都不在乎。其次嘛……”
她伸出右掌，往面前的虚空上轻轻一按。
塔罗之环再度显现出来，在瓢泼大雨中，一扇牢门和一串镣铐的图案赫然呈现在其上，分外刺眼！
“你把我当傻子骗了，是不是？”言语至此，阿尔泰尔的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开始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气，“什么改过自新……你们不过是拿不准大雄究竟是好是坏，想从我嘴里撬到关于他的口供而已。先是好言好语地把我哄过去，一到了总部那儿，你们就打算用特质的对超能力者牢房把我给关起来。反正那时候我人都在那儿了，任你们宰割，是不是？”
“呵，超能力者，何其肤浅的认识啊……”
“根据监控录像上看，你具有一招杀死褴褛人的实力，因此，出于安全考虑，必要的收容措施是不可少的。”死亡天使好像也意识到大事不妙，开始将燃着火的宝剑微微提起，警惕地问道，“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和我回去了？”
“道貌岸然的家伙……”阿尔泰尔冷冷地淬了一口，不屑之意无需言表，“你知道吗？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我有个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在这儿先杀了你，然后，把你的尸体悬挂在哥谭市最高的一栋钟楼上。”
“这么一来……大家就都认识我了。”
天空中堆积起来的那团“东西”，似乎无法被称为是轻巧的云彩。正相反，它的表面浮沉着一股黏糊糊的色彩，像极了下水道中各种秽物混杂在一起之后的颜色，沉沉地飘在天上，臃肿，令人乏味。然后，一声惊雷响起，这些难以入眼的东西忽然变了样子，化成一滴一滴的雨水，纷纷扬扬降落下来，将哥谭的地面打的沥沥作响。
而与此同时，一场秘密的战斗，在也不为人知的地方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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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军刀横着割开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将阿尔泰尔的身躯恰到好处地从满天飞雨中分开来，一并向上升去。从这个角度看来，下方的哥谭市简直就像是被笼罩在一片无比深沉的黑暗之中，宛若地狱图景。那隆起的高楼大厦，就像地狱之中随处可见的黑曜石一般，开枝散叶，张开了几支尖尖的刺。
“轰————！！”
下方权且用来遮挡的废弃工厂上突然暴起两道笔直的刀光，闪光过后，竟是有无数的火苗猛然窜起，将其笼罩在了一片明晃晃的火海之中。眼看这最初的刀光，竟是有什么人用兵刃撕开了这钢筋混凝土制造的建筑。隆隆的爆炸之中，只见有一个身影脚踏虚空，身如利箭，身后的披肩更是在风中猎猎作响。三步两步，这矫健的影子便已经借着钩锁和他不凡的身后，高速地向着阿尔泰尔逼了过来。
“你们这些英雄……怎么和蟑螂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出来？”阿尔泰尔微微蹙起秀眉，俨然是有些不乐意了，“还有个家伙和我一起进来的呢，你们怎么不找他去啊？我看上去比他好欺负是吧？”
言罢，手指轻点，周身悬浮着的一层剑刃便“啪”的一声散开。二十把闪烁着寒光的大马士革刀如天女散花般坠下，尾端划出一点青蓝色的亮光，破开雨幕，朝他疾疾坠去！
却见……那身影不慌不忙，从腰间抽出一把佩剑，那剑刃之上竟是燃起一道青蓝色的火来！此人一个翻身，稳稳立于楼顶的一处狮口精雕上，宝剑起舞，身形变换，只听得一片“当当”声，竟是将这刺来的二十把军刀尽数拦在剑围之外！那青色的火焰遇着雨水，不但没有灭，反倒是越燃越旺，一如此人身上透露出来的汹汹战意。
阿尔泰尔眼见一波宝剑放过去，竟然连一下都没有刺中，也是暗中吃了一惊，心道这DC宇宙的英雄们确实是厉害……要是搁在02那个世界，随便来个什么指挥官，这二十把刀飞过去都能把他给刺成筛子了。
她开始认真地打量其对手来。
来人身着一件血红色的短披肩，蒙面，连着披肩儿上还有一顶红色的兜帽。身形健硕，反正紧身衣一穿，浑身上下都是肌肉。两手的手腕上各戴着金色的臂铠，胸前也穿着一幅有点儿像护心甲的金色甲胄，腰间系着一根腰带，右手上握着一柄开锋的宝剑。
500年前，一群嫉恶如仇的刺客成立了这样一个在暗中调停、维护世界秩序的组织——圣大仲马秩序。这种信仰和血脉一直沿袭到今日，期间，诞生过无数个身穿同一件衣服的秩序捍卫者，他们打击犯罪、对抗不公，用暴力的形式来扼制更为恐怖的暴力。而这些人，则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来称呼他们。
死亡天使。
死亡天使眯着眼睛看着浮在天上的阿尔泰尔，良久，方才开口道，“是你……杀了褴褛人？”
“可以这么说吧，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恰好站在一栋大楼的楼顶，恰好被一道闪电击中了躯干，然后恰好被高压电流灼烧成了一缕灰。”阿尔泰尔也不屑于说谎，只是……她的言语之中充满了一种“是那家伙自己找死”的意思，就颇有些嘲讽的意味了，“总的来说，余没有亲自把刀插到他胸口，他会死……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要说这唯一的时运不济……就是他正好遇到了你。而你，却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小角色。”死亡天使在暗中攥紧了拳头，“我听神谕说了，你，还有另一个人……都是从别的宇宙来的，是这样吗？”
“……？”阿尔泰尔先是一愣，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必然是大雄计策的一部分。那小子一向来就鬼的不行，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把自己推到这些超级英雄的另一边儿去，从而来一招借刀杀人。
“是这样。”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自己的身份，“他一定还和你们说别的了吧？”
“他说你在原来的宇宙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反派人物……当然了，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我们并没有完全相信。现在，夜翼应他的要求，正在将他带哥谭市，前往大都市的正义联盟总部。到了那边，自然会有更高一个级别的英雄来和他谈话，确认这家伙嘴里的话到底是几分真假。”死亡天使稍微变了一下战立的姿势，似乎是在为随时可能爆发的战斗找一个最好的角度，“而这边……就是我被派来与你交涉了。”
“你们挺聪明的嘛……对于大雄的话，你们没有全信。但对于我这个威胁，你们又不完全忽视，而是派你来与我周旋周旋，探探口风……”阿尔泰尔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我已经杀了褴褛人，就算原本是无罪的，在你们那边的眼中，怕也变成有罪了吧？”
“确实，组织内逮捕你的呼声非常高。但我个人认为……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也许你并不是出于恶意杀死了褴褛人，而是防卫过当。又也许……那个万能侠才是反派，这一切都是他编纂出来污蔑你的。”
“眼下，你迫切地需要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何不与我们合作呢？和我一起去神网在哥谭市立下的总部，说明你的经历、遭遇，自会有英雄们来替你申解冤屈，洗刷污名。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
“哈哈……说的挺好，先生，可你似乎误会了两点。”阿尔泰尔微笑着，凝视着死亡天使那灰绿色的眸子，酒红色的方瞳之中，尽是刺骨的杀意，“首先，关于这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其实我不是那么需要。你们是怎么看我的，我一点，注意，是一点都不在乎。其次嘛……”
她伸出右掌，往面前的虚空上轻轻一按。
塔罗之环再度显现出来，在瓢泼大雨中，一扇牢门和一串镣铐的图案赫然呈现在其上，分外刺眼！
“你把我当傻子骗了，是不是？”言语至此，阿尔泰尔的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开始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气，“什么改过自新……你们不过是拿不准大雄究竟是好是坏，想从我嘴里撬到关于他的口供而已。先是好言好语地把我哄过去，一到了总部那儿，你们就打算用特质的对超能力者牢房把我给关起来。反正那时候我人都在那儿了，任你们宰割，是不是？”
“呵，超能力者，何其肤浅的认识啊……”
“根据监控录像上看，你具有一招杀死褴褛人的实力，因此，出于安全考虑，必要的收容措施是不可少的。”死亡天使好像也意识到大事不妙，开始将燃着火的宝剑微微提起，警惕地问道，“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和我回去了？”
“道貌岸然的家伙……”阿尔泰尔冷冷地淬了一口，不屑之意无需言表，“你知道吗？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我有个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在这儿先杀了你，然后，把你的尸体悬挂在哥谭市最高的一栋钟楼上。”
“这么一来……大家就都认识我了。”
时代少年团车飞行器互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