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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 蛰伏 伺机而动

2023-03-14架空历史 来源:百合文库
1869年一月九日中午11:30分
奥斯曼男爵官邸——密室
“莱昂·甘必大先生,请问您今天莅临寒舍是有何吩咐?”在莱昂·甘必大面前的一位个子适中,留着络腮胡,在拥有着突出的下巴的同时也保持着危险的发际线的中年男人如是说道。
“奥斯曼男爵阁下,应该是您吩咐我才对。而且,您没把我带到巴黎警察局里已经让我不胜感激了。”
“哪里的话!甘必大先生,以您现在的地位和身份我哪敢逮捕您啊。说吧,甘必大先生,我想您今天来一定有什么吩咐吧,毕竟您每一次的到来都会给我不同惊喜。”
“没错,两周后我将举行一次会议,希望您能通过合法手段来联系各位成员,同时我也需要你来给我制造一个“存在于法理上的人。”
“存在于法理上的人……”奥斯曼男爵思考着,他知道莱昂·甘必大的每个决定都不简单,虽说有些决定看起来十分的糟糕但也都饱含深意。难道说他获得了一大笔资金,这不大可能,没有一个大银行家愿意支持他,至少在明面上如此。
“对,我是获得了一大笔资金。不过要正式到账还得等上一个月。”莱昂·甘必大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对奥斯曼男爵而言这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看着毫无表情的莱昂·甘必大,不知为何,奥斯曼男爵的心底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感觉,就像……就像莱昂·甘必大第一次来见他时出现的那样:甘必大这个人高深莫测,深不见底,但与其交谈却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或许……算了还是不想了。先把他的事情完成好再说吧。
“甘必大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请您放心,一切事务我都会办好的。”
“谢谢。”莱昂·甘必大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接着说道:“哦对了,我并不希望会议室周围有老鼠,更不希望在抓老鼠时把会议室弄得乱七八糟。”
“没问题,甘必大先生,一切都是为了法兰西。”奥斯曼男爵答到
一周后
“甘必大先生,现在的局势这么危险,你还要招集我们来参与集会,难道是想让我们都被抓个现行吗?”亨利·施耐德一进入会议室就对着莱昂·甘必大大声吼叫道。
“亨利·施耐德先生”还没等莱昂·甘必大开口坐在他一旁的格雷茨·罗伯特说道“最危险的地方,也往往最安全。而且,这附近的猫也都跑去其他的地方觅食了。”
“你……”
“好了。”见到二人大有可能继续斗嘴,莱昂·甘必大便打断了二人,并向亨利·施耐德询问道:“你的叔叔怎么没来,之前一直是他负责施耐德家族与我们这边的事务。”
“叔叔身体欠佳,所以让我带她参与这次会议。”
“明白了。”看着心情不太好的亨利·施耐德莱昂·甘必大便也没有深究下去,接着说道:“在会议开始之前我先感谢一下格雷茨·罗伯特同志,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想我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从巴黎到里昂的火车上了。”
“莱昂·甘必大先生,其实我只是一个送信的,其实您更应该感谢那些将情报传递出来的人,如果没有他们,我也无法向您传递那条信息。”
“这倒是没错。”莱昂·甘必大收起了刚才那副笑脸,接着便面色凝重地说道:“也正是这次事件提醒了我,现在的我们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所以我们应该化整为零,蛰伏下来。”
“为什么?莱昂·甘必大先生?请给我个理由。”话音未落亨利·施耐德就率先质问道:“对于你们而言现在的局势可是一片大好,在这时候蛰伏下去对于你们而言可是一种损失,莱昂·甘必大先生别忘你还了控有施耐德工业百分之十的股份,要清楚这可是笔不小的财富。”
亨利·施耐德的话音未落,会议室内已有不少人纷纷点头,对于他们的疑问莱昂·甘必大回答道:“因为刺杀我的人并不是波拿巴份子。”
“什么?”
听到莱昂·甘必大的回答,会议室内的众人不禁感到疑惑不解,“刺杀我的人不是波拿巴派”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人信服,接着莱昂·甘必大解释道:“鉴于我的社会地位,路易·波拿巴不会轻易地对我下手,更何况他如果真的对我下手,他就不怕引起巴黎的中产阶级和资本家们的不满?”
“可是甘必大先生,”亨利·施耐德说道:“你还没有解释为何要蛰伏。”
“不要着急,亨利·施耐德阁下。”莱昂·甘必大顿了顿接着说道:“很多人都有刺杀我的理由,对于你们这些非亲历者而言,你们中的一些人会觉得是路易·波拿巴为了维持稳定而决定对我下手,又或许有的人觉得是波旁正统派或者是奥尔良派为了挑起我们与路易·波拿巴的矛盾才对我,这名在‘博丹事件’大出风头的控诉律师下手。然而,我的出访行动是对外保密的,也就是说,除了我们共和派的人,外人不可能知道。”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甘必大先生?”有人在一旁问道“难不成是我们内部的人?”
“没错,劳恩。”莱昂·甘必大那原本戏谑的语气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就是我们内部的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莱昂·甘必大的一席话犹如一声惊雷在这间不大的会议室炸响,看着慌乱的众人,莱昂·甘必大接着说道:“更何况我们近来的表现使他们有了危机感,认为我终有一天会将他们取而代之,所以他们是最有可能刺杀我的人。”
“甘必大先生,你在说笑吧,如果不是你,我们施耐德家族又怎么会是你们的盟友呢?”亨利·施耐德再一次向莱昂·甘必大提出了疑问,毕竟对于他来说,甘必大和法芙尔都是共和派的人,所以在他的认知中这两人从本质上而言没什么不同。
“亨利·施耐德你忘了那百分之十的股票是由谁管理的吗?”
听着莱昂·甘必大的话在亨利·施耐德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明白了,他明白为什么莱昂·甘必大,这位被他父亲和叔叔称为耶梦加得的年轻人到底是怎样的角色了。
“你的目的是为了……”亨利·施耐德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他颤颤巍巍的说出了他的推断
“甘必大先生,你表面上看是为了躲避波拿巴分子的注意,实际上是化整为零,将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大到外省并借此来远离法芙尔等其他共和派;同时与流亡在海外的共和派文人合作,以此来对抗路易·波拿巴,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在吞掉巴黎内部的所有势力;我想这便是你要说的分散、蛰伏、伺机而动。”
“你理解的很不错。”听完亨利·施耐德的发言莱昂·甘必大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但是这微笑在的世间的存在还没持续到一秒,他就以一种愤怒且凌厉的语气说道:“但有一点你理解错了,我从没有把法芙尔他们当成对手,因为他们不配!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我确确实实是要离开巴黎一阵子,不过不是为了远离他们的接下来可能暗杀的行动,更不是为了淡出他们的视线,而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受到我的操控,让他们成为我的棋子,能更好的被我利用!能更好实现他们自身的价值!对于这些只懂得争权夺利和相互扯皮的小人,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们全都送上绞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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