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同人短篇】《The Judge》（十九）
头图作者为deviantart的zlata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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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深绿色的藤蔓和其上的叶片衬托着紫色墙壁，其上的裂痕和灰尘让这里显得更加古老。
为数不多仍留在这里的怪物们很少相互走动，那些一直处于关闭状态的谜题也阻碍了他们那么做。
总之，遗迹十分宁静，除了在角落处房间里用没人听得懂的语言吆喝着叫卖蜘蛛商品的蜘蛛们，其他怪物都在安静地各自做自己的事。
遗迹角落处的一处泥土忽然间向上隆起，随后一朵金色的花从地下钻出，在空气中轻轻抖掉花瓣上的尘土。
Flowey环视着周围，随后缓缓露出了笑容。
由于它看不见自己的样子，自然也不知道这一刻花盘上的那副五官已经变得令人毛骨悚然。
太好了，我进来了！
那么...
一阵轻微的啜泣声打断了它的思考。
Flowey缓缓转向后方，看见Whimsun（忧郁虫虫）正从这条走廊的尽头缓缓朝着这个方向飞来。
一直忙着抹眼泪的Whimsun没有注意到凝视着自己的Flowey，当他停在空中，望着这朵奇怪的花思考着是否该绕开躲到角落里去继续神伤时，周围的空气中忽然多出了一些发着白光的旋转着的椭圆形颗粒。
Flowey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它可以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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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坐起，周围一片漆黑。
sans把手中的被子团成一堆，推到了床铺的最内侧。
他坐到床的边沿上，用手捂着头骨深呼吸着。
又是一个怪梦...但他忘记梦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紧张。
现在几点了...？
闹钟的时针指向了发着荧光的数字四。
好吧...四点了...
也许是时候起床整理一下房间了。
sans从床上跳下来，穿上自己的粉红色绒毛拖鞋，向右微微转身拉下了台灯的开关。
灯没有亮。
他反复试了几次，最后确定是灯泡坏了。
可是这个结论让sans感到一阵疲惫。
为什么他会没有动力去做这些事...？
为什么感觉很熟悉...？
这明明...很平常啊...
我不是一直这么做吗？
sans说不明白，但他就是感觉很累...
简直累到了骨子里。
强打起精神潦草地收拾了一下房间，他直接穿着拖鞋走出了家门。
这个时间，去哪里值班都太早了。
也许他可以去雪镇郊外那扇紫色大门前等着那位女士过来？
这似乎是个分散他注意力的好办法...
sans趿拉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在雪镇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没有瞬移，而是缓缓朝着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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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wey躲在遗迹角落处的房间内，面对着墙角深呼吸着。
它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下不了手？
因为我曾经和Whimsun是朋友？
不，这可不是什么原因...
但它就是下不了手...
任何事情从零到一都是一个不可逆的、艰巨的过程。
Flowey不知道该怎么办，它内心的好奇催促着它继续行动，但那种残存的友谊和美好回忆又制止了自己。
它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直到房间外的走廊上匆匆走过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身影。
那是Toriel，手中抱着一些袋子，里面装着的似乎是食品。
她从房间门口匆忙经过时，Flowey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
“希望这没有花上太多时间...他应该没有等很久...”
Flowey知道留在遗迹里的怪物在首都旧址开了一些商店，但它只去过那里一次。
Toriel...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急？
她要去见谁？
它对此十分感兴趣，便钻进土里，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城堡前进。
Flowey成功了，它到达城堡内的速度比Toriel还要快。
它想起来了一件事，即使是第一次醒来后和Toriel待在一起的日子，它也没有去过曾经和Chara一起住的那个房间。
那里会不会有有意思的东西？
那些玩具、服装...
还有那张全家福，Chara来了之后我们一起拍的那张。
她还留着它们吗？
好奇催促着Flowey穿过走廊，用魔法凝召出藤蔓拧动门把，推门进入了房间。
几乎是与此同时，Toriel走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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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
几乎全都一样...
那些从未褪色的美好回忆在脑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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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Chara，看看这个！”
“这是...通心粉？”
“对！是不是很棒？爸爸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恩，一定会的。”
“我们该拼个什么东西？”
“...花吧！爸爸喜欢花！”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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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根据规则，我扮演怪物，你扮演人类。”
“哈哈，我早就想试试...可是...大部分的人类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很凶。”
“我明白了！让我想想，恩...你们输掉战争了，我要把你们全都赶到地下去！”
“不，Asriel，这样不太像...”
“那应该怎么做？”
“应该...我也不知道...”
“可是Chara，你应该知道的呀！你是人类哎！等等，我知道了！人类都和你一样好，对吗？”
“不！不是！...我是说...不是所有的，有好多人类就和我说的一样，都很...凶。”
“好吧...重来一遍？”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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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wey微笑着望着那张挂在墙上的拼贴画，当时他们各做了一张，然后留了一幅挂在房间里。
它依旧记得他们把那幅拼贴画递给Asgore时他和Toriel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有那些笑容......
如果能回到当时就好了...
它伤感的移开目光，发现了房间内不一样的地方。
Chara的床不见了，可以理解，Toriel肯定把它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只是......
Flowey移动到堆放着杂物的双层架子旁，凝视着放在顶部的相框。
它用藤蔓缠住相框，将它取下来，缓缓降到自己面前。
Flowey望着相框，那根绑住相框的藤蔓在空中颤抖着。
身后的房门忽然间开了，Toriel困惑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本想去到遗迹出口的Toriel在房间门口站定，困惑地望着那朵举着相框的花。
她觉得这朵花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早就该知道，你全会忘掉的...”Flowey缓缓转动身子，脸上带着几近悲怆的神情。
它将相框狠狠地甩到了地毯上，即使是隔着这样一层缓冲物，相框依旧碎裂了，玻璃渣在房间里飞散着。
Toriel愣住了，她难以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在说什么...？”
“你从没有想我们，不是吗？！”Flowey大喊道，随后怪异地笑了起来。
“是啊，是啊我...我真的太傻了...”
“我早该知道你会把我们忘了...”
它缓缓垂下花盘，一圈白色的椭圆形颗粒出现在它周围的空气中。
饶是还没能完全理解事态的Toriel也明白Flowey想要做什么了，她抬起双手，身后的空气因为高温开始扭曲，几枚火球通过魔法凝聚成型，漂浮在她身边。
“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和Chara！！”
Flowey怒吼着，身后的白色颗粒朝着Toriel飞去，但悉数被火球拦截下来。
听见那个名字，Toriel停止了反击，但没有停止防御。
她凝视着那朵花，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Flowey悄悄抬眼望着那些给它带来巨大威胁感的火球，它知道自己打不过Toriel。
Toriel曾经也是一名战士，如果直接选择战斗，它没有胜算。
Flowey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既然她已经放弃它了，那么，也没必要仁慈了。
它缓缓地抬起了头，身后正在重新凝聚的白色颗粒消失了。
在Flowey的花盘上，那双眼睛中多出了晶莹的痕迹。
Toriel惊愕地听着那朵花泪眼朦胧地对着自己说的话。
“妈妈...是我...我是Asriel...”
“什么？！”Toriel听着那个名字，险些双腿一软摔倒在地，她身后悬浮着的火球猛地震动了一下。
“不可能...我的孩子已经...他们已经...”
“妈妈，真的是我！我和Chara想要穿过结界带回六个灵魂破坏结界，但是我们刚到村子中心，那些人类就攻击了我们！我不想伤害他们...我——”Flowey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Toriel身旁的火球崩溃了，她跪倒在地，缓缓对着那朵花俯下身去，她的眼中留下几滴泪水。
“Asriel...？真的是你...？”她缓缓扭头看向那个破碎的相框，“我很抱歉...我可以解释那个...请不要生气...我没有抛弃你...对不起...”
Flowey缓缓抬起花盘，露出了笑容。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生气——”
Toriel脸上忧伤和震惊的神情僵住了，她愣愣地低头，望着自己胸口被藤蔓洞穿的伤口周围开始破碎，随后化作尘埃。
“...为什么？”
她没能听见那个答复。
Toriel在下一刻就化作尘埃飘散在房间里，那颗白色的倒心形灵魂在空中漂浮了几秒，随后变成了碎片。
在这个过程中，Flowey则是一直仰着头癫狂地笑着。
“我当然不会和死人较真啊。”
*胜利
*LV增加了
感受着内心深处的那种空虚被一种无法描述的寒冷慢慢填满，Flowey的笑容更加灿烂和诡异了。
这种感觉...
它感觉无所畏惧了，就像是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这太有意思了。
Flwoey没有在房间里再停留一秒钟，而是立刻离开。
在它身后的房间内，那个碎裂的相框上缓缓积攒起一层薄薄的尘埃。
只是那层尘埃也难以遮盖下方的那张合照。
已经化为尘埃的Toriel和一个戴着眼镜抱着笔记本的人类小孩在照片上对着镜头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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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再一次敲响了遗迹的门。
没有回应。
距离她离开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时间太长了...
那位女士还没有回来...
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想法让sans感到不安，但他没有产生瞬移穿过大门进去查看的想法。
那样并不尊重门后这位真心热爱冷笑话和愿意与他耗费时间聊天的朋友。
也许...
也许那位女士只是身体不舒服。
sans抬起头望着爬满藤蔓的大门想着。
一定是这样。
那么就再等一会儿吧。
也许...我可以一边练习冷笑话一边等。
sans笑着敲了敲门。
骷髅在一片漆黑的凌晨敲着那扇大门，站在风雪中独自练习着冷笑话，等待着那位知心好友回来。
他并不知道的是...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Knock，Knock...”sans又一次敲响门板，对着紫色的大门说道。
*But nobody c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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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绿色的藤蔓和其上的叶片衬托着紫色墙壁，其上的裂痕和灰尘让这里显得更加古老。
为数不多仍留在这里的怪物们很少相互走动，那些一直处于关闭状态的谜题也阻碍了他们那么做。
总之，遗迹十分宁静，除了在角落处房间里用没人听得懂的语言吆喝着叫卖蜘蛛商品的蜘蛛们，其他怪物都在安静地各自做自己的事。
遗迹角落处的一处泥土忽然间向上隆起，随后一朵金色的花从地下钻出，在空气中轻轻抖掉花瓣上的尘土。
Flowey环视着周围，随后缓缓露出了笑容。
由于它看不见自己的样子，自然也不知道这一刻花盘上的那副五官已经变得令人毛骨悚然。
太好了，我进来了！
那么...
一阵轻微的啜泣声打断了它的思考。
Flowey缓缓转向后方，看见Whimsun（忧郁虫虫）正从这条走廊的尽头缓缓朝着这个方向飞来。
一直忙着抹眼泪的Whimsun没有注意到凝视着自己的Flowey，当他停在空中，望着这朵奇怪的花思考着是否该绕开躲到角落里去继续神伤时，周围的空气中忽然多出了一些发着白光的旋转着的椭圆形颗粒。
Flowey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它可以从这里开始。
————————————————————————————————————
睁眼，坐起，周围一片漆黑。
sans把手中的被子团成一堆，推到了床铺的最内侧。
他坐到床的边沿上，用手捂着头骨深呼吸着。
又是一个怪梦...但他忘记梦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紧张。
现在几点了...？
闹钟的时针指向了发着荧光的数字四。
好吧...四点了...
也许是时候起床整理一下房间了。
sans从床上跳下来，穿上自己的粉红色绒毛拖鞋，向右微微转身拉下了台灯的开关。
灯没有亮。
他反复试了几次，最后确定是灯泡坏了。
可是这个结论让sans感到一阵疲惫。
为什么他会没有动力去做这些事...？
为什么感觉很熟悉...？
这明明...很平常啊...
我不是一直这么做吗？
sans说不明白，但他就是感觉很累...
简直累到了骨子里。
强打起精神潦草地收拾了一下房间，他直接穿着拖鞋走出了家门。
这个时间，去哪里值班都太早了。
也许他可以去雪镇郊外那扇紫色大门前等着那位女士过来？
这似乎是个分散他注意力的好办法...
sans趿拉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在雪镇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没有瞬移，而是缓缓朝着目的地走去。
————————————————————————————————————
Flowey躲在遗迹角落处的房间内，面对着墙角深呼吸着。
它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下不了手？
因为我曾经和Whimsun是朋友？
不，这可不是什么原因...
但它就是下不了手...
任何事情从零到一都是一个不可逆的、艰巨的过程。
Flowey不知道该怎么办，它内心的好奇催促着它继续行动，但那种残存的友谊和美好回忆又制止了自己。
它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直到房间外的走廊上匆匆走过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身影。
那是Toriel，手中抱着一些袋子，里面装着的似乎是食品。
她从房间门口匆忙经过时，Flowey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
“希望这没有花上太多时间...他应该没有等很久...”
Flowey知道留在遗迹里的怪物在首都旧址开了一些商店，但它只去过那里一次。
Toriel...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急？
她要去见谁？
它对此十分感兴趣，便钻进土里，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城堡前进。
Flowey成功了，它到达城堡内的速度比Toriel还要快。
它想起来了一件事，即使是第一次醒来后和Toriel待在一起的日子，它也没有去过曾经和Chara一起住的那个房间。
那里会不会有有意思的东西？
那些玩具、服装...
还有那张全家福，Chara来了之后我们一起拍的那张。
她还留着它们吗？
好奇催促着Flowey穿过走廊，用魔法凝召出藤蔓拧动门把，推门进入了房间。
几乎是与此同时，Toriel走进了大门。
————————————————————————————————————
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
几乎全都一样...
那些从未褪色的美好回忆在脑中浮现。
————————————————————————————————————
“嘿，Chara，看看这个！”
“这是...通心粉？”
“对！是不是很棒？爸爸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恩，一定会的。”
“我们该拼个什么东西？”
“...花吧！爸爸喜欢花！”
“没问题！”
————————————————————————————————————
“那么...根据规则，我扮演怪物，你扮演人类。”
“哈哈，我早就想试试...可是...大部分的人类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很凶。”
“我明白了！让我想想，恩...你们输掉战争了，我要把你们全都赶到地下去！”
“不，Asriel，这样不太像...”
“那应该怎么做？”
“应该...我也不知道...”
“可是Chara，你应该知道的呀！你是人类哎！等等，我知道了！人类都和你一样好，对吗？”
“不！不是！...我是说...不是所有的，有好多人类就和我说的一样，都很...凶。”
“好吧...重来一遍？”
“恩。”
————————————————————————————————————
Flowey微笑着望着那张挂在墙上的拼贴画，当时他们各做了一张，然后留了一幅挂在房间里。
它依旧记得他们把那幅拼贴画递给Asgore时他和Toriel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有那些笑容......
如果能回到当时就好了...
它伤感的移开目光，发现了房间内不一样的地方。
Chara的床不见了，可以理解，Toriel肯定把它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只是......
Flowey移动到堆放着杂物的双层架子旁，凝视着放在顶部的相框。
它用藤蔓缠住相框，将它取下来，缓缓降到自己面前。
Flowey望着相框，那根绑住相框的藤蔓在空中颤抖着。
身后的房门忽然间开了，Toriel困惑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本想去到遗迹出口的Toriel在房间门口站定，困惑地望着那朵举着相框的花。
她觉得这朵花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早就该知道，你全会忘掉的...”Flowey缓缓转动身子，脸上带着几近悲怆的神情。
它将相框狠狠地甩到了地毯上，即使是隔着这样一层缓冲物，相框依旧碎裂了，玻璃渣在房间里飞散着。
Toriel愣住了，她难以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在说什么...？”
“你从没有想我们，不是吗？！”Flowey大喊道，随后怪异地笑了起来。
“是啊，是啊我...我真的太傻了...”
“我早该知道你会把我们忘了...”
它缓缓垂下花盘，一圈白色的椭圆形颗粒出现在它周围的空气中。
饶是还没能完全理解事态的Toriel也明白Flowey想要做什么了，她抬起双手，身后的空气因为高温开始扭曲，几枚火球通过魔法凝聚成型，漂浮在她身边。
“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和Chara！！”
Flowey怒吼着，身后的白色颗粒朝着Toriel飞去，但悉数被火球拦截下来。
听见那个名字，Toriel停止了反击，但没有停止防御。
她凝视着那朵花，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Flowey悄悄抬眼望着那些给它带来巨大威胁感的火球，它知道自己打不过Toriel。
Toriel曾经也是一名战士，如果直接选择战斗，它没有胜算。
Flowey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既然她已经放弃它了，那么，也没必要仁慈了。
它缓缓地抬起了头，身后正在重新凝聚的白色颗粒消失了。
在Flowey的花盘上，那双眼睛中多出了晶莹的痕迹。
Toriel惊愕地听着那朵花泪眼朦胧地对着自己说的话。
“妈妈...是我...我是Asriel...”
“什么？！”Toriel听着那个名字，险些双腿一软摔倒在地，她身后悬浮着的火球猛地震动了一下。
“不可能...我的孩子已经...他们已经...”
“妈妈，真的是我！我和Chara想要穿过结界带回六个灵魂破坏结界，但是我们刚到村子中心，那些人类就攻击了我们！我不想伤害他们...我——”Flowey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Toriel身旁的火球崩溃了，她跪倒在地，缓缓对着那朵花俯下身去，她的眼中留下几滴泪水。
“Asriel...？真的是你...？”她缓缓扭头看向那个破碎的相框，“我很抱歉...我可以解释那个...请不要生气...我没有抛弃你...对不起...”
Flowey缓缓抬起花盘，露出了笑容。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生气——”
Toriel脸上忧伤和震惊的神情僵住了，她愣愣地低头，望着自己胸口被藤蔓洞穿的伤口周围开始破碎，随后化作尘埃。
“...为什么？”
她没能听见那个答复。
Toriel在下一刻就化作尘埃飘散在房间里，那颗白色的倒心形灵魂在空中漂浮了几秒，随后变成了碎片。
在这个过程中，Flowey则是一直仰着头癫狂地笑着。
“我当然不会和死人较真啊。”
*胜利
*LV增加了
感受着内心深处的那种空虚被一种无法描述的寒冷慢慢填满，Flowey的笑容更加灿烂和诡异了。
这种感觉...
它感觉无所畏惧了，就像是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这太有意思了。
Flwoey没有在房间里再停留一秒钟，而是立刻离开。
在它身后的房间内，那个碎裂的相框上缓缓积攒起一层薄薄的尘埃。
只是那层尘埃也难以遮盖下方的那张合照。
已经化为尘埃的Toriel和一个戴着眼镜抱着笔记本的人类小孩在照片上对着镜头微笑着。
————————————————————————————————————
sans再一次敲响了遗迹的门。
没有回应。
距离她离开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时间太长了...
那位女士还没有回来...
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想法让sans感到不安，但他没有产生瞬移穿过大门进去查看的想法。
那样并不尊重门后这位真心热爱冷笑话和愿意与他耗费时间聊天的朋友。
也许...
也许那位女士只是身体不舒服。
sans抬起头望着爬满藤蔓的大门想着。
一定是这样。
那么就再等一会儿吧。
也许...我可以一边练习冷笑话一边等。
sans笑着敲了敲门。
骷髅在一片漆黑的凌晨敲着那扇大门，站在风雪中独自练习着冷笑话，等待着那位知心好友回来。
他并不知道的是...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Knock，Knock...”sans又一次敲响门板，对着紫色的大门说道。
*But nobody came
九十九号惩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