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学东渐——羽川翼与掟上今日子的关系

大家好，这里是说好了更新100篇却更新了奇怪的研究贴的西学家（自称）秦寿先生以及这篇由他一些大大小小的脑洞衍生出来的分析贴。由于之前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我需要在最开始声明一下，这篇分析贴虽然毫无疑问是从西尾维新的小说原作着手分析的，本人也自认为对西尾维新略有几分研究，不过其中难免参杂了一些笔者的推断想象以及臆测。由于笔者本人并不是那种百分百以原作为本的纯正考据党，因此行文之中难免会出现一些不慎严谨近乎臆断与读者您意见相左甚至在您看来属于胡说八道的观点，对此笔者我一方面希望您能够指出并与笔者开展友好融洽的讨论，另一方面也希望您能够怀有宽容忍让之心，多少包容一下笔者我的这一厢情愿。最后，对于对本问题并未有过太深入思考的读者，在看到本文之后，也希望您能够以批判的精神对其进行扬弃，切勿偏听偏信，倘若因为偏信笔者为闹出什么笑话，笔者本人倒是十分愿意为之负责，不过读者您丢掉的面子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来的。
对于“羽川翼与掟上今日子的关系”这个问题，其实最应该讨论的话题就是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西尾维新代表作《物语系列》的女主角羽川翼，以及西尾维新后物语时代的代表作《忘却侦探系列》的女主角掟上今日子两者之间的关系，如果用一句话来回答，那么毫无疑问地就是“无关系”。即使在洗胃老贼所谓“明目张胆的穿越是禁止的”这一条例已经被混物语撕得粉碎的现如今，这两个处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观下的方方面面都大不相同的作品中的角色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毫无关系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按照洗胃在人间系列里面的说法，阿伊和人识的关系也是无关系，那么如此看来，毫无关系的羽川翼与今日子之间似乎也并不一定就找不出那么一点联系。
回眸一笑百媚生
关于这个问题的又来，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是来自相当久远时代的所谓《掟上今日子》pv（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3264223/
）。在这个由沙发套制作的pv中，在大量物语角色的新房45度后登场的掟上今日子那标准的新房45度，不可谓不惊艳，加上其短发眼睛的造型，实在让人很难不将其与羽川翼联系起来。与此同时，由于今日子在小说中“只能保持一天记忆，根据天花板上的留言而展开侦探活动”的身世实在过于离奇，留给了读者太多自由发挥的空间，不由得读者不展开遐想。于是在这种背景下，今日子是失去记忆的羽川翼这一说法便应运而生，成为了与“西尾维新组织说”齐名的威威西尾维新两大毒瘤谣言之一。当然了，既然是谣言，自然是无凭无据的，从严格的考据上讲，这一说法甚至连一个有力的论据都不具备，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站住脚的；但是很可惜，就像文章的开头说的那样，秦寿并不是一个热爱考据的读者，与之相反，我是一个喜欢透过文字，去揣测作者心思的性格恶劣素质屌差的读者。
正因如此，在秦寿我看来，如果站在作者设计刻画角色的角度来开，她们二人，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既然要站在洗胃的角度来考虑羽川翼与今日子的关系，那么首先就要明白洗胃在写物语与忘却侦探时他到底想写些什么，进一步的明白他设计羽川翼与今日子这两个角色又是为了表达什么。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个庞大的议题，大概把专栏的字数限制写满个七八回都未必够用，但是这里还容许秦寿狂妄一把，来给出一下我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物语系列》，后戏言时代西尾维新的代表作，同时毫无疑问也是目前为止西尾维新绝对的代表作，以不那么品学兼优的高中生阿良良木历为男主角，讲述其高中生涯以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故事的作品。《忘却侦探系列》，被秦寿封为后物语时代的西尾维新代表作，以只有一天记忆的女侦探掟上今日子为女主角，讲述其侦探活动的作品。这两作加上我提到的西尾维新最初的代表作，或者说后京都二十岁时代西尾维新的代表作《戏言系列》，这三个系列的些微变化，可以说看作是西尾维新自出道以来直到如今为止，在作家这条道路的变化。虽然《戏言系列》在后期剧情略有暴走，不过如果究其根本，这还是一个对社会感到失望，对自己感到自卑与绝望，可是归根结底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种难以明说的自傲甚至自负的年轻人与人接触走向社会的故事。虽然未经考证，不过在我看来，这与当初那个屡败屡战初为作家的京都二十岁的心境未必没有共通之处。
而相对的，《物语系列》则是一个结交朋友，遇到知己，联立羁绊，找到恋人的非常王道的青春校园题材故事。西尾维新说过，物语是以兴趣写成的作品，那么这所谓的兴趣之中，有没有对青春，对高中生涯的追思呢？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但是至少在我这个从比化物语的垃圾菌还年轻开始一路追随物语直到比结物语的垃圾还年长的读者看来，重读物语的我心中，确实涌现出了这样的追思。那么，我们到了关键的部分，写出《忘却侦探系列》的洗胃，到底是一种什么心境呢？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字，爱，对掟上今日子这个角色的爱。
掟上今日子没有过去，只能拥有一天的记忆，无法建立任何亲密的人际关系，连她的工作，都是由于天花板上不知何人的提示才去做的，毫无疑问的，这是一种缺陷，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诅咒，如果让大家来从这个设定来展开，我相信十有八九不会有什么快乐的故事。但是与之相反的，在西尾维新的《忘却侦探系列》中，我从今日子的生活中丝毫没有找到痛苦。没有过去也就无需背负什么；只有一天的记忆，便无需把今日的不快带到明日；无法联立任何人际关系，也就无牵无挂，不会让羁绊变为负担；每天醒来都会看到充满新鲜感的世界，因而不会感到无聊；因为只能做一日份的工作，所以不但能发挥自己的才能，还不会为自己招惹力所不及的麻烦。掟上今日子小姐在《忘却侦探系列》之中收到的厚爱，足以令其笔下的任何一个其他女性角色感到嫉妒，尤其是本文的另一个主角，《物语系列》三大女主角之一——羽川翼。
今日子没有过去，也就没有痛苦的回忆；而羽川翼的过去可以说是黑暗的让人不忍提及。今日子赤条条无牵挂，与人交往将心比心快意洒脱；羽川翼拥有自己的暗恋对象，可是却求而不得，连恋情都说不出口，饱受折磨，两度陷入魔障。今日子每日醒来都能看到自己的人生目标，欣然自得的成为了侦探；羽川翼为了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舞台历尽磨难，最后遍历天下才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今日子的才能刚刚好超过了自己的责任，每次的工作都完成得圆圆满满，也并没有给自己引来太大的麻烦，而且收入颇丰；羽川翼用了小半生的时间来为自己的才能寻找合适的工作，单单命悬一线的危机就有至少三次，而最终选定的志愿却宏大的连自己的才能都有些难以驾驭，不得不为之整日奔波，甚至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如此对比之下，今日子之幸福，所受洗胃之厚爱与羽川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
那么与今日子相比，难道洗胃就不爱羽川翼么?至少在我看来，答案是否定的。
羽川翼，班长，班长中的班长。事实上虽然自称翼厨的秦寿把他对羽川的爱赋予了各种各样的内涵，可是在最初，这一切其实只是秦寿对现实生活中某个班长的恋心的爱屋及乌罢了。那么相对的，各位喜爱羽川翼的读者们，难道你们心中就没有某个与羽川翼相对应的“她”么？事实上，羽川翼容貌姣好身材曼妙，性格端庄聪慧而由略带调皮，加上班长这一职位天生带有的容易亲近全班各类同学的特性，在我看来，简直是对青春期少年最具有吸引力的那几类人之一，同时我有理由相信，这绝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至少，阿良良木历也把羽川看作了自己的初恋。因此，我们可以认为，至少在物语系列的最初，洗胃在设定羽川翼这个角色的时候，是曾把她放在“垃圾带有遗憾未能如愿的美好初恋”这个位置上考虑过的。但是令人惋惜的是，就像初恋正因为难以始终而更加美好一样；作家笔下的角色，也正因为具有其自己的生命，并非是作者手中的提线木偶而更加栩栩如生。
不管洗胃是否愿意，羽川翼与阿良良木历之间，都没有除了渐行渐远以外的其他结局。随着我们长大，我们会慢慢发现，高中时候那个和自己并排而坐一起讨论着作业或者班中某人的八卦的ta，渐渐的变成陌生人了，而自己，也从那个满脑子只想着ta的愣头青，变成渐渐只能考虑自己的事情的，自私的成年人了。这是化物语的阿良良木历与结物语的阿良良木历的变化，在我看来，这也是写出以高中生为主角的《物语系列》的西尾维新，与写出以一般社会员工为主角的《忘却侦探》的西尾维新之间领悟到的心境的变化。
与那个学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整日为了拯救小镇而奔走的阿良良木历不同，《忘却侦探》主角，是隐馆厄介这样光是处理自己的麻烦就已经筋疲力尽，在尘世中奔波的普通人。对于这样的人，是无法抱有“为了明天的自己还能喜欢你而努力”这样的积极性的，是无法说出“如果你死了那我的生命也就在此结束”这样的海誓山盟的，更不会在没有的体育器材室，提出摸一下对方的胸部这种处男要求然后竟然还怂了的；与之相对的，他们拥有的，是能与那个ta共事一会，工作结束后喝一杯咖啡，甚至只要远远的看上她一眼就感到治愈的，平淡却又悠长的恋心。毫无疑问的，对于这样的人们，掟上今日子毫无疑问的就是他们的女神，是那个顶替自己心中那个“羽川翼”位置的人，是那个永远无法和“羽川翼”一样与自己那么亲近的人，但是同时也不会与那个“羽川翼”一样，迎来那注定到来的悲伤的让人无法自己的别离。
也许对于豪情万丈的高中生来说，这样暧昧的关系温吞的让人无法忍受，可是对于在大千世界奔波忙碌的普罗大众来说，这却是真正的救赎。
守护这个笑容
那么行文至此也差不多要告一段落， 如果让我用一段话来总结羽川翼与今日子的关系的话，那应该是这样的：今日子是一场梦，是为了抹平世界线而殚精竭虑的羽川翼可遇而不可求的美梦，也是对羽川翼的结局感到一丝悲伤的西尾维新，用他的生花妙笔描绘出来的一场大梦。在这场梦里，没有家庭不和，没有足以让人成魔的压力，没有能把一切焚尽的孑然妒火，也没有那个连自己的过去都要抹去的现代的贞德。一切都如同黄金周的那个夏天校园门口拂过她裙摆的微风，一切都那么自然，又那么凑巧，让人不由得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