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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脑洞同人】假如润玉是荼姚和廉晁之子:(八)

2023-03-15同人罗云熙香蜜润玉穗禾 来源:百合文库
这是润玉第一次见到孔萱,也是最后一次。
一路上,他想象过孔萱的样子,临到见了真人,才知想象有些匮乏,竟是和母神一般的美人,难怪让叔父一往情深,尽管太巳的话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孔萱若有所感地从冥想中醒来,睁开了眼睛注视润玉。
重明适时出声道:“族长,这是润玉殿下。”
“见过孔萱族长,润玉这厢有礼了。”
润玉依旧拱了拱手,随即挺直脊背,宣读天帝的旨意。
孔萱从宝座上起身,走了下来,行了个臣礼,“孔萱接旨。”
“族长……”重明想要阻拦,被孔萱抬手拦住,“重明,莫要多言!”
重明眼中不甘,但还是依令退下。
孔萱目光和蔼地端详了润玉一番,道:“殿下还是第一次莅临我翼渺洲,不如就由我带殿下四处走走可好?”
润玉欣然应邀。
天宫中早就没了真花真草,这翼渺洲却花木扶疏,欣欣向荣,与他的璇玑宫截然不同,倒像是……
润玉突然顿住,脑袋隐隐犯疼,倒像是什么,他竟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碍于孔萱和她的侍女都在身边,润玉立时掩住了自己的不适,跟着她们一路走走看看,心下暗笑太巳仙人说话不实,孔萱族长明明亲切和善,这样都要叫不好相与,那母神那般倨傲张扬的,该被传成什么样子。
孔萱细致地向润玉讲着族中庶务,一处一处的要地皆带着润玉走过。
“前面那是上古扶桑的残枝长成的神树,当初……”
孔萱的话忽然止住,转头问身后随行的侍女,“前面何时多了一座山,本座怎么从未知晓?”
“回禀族长,月前那里还是一处平地,属下也不知怎么突然之间多出了一座山,莫非是族中的哪位大能回来了?”侍女说着说着,面上带了一丝喜色,“难道是世……翼云上神?”
“还不速速去查!”孔萱下完令后,同润玉解释,“方才侍女口中的‘翼云’是我的胞弟,他自小淘气,好勇斗狠,族中又没什么人能降住他,故而先君在时,把他送去了灵山,由与我族带些旧故的多宝道人教诲,想他日日聆听德音,也该去了身上的戾气了。”
侍女告了声罪,化出真身飞往探查,不一会儿便折了回来,“族长,前头那山好生奇怪,属下一靠近便觉灵力受阻,竟从空中跌落了下去。”
孔萱瞧了润玉一眼,牵起他的手,“走,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果真如你所说,此地竟连本座的灵力都压制住了。”
“孔萱族长,不如我们便走着上山瞧上一瞧?”润玉低头,腼腆地笑了笑,道,“润玉有些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有此神通。”
润玉开了口,孔萱自然是应下的,她分出一分灵力托着润玉向山上行去。
走了一段,润玉察觉身旁的孔萱已有丝气息不稳,而他们身后的侍女更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润玉避开了孔萱的手,道:“族长无须分力照拂润玉,润玉虽然修行尚浅,但爬些山路还是有余力的。”
孔萱点点头,也不勉强,心想最多润玉体力不支时,她再伸出援手便是。
方要再行,落后他们几步的侍女跳上来抓住孔萱的胳膊,躲在她身后,尖叫道:“族长,蛇,好多蛇!”
树影之处数不清的小蛇窸窸窣窣地向他们窜来,孔萱把润玉护在身后,暗道此地怪异连连,寻常蛇类见了她早就退避三舍了,更别说还试图发动攻击。
就在孔萱唤出穗羽扇,意图将群蛇斩杀之际,那些蛇又像是受到了某种震慑,纷纷往后退去,将他们所立之处围成了一个圈。
孔萱拉着润玉的手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那些蛇虽不退去,但纷纷避让开来,倒也给他们开了一条山路。
又走了两步,孔萱突然怔住,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立在当地,眼中似有震惊似有欢喜,带着一丝不确定地喊道:“廉晁,是你吗?”
“师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青衣人手持一根折笛凭虚御风而下,缓缓落在他们身前。
“廉晁,真的是你!”
孔萱想要向前,被润玉拉住,“小心。”
润玉右手凝出一道水箭射向欲探头咬向孔萱的小蛇。
廉晁见此,多看了润玉两眼,旋即横笛而吹,笛声轻缓,似有倦鸟知还之意,群蛇受控纷纷退去。
廉晁停下吹奏,侧身比了个“请”的姿势,“师姐不妨到我的茅草屋里坐坐。”
孔萱应下,侧首吩咐侍女,“你先去山下等候本座,今日之事断不可外传,若让本座听得半点风声,你该知道后果。”
“诺。”
廉晁给孔萱和润玉均斟了一杯茶,孔萱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既没死,为何不回来找我们?这些年来,你去了何处?”
廉晁徐徐呷了一口茶,他的目光有些悠远,“多亏师父当年偏爱,赐下玄穹之光注进我的真元,在九死一生之际护住了我的元神,方才躲过一劫。死里逃生后,我遇上了来寻我的丹朱,被他送去了娲皇宫养伤。待我伤势痊愈,重回天界之时,我突然发现,那里……已经不需要我了,廉晁早该是个死人了。”
“你别这么说!”孔萱想要伸手握住廉晁握紧的拳头,却迟疑着又缩了回来,“翼渺洲的大门永远都为你开着。”
廉晁收回目光,极轻极淡地笑了笑,真心实意道:“师姐,多谢你了。”
他叹了口气,颇有些自嘲,“当年,我便一心想要做个自由自在,逍遥快活的散仙,如今也算求仁得仁。”
孔萱遥想当年的廉晁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不愿当天帝,只想做个散仙,不过是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如今听他这般说,越发觉得酸涩了。
孔萱强忍着眼中的湿意,问道:“你我自小相识,别人不知道你的修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怎会兵败忘川?”
廉晁垂眸苦笑道:“敌人的利剑再锋利,哪有手足至亲的冷刀子伤人?当年,太微他……”
说到这里,廉晁瞥见原本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的小童忽而正襟危坐,便止住了话头,问起孔萱,“方才我便见这孩子龙章凤姿,不同凡响,且与我颇为有缘,修的也是水系法术吧?是师姐的孩子?”
孔萱刚要作答,润玉已经站了起来,“小仙润玉,见过上神。我并非萱姨所出,是萱姨的外甥。”
廉晁微诧,与孔萱对了个眼神,笑道:“没想到连翼云那小子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转而又对润玉道,“你和你父亲可不像,他啊自小是个淘气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连荼姚都拿他没办法,你这性子该是随你母亲。”
润玉忙解释道:“上神又误会了,润玉是天帝之子。”
廉晁虚扶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僵,他敛了笑意,想要说些什么来圆个场,张了张口,终是没发出丁点声音。
一旁的孔萱见状起身牵过润玉的手,回首对廉晁道:“师弟,我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殿下,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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