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指挥官，不要害怕，光辉永远在你身边（十一）

〈跳动的心〉
战斗仍在继续。
对面的人形舰船以密集的火力掌握着战场的优势，我方受到重创。敌方主力舰队即将到达，少将则下达了撤离命令。
在我的眼中，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我只是在少将的命令下，一边撤离，一边阻击敌人。
为了人类的明天！
你们是机器！
是人类的工具！
啊，我们是机器，从一开始我就应该认识到这一点的。
之后，我们的增援舰队到达了，敌军主力也赶到战场，在敌军之中又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人形舰船。
双方舰队产生了空前的大规模海战。
最终我们以数量优势，并以巨大的战损获得了胜利。敌军的人形舰船也被全部击沉，落入深海。
这次战争最后也没有达到杰席大人的期盼，因为至始至终所有知道计划的我方人员都被暗中监视，然而没有任何可疑人，库特港的赤色中轴的舰队也没有移动过。
突如其来的塞壬成为了所有事件的最大疑点，仿佛有着什么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的格局。一种渺小感油然而生，我只不过是世界运转中一颗微不足道的齿轮而已。
对世界，无从所知。
对亲人，无能为力。
对自己，遗恨在心。
1艘航母、1艘重巡、1艘轻巡、3艘驱逐，这是我们返航时的最后舰船，我们拖着残缺的身体在茫茫大海上行进着。
码头，所有人都在等候着，悲伤的味道。
于世、于时、于此。
与你。
共同追寻我们未知的未来。
无论过去。
现在。
还是将来。
我们永远同在。
我们将手中的海沙捧向空中，海沙随着南风形成一缕缕黄烟，从公墓里飘向空中、飘向大海、飘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不会再有泪水，以后的日子都应该笑容以对，这是我们的约定。
大家：
『呜呜呜……』
这一次，就让我为你们送上最后的道别，以后，就不会再流泪了。
送别结束，大家也都陆陆续续离开公墓，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指挥官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我悄悄地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我跟着指挥官来到了公墓的另一侧，指挥官在一块墓碑前停了下来。
指挥官：
『这一次没能守护大家。』
指挥官侧坐在墓碑前。
指挥官：
『我还是那么幼稚，害怕再次失去，像个小孩子一样。畏怯、自私着。』
『这一次，你又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拉丝蒂。』
微风吹拂，树叶飘舞，指挥官闭上双眼，沉寂在墓碑前。
心中隐隐作痛。
这是属于指挥官自己的秘密，是我不能探知的领域。
我悄悄地离开了公墓，回到办公室处理起了事务。
机器、工具。
如炽红烙铁深深刻印在我的心头上。
我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去思考，思考我是什么？我到底要做什么？
仿佛被枷锁着，寸步难行。
过了许久，指挥官回来了。
指挥官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指挥官，自信洋溢在脸庞上。
羡慕不已。
指挥官：
『大胸怪和我一起去购置物资！』
行进了许久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港口。
在这里，机械声此起彼伏，显得格外聒噪。一艘艘舰船被拉进了船坞里，他们几乎受伤严重，有的甚至快要断成两截。我尝试着用无线电去感应她们，但都没有收到回应。
靠近港口，指挥官上了岸，与一个毛发浓密的人谈了起来，而我则是继续观察着这个港口。我看见，许许多多的舰船正在被工人用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拆解。
“砰砰”的锤砸声。
“滋滋”的切割声。
舰船部件砸在地上的碰撞声。
无一不尖锐刺耳，我的身体也似乎正在承受着这些一样，寒冷感席卷全身。我抱紧双手，想借助身体的温度驱散寒冷。
「救救我！」
「救救我！」
谁？我寻找声音的来源，用无线电探知每一个船坞，但都没有找到。我尝试着再搜查几遍遍，但还是没有结果。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隔了一段时间，指挥官回来了，看来是谈妥了。我载着一个个大箱子和指挥官重新启程。
又过了许久，我们回到了我们的港口。
指挥官吩咐了一下，然后我就受到了接受修复的指令。我来到我的船坞，工人们开始动手起来，开始修复因战争而造成损害。工人们打开了今天我载回来的大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堆放着许许多多部件。工人拿出了一些部件，用机械道具将一个个部件与我的舰船链接。
你们是机器！
是人类的工具！
我想起了战斗中听到的话语。
救救我！
救救我！
一个个舰船被冰冷的机械拆解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不断显现。
它们愿意被这样吗？
还是它们根本无权选择？因为它们是机器，是人类制造出来，服务于人类的机器，这是舰船的使命。
使命吗？
我的修理也差不多结束了，新部件的契合度很好，我试了一下，完全能达到预期效果。于是工人撤下了操作机器，而我也被允许离开船坞。
离开船坞的我来到了广场旁的草坪上，我坐在草坪上，看着碧蓝的天空、漂浮着的点点白云以及自由飞翔的海鸥。
指挥官：
『大胸怪！你在看天上的什么？』
指挥官从我后边走来，一手拿着一盒点心，另一只手吃着点心，盘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仰着头看着天空中海鸥。
我：
『我在看天上飞翔的海鸥！』
指挥官：
『给！』
指挥官将他手中的点心盒递到了我的面前。
各种颜色的圆形点心，紫、红、蓝、粉、白，少女喜欢的颜色。
我挑了一个白色的，手感很轻。放入嘴中，点心像棉花糖一样，一呡便化开了，很甜、很软，奶香在整个口腔里回荡。
指挥官：
『大胸怪！你还好吗？』
指挥官吃着盒子里的点心。
我：
『指挥官，你觉得我是机器吗？』
指挥官：
『是哟。』
毫无犹豫，顺口就说出来了。
我还希望指挥官能够骗骗我也好，内心有些难受，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自己的内心。
指挥官：
『呐……大胸怪，你觉得我是人类吗？』
指挥官放下了手中的点心盒，双手支在大腿上，撑着圆润的脸庞，望着湛蓝的天空。
我有些不解。
我：
『指挥官当然是人类呀。』
指挥官：
『那我是机器吗？』
指挥官在逗我吗？
我：
『指挥官真会开玩笑，指挥官既然是人类，当然就不是机器了呀。』
指挥官：
『那为什么我是人类，而不是机器？』
我：
『因为指挥官是由生物细胞组成的，具有生命力呀。』
我根据图书馆上的资料，顺口就回答了出来。
指挥官：
『那动物也是由生物细胞组成的，也具有生命力，为什么动物不算人类，人类又为什么不是动物。』
我被难住了，我迄今为止的认知好像还不足以回答指挥官的这个问题。
我：
『这……』
突然指挥官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抓起我的右手。这是指挥官第一次与我的身体接触，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脸色逐渐泛红。我的右手被放在了指挥官的心脏上的位置，然后指挥官的右手放在了我的右胸上。
我的心“嘣、嘣、嘣”的跳动声传到了我的耳朵，泛红的脸立刻通红，剩下的红色也散布到了耳根，呼吸变得急促、紊乱，双腿紧张地也开始向内收缩。
指挥官：
『闭上眼？感受我的心跳。』
我开始因为紧张的缘故，没有听到指挥官的话，直到指挥官说了第二遍我才闭上眼。
指挥官也闭上了眼。
指挥官：
『我叫你睁开才能睁开。』
『怎么样？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
我：
『能。』
指挥官：
『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心跳。』
我非常惊讶。
我：
『指挥官的手……能感受到光辉的心跳吗？』
『可是光辉的心脏不会跳动呀？』
指挥官：
『能哟！』
『“嘣嘣嘣……”的跳动声，是爱与希望的跳动声。会欢乐、会悲伤、会害怕、会勇敢……是作为人类活在此刻的最佳证明！』
我是“人类”？这就是我吗？作为人类存在的我吗？而不是机器？
想起与大家渡过的每一个日子。
微笑、痛苦、幸福……所有场景逐一飘过。
我好像逐渐明白了。
我是人类，我们都是人类。
因为我们都活着。
我：
『我也感受到了，指挥官的心跳，就像黑夜里的光辉。』
指挥官：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指挥官迷人的微笑。
突然我的右胸产生一种抓握感，我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我：
『啊……真是的，指挥官，像个孩子一样~』
指挥官立马收回去了手，双手合十，跪在了草坪上。
指挥官：
『抱歉，下意识的就……』
我：
『真是的～指挥官也是不是这样对待其他女孩子。』
指挥官急忙拼命摇头。
指挥官：
『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抓女孩子的胸。』
指挥官指着天，义正言辞的说了出来。
噗呲，我一下子笑了出来。
我：
『光辉原谅指挥官哟，不过指挥官得再请我吃一个点心。』
指挥官二话没说，便把点心盒端在我的面前。
我看了一看剩下的点心，然后选了紫色和蓝色两枚。
指挥官：
『骗子，你明明说你只要一枚的！大骗子，不和你好了！』
指挥官绝不会料到，就在下一瞬间，自己的额头感受到了其他的温度，被面前的我赋予了一种感受，一种羞涩、悸动的感觉笼罩全身。时间定止在这一刻，盛开的四照花随风飘落，小草“刷刷刷”的摆动，秀发起舞，整个世界都感觉静了下来。
果冻一般的滋味，润、甜、还夹杂着一丝月季花香。
我松开嘴，离开了指挥因害羞而低下的头。
我：
『这是多一枚的补偿哟～怎么样？能换得了多出来的一枚吧？』
我轻轻偏了一下头，银白的长发落了下来。
指挥官脸色透红，捂着眼睛，丢下点心拔腿就跑了。
指挥官：
『大胸怪！baka，最讨厌了！』
指挥官比想象中的还要纯情呢！
或许这就是我跳动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