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呢喃

窗外的树总是在偷看，它们窥视着每一层楼，用来记忆的树叶也在增多。我的一举一动它都记得很清楚，直到秋天的风狠狠拍打它的头，它每一枝头都失忆了，冬天温柔地将它的伤痕擦去。到春天，它又开始偷看了。
楼房的窗户都是漆黑的，有一部分人出现在外面，剩下的人都不知去向。广场的人并不渴望回家，他们憎恨那些窗户。地板的瓷砖受不住重量哀嚎了起来。有些心软的人捂着嘴巴飞走了。光明是危险的，它会引来危险，所以是危险的。黑暗是危险的，它本身就是危险，所以是危险的。人们讨厌未来，未来代表不安。人们讨厌过去，过去代表痛苦。窗户看起来很大，广场却很小，窗户包围了广场，灯泡狂笑地熄灭了，它们引来了窗户。人们麻木地挣扎，窗户中的黑暗温柔地拥抱他们，那些飞走的人们也在那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