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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 药(甜向一发完)

2023-03-15九辫九辫儿 来源:百合文库
我不喜欢吃药,它们包着五颜六色的糖衣,好看迷人,但是当我咬下去的时候,就会露出丑陋的内心,甜蜜过后留在舌尖的都是极致的
——题记
张云雷和杨九郎吵架了,吵的很厉害,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那些最初的甜蜜都好像被生活的琐事磨得一干二净。
张云雷一赌气出了门打了一个车,他也不知道去哪,就让师傅在市区里转悠。手上的手机震动不停,杨九郎的名字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张云雷都假装视而不见。
天空上传来飞机飞过的声音,张云雷抬着头看了一眼,让司机调转方向去了机场。
一尘不变的北京城他也看腻了,反正最近没商演,他不如给自己放个假。
书上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地方你会看见真的感情,一个是医院,一个是机场,前者是死别后者是生离,都是人生里极致疼痛。
车子停在了门口,其他人都在搬着繁重的行李只有张云雷两手空空的就连外套都被他忘记在了车里。
旅行本来就该是轻轻松松的样子。但是杨九郎却总是说他懒。于是每次商演杨九郎都要去拿着行李箱去帮张云雷整理行李,而张云雷靠着墙抓着自己的刘海,一脸悠闲的说他像自己的保姆,杨九郎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按着他的脖子下身暧昧的顶着他,语气沙哑的靠着他耳边说,那boss你要潜规则你的保姆吗?
张云雷不客气的吻着他的唇角,眼波流转,笑得很魅惑。
杨九郎低着头加剧了这个深吻。
“欢迎旅客……”
广播里好听的声音让张云雷出了回忆,他摸了摸干燥的嘴唇,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聊斋》里说,没有人可以躲得过狐狸的诱惑,可是狐狸最后的结局不是孤独终老就是魂飞魄散,当人开始害怕狐狸,那些海誓山盟的诺言就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张云雷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买了最近的航次,等到坐在飞机上,才发现终点是希腊的圣托里尼,和北京除了隔了一个大洋,还隔了一个爱琴海。
没有爱情的爱琴海。
张云雷坐在椅子上,蹭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闭着眼睛休息。飞机起飞的声音震的耳朵发鸣,几天没睡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痛的厉害。不过好在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梦境太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或者是什么都没有梦见。
到达圣托里尼已经是深夜,张云雷打开酒店的门,映入眼帘的都是蓝色。蓝色的床单蓝色的窗帘,就像是走进了海里。
张云雷洗了一个澡,倒了一杯红酒,靠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这个城市很安静,只有海浪声。杨九郎以前总是对他说要带他去海边看日出,却忙的一次也没有兑现过。
一口喝尽杯里的酒,然后脱了浴衣裹在了床单里,被单也有海水的味道,本来以为会认床,却在好闻的海水里渐渐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云雷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看见杨九郎躺在他的床上安静的睡着。熟悉而温柔的样子。
张云雷伸出手摸着他脸上的轮廓,遭了怎么才离开没有你的城市就开始梦见你。
“杨九郎啊,我想你了。”附在他的耳边,只有在梦里才能肆无忌惮的脱去骄傲的伪装说着这些想他的话。
“想我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跑走了。”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独属于杨九郎的嗓音响起,触手的温度真实的可怕。张云雷的眼睛从混沌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
“你怎么在这?”
“出入境记录很好查,我比你晚了一班飞机,我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原来这里的安全措施这么差,居然可以随便给陌生人钥匙”,张云雷想坐起来,却被杨九郎紧紧的扣在了怀里,“你给我放开。”
“我只是给老板看了我们两的亲密照,让他相信我是你的恋人”,杨九郎亲吻着怀里人的侧脸,“角儿,你说我是陌生人我是不是该惩罚你。”
张云雷笑了起来,那笑意却停在了表面,冷的像腊月的雪,冷到了杨九郎的心里,杨九郎叹了一口气,从他身上坐了起来。
“角儿,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一声不响的出国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就怕没我在你又会出什么事,甚至连个再见都没有对我说,我什么都没有来及交代就买了飞机票,路上飞机遇上了气流,在一大片的尖叫和恐慌里,我想的却是人死了会不会有灵魂,如果有,我可不可以来到你的身边”杨九郎握住张云雷的手,“所以当飞机停下来,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你,当我打开房门看到你睡在温暖的灯光里,一颗乱七八糟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角儿,你是我的药,唯一能救我的药。”
张云雷叹了一口气,他把头靠在杨九郎的腿上,“你又何尝不是我的药,只是又救了我,又伤了我。”
“角儿……”
“嘘!”张云雷打断了杨九郎的话,“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就陪我去好好看看没有爱情的爱琴海吧。”
既来之则安之,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如即时行乐。张云雷裹着床单跳下床,熟门熟路的打开杨九郎的行李。翻出自己能穿的衣服,然后叼着牙刷去了洗手间,杨九郎也跟着他走了进去,拿下他嘴里的空牙刷,然后又把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塞进张云雷的嘴里。
刷完牙,张云雷没有先漱口,反而咬了一口杨九郎的脸,嘴上的泡沫都蹭到了杨九郎的脸上,然后转身就跑,杨九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角儿幼稚起来比小孩子还小孩子。
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就出了门,圣托里尼的天空很蓝,像是一块透亮的玻璃,张云雷走在前面杨九郎跟在他的后面。安静的街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角儿。”
听到杨九郎的声音,风景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杨九郎走过来抓住他的左手,和他十指相扣。
“宝贝你走的这么快,我都要追不上你了。”
“那你要走快点哦。”
好看的桃花眼眼弯成好看的角度,张云雷放慢脚步,和杨九郎并肩走在街上。这里不是北京,就算有人看见他们紧握的手也没有露出厌恶的眼光,反而更多的是祝福。张云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走到沙滩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人不多,踩在海水里,脚也似乎会被染上透亮的蓝色。
“角儿把鞋穿上吧,万一踩到贝壳碎片会受伤的。”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话说到一半就被脚底的刺痛停下了话,张云雷尴尬的笑了一下,“阿哦,已经伤到了。”
杨九郎的脸色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扶着张云雷抬起他的脚看了一下,果然被割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撕下衣服的一个边,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然后半蹲在了张云雷的前面,“上来我带你去医院。”
张云雷笑了笑,不客气的跳到他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估计认识你的人看见穿的像乞丐一样的你,还以为德云社倒闭了呢。”
“你还意思说,哪次狼狈不都是因为你。”
张云雷拿着他的头蹭着杨九郎的脖子,“杨九郎。”
“嗯?”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
到了医院,医生清洗了一下伤口,仔仔细细的重新包扎了,叮嘱了一些事项,然后就让杨九郎去拿药,留下张云雷等他。
医生看了一眼张云雷,问他,“Who is he to you?”
张云雷想了想,回答道,“He's my pain medication, and it's also my medicine.”
“What?”
张云雷调皮的笑了笑了,“He is very bitter and sweet,I love him very much. He likes me very much.”
“角儿。我们可以走了。”听见杨九郎的声音,张云雷对着医生说了句再见,然后就熟练的跳上了杨九郎的背。
“那个医生在和你聊什么?”回家的路上,杨九郎问着张云雷。
“他问我喜欢和爱在中国是一个意思吗?”
“那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不一样啊,一个没有心,一个有心。”
“为什么啊?”
“因为你笨啊。快点走,我都饿了。”张云雷靠在杨九郎的肩膀上,避开了这个话题,杨九郎也没有继续问。他们总是默契的了解着对方。
一路上吵着饿的张云雷,回到酒店却又不想吃了,蜷缩在被子要睡觉,杨九郎也钻进被窝从后面抱着他。
“角儿你在想什么?”
张云雷转过身面对着杨九郎,然后整个人窝进了他的怀里,“我在想你啊。”
杨九郎收紧手臂,张云雷靠在他的胸口上听见了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配合着外面的海浪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张云雷渐渐睡了过去,杨九郎看着张云雷闭着的双眼,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好梦,我的角儿。”
He's my pain medication, and it's also my medicine.
他是我的止痛药,也是伤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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