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钗头凤】如果我爱你(古风/想象/野史)

文/余木歆
建议阅读BGM：《爱殇》/小时
[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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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1125年—1210年），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尚书右丞陆佃之孙，南宋文学家、史学家、爱国诗人。
唐琬（1128~1156），又名婉，字蕙仙，浙江绍兴人。据《赠亡妻》描述，唐琬是郑州通判唐闳的独生女儿，母亲李氏媛，祖父是北宋末年鸿儒少卿唐翊。唐琬自幼文静灵秀、才华横溢，陆家曾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与唐家订亲。
赵士程，字德甫，南宋宗室，唐婉第二任丈夫。宋太宗玄孙赵仲湜之子，宋仁宗第十女秦鲁国大长公主的侄孙。与陆游、梁克家等属于同时期人士，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
钗头凤·红酥手
宋 · 陆游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钗头凤·世情薄
宋 · 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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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赵士程视角)
深山古寺，无人叨扰，“昨夜雨急，山路泥泞，世子不如明日再上山。”小和尚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拍拍身边的蒲团，“坐。”小和尚乖巧坐下，“世子有何吩咐？”“雨天时候听故事，我讲给你听吧。”
何为钟情？
多年前，宴席上，眉眼带笑的豆蔻少女，娇憨地挽着放翁的胳膊，趁着放翁说话，冲我做个鬼脸，
“德甫，这是我的未婚妻，唐琬。”
我自是晓得，这丫头与我自幼相识，当年拉着我的手，已经挽上了他人的胳膊。
“唐家的姑娘蕙质兰心，和放翁在一起也甚郎才女貌，放翁兄真是好福气，德甫恭喜二位了。”
见她向我道谢，只得端起酒，颔首致意，低头垂眸，掩过眼底的苦涩，抿上一口温润的酒，却有冰冷，刺得喉咙生疼。
若问何为钟情？
落霞，红晕，美人眸。
若具体？
对立，凝望，不可言。
若再具体？
放不下你。
何为困境？
三年夫妻，出嫁时，放翁只许她一支钗头凤，她却满心欢喜，眼中的快乐似能灿烂春日繁花，她曾以为朝夕的相拥可以变成终生的厮守，那是她渴望的幸福。可放翁不舍梦想，陆老夫人更不肯让儿子放下功名利禄。放翁终归是孝子，母与妻之间，生育他的人远比相伴一生的人重要。她的笑已散尽，眼底抹不开的阴霾也如黑云压在我心头。
“蕙仙。”
我轻唤她，她却咽泪装欢，我只能无奈陪她苦笑。
若问何为困境？
鲜衣，粉黛，不欢喜。
若具体？
身暖，腹饱，心难静。
若再具体？
念你无应。
何为失意？
陆母逼放翁另娶王家淑女，一时蜚短流长，全部压向了她，我站了出来，族人斥我，俗人唾弃她我，但我不敢再懦弱，终于，唐琬嫁我为妻。十年，时光把陪伴熬成良药。那日她一身青衣，明艳动人，柔声细语道：
“德甫，今日天晴，陪我到沈园可好？”
似乎又回到太未嫁放翁时，对我撒娇的俏丽模样。
沈园里姹紫嫣红，烟柳迷离。不敌她眉欢眼笑，她分花拂柳向前的脚步突然停止，
“蕙仙。”
我轻唤她名，她的玉手紧攥着我的衣袖，我心头微微一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丝毫不减当年英气的男子站在不远处向我二人看来，我余光触及她娥眉轻蹙，心中已然明了。
“给他送壶酒吧。”
我怎忍心她开口，替她唤来侍从，扭头看向别处景致，已经不美了，无心欣赏。
若问何为失意？
美景，佳人，欲语休。
若具体？
沈园，清酒，又相逢。
若再具体？
明眸为其。
“世子，结局如何？”
小和尚挠着头懵懂问道。我扯出一抹笑，轻抚他的头顶。
“后来啊……我就把她弄丢了。”
小和尚更加不解，
“怎么丢的？和我一样与家人走散了吗？”
我失笑，
“是啊，和家人走散了……去玩吧，替我谢过住持。”
小和尚跑去找师傅了，我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结局？你香消玉殒，只盼得一曲《钗头凤》，舍我一人空。那沈园一遇太匆匆，让我措手不及失了你。
“蕙仙，你既嫁与我，我赵士程便不许旁人欺你。我未续弦，一生一世一妻蕙仙。”
若问何为执着？
忆卿，贪恋，难割舍。
若具体？
破晓，迟暮，伴卿侧。
若再具体？
只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