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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红 癌NK】轮盘

《工作细胞》主路痴组、副墨水组同人,肺红 癌NK向短篇已完结,非原著向,人物三观与作者本人三观无关。架空设定,OOC致歉。
荷官对应红血球,杀手对应肺炎链球菌,赌神对应巨噬细胞,老板没有对应,纯反派角色。
听完《轮盘》开的脑洞,极其想出手书,本来打算写文案的,结果写了个短篇。
那人出现的时候,原本喧闹的赌场立刻鸦雀无声。
她一袭红装,款款走来,巧笑嫣然,举手投足间的气派与十年前的那人竟无不同。
荷官拉拉侍者的衣角,她的眼中既有兴奋也有恐惧:“赌神……是赌神的亡灵回来了!”
“别瞎说。”侍者皱皱眉头:“死人是不会复活的。这个女人只是和她神态有些相像,恰好又穿了同样的红裙子罢了。”
她径直向最中央的那张赌桌走去,所过之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赌桌对面的白发少年,穿着一件与赌场很不符合的白色T恤,上面印有“细胞”二字,走错片场似的滑稽。他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可凡是知道他名号的人都不会轻易小觑。他就是新晋的赌神,无论是卡牌还是骰子,无一败绩。
看到红裙女人,他的笑容愈发灿烂,声音也腻得不像话:“姐姐,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NK笑笑:“托你们的福,我过得很好。”
“既然如此,我们姐弟二人先来好好叙叙旧如何?”癌细胞做了个手势,侍者为她拉开椅子。
众人的议论声像涨潮的海水般涌了上来:癌细胞有姐姐?他不是老板的独子吗?
她不急着坐下,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别叫得这么恶心,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老板才是你亲爹,像我这样不知父母是谁的野种可高攀不起。”
她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夸张的装饰,巨大的水晶吊灯,并没有在心里留下什么印象。她只是想:这里就是妈妈死掉的地方。
NK口中的妈妈并不是她的生母,二十四年前她收养了她。十四年后,她永远离开了她。老板害死她养母的同时毁掉了她的生活,他假惺惺地来参加葬礼,顺便在里屋嚣张地说赌神就是他杀的,而癌细胞其实是他和她的儿子。
癌细胞的世界观彻底崩塌,她还记得他得知真相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原来杀人可以不用偿命啊”,之后就和他的生父兼杀母仇人走了。
她独自照顾老年痴呆的奶奶,始终无法忘怀癌细胞的背叛,那比老板的无赖给她造成了更大的伤害。就在上个月奶奶去世了,她终于能无牵无挂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不消说,今天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妈妈复仇。
她收回视线,重新把它铸成某种能拷问人心的工具,刺向少年:“你收到我的挑战书了,对吧?”
“当然了,我可是提前一周就照着姐姐说的‘洗干净脖子等着’了呢。”少年这才慢腾腾地站起来:“呐,随便选个位置吧,或者你要不放心,以为这里的荷官都和我通过气,到别的赌场也行。”
“就这吧。”NK垂下眼帘,“十年前赌神败北的地方,应该很有纪念意义吧。要是下一任赌神也败在这里,也许八卦小报上会说这是诅咒也不一定哦?”
侍者端来茶水,癌细胞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熟练地玩弄着手里的卡牌:“果然我最喜欢姐姐了,要是姐姐不幸输了的话,今晚能否和我共度春宵呢?”
“不好意思,我打算和你玩的是俄罗斯轮盘。你对尸体有特殊的癖好?”
荷官倒吸口冷气,就是那个六个弹巢一颗实心,一人一枪,轮到谁谁倒霉的赌命游戏?
她看上去快哭出来了,捅捅侍者的胳膊:“怎么办啊,我、我晕血的诶。”
侍者幸灾乐祸地:“活该,晕血的人就不该在赌场里混。”
偏偏NK朝她一指:“就你了,去把枪拿来。”
听到“俄罗斯轮盘”,有那么几秒,癌细胞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姐姐想玩这个啊,我们来变换一下规则怎么样?”
“你想怎么变?”
他右手做了个枪的手势,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比如可以连开五枪之类的,当然,是对自己啦。”
NK的眉头深深蹙在一起,说出这样的话,他在想什么?如此一来第一个开枪的人死亡的几率一下被提高到了六分之五,他很自信能在第一环节赢过她?
无视旁人投来的审视的目光,他若无其事地:“第一环节就用最简单的石头剪刀布来决定吧。”
“好啊。”NK答应下来,心里仍在好奇他的意图。
托盘上的红绸中央放着一把做工精致的左轮手枪,还有一发子弹。癌细胞用指尖弹了弹,发出清脆的声响,是真货没错。
荷官把子弹装进弹巢,把转轮转了几圈:“那么诸位请先下注吧。”
押赌神活下来的人要更多,五颜六色的筹码在他那边堆得小山一样高。但NK这边也有不少,不知下注者抱着怎样的心理。
“石头、剪刀、布——”
NK出了剪刀,癌细胞出了布。荷官宣布NK赢时,人群顿时炸了锅,癌细胞却很坦然,只是笑笑:“看来我还真是不走运呢。”
说罢他抓起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扳机。他的手指每颤动一下,下注在他身上的人都提心吊胆,脸色惨白,张着嘴,好像枪口对着他们一样。
一下、两下……五下!
连荷官也瞪大了眼,癌细胞连续扣动了五下扳机,撞针空敲了五下,枪却没有响。只能说是运气使然么?
有人嚷嚷叫好:“不愧是赌神!胸有成竹!”
他微笑着把枪递给NK:“请。”
早知自己会赢,这么一来,他之前说的话也太恶趣味了些。NK想着,接过枪,没有犹豫地把枪口对准了他。
看来自己会这么做也不出乎他的意料。癌细胞毫不慌乱,吹了声口哨,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他没话说,人群自然有话说。NK凌厉的目光扫过去,他们就不敢吱声了。这个荷官看来没什么经验,吓得浑身发抖。
切,明明她拿着枪,为什么感觉还是那么不爽。NK眯着眼问:“你有什么遗言么?”
“我知道姐姐是想替妈妈报仇,但这样真的好吗?”癌细胞正色道:“你用妈妈的名义下了挑战书,却做出了这种事,是不是在给她抹黑呢?”
“臭小鬼,你也就这张嘴会说。”
NK不得不承认,他完完全全戳中了她的软肋。即使她和妈妈没有血缘关系,名义上也是她的女儿,她不能为了报复癌细胞败坏她的名声。毕竟死者是没法开口为自己辩解的,生者往他们身上泼了脏水,他们也只能忍受。
最后一刻她调转枪口对着自己,按下了扳机。等待属于自己的那颗子弹穿过大脑时,她的心情很简单,也没什么遗憾与悔恨。她明白凭自己的力量是扳不倒老板和他背后势力强大的集团的,至少她尽力了。
俄罗斯轮盘这样的游戏在A国是违法的,在老板的赌场却仍有保留。她带了针孔摄像头在身上,实时转播给她的一个警察朋友。在她决定以生命为代价揭露赌场的黑幕时,他劝她不要这么极端,可她不听。
只要她像妈妈那样死掉,一切就都结束了。然而接下来的展开却大大超出NK的预期,第六个弹巢里,没有子弹。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癌细胞身手矫捷地翻过桌子,把她推倒,一颗子弹几乎擦着他的背飞了过去。
人群尖叫着作鸟兽状四散奔逃,开枪的人是侍者,他手中的手枪还在冒烟。荷官惊呆了,眨着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周前侍者,不,准确的说是杀手,接到老板的安排,潜伏在赌场里。假如NK死在游戏里,那很好;假如没有,他就要发挥作用,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癌细胞抡起一把椅子扔了过去,杀手一侧身避开了。他争取到宝贵的几秒钟,拉着NK站起来:“快跑!”
NK此时已经昏了头,不知道自己是谁,究竟在干些什么,只是本能地跟着他跑了起来,手里还抓着那支左轮手枪不放。
杀手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
癌细胞不敢坐电梯,怕被堵在电梯间里。气喘吁吁地爬楼梯时,他看见不远处的直升机摇摇晃晃坠落的情景,暗骂了一声“那个老狐狸”,又怪自己用人不善,他早该知道手下那群饭桶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住的,幸好他还留了一手。
爬到四楼他觉得差不多了,用万能房卡刷开一个房间的门:“暂时在这先躲一会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护照还有签证什么的塞到NK手里,很自然地换下了她的手枪。
他看她还在发呆,便问:“姐姐很想看我死吧?”
她点点头,过会又摇摇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姐姐在怨恨我当年抛弃了你和奶奶,我也恨那个没良心的自己。但现在我想我是对的,如果不是我,你们可能早就被那家伙不声不响地害死了。”他踮起脚,把她拥进怀里:“总感觉妈妈好过分呢,为了掩盖我的存在,特地领养了你,伪造了领养记录。东躲西藏十几年,到头来还是被找到踪迹,死于非命。”
“我不认为妈妈一点都没爱过我。”NK深吸口气,想推开他,却纹丝不动:“这么评价自己的母亲,真的好吗?”
“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姐姐我就无法原谅。”癌细胞的声音里有着一份决绝,NK心头一震,想起十多年前两人还在上小学时,癌细胞肯为了她和高中生打架。她认为换做自己是没有这个胆量,更别提那么小的孩子了。
所以她一直在想,这么爱自己的弟弟,怎么会为了权势放弃她呢?而今看来,她猜对了,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她以为她把命运推上了赌桌,实际上这么做的不止是她一人。就在刚刚,癌细胞从杀手枪口前救下她的一瞬间,他也赌上了自己的全部。
“我说,手枪里的子弹呢?”
“还在里面哟。”癌细胞松开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左轮手枪:“只要一个小小的机关,每开完一枪弹巢就会自动退到前一格。所以只要第一枪没有子弹,接下来开多少枪都是同样的结果。”
“就知道你做了手脚!”NK似是感叹又似嗔怪:“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出剪刀的?”
“啊,因为以前每次和姐姐玩石头剪刀布,姐姐最习惯出的就是剪刀。”
她想想,还真是这样。
整栋建筑被封锁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想来癌细胞熟悉亲爹那一套行事风格,没有贸然尝试从出口逃跑,而是聪明地选择了等待救援。
杀手用了最笨的方法,一层层地找。他不是个合格的杀手,因为他是路痴,会迷路。他在三楼遇到了荷官,她跑过来,问着“你为什么会有枪啊”“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蠢问题。
真是个蠢货,都这时候了还不明白吗。
杀手有些不耐烦,枪对准了她。其实保险丝关好了,他估计她这种外行看不出来。他说:“不想死就让开。”
“报复社会是不行的!”她固执地说了一大堆“世界还是很美好的”的鸡汤和道理。
杀手打断她的话:“你是哪边的人?”
她说我不懂你在讲什么,他说那你可以滚了,别挡我路。
她是中立方的话,他不想滥杀无辜。这一周里她悉心教导他如何端盘送水,又如何和他一起在赌场里迷失方向。他总是嘲笑她傻,刻意说一些会让她不高兴的话,说真的他并不讨厌她。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离我远点。”
荷官呆立在原地,杀手收起枪,转身走出没两步,觉得自己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不该把枪收起来,就又把它拔了出来。
癌细胞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叹口气:“我把定位发出去了,马上就会有人来接姐姐。现在我出去解决一个小麻烦,不过不用担心,这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他把门打开一小道,侧身出去,迅速关上了门。杀手平举着手枪,对着他,精准得像一台机器。
癌细胞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枪托打坏了刷卡器,然后用他一贯调侃式的说话风格:“现在我们约好五分钟内谁都不要开枪,谁开枪谁是小狗。”
话音未落,一颗子弹打在了他身边的门板上。
他耸耸肩:“好吧,没想到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小狗。”
门里的NK察觉到不对劲,拍打着门板:“喂,癌细胞,外面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门口很危险的,你不能朝里去去吗?”他转向杀手:“我们来谈个交易,老板给你多少的钱我会给十倍。暂且不要谈杀手的信誉问题,从你第一枪失手的刹那起,你已经是个失败品了。回去你将收到的不止是羞辱,会被处理掉也说不定。”
他看出来这个杀手不是那种被洗过脑的角儿,不然也不会听他讲这么多废话。见他迟疑,他便继续趁热打铁:“或许你还想着补救之类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办不到。”
杀手的手臂先是颤了一下,然后与水平线的角度越来越大。是癌细胞心急了,他抬手把唯一的子弹打了出去,不料从一旁斜蹿出个人,推开了杀手,自己却被打中了。
杀手急忙举枪,子弹穿过了癌细胞的脑袋,他的身体像面粉口袋那样倒在了地上,死了。
再看救了他一命的那人,果不其然是荷官。她捂着脖颈,那是被子弹打中的部位,汩汩的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顾不上补枪和任务,他扶住她的身体,忍不住骂道:“你个笨蛋!”眼角却湿润了,肯为他而死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荷官笑了一下,翕动着嘴唇,似乎想说“别难过”。她琥珀色的瞳孔渐渐涣散,捂在脖颈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象征着一个人生命的终结。
杀手收拾好心情,想起自己的任务。他从死去的癌细胞身上翻出房卡,刷卡器上的裂纹像蜘蛛丝那样不规则。他试着刷了一下,质量真好,门开了。也许他刚刚把卡折了才是最好的选择,他可没有房卡。
房间的窗户大敞着,洁白的窗帘迎着风上下翻飞,目标被接应的人救走了,他的任务失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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