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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局》第四十五章:生死相随


第四十五章:生死相随
“放开!把绳给我们解了!你们凭什么抓我们?!世风日下,你们作为一群捕快,眼里到底还有王法吗?!”
慕容离不知道,这群官兵恰恰正是在执行他口中的王法,只是他以为,只要是两情相悦,即使是性别的沟壑,也一样能跨过。只是,也许可能会被人家看不起罢了。
他想:既然是要跟着他天涯海角的,那被人看不起,自己大不了一世一生不踏足凡尘,与他隐于山间,也能做一对快乐神仙!
可梦想终归只是梦,只是美好的虚幻……
王法?抓着他们俩的官兵仰头大笑,“王法?哈哈,我看你们真的是不要脸到头了!”脸色一转,官兵一把将俩人押起推过,“走!上路吧!”
“你们!”慕容离挣扎扭动之间,看向了那沉默、不反抗的执明,“执明,你没事吧?别不出声!别不反抗呀!”
“……”沉默,他只有沉默。也许,自慕容离换了心性后,他也只能羞愧地垂头,当作哑巴……
“快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执明!”慕容离边被押着走,边喊着他。
几次唤他,他次次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慕容离越担心他,他就越不敢与他而言。执明缓缓闭了凄凉的眸子,微微牵动了嘴唇,“对不起,阿离,是我害了你的一生……阿离,执明这一生一世都对不起你……我……错了……大错特错了……”
“什么错不错?!你没错!”慕容离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当务之急应该立马逃离这。他往四处焦急地找寻着看,“剑呢?我的佩剑呢?!”
寻到利剑,慕容离的眼神一瞬转为坚定。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人抓去,他怎么会甘愿!
他被两人押解,身上还被麻绳绑了,虽双手被缚,但双脚还是自由可动的。慕容离屏气凝神,趁其不备,霎时转身,用双肩给撞了个缺口出来后,一瞬后踢,将那两人踢倒。
领头惊了惊后,马上指挥道,“你?!给我抓住他!”
“哼!”慕容离一声轻笑,无论上多少人,他光凭腿,也是绰绰有余。看那一个个脚下败将,他讽嘲道,“原来是些酒囊饭袋啊!”
领头的也是没有想到,他武功竟会这么高强!领头官兵转眼看着那两个押着执明,唯一没有受过伤的兵道,“你们,去!他,我看着。”
“是,大人。”
“哼,不自量力!”一个闪身,慕容离就已借助利剑割破了麻绳。他手持着剑,脸上一抹细微笑意。
两人冲上前,刀光剑影,不出三分钟,便有一人倒在血泊中。剑上染血,慕容离警告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再自找了!”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怕不是在和皇上作对!”
“我本无心,是你们在逼我!怨不得我!”
“残杀朝廷官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即日起,将你押送皇城,听候皇上发落!”
“好啊!我虽区区一个小民,但我有理,我才不怕你们的这些恐吓!”
“皇城……”听到这两字,执明耳朵里忽听到了警钟声。皇城……他可不能让阿离去那,否则,他就连一刻也都得不到他,也都守护不了他了……
他们争吵之余,执明忽然斥怒道,“阿离,不要杀人了!不要再妄做杀孽!阿离,为了执明一人,不值得啊!阿离,我不要你为我这么做!”
“执,执明……”慕容离望着他那双伤悲的泪眼,听着他哽咽的声音,心里很是沉重,不是滋味。
“阿离,如果上天非要我去死,你会陪我……义无反顾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慕容离跑上前,不管围在他们身边的那十几个官兵,他也只是怕,他握的剑用力,抱着执明也更紧固,“你不会死,我是不会等着别人来决定我们的命运,我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你去死!”
执明紧紧盯着慕容离,道,“可我要你一个答案!”
“我……”顿了顿,慕容离无奈且坚定道,“我义无反顾。”
执明微微一笑,低头浅浅地啄了慕容离一口,“那你怕吗?”
慕容离摇摇头,垂下了长剑,长剑落地,他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再一次,你果然还是爱上我了……”执明真不知道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觉得可悲呢?
长剑摒弃,慕容离回眸一笑,对那领头的道,“好,我跟你们走……”
“如此甚好,早这么老实,不就早解脱痛苦了吗!”领头眼神一示意,便有四五人押上。
他们在众人的闲言碎语中,各自被送上了囚车,被分开押送回了衙门地牢,只等明日的惩处。
不见慕容离几日,慕容黎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而这几日,若不是齐之侃在他身边时时宽慰着他,照顾着他,说不定他的身子早就挡不住这折腾,早就给垮了。
近来,慕容黎时常眩晕头疼,又时犯恶心,好在这些症状都不算太严重,而他也以为是太过相思,所以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只是一刻刻地等,一时辰一时辰地等,等下面人传来的消息。
慕容黎与执明虽在苏州,但这男男相恋的低俗恶心事,他们为官的也必须是传达到上面,对于这种事,他们除了惩处,还要记到史册上,当然不是名垂青史,而是遗臭万年。
加急信很快送到公孙止手上,公孙止展开一看,立马备下了案后,又传信让其秉公处法,不必再来回询问了。
“呵,男子相恋!本官现在倒还有些好奇起是哪两家的公子了?呵呵,男子相恋,他们怎么处的下去?!”公孙止实在是不认同,好在,这不干自己家里何事。
“父亲。”公孙钤走进书房,见公孙止在那笑,便问候了后问道,“父亲是因什么而发笑啊?”
“哦,没什么,不过是两个男子相恋了罢了。”
“两男子相恋?”公孙钤像是明白的点点头,道,“那父亲要对他们做何处置?”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啊。哦,对了。钤儿,你去帮我和秦史官讲一声,把这个叫阿离的和叫执明的这两个男子相恋的事给记载在史书上,以供后人警醒。”
阿离?执明?好似熟悉?
会不会弄错?可……若是那个阿离死了,那阿黎一定会是很悲伤的……不行!做不得赌!公孙钤忽地变了脸色,“当真要那样?!可是这爱情是没错的啊!”
难道只有男女间的情感能是爱情吗?!为什么男子与男子间的情感绝对不能是爱情呢?!
公孙止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爱情没错,但错的是他们,选了错误的对方。”
“难道真要他们死?!”
“不与你相关之人,你何必这么在乎?”
“我,我只是打抱不平而已。”公孙钤尴尬转身离去。
他想:若是他直接去苏州确认的话,那万一真是那他肯定是来不及救人的,所以,还不如直接去近地皇宫,先告诉阿黎去苏州,让他用丞相身份拖住,然后等自己求得圣旨,便可将他们解救下了!虽然那两个男子不一定其中之一是他,但他做不得冒险,他宁可是信,宁可是白忙一场,也不要见阿黎伤心难过。
二话不说,公孙钤毫无犹豫地便进了宫……
朗日风清,慕容离与执明被分开在两个囚车里,而在他们的身上都被枷锁脚铐给禁锢。每行一寸路,每多一筐脏言。他们被扔鸡蛋烂菜叶,甚至有的人,竟还捡起石头砸他们,砸的他们是青一块,肿一块,血流一块……
【删减段1】
……
“没事,我听不见,他们爱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要能看着他就好了!”
慕容离望着前面那个囚车,目光紧紧追随着执明。昨日执明对他的那个温柔亲吻,他直到现在还眷恋,好像他与执明相好已经是好久好久,久到自己也数不清日子了……
游了一圈街,他们被押送到了囚场上。囚场位于集市中心,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也是最鱼龙混杂之地。他知道,谣言碎语很快便会如飓风一样传开,而这天下也很快就会少了两人。
自从昨晚被抓,他们一直处于分开,直到这会儿才聚到了一起。
慕容离高兴道,“执明,你没事吧?”
“我没事。”执明摇摇头,笑道,“真的,这一生,阿离陪我吃尽了苦头,也一直是无怨言过。”
“我是人,是人终会有怨言,而我之所以对你没怨言,只因为你是你,是我喜欢的那个你。”
“我……若我一直骗你利用你呢?”
“骗我?利用我?说实话,我很厌恶,但我相信你不会。你看,我们都要死了,你还能骗什么?利用什么?”
一颗真心。骗了一颗真心,利用了一颗真心……但我现在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这不能算骗,不能算利用,这只是我的请求,而你答应了……
底下的人窸窸窣窣地议论,台上的囚犯执手相看泪眼。
知府一拍惊堂木,底下便瞬间安静。台上也有两兵将慕容离与执明二人强行分开,面于官,绑于了刑柱上,被双双撕开衣服后背,用带有倒刺的铁鞭鞭打。
铁鞭击入,倒刺入肉割皮,一条血痕长长淋漓不尽。
“真恶心!连血都是脏的!”
“不要脸的东西,可不要这么快打死了!我可还要看后面环节!”
【删减段2】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二十几余鞭,慕容离强撑过去,他道,“执明,你还好吗?有没有事?快与我说话!别不出声!别让我担心!”
执明疼的面目颤动,他转过头,对慕容离微笑道,“对不起,阿离,我终于体会到了你的痛,对不起……”
“执明,你怎么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红墙绿瓦,绿叶荫荫。公孙钤找到了慕容黎在皇宫的住所后,立马推门进去,见到了慕容黎。
公孙钤与他久别重逢,甚是惊喜,“阿黎!”可只是一瞥眼,竟见他旁立着一位公子,而那公子的眼神竟也如自己看阿黎一样,那么如痴如迷。
“公孙!”慕容黎惊讶,“你怎么来了?”
“嗯……”公孙钤又看了看齐之侃道,“这位是?”
“啊,我的朋友,齐之侃。”说着慕容离又转头为齐之侃介绍,“这位是公孙钤,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很要好的。”
“要好?有我要好吗?”齐之侃不屑地随意地问候,“公孙公子。”
“啊,齐公子。”公孙钤微微拱了拱手,以示礼貌。
“嗯?齐公子?不必这么叫我,叫我小齐就好,阿黎就是这么叫我的。”说着齐之侃便对慕容黎转来的视线和煦地笑了一下。
公孙钤懵了一懵,低声语道,“小齐……阿黎……竟叫的如此亲昵吗?我果然,还是最多余的那个啊……”
慕容黎开口问道,“公孙兄此来,想必是有何要事吧?”
公孙钤一下拍头,懊恼道,“哦,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那,是什么事呀?”
“是这样的,有个叫阿离的和叫执明的因通私情而被抓了,现在正在苏州被惩治,我想……”
慕容离拍桌,一下起身,抓着公孙钤的衣襟,打断了他的话,质问他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阿离和执明?!阿离和执明!”
“我不能确……”
公孙钤话还没说完,慕容黎便急着出门,他大喊道,“备马!备马!”
“是。”
“他们是因通情而抓,那如今……”慕容黎真是想都不敢想那个后果,“不行,不能等马牵过来了,我自己跑着去!”
公孙钤见慕容黎真要跑,连忙拉住了他,“阿黎!你冷静一点!也不一定是他啊!”
“我怎么冷静!你不是不知道的!”
齐之侃担心道,“阿黎,你真不要冲动,你最近的身体可是不太行啊!”
公孙钤也道,“阿黎,皇城到苏州有三四十里地,你跑着去,他们早没命了!”
慕容黎心急道,“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我直接跑到马场那里,直接骑马去苏州!”
慕容黎这么说,公孙钤更是担心了,“阿黎,你是个富家公子,从来都只是坐轿的,何时会骑马啊!”
“你是我的谁!你知道个什么!你怎知我就不会骑马啦!不和你说这么多,危在关头,我必须快点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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