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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抗争2

2023-03-16新人血族挖坑文采有限 来源:百合文库

已经一千年了。
这或许是失落的血族最后的故事。
日记的前几行这样写到。
躲藏了一千年,有些事终究还是躲不过去的吧。今天我开始写下这日记时便有预感。希望我死后,留下的日记能给后来者以希望。皇族一定会归来的,那荣耀的一日不远了。
血月历132纪56年
开始正式的叙述前,先说说我自己吧
按照人类的说法,现在我正好二十岁。
先谈谈我的曾经吧,那算不上孤苦,却令人怀念的童年。在六岁那年因父母双亡,我被送进孤儿院。十岁那年,恰好在旧书中翻到亚伯拉罕血契的我觉醒了灵力和记忆。之后为了隐藏身份,同时为了让自己的血脉力量增强,我躲入了当时被人们称为”幽灵森林”的地方。可能是之前发生过大战的缘故,诸多怨灵在此出没。借着猎杀它们,我也逐渐恢复了接近封皇级的实力。这样的生活其实已经很理想了,不用担心因为家人而暴露,孑然一人在生死边缘游走,炽烈的血液和杀戮的欲望都不会寂寞。不过出于对外界的好奇和进入内界的需要,还有心中一丝寻找到同族的期冀,我还是在十八岁那年,通过某种手段(其实只是高等生物对下位者的威压而已)在一个普通的公司找到了职务。虽然工作繁琐枯燥,但是可以少与正常人接触,最重要的是,我居然真的通过这里找到了同族的踪迹。
不过这些先不提,先让我说说内界的情况。我生活的这座城市只有一个入口,不过还好是在一家酒吧内部,所以我可以在深夜进入。自从绝巅盛世过后,那些神族对血族的暴行越发变本加厉。现在我要在内界行动必须十分小心地隐藏气息,血族的血液和外形特征太过明显,所以必要时我都会身穿灰色或黑色卫衣,将手缩进袖口中,伪装成那些低等妖族。虽然危险,不过我还是要履行自己在内界的使命:暗杀。凡是有机会,我就会抹除神族的人。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复仇,另一方面,也是从那个时代流传下来的古老传统
真正的生命,应该是不被束缚的,自由地爱和恨、为信仰战斗。我曾经尝试过进入内界,不过在那些卑鄙的神族的监视下,很难有获取灵力的机会。到现在,内界很多种族仍然认为血族依靠吸血为生,因此也排斥我们。荒谬!我们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会肆意猎杀、获取鲜血,况且,低劣的血液只会玷污我们高贵的血脉,我们对血奴有极其苛刻的要求。我们可不是妖族那些
必须依靠鲜血生存的可怜吸血鬼。
难以在内界久居,我只能长期在外界栖身。弃族的感觉越发强烈,我不禁回忆起绝巅盛世时的辉煌,正是那时所见的一切,让我仍保有苟活的勇气。
绝巅,盛世。当时我找到皇族同类时,曈昽刚刚离去,不过他在短短十年内击杀数百名神族,甚至包括十位命运之子的辉煌仍然被人铭记。当然,牟赢极的力量也足以领导皇族。相比曈昽带领剑族直接正面对抗神族的方式,月圣殿下的方式看似有些软弱,实际上却更为有效。而且,相比曈昽殿下,他的力量在那时或许更为强大。他的方式很简单,暗杀。当时,几百名皇族成员中有近百名血族和影族成员,在他的带领下,仅三次行动就让近千名神族的家伙付出了血的代价。那是怎样辉煌的时代,当夜幕降临,血月的阴影便会笼罩在神族心上,我们将带来恐惧,惩罚,和死亡。潜行,隐忍,在阴影中磨砺刀刃,然后在刹那间出手,留下血与杀戮的传说。二百年的时光中,我一直追随牟赢极殿下,他那头象征死亡的银发,还有他影族的血脉,以及不可思议的双月之力,一直支撑着当时的皇族。
他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削弱神族的实力,因为真正有能力带领皇族重归辉煌的英雄还都没有醒来,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等待,蛰伏。他说的大概是曈昽殿下吧,死前那样透支灵力,没有万年是没有办法恢复的。不过据说,殿下当时一心求死,还特意留下了杀戮之心。月圣殿下作为历史上唯一一个掌控过无主状态的杀戮之心的人,的确也承担了指引皇族的责任。即使在最后的时间里,明知没有机会扭转一切、在众神围攻下陨落的他,也没有辱没月圣之名。
说到暗杀,可能除了影族和传说中拥有三族血脉的完整战族,没有一族比血族更擅长了。凭借得天独厚的血脉,即使面对帝阶的敌人,我也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不过由于长期的杀戮,即使在外界,也常有普通人能看出我手上萦绕的血色灵力。
哦,对了,我的名字是阿弗雷德(afraid)。
没有暗杀机会的日子里,我白天上班,顺便与隔壁的女同事发发牢骚(她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同族,名字叫特蕾亚,有时会在午夜共同穿行于空荡的街道,交流感情和过去,私下爱穿哥特式的裙子,感觉还是挺可爱的,不过她是我已知唯一有洁癖的血族。。。),或者交流下公交车上哪个人类的血液应该很可口。(不过我一般是不坐公交车的,因为会不自觉的向某个闻起来血液纯度高的女孩那边靠近,所以一般是她在犯花痴,因为她只欣赏有魅力者的血液)
到了夜晚,才是我本性回归,放纵自己的时候。有时我去那家藏有入口的酒吧,和各地的中立种族闲聊,了解各族的情况。当然有时会发生些冲突,但是在人界外界,一把外化的血刃足以应付大多数麻烦。之后,我就会漫无目的地游荡,特蕾亚说我这个时候像个诗人,忧郁而感性。而对我来说,那只是回忆过去,咀嚼弃族的绝望的结果。她没有经历过神族和皇族的战争,不能体会我一个人坚守旧日的信仰时,孤独、倔强、挣扎的内心。我心中的希冀没有动摇过,但是难免有些失落。
无人理解,没有往昔指引前路的星空,我只是在昏黄的路灯下,像无主的游魂一样失魂落魄地游荡,直到天亮。
有一次在白天(夜晚我是不会这样跟她交流的,那时只由感情和欲望支配的我更习惯独行,除非需要压抑血脉中不时失控的力量。不过她倒是经常在午夜尾随我,倾听我失去意识时的自言自语)我无意间透露这种感觉,特蕾亚居然嘲笑我,说我应该谈恋爱了。下次血月祭(也就是常说的新月,这时刚好是血月满月之时,诸多种族的力量都会在此时达到顶点)时,我一定要假装失控,追她三条街,最后撕开她的裙子,吓她一下。
月圣殿下也曾经说过,信仰必须有,但我们不能为此完全放弃生活,否则,随之而来的孤独固然令我们强大,但更易让我们迷失自己。我现在心中除了复仇,确实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不过对于我这样在生死间贯彻生命意义的人来说,孤独或许才是最好的伴侣。
独来独往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那天。可能是真的害怕我的威胁,四月的那个血月祭,特蕾亚没有来帮助压制我。午夜,我几乎抹杀了一切敢于挡在面前的生物。那晚昏黄的灯海中突兀地多出几滩鲜血。当我又一次经过最爱徘徊的第二十四盏路灯(这是我在清醒时发现的唯一可以清楚并且方便地在四季看到十二星座的地方)时,我残存的理智告诉我那盏灯下有些动静。停下的第一时间我就发现了那个把白衣少女逼到角落的男人,出于厌恶和汹涌的残暴意志,我直接冲过去掏出了他的心脏。当血液浸满双手,我左眼的血瞳也不再充血时,我知道难熬的血月祭结束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女孩居然没有立即逃走,还在发愣般看着我。
拜托,给点面子好不好?好歹我也是血族啊!
虽然当时对这个迟钝或者说吓傻了的女孩非常无奈,不过我还是理智地选择用一个委婉的方法提醒她。
不得不说,当我将还沾有血迹的左手伸到嘴边,伸出舌头舔掉鲜血,并且不经意地露出獠牙时,一直处在我优雅血瞳注视下的她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小声问到:“是血族的殿下吗?谢谢你救了我。”
?_?这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少女该有的反应吗?克制住惊讶,我冷冷地问到:“拥灵者?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更何况,血族在人界可是被通缉的危险种族,你这么问,不怕我杀你灭口吗?”
在我残酷的灵压和威严下,她居然还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说道:“不会的,我了解的血族是有尊严的贵族,你们之所以隐姓埋名,是因为那些。。。家伙的威胁,对吧?”真是个怪物,我不禁摇了摇头,早知道就不救她了。看来必须采取点非常措施了。
没有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在她眼前一道黑色闪电般的身影直接将她摁在电线杆上,我的左手扼住她的喉咙,直接用左眼的血瞳开始使用读心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努力,面前的这双眼睛都没有变得迷离。
出于疑惑和内心隐隐的恐惧,我放开了她。能够无视血族读心能力的,要么是同样具有高贵血统的族类,要么就是在力量上绝对压制现在的我。可看她现在不足十阶的灵力,又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难道?
思索间她已经开口解释了:“咳咳,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唐突。不过,我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危险,我只是也拥有读心的能力罢了。”说完,她还端庄地鞠了一躬。
疑惑,现在即使是我也无法冷静下来了,按理说,她身上的灵力波动确实很弱,可神族的人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哪怕是伪装。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血”,我向着她又迈了一小步,“只有你的血可以证明你没有在说谎。”
PS:此系列是up主策划的长篇中一小部分,相关的背景,前情回顾神马的可能不会直接写出,而是用短篇故事穿插着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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