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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彼岸之说

2023-03-16彼岸 来源:百合文库
所熟悉的村庄,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红色,在村子尽头的山坡上开满了很多花朵,这种花朵每年这个时候都开放,每年都是这样独特:艳丽的血红,但不失优雅。每年在这个地方,都开放着这种叫做石蒜的红色的花朵。
“他又要来了吗,那个怪人?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到这里来了”
听到路过的行人边走边谈论着。他们说的怪人,其实就是一个老人,老人每年在石蒜开放的前夕都会来到这个村庄,每次枯萎后就悄无声息的消失。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到这里。大家一直以来认为他是个怪人,当然我也不例外。
今天是好友小聚的日子,如同之前一样,在村头的小酒馆,点几个小菜,小二端上这里最好的酒,小酌一杯,聊着过去的事情。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虽意犹未尽,但是作罢,酒尽宴散,各自还家。
从酒馆出来后,已是深夜,今夜无月,夜风微凉,酒醒。忽感微异,回望。灯火消散,鬼影丛生。到处都是黑色——恐惧的颜色,大地一点点被侵蚀,万物被寂静所笼罩。在黑暗中,影子一步步逼近。我想逃跑,逃离这片黑暗。但,黑暗已将身体禁锢,恐惧已将心灵占据,纵使是一丝一毫也动惮不得。
“快动啊,快动!”
无论心里怎么呼喊,身体僵硬如尸一样,好似身体已如死亡一般。死亡已经逼近,黑影就像野兽获得它的猎物一样,一步步向我逼近。
黑影突然冲了过来,就像狼在猎取它的猎物一样,我已经准备放弃,因为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它们就是像在迎合着死亡一样,束缚着我这个求生的灵魂。
“不想死,真不想死!”
心里仍旧抱着一丝丝的希望,但是无济于事,身体依旧无法动一丝一毫。
在我已经准备好死亡之时,身后窜出一道黑影,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击退了袭来的黑影,定睛一看,是那个奇怪的老人。黑影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稳了稳身体,落到了地上,并且发出了愤怒的嚎叫,就像风在呼号的声音。
“袭击行人,你们是真的想被‘毁灭’吗?”
老人头一次发声,但是这个声音并不像老人的嗓音,而是像一个青年人一样,“毁灭”二字被老人用语气加重了。
黑影渐渐退却,退却的时候也不忘记警觉老人的行动。随着它们的退却,黑色退散,夜晚恢复宁静,月亮也从乌云中钻出来。老人转向我,怀疑的目光贯穿我的身体。本已安抚的心情,这个时候又紧张起来。
“你是不是以前经常碰到怪事?”
我稳了稳情绪,故作平静的表示小时候有过,但是后面就没有了。
老人笑了笑:
“你不用装了,要是平常人碰到这种事情,早就吓得半死了。我不会加害于你,但实际上,我不是人类。你是不是身上有什么玉佩一样的东西?”
听到“不会加害”,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掏出小时候戴到现在玉佩,但是,令人意外的是:现在玉佩上有一个巨大的裂痕。
“这个东西已经失去作用了,看来它保护你很久了。是不是从有这个东西开始,怪事就没有了?”
我稍微仔细思考了一下,眼前放映着儿时的往事,随着回忆在眼前散去,对着老人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再去求一块吧,你本身有吸引我们这些‘灵’的体质,鬼怪很容易找上你,刚才这个东西已经被它被破坏了,刚才那些不是一般的恶灵。一般灵用你玉佩所产生的结界能够避开,像是今天你遇到的较强的恶灵,你就没法逃脱。破除你的结界,对于那些灵来说轻而易举。今天碰到我算你走运。
“那么您到底何方神圣?”
“我,我不是什么人,我已经五千岁了,我只是找到了自己的身体还魂而已。”
“五千岁?那您一定经历很多吧,我能听听您的故事吗?”虽然我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五千岁的老妖怪,但是突然产生的好奇心完全战胜了我的恐惧,因为我知道这老人不会伤害我。
老人陷入了沉默,略微的犹豫后,看了看我,叹息了一句:“罢了,罢了,告诉你也就无所谓,你这个体质,也算我们有缘,不过有一个条件:不要告诉别人。我会给你将我的故事。”
在我颔首表示接受后,老人自己走向了那片石蒜开放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旁边的一棵树开了一个一人左右的洞。老人示意我跟着他,我跟着老人来到了一个地洞,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地洞,虽然叫做地洞,但是周围的墙壁都是树木枝条长成的,枝条虽然有大有小,但是编制的非常紧密,直到顶端汇聚起来。地上是由一块石板,但是这块石板本身就是一体,就是在这长宽大致都为一丈的地下室里。里面有石桌石椅,石椅上有动物的皮毛做成的垫子。一颗发光的石头悬挂在屋顶,就是因为它的存在,地洞里才亮堂堂的。
“没见过吧,这可是树妖的杰作。”老人得意的笑了笑。
老人示意我可以坐下,我就坐在了铺着鹿皮的石椅上,老人也坐下,开始讲他过去的事情。
“我实际也是鬼,不过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从我手上沾染了很多人的鲜血之后,我成为了鬼,只不过有一天醒悟过来了,找到了我以前的尸体,借尸还魂。”
老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苦笑道:“千年封存的尸体也是封存的挺好。”
“那您是怎么变成的鬼的?”
“那时候也是年轻,我成为鬼的时候也就十几岁,啊——酒馆老板的儿子,我成鬼的时候和他差不多大。”
酒馆老板的儿子今年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我对那个时候的老人感到一丝丝的诧异。
“很奇怪吧,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成为鬼呢?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一样,那个时候到处都在打仗,人命就像稻草一样不值钱,每天都有人在死亡……”老人继续向我说过去的事情,虽然有一定的惋惜,但是更多的是对于过去的事情的平静的陈述。
老人那个时候家里是没落的剑客家族,非常擅长使用剑,老人小时候受到非常严格的训练,从四岁开始就开始练习剑术和剑法,因为本身自己也是非常的有天赋,所以十岁的时候,家中所有的剑法和剑术都已经学完了。老人决定要不断挑战自己,就到处去拜师学艺,本来以为拜师学艺的生活会持续很久,但是学到十三岁的时候,家族因为一场浩劫而消失了,双亲和兄弟姐妹们都失踪了。以前和家里关系不错的友人也因为战争而冷眼相望,他变的无依无靠,也非常孤独。但是,因为有一身好武功,能够做些悬赏刺杀的任务,所以就赖以为生,日子也算过得去。十三岁的孩子开始杀人,无论这对于现在来说多么残酷的事情,在老人那个年代很习以为常:为了能够活下去。就即使是这样,悬赏任务一般都是王公贵族给的,即便成功杀掉了任务中的人,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杀人拿钱,有的会给你约定的金额;
有的会少;甚至有的会完全不给。那些大多数王公贵族,更多的目的就是杀人不用脏自己的手而已,虽然手下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人,但要杀的人一般都是有一定威望的人,用手下的人刺杀就会引发不好的名声,所以才雇佣这些愿意以杀人为生的杀手,毕竟雇佣的杀手都不会知道姓名,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不好影响。虽然要雇佣别人杀人,但是他们手下好身手的人也不少,所以很多时候可以堂而皇之的不给赏金。即使是你能通过武力逼迫他们给赎金,但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死于他们的手下,他们不会放过你,杀掉你就和杀掉一个臭虫是一样的,没有人会知道。所以和他们对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在这个烽火连天的乱世,仁义道德都是完全就如同粪土一样被踩在脚下,只要你有足够大的权利和金钱,任何人都可以拜倒在你的脚下。
“我早就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就像老人自己说的一样。
痛苦,绝望,憎恨,早就已经充斥着这个乱世,当然也充斥在年轻时的老人的心,与其抱有希望,还不如放弃来的痛快。人也是一种规避痛苦的动物,知道即使这个乱世会有一丝的人性,会有一丝的希望,但是,明白相信就要受到打击而遭受痛苦,所以这样还不如从一开始不抱有任何希望。
“直到那天……”
那是老人在一个刺杀任务结束后准备去领取赏金的路上,路过一片刚刚经历战火的村庄,村里空无一人,到处都是废墟,有的房子还在燃烧,与老人看到的大多数村庄一样,战火的绝望也笼罩在整个村子。本来空无一人的村庄,远远的却能听到哭泣声。
“要是我当时知道有鬼这么个玩意,我可能当时还会警觉点。因为后来成为鬼之后我知道很多鬼也会利用哭声来害人。”本来说的是严肃的过去,但老人还在那里跟我开玩笑。
他走到村子的尽头,看到一个十二三的女孩在那里哭,望着一栋烧火的房子,房子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女孩儿的穿着看样子至少是个不愁吃穿的家庭。也可能是因为年龄相近;也可能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在家族刚毁灭的时候的心情,老人也想帮助一下这个“孩子”。为什么说她是孩子,因为自己已经不能称为孩子了,毕竟早就因为战乱和孤独以及杀戮被迫变的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于是,就走过去给她留下了一些干粮和钱。然后转身便走,但是女孩拿了干粮和钱,开始跟着他,但是仅仅是在后面跟着,并没有靠太近。
“起初我也没在意,觉得她也就是跟着走一段就离开了。谁知道那孩子一跟就是一天?”老人现在的眼神里似乎还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即使我也很年轻,走一天路不算什么。但是,她可不是习武之人,而且是这么大的孩子,跟着我这么走一天……”
老人那时也于心不忍了,于是决定把她带到哪里然后让她安定下来,自己继续流浪,可是想了想自己也没有朋友,家人就更不用说。老人没有办法,只能走到哪算哪了,自己都居无定所,更不要说是带着这个小女孩。
夜里,老人自己用树杈和干柴燃起了一团火,掏出水罐,用木叉架起来,从附近的河弄些水,烧了起来。掏出两块干粮,一块给她;拿出所有的水袋,自己留了一个,丢给她一个。虽然女孩一直跟着他,但是从来不敢靠太近。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四五尺,他还是感觉到了女孩的微弱恐惧。老人此刻心里也非常的清楚,即使说她有些恐惧,但是这种恐惧是与老人无法交流的恐惧,虽然年龄相近但是还是无法交流,但是依旧有一种信任所支撑,这种信任不是来源于无可奈何不得不跟着他,而是一种依赖感,毕竟自己和她的年龄差不多,或许更加容易信任吧。
伴着水的干粮很快就下了肚,再看看女孩还是在那里小口小口的慢慢吃。看着眼前涌动的火焰,越来越模糊,老人进入了梦乡……
夜里,老人感到什么东西压着自己透不过气来,醒了过来。身上柔软而又温暖的触感让老人的脸有一点点发烧。女孩居然抱着他睡,整个身体靠在他身上,把头压在他的肩膀上。虽然身后是硬邦邦的树干,但是现在面前是温暖而柔软的身躯。轻轻的转动头部看了看她,女孩儿睡的很安详,如此近的距离,连女孩儿娇小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身上的温暖由外至内渗透到了老人的心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但是我永远也忘不了,先不说有没有感情,但是我只知道她信任我,我流浪以来就从未被这样的信任过。那种温暖的感觉,我永远也忘不了。”
据老人说,那是他从流浪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但是他更料不到的是,那是作为人的最后一次睡觉。那束温暖,让老人就像飞蛾看到烛火就像看到光明一样,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老人被杂乱的脚步声所惊醒,看了看周围,找不到女孩儿。仅拿了剑,急忙寻找脚步声的方向。森林外,女孩被装在一辆囚车上,由一队一千多人的军队所带走。老人向着军队呼喊,但是声音淹没在人的脚步声。老人心中还残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和军队交涉把女孩换回来,这丝希望的曙光也是昨天女孩赋予他的。但是,军队的领头打破了他这一丝丝的希望:一队一千多人的军队,根本不会给你机会。
“我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我仅仅是沉溺在昨天的温暖里吧,我当时的念头只有一个:救她”
老人也已经是无法忍耐了,失去了理智,没有任何作战计划,直接冲了上去,跳起来剑锋直指骑着马的领头,领头掏出宝剑挡住了老人的攻击,老人落回了地面上。后面的士兵迅速的包围了他。虽然老人武艺高超,但无法与这么多人作战,在顶住了几十波进攻后,老人身负重伤,但是周围士兵的尸体的血已经流成了一片小小的湖泊,此刻所有的兵器都指着他。领头的人骑着高马在后面看着。
“以一敌千?不自量力,耗也能耗死你。你愿意救这个女孩,好,我就当着你的面宰了她。反正将军也说了见到可以直接杀掉。本来还想快活一下。”
那个人嘲弄着,示意把女孩带过来。女孩哭着,从老人开始战斗的时候都在哭,即使到现在也没有停下。那个人从马上下来,掏出宝剑,架在女孩的脖子上,一抹。女孩瞬间停止了呜咽,血从脖子流了出来,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的落下。老人的愤怒到了极点,立马冲了过去,但,数十把长矛刺入他的身体。他也倒下了。他没有放弃,开始爬,所经过之处都有血的痕迹,也不知道为何,老人爬经的区域的士兵都让开了,就像让老人爬到那里一样,老人经过的地方已经血已经成为一条小小的河流。
“就是血流干了,我也不会放弃;即使痛苦,我也要爬到她身边;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她身边。”老人现在也是坚决的面容。
过了许久,老人终于爬到了她身旁,抱起了她。女孩死的瞬间还在害怕,她的惊恐随着她的死保留到现在,眼睛现在还在睁着,老人用尽全力抬起了手,帮她把眼睛合上。放下她后,老人踉踉跄跄站了起来,但是刚站起来,就被剑刺倒了,是领头的那个人。领头的人走到他面前,嘲笑着:
“就凭你想和我作对。”
老人也无法做什么了,只能瞪着他,将憎恨通过眼睛投射出去。但是那没有任何用处,老人什么都明白,
“哎呦呦,什么都做不了吧,我就看着你这样一点点的流到死!”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笑,笑容的后面是丑恶的嘴脸。
老人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要死了,一切都结束了,没办法,这么多人,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不要说那个女孩儿了。”但是,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呼唤:“我要让他们为这个女孩付出代价,杀戮,杀戮,杀戮。”很快,这个声音被越放越大,全身因为这个声音而呼号。
“或许当时真的同意他的看法吧,心中只想着复仇,完全不顾任何事情了。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救不了她,而是对这个世界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剩下的只有绝望和复仇,不仅仅是女孩的仇,包括那些人,那些丑恶的嘴脸。我憎恨这个乱世,憎恨这个乱世中的所有人。”老人现在自己回忆着当时的心情,那复仇的心
老人全身重伤,一团黑气从老人的身体散发出来,随之而来的是火焰,那是复仇的火焰。老人说,永远忘不了他们化为灰烬前最后的目光,那是恐惧的目光。不知为何,当时这个目光让老人越发的愉悦,他想看到更多人露出这种目光。
“后面你就知道了,那段乱世很快就结束了,而且原因不明,史书上没有说明原因。那段历史被人所掩盖,因为他们说不明白,永远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莫名其妙的死在荒野上。那是我的原因,当时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了,我见过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幸免的。”
“您没有想过停手吗?”我打断了老人插了一句嘴。
“停手?你尝试过杀人的快感吗?还有那种恐惧的眼神,求生的欲望,那些东西就是现在想起有时候还会感到快乐。绝望后的人杀人,就像你们抽大烟一样。”
“那您后来怎么停下来了?”
“因为,我见到了她的灵魂。“”
老人于是走到哪里杀到哪里,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或许是命运,老人回到了那个让他成为恶鬼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本来这片因为老人的愤怒而荒芜的土地上,不仅仅长出了草,并且长出了一片——彼岸花,这也是石蒜的别名。但是常见的彼岸花都是白色的,而这片彼岸花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色。而这血一样的红色形成了坚固的结界。老人从没有见过这么坚固的结界,一般的结界一碰就破,强一点的也不会费多大的力气。
老人的复仇驱使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这个结界,因为他相信自己所向披靡,不相信能有结界抵挡住他。一次次地,一次次地攻击结界后,老人越来越觉得奇怪,这个结界——似乎就是为了抵御自己而存在。
无奈,这是最后的方法,就是去感知结界。结界本身自己存在波动的规律,如果能够适应结界的波动规律,就可以穿过它——不用破坏的穿过它。
随着感知的进行,老人越来越明白,这个结界到底是什么,这个结界为什么能够抵御住自己。
“我当时都不相信,但是一切的一切确实是这样的,这个结界意志就是我自己,是我已经抛弃的温暖,希望,以及善良。那个女孩儿守护我所抛弃的那温存的另一半。”说着,老人留下了泪水,不知道这是痛苦的泪水,还是开心的泪水。
女孩死后,灵魂并没有立刻消散,她目睹了老人因为绝望而发狂,完全沦为杀人的恶魔。但是,她也看到老人所遗忘的温暖的部分,老人的温柔,善良,还有对这个乱世唯一的一点点希望,都在她身上。自己的死亡导致老人已经抛弃了这些东西,再也不相信这个乱世还拥有一定的温暖。本来能够直接转世而生,但是女孩决定守护老人这另一半。她决定沉睡在这片土地上,以老人和自己的血作为支撑,让这片大地上开满了彼岸花,花朵上流着老人和她的力量,这力量形成这片红色的结界。她知道,老人一定会路过这里,一定会因为这个强大的结界而恼怒,因为这结界有一半的力量是自己的,以自己的善良温存所支撑。
不完整的自己不可能轻易打倒不完整的自己。
老人一定会被迫因为想打破结界而感知结界,一旦感知就可以捡回这缺失的另一半。
但是,女孩以后就无法重新投胎转世了,她被永远的封印在这片开着彼岸花的大地上,或者说已经和这片大地融为一体,永远沉睡着。老人每年在这片彼岸花开放的时候来到这里是来看看她。
“她不让我一直呆在这里,说身为人类就不应该老活在过去。应该活向未来,所以只让我在彼岸盛开的时候看看她。”这老人这里苦笑着。
已是清晨了,地洞入口因为天微亮而射进了微光,老人示意我和他出来。清晨的彼岸拥有独特的色彩,在水雾的衬托下,血红色的彼岸显露出了冰冷,就如同冰冷的阴间一样。但是,随着太阳的出现,金黄色的阳光照射着,花朵呈现出了作为血色的光辉,就像人性的温存一样。
伴着彼岸的光辉,我踏上了回家的路。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村子尽头的那片大地上虽然每年盛开着石蒜,但是已经不再是红色的了,而是简简单单的白色,总觉得相对于红色少了些什么。当然,老人也再没有来过。
或许,他和那位女孩已经一同投胎转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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