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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同人】不开之屋防疫中心(埃罗芒阿老师)(原创)

前言:
(当初)作为新人来了一发,首发在bilibili的评论区,还有就是贴吧(可能?我不记得了)
题目暂定禁止吐槽
排版因为没有首行缩进所以消失了
大概是在第二三卷之间,放在第三卷之后好像也差不多
纱雾的学习成绩,官设只是普通的刚及格……下面的学习力设定是我胡扯的。
顺道一说纱雾的生日是十二月十号,哥哥似乎是十二月十号或是十一号。
十一号的话,就和我一样了。
应要求加大了字号修正时字体莫名换成了宋体,介意可以回复。
以上全部都是重发至HY社区时的前言所以并没有什么卵用。
大概是我最早的同人?或者还是另一个?
是插入性同人的例子,尽力模仿了原文的风格——我记得是这样,但是已经记不清了。
以下正文。
和泉正宗/十五岁/高一/轻小说作家
笔名是,和泉政宗,可以说与本名相差无几。
有一个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从家里出来的真·家里蹲妹妹和泉纱雾,她不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家门,甚至不能离开自己的屋子。呃,实际上,她也是我喜欢的人,不过与她的另外一个身份相比这些大概还不够让人吃惊…大概吧。
那个身份呢,这么说吧,前段时间,我偶然发现,一直为我的轻小说绘制插画的,我的搭档埃罗芒阿老师,居然与我的妹妹是同一个人。其实这已经不能说什么吃不吃惊之类的了,不过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让我的家里蹲妹妹走出“不开之屋”,回归社会的机会。
当然了,这个目的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是实现了,她确实走了出去——尽管只有一步,但不知道的人是不会理解这一步的意义的,当初纱雾被姑姑拖出房间时崩坏掉的场景真的是让看到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这已经没救了。
不过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我不小心向她递交了长达三百页的情书,还被迫当面看着她读完。
然而最可悲的是,我还被她拒绝了。
因为她有一个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的网友,甚至于她就是为他而走上的插画师的道路——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却是在为我画插画。
也许那个网友是另外一个画师也说不定?我记得她说最开始去直播,是因为看到了一个插画师朋友的直播录像来着,大概就是那个人吧。
但是不论如何,我现在起码拥有了进入不开之屋的机会。就算只是这样的变化也足以让我满心欢喜了,毕竟在那以前我可是有一年之久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妹妹啊。更何况我们还有了共同的梦想,这种感觉自很久以前与那个人分别后就没再有过了。
——“……把你带出房间,两人一起看动画!我的原作,你的人设,我们的动画!”
这种并肩同行的梦想纵然阔别已久,再次寻回时依旧是那样的令我悸动不已。
不过就今天来说好像与过去也没什么不同。毕竟我不会没事就去敲门,纱雾更不可能没事就出来,呃,有事也不可能吧。
虽然现在我可以在送饭时藏在门口伏击出来取食的妹妹,但这样跟没事去敲门有什么不一样么?想要和妹妹一起吃饭的话现在还不行呢,什么尚未成功,什么仍需努力对吧。
不管怎么说,起码现在我可是摸清楚她的口味了啊,比起一年前我做啥都不吃可是好多了。
我把鸡蛋打进锅里,顺手捞起一旁响个不停的手机,按下通话键,一个甚至能让人看到阳光的活泼的声音传来:
【来猜猜我是谁吧,哥哥~】
“不要。”
别随便打扰我啊,我可是在为我最亲爱的妹妹做饭呢,#来要是饭的味道出了差错你可是要负#任的,#白吗。
【咳…是我啦,惠美~记住了吗?】
电话对面是神野惠美,妹妹的行政班的班长,号称有500个朋友的真·人生赢家。
是与我妹妹完全相反的人,从给人的感觉到行事的风格都是。
她是个“fashion b!tch”,平时一副表表哒样子,被扒下胖次的话却只是一个会哭出来的普通初一女生呢。
对了,这个扒胖次的事件是我清纯可爱的妹妹在里状态“埃罗芒阿老师mode”中干的,与我无关。
这货还老是想着勾引……咳,让我妹去上学,而且还是“把小和泉带出房间同盟”的一员,尽管同盟只不过有我们两个人罢了。
虽然早就记住了,不过…
“没有,记不住。我只需要记住我妹妹的名字就好了。”
【咳咳,咳,你这吓得我都呛,咳,呛着了,原,原来你居然是这么过分的妹控么?哥…哥哥啊,你该不会,咳,该不会把你的妹妹关在屋里,其实是为了,做,做那些,咳咳,那些…】
“才没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而且妹控是不会伤害妹妹的!绝对!”
啊啊啊你这个哔池,居然,居然又让我在一瞬间对纱雾产生了奇怪的幻想!虽然确实真的只是一瞬间但是这是第二次了!真是,绝对,绝对不可饶恕啊混#蛋!
“咳咳,咳,听见了没有!”
你害得我都开始咳嗽了好吗!要是传染我妹妹你丫就完了!
虽然好像不会是通过电话传播的吧,感冒这种东西。
【那个,哥哥,其实,咳,我是想跟你说,最近我们这边闹流感,大概上次,咳,上次去你那里时就…总之你最近小心点,小和泉可是去不了医院的啊。】
“多谢提醒。”
谢个毛啊魂淡知道纱雾没法去医院一开始就别来啊魂淡!
说起来,那得是前几天的事了。
那天下午,我一如既往地放学回家准备给妹妹做饭,结果在院子里看到了那个茶色头发的校服妹子。
她拿着厚厚的一叠纸,站在我家的大门前面,摆出一副从背影都能看出来的苦恼的样子。
这还真是少见来着,作为一只惠美来说。等等,惠美是种什么特别的生物吗?
“啊咧咧,居然不在家吗?”←这一只惠美散发出来的讯息
然后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惠美转过了身,整个人画风,不对,气场一变,直接转成那种平日的欢快姿势扑了过来…
刷,我躲开了。
“唔,哥哥你躲什么啊。”
“你走开,我没你这个妹妹,有纱雾就够了。”
这是真心话。
“啧…死妹控。”
这么近就算小声说话我也是能听到的哦。
“…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么,没有的话就请回吧。”
“好绝情!好吧好吧确实有事。这个,”
递过来了那一叠纸。
“你妹的作业。”
????什么????
“………啥?”
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你妹的作业啊。”
………
你这样会离成为我妹的朋友的目标越来越远的,我保证。
如果我是纱雾,我现在一定会想杀了你啊,真的。
你就没有感觉到正上方传出来的杀意吗?!
“呐,还有就是最近学校发的传染病防治手册了。最近我们学校流行传染病,结果弄得都要放假了呢。”
什……发生了什么?!
学校要放假?!!
可怕,太可怕了!
那可是发生大地震也绝不可能停课的学校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外星人在地球投放了生物化学武器吗?!
“所以说哥哥你也要小心啊,如果不小心传染给小和泉的话就麻烦了呢。”
啊,对了,她是知道纱雾出不了不开之屋的。虽然不知道她是埃罗芒阿老师就是了。
“嗯,谢谢,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我客气的回答了她,结果一不留神在这种谈正事的气氛下失去了警惕,然后…
“哎嘿,有机会~”
喂喂喂莫名其妙的又抱过来了?!
有种微妙的触感!呃这可不妙?!我是不是现在把她赶紧放开比较好?!
哎?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了上面窗口上漏出来一个梅露露的面具……?难道我已经被吓的产生幻觉了?好超现实主义的幻觉啊喂!
“不要随便来抱别人家的哥哥啊!就算自己家没有的话也是!”
精方失措的甩开挂件一样的黄毛(还是说其实是棕色?),我拿着纱雾的作业和疾病宣传单窜进屋子并下了逐客令。
(↑实际上是茶毛)
“话说起来,托您的福,我上次被妹妹用手柄砸了足足十八下,然后哭着赶出了不开之屋。”
【对不起啦。】
“主要是你把我妹妹弄哭了,弄哭了啊魂淡。”
【……呃,作业有这么可怕么,明明是很有趣的东西啊。】
敢说这种话,我代表全体高中生杀了你呦。
【……啊…嘁!】(打了个喷嚏)
“说着‘哥哥你这个笨蛋!赶紧给我出去!去找那个女孩子啦别来找我!’这样轰出去了。”
【(吸鼻子)……呃好像这不是作业的错吧,倒不如说你这可是被爱着呢,你这赢家赢家~】
“那里像是被爱着了。”
只不过是在被讨厌着吧。
就算当面拒绝了也还是纠缠不已,不要脸的死缠烂打。我在纱雾眼里一定是这样的吧。
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我……不讨厌啊。
【哈,这说法还真是像你的风格呢,你这个轻小说主角~】
这可不是能这样说的吧。
而且是不是什么时候你们都能说我轻小说主角啊。
轻小说主角是形容词吗?
咚咚咚!
是叫我上去一趟的咚咚咚呢,为什么这么巧啊,巧的像是听得见我这边的电话一样。
难道说是窃……家里蹲的奥义么。
“啊啊啊我的妹妹在叫我了,先挂了啊——我去饭要炒过了!”
哔。
我带上口罩,端起饭菜,走到不开之屋的门前,敲响了门…板。
就算是我家也不可能在里面的门上安门铃的,对吧。
毕竟这可是我对家人的坚持呢,安上门铃就不像是一家人了。
吱——
同样带着口罩的纱雾打开了门,看到我也带着口罩之后,她似乎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就把口罩摘了下来。
糟…果然是生病了吗?
“不要摘下来啊,会交叉感染的。我可不想害了我亲·爱·的·妹·妹·呦。”
纱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还左右摆起了手。
果然,一如既往地那样藏不住表情呢。说起来,出人意料的,跟一开始给人的无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居然是一调戏就会害羞的类型来着。
【不,不会的,明显本来就是哥哥传染给我的吧?】
咕…的确啊。啊啊啊早知道会害到妹妹就不让那只黄毛丫头和我说话了!还是说去杀了她比较好?还是去杀了她吧?!
当然,总之,我也把口罩摘了下来。
“唔……有什么事么,叫我过来。是作业不会?”
我把饭菜放下,顺口搭着话。
【不,那倒不是,如果只是作业的话,是不会麻烦哥哥的。】
“还是来随意麻烦我吧。既然不是的话那是因为什么?”
【哥哥,又有在和女孩子打情骂俏了吧?和那个推销亲切的班长。】←说传x会和谐
这事你上次不是已经打过我了吗。
而且那可是足足十八下啊。
“不是啊纱雾,我那哪里像是打情骂俏了?”
【哪里都像啊!刚才你不是又和她在电话里谈情说爱吗?!】
喂,我都看到你背后的黑气了啊纱雾!快醒醒!你不是粉毛!你是白的啊!
【哥哥,这辈子——】
“不是的啊!我是被打的那个电话啊!不对我是被打的啊!哎也不对,我,我!”
我的脑子直接就给吓抽抽了,这个样子的纱雾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喜欢的只有你啊!”
……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
然而不论说什么都没有用,纱雾继续用看着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女孩子弄那些事情。骗子,负心汉。】
纱雾现在给人的感觉与平时那种表现出用平板砸砸砸的娇羞模样时的完全不同,她现在黑着脸,有着仿佛看向**控罪犯的法官一样的表情,看起来那真的是写尽了鄙夷,而且满是杀意和威严。
咕…这种压迫感…!只有反攻了!
“纱雾啊,你不是有喜欢哪个网友的么,为什么反而要给我说这些…这些跟吃醋一样的话!”
反杀了!还是没有?
成功了!纱雾瞬间崩掉了那种法官的表情,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好像是的确进入了羞耻状态……
……于是我就看着一个手柄带着风声糊了过来。
【咳…哥哥你这个笨蛋!白痴!轻小说主角!给我出去!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咳!】
好熟悉的感觉啊。啊。啊。
过了好一会,我摸了摸差不多不疼了的脸,又一次敲开了门。
纱雾大概也冷静下来了吧。
我这边已经想明白了,就算是自己并不喜欢,但是喜欢自己的人,去和别人好上了的话,也是一样,会吃醋的吧。
比如假如村正前辈去和什么人…像是希德君…的话……
而且这种让她吃醋的感觉好像也不错呢。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
“……”
于是场面突然就尴尬了起来,真的是空气突然安静。
【对,对不起,哥哥。咳,刚,刚才是我不对。】
“不不不,是我的错。是咱做哥哥的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来着。”
果然承认了和别的女孩子xxx了吗果然还是杀了你吧
我猜妹妹可能这样想。
不,果然还是不可能的…吧?
虽然看她一脸不高兴的咬着牙转过头的样子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啊。
得赶快转移掉话题才是。
“那个,你没事吧,发烧什么的,待在屋子里可没法去医院的呦。要是感觉难受就来麻烦我就好了,我不会介意的。”
倒不如说大概会很愉快吧,虽然建立在妹妹生病的痛苦之上……这么一想就不愉快了。
我宁愿永远没有这么个愉快的机会。
【唔…既然你也知道,呐…就麻烦你了,咳,哥,哥哥。】
“不用逞强也没事的。我是你的哥哥嘛。哥哥就是要让妹妹撒娇才存在的。”
【啊…咳,哥哥,哥哥又说那些奇怪的话了!】
很奇怪吗?虽然说以前并没有什么经验,不过印象里哥哥就是这样的生物来着。
“……啊,那个……呃……对了,作业我来帮你吧!”
终于把话题纠正回来了,意大利的那位老师,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感谢你发明家庭作业,我发誓。
【不用了哥哥,有答案的。】
……哎?好吧,答案君,你听着,这也是我唯一一次诅咒你哦。
“单纯抄答案是学不到知识的呦,来吧,让我教教你。毕竟你就算去做了作业也不会有老师指望着交嘛,只是单纯为了学习才要做的吧。”
【…也有解析,我都懂了。】
咕啊,我都不会去抄完答案看解析……不愧是纱雾么。
感觉输了呢。
不论是输给妹妹也好还是输给解析也好,都是输了呢。
不过最终我还是成功说服了妹妹来让我教一下,小说情节get√
“呃,妹妹啊,这道题……你们初中不是用二次函数性质解吗?”
我是不是眼花了?
“咳…感觉这样会容易一点。”
摘下麦克风用原声与我讨论数学作业的纱雾方才淡定的求了个导。
??????发生了什么???????
微积分这种东西,我们这群高一的可是都还没学呢……
天国的父亲呦,我的妹妹,你的养女,纱雾她是不是之前没喝孟婆汤啊。
不过除了这些谜一样的解题方法之外,意外的总体上只有及格的水准呢。
虽然已经升上高中的我也差不多就是了,毕竟都忘干净了啊。
等等,忘干净了?!纱雾你究竟是?!←Σ(っ °Д °;)っ
“那个,妹妹啊,我的微积分还没学……”
“不就是几个公式代进去嘛。”
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现在的初中生都是怪物吗?
这场景可没法写进《世界妹》里去啊!
与刚刚情况正好相反,现在我居然只能用“那件事”来引走学习的话题了。
学习真的是太可怕了啊!辅导这么一个知识面这么广的妹妹真的是太可怕了啊!我都回想起被学霸(哔)的恐惧了啊!
“纱雾啊,你…你刚刚是这么知道我在和你们班长打电话的?”
难道真是窃听器?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妹妹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啊……那个啊……咳……是……啊对!是我作为顶级家里蹲的固有技能!”
看起来像是在说谎呢。不过我信了。
只要是妹妹说的我都信!
“啊呜…真的信了啊……”
再小声,这么近我也是……
我没听见呦。真的没听见呦。
……那么现在怎么办?好像冷场了啊……
……难道继续谈学习?!
纱雾也是一脸的尴尬,目光躲躲闪闪,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缩起来了一样。
“咳…咳咳,咳咳咳!”
现在不用担心了,纱雾开始咳嗽了。
好像是因为说谎所以心里难受结果就……没有说谎啦!
啊简直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不对现在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
“妹妹你没事吧?!我去给你拿药!坚持住!还有不要老是咳嗽,会更难受的!”
……
发生的事情省略掉,总之,在我的努力下,纱雾似乎成功的恢复了正常。
……至于为什么没叫医生,嘛,没办法,她怕生,原先那个医生呢,因为家里出事了暂时也不在。
所以只有我自己来啦。
……结果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妹妹却病的更厉害了。
我是在中午放学之后回家做饭时才发现的,你们想象一下在听见“快上来救救我我要死了”的咚咚咚之后我是什么样的感受吧,你们知道把这样的妹妹抛在家里一上午意味着什么吗?啊啊啊不可原谅!我要切腹谢罪!
既然难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纱雾你是觉得在我眼里你还没有学习重要吗?!
学习算个P啊!!!!!
打开屋门(居然没有锁?!),看见床上面无血色的纱雾时我几乎要以为出人命了——实际上我都已经趴上去开始哭了。
“哥…哥,快起来,咳,太…太难看了。”
有气无力的说着。
虽然就算是这样孱弱的话语也如同天籁,但是我宁愿永远也不会听见这种声音。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六神无主的我
打完电话请上了假,我跪在纱雾的床的旁边,看着病痛折磨中的妹妹,心如刀绞。
啊啊啊那个该死的棕毛丫头!!再来我家的话我一定!一定!把她捆起来丢进不开之屋让纱雾再扒她一次胖次!一定要把那些轻小说,全·都·留·下·最·后·一·卷再借给她!
“纱雾?要叫救护车吗?!不愿意出去的话请医生来也行?!”
“我,不想…咳,不想麻烦她……也不想让别人进来。”
咕啊…这下麻烦大了。
“我一个人也没法照顾你啊,去叫姑姑来帮忙可以吗?”
“不,不行!咳…我会死掉的!”
你现在这样也会死掉的啊!
“那叫伊尔芙来帮忙怎么样?我记得她应该是能进来的是吧?”
“……在病人面前秀恩爱吗,你想?还是说你打算就这样气死我,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你那个女朋友结婚了?!嗬,咳,咳咳!”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烧糊涂了吗?
“不是啊纱雾!总之你安静的休息一下,不要说话也不要咳嗽,我去给你做饭,喝点粥怎么样?啊对了要不要冰袋?!还有咱家我记得是有中药来着,也一块去给你熬上怎么样?”
至于为什么有中药,因为老妈是料理教师所以认为中药比西药效果好——主要是气氛。
不管是治病的气氛还是家庭的气氛,咕咚咕咚熬上半天,可能还要家人去一勺子一勺子吹凉慢慢喂的中药都要比一口水咽下去的西药好的多。这一点,我也承认。
把粥和中药一齐放到锅上,差不多能一块好吧。冰块的话家里冰箱就有。
“……嗯。”
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转身去准备了,却被拉了一下。
“…对不起,麻烦你了。”
“笨蛋,说什么对不对的起的,我是你的哥哥啊,照顾妹妹不是作为大哥的义务嘛。”
纱雾的眼神似乎变得更黑暗了。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拿着冰袋和稀粥以及熬好的中药回来的我看到妹妹似乎在流泪,而发现了我的纱雾立马背过了身试图悄悄擦去眼泪的痕迹。
“你怎么了纱雾?!没事吧?!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是觉得我打算叫伊尔芙来吗?怎么可能啊!你都拒绝了我怎么可能去干啊!
纱雾慌慌张张的回答道:
“没,没事的。”
完全是在敷衍啊。
我可是完全发现了啊,发红的眼眶,泪痕,还有抽噎的声音。
果然我刚刚让她伤心了么。
那是为什么啊?咕……是吃醋吗?
呃,明明我对那个黄毛(金毛?)丫头一点兴趣都没……现在这要怎么办啊?!
……而且也不应该啊,她喜欢的人,又不是我,更不用说根本就不像是吃醋了。
还是说是觉得寂寞了呢?
对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如果是因为那个人不在的话,应该就没错了!
“纱雾,那个,你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我去帮你请过来吧。怎么样?他的话应该是能进来的吧?”
“!”
纱雾转过身来,露出了惊慌的表情,然后游移开了视线。
“不,不用了……怎么说呢……”
她是在思索着答案……还是借口呢?
“我不喜欢麻烦别人…所以你,不用这么宠着我的。我不会有事的。”
……唉。
真是的,逞什么强啊,笨蛋。
需要帮助是很普通的吧。
虽然现在也不会有人来帮我来着……尽管是因为被纱雾给拒绝掉了呢。
莫名的,我忽然回想起来一句话,
——“那又有谁来帮你呢?”
曾经的我的确因为这句话抱头痛哭过,那是在我不愿意回想的时期发生的事了。
我当初是为了这句话难过过,但是现在,我不会了。
反正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因为这样的,呃,小事,而伤心的小孩子了。
无人相助是很普通的,早就已经习惯了啊。
但是绝对不能让妹妹也这样被抛弃,这样习惯被抛弃。
就算全世界都对她袖手旁观,我也一定会帮助她的。
……毕竟,尽管已经习惯了,我依旧深深明白那种痛苦与绝望……我也只是能够尽力去忽视那些了罢了。
把冰袋缓缓盖在她的额头,我端起熬好的中药和药匙,轻轻坐在她的旁边。
“呃,可能会有些苦,忍一下吧。”
端碗的手向大脑传递着代表高热量的讯号,药汤现在似乎还是有些烫。
轻柔的吹着碗里的药水,晃荡着药碗,用勺子慢慢搅动着试图降温。
深色发黑的药水旋转着,一些药草碎屑漂浮在里面忽上忽下。
热气从水面腾起,氤氲着迟迟不散。
舀起一勺药汤一点点洒回药碗,循环往复。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差不多就是我回忆里和想象中的家庭的那种感觉了吧。
只是,盖着冰袋躺在床上的人,变成了妹妹,拿着勺子摇晃着药汤的人,变成了我。
而曾经做过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的人——
算了。
回过神来,我悄悄地看了看纱雾,她现在脸相当的红,不知道是因为体温还是别的事情。
看着看着,我莫名想起她的一句话:
——“只是住在一起,不算是家人。”
那么,现在能不能算是了呢。
我感觉似乎药汤凉的差不多了,于是放下碗,小心的把纱雾扶了起来。
“咳…等等,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奇怪吗哥哥?”
她瞬间就脸红了,或者说脸更红了。
的确,这样子用一只手扶起来喂药的样子,与其说像是兄妹,或许不如说更像是情侣吧。
只是她喜欢的人,其实并不是我就是了。
……呵,心好痛。
不过还好,还好一直以来,我早就习惯去忍受心痛的感觉了。
从被拒绝的那天……不,从我对她一见钟情的那天开始,心脏就一直在隐隐作痛。
这种痛苦平时并不明显,有时却痛彻心扉,几乎无法忍受,像是现在。
想来,只能一个人生活在不开之屋里的纱雾也是一样的,在痛苦着吧。
毕竟陷在单恋泥潭里的人,都是一样的。
不过我也有着减轻这种痛苦的方法。
“呐,纱雾,实在是不愿意让我来的话,虽然没办法真的把那家伙叫来,不过你其实可以想象是他在这来着。闭上眼然后骗自己说我是那个人就好了。”
咳……我究竟再说些什么啊,疯了么,哪里有教自己的妹妹如何自我欺骗的哥哥啊。
纱雾睁大了双眼,杂乱的嘟囔着琐碎不成句的字词,似乎要表达什么事情。
最后她居然放弃了挣扎,只是把目光偏到了一边,似乎是默许了一般。
我从药汤顶上刮下一勺药水,轻轻吹了吹,然后——
稍微尝了一下。有点苦涩,而且几乎烫麻了我的舌头。
退回去再吹两下,然后又一次尝了尝。
纱雾惊讶的看了过来,那种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我完全看不懂。
不过她想必应该是不会高兴的吧,毕竟明明是有别的喜欢的人的,我还来这么肆无忌惮的,做这种奇怪的事情什么的。
感觉药汤好像差不多正好温乎着了,我把药匙缓缓靠近了她嘴边。
……
我曾经很好奇喂心爱的人吃东西是什么样的感受,现在我好像……还是不知道。
那种感觉被作为代替品的悲哀湮没了吧。
真的是……羡慕那个人啊。
不知道如果纱雾喜欢的是我……呵,你个沙布想什么呢,不可能的。
舌尖的苦涩与麻痹感迟迟不散,仿佛更又是缠绕在了心上。
同样是一脸苦涩的纱雾看着我,轻轻嘀咕了一个词。
“ba…ka。”
声音实在是有些小,我也并不懂得唇语,只能当做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强行忽略掉了。
似乎是在生气我对她做的事情吧,不过很抱歉我实在是没能控制住感情。
一阵没来由的悔恨出现在了心上,尽管我知道,从一开始,在我遇到她,对她一见钟情之前,我就从没有任何机会。
我试图一如既往地将不能解决的事情丢弃在脑后,悲哀却始终挥之不去。
我试图一如既往地将发自内心的痛楚压抑在心底,痛苦却一直愈演愈烈。
佯装镇静的细语告慰几句,我道了别,走出了不开之屋。
轻轻关上门,蹲下,双手抱住脑袋,我开始低声哭泣。
之后的两天里,我依旧是那样装作愉悦的为她做着事,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当然也控制住了自己。
或许,其实我并不能让她开心吧。
但是,我也是从心底希望着她能开心一些。
我欺骗着自己,说这样坚持下去她就会好受。
虽然我稍微,稍微的难受了一点,不过没关系。
只要她能好起来。
我……我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吧。
矛盾与痛苦,这些都是自找的。
全都是因为我喜欢上了有着喜欢的人的她……
啊,心好痛。不过我也早就习惯这种感觉了呢,毕竟这大概要伴随我接下来的一生啊。
我,可是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了的呢。
我已经把所有的心与爱全部压上去了。
要么血本无归,要么……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不用想了……
也不许想了。
还是……好好的做她的哥哥吧。
不过,这种作为替代品的日子,终于也还是结束了。
方才在楼上看到那家伙平平安安的样子,那种一如既往地哼着歌儿摇晃着画画的姿态时,我就知道,我的事情完成了。
心好累,疲惫感也卷了上来,仿佛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脑子里一片昏昏沉沉,双眼失去了焦距,耳朵似乎能感到一股热流。
整个人好像烧起来了一样。
哈啊,果然轮到我了么。
看来只有倒下去了。
再见了。
回到房间,我倒在了地上,意识开始离去。
一阵孤独感紧紧地包裹住了我,窒息一般的痛苦涌现出来,仿佛全世界都已远去,双眼前只剩下绝望般的黑暗,我如同又变回了当年的,听到“那个噩耗”的孩子一般。
眼前阴暗的世界开始渐渐模糊,我的脸上似乎划过了什么东西,鼻涕也一同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在吸气时被猛的呛到了一下,先前用意志,习惯还有谎言强压的悲戚哀伤,甚至是一些更久以前就遗落在心底的暗痛莫名其妙的骤然爆发。
不过,既然这是我的房间,纱雾大概听不见,那么怎么哭都无所谓了吧。
只是,楼上似乎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是……幻觉吧。
……
许久。
我终于停了下来,而且几乎失去了意识。
幻听中,楼上那咚咚咚的声音好像变得更加急切了。
但现在,我只能感到身体在越来越冷越来越沉,同时无意识的打着寒颤。
最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铛!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楼上还传来了“哥哥快醒醒!”这样带着些焦急的咚咚咚。
我就这样被从英年早逝的结局前拉了回来。
唔,对了,就算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倒下才对。
妹妹可是还等着吃饭呢。
洗了洗脸,带上口罩,我昏昏沉沉的走向厨房。
呵,再怎么崩溃再怎么绝望我也得先给妹妹做完饭才行啊。
想必纱雾一定饿了很久了吧,用那样急切的咚地板不说,居然还打下来了通电话。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强撑着做着炒鸡蛋,我迷蒙中仿佛听到了无数次咚咚咚的咚地板,只是已经没有办法听出来那是什么意思了。
狠狠地咬住嘴唇,强行打起精神,我端着饭菜走上了二楼。
轻轻放下餐盘,打算在纱雾反应过来之前逃走的我听到了背后开门的声音。
【哥哥,刚刚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勉强了吗?不是让你去好好休息不要再躺到地板上哭了吗?为什么反而去做饭了啊!你是笨蛋吗?!呼…】←累着了
啊,刚才没听懂的咚地板是这么个意思么。
而且说话都会累真的是好可爱。
大概是因为病刚好吧,体力比起之前似乎更差了呢。
难道说这就是病弱属性的魅力么?
不过我还是希望她的身体能好一点。
“嗯,我知道了。刚刚我觉得我…好像晕了挺久的,结果以为你那是饿了,所以…就去给你做饭了。咳…还有啊,我现在在生病,你别太靠近我,要是你再出点什么事的话,咳,那可就麻烦大了啊。”
虽然她也过不来来着。
是吧?
然而毫无防备的我被一个人扑到了怀里。
【真,真是的,哥哥你是笨蛋吗?!】
?!我是在做梦么?!我是在做梦吧?!
“等,等一下,纱雾你在干什么?!”
【如果你再这么勉强自己的话我就再也不吃饭了你信不信!】
眼睛里泛着一层水光的纱雾又一次轻易击破了我的心防,让我越陷越深,仿佛是陷入了悲哀的恶性循环一般。
【现在!赶紧!回去!好好的!休息!……呼。】←又一次累着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
于是我乖乖的像个正常的病人一样回去躺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这次起码是在床上了,大概起码不至于让病情更糟了吧。
而且刚刚那么一闹悲哀的心境也减轻了不少。
慢慢的,我的意识又一次开始模糊了。
恍惚之间,我似乎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进屋子,静悄悄的接近过来,摸到了我的床前。
为我盖好了被子。
哎,已经开始做梦了么……?
戳…我继续躺着。
感觉不到被戳的感觉呢。
是已经麻痹了么?还是真的是在做梦?
“确实睡着了啊……这几天麻烦你了,哥哥。对不起呢,说什么不愿意麻烦别人的,结果一直在麻烦你呢,而且让你更麻烦了吧。……明明就是因为我才让你倒下的,居然还说什么不要勉强自己之类的,我到底是那里来的脸啊。……呐,总之,不管那些了,还是祝你做个好梦吧,……正宗。”
当那天使般的声音消散之时,我的嘴唇上传来了一种陌生而温柔的触感。
在那之后,我失去了意识,彻彻底底的沉入了梦乡。
————
本文是尽力模仿了原文的,同时尽力保证能插入到原文中的空白时间里。
为赋新词强说愁?我承认。
曾发布与埃罗芒阿老师的评论区,也发在贴吧和HY过……?现在能找到的是HY的,https://hyacg.com/thread-175903-1-1.html这里,附注一下最后有我自己的复制说明……如何证明我是我?嘛。
图片来自https://wall.alphacoders.com/wallpaper.php?i=826063&w=1920&h=1080&type=stretch&lang=Chinese。有些不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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