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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将行之一段凄惨的故事(完)

2023-03-16野史盗将行 来源:百合文库

柳花昼搓了搓有点冷的手,又看到刘宝身上薄薄的破棉衣,碰了碰他的手,不出意料的冰冷。她皱了皱眉头:“整日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怎么不给自己弄件厚点的衣服。”
“嘿嘿,我怕你又揍我!”刘宝痞痞一笑,又道:“以后我就不怕没衣服穿了,也不偷东西了!”
柳花昼挑了挑眉,笑道:“你不是说要做最厉害的江洋大盗嘛!怎么改邪归正了?”
刘宝挠了挠后脑勺,竟有几分不好意思:“你不是不喜欢吗?而且……近年金军在边境肆虐,朝廷正在征兵,我也无事可做就报名参了军,来年春季就走了。”
片刻后,低着头的柳花昼看似不太在意,朝他笑了笑道:“那挺好啊,守家卫国才是男儿应做的事嘛!为庆祝刘宝改邪归正,”
刘宝也低着头。“花昼……”那是刘宝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我不识字,不务正业,没遇见你之前只想着赖活着过完一辈子算了,后来你生生把我从邪道上拉了回来。我配不上你,可如果我在沙场立了功就回来娶你!”
刘宝说完这句话后看到柳花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别扭道:“谁要嫁给你啊……”
“嘿嘿,你呀!你那么凶也只有我愿意娶你了。”刘宝贱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刘宝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软软的,他低着头挑着阳春面说道:“明年春天,你来送我吗?”
“看姑奶奶我心情!”柳花昼瞪了他一眼。
刘宝笑嘻嘻地看着她:“等我回来了给你带全天下最好看的玉簪!”
雪越下越大,蜀中塞外金戈铁马,刀光剑影。刘靖国半边脸被血染红,他躺在雪地里,四周寒风呜咽,如同逝去的魂灵万鬼恸哭。视线越来越模糊,可他的手里还攥着一张被血污染红的手帕。
“我……不能死……”他嘴里喃喃念叨着这句话,慢慢地在雪地里艰难地爬着。
定安十二年,岐水之地宋城铁骑兵对抗金军以少胜多,绝处逢生,史称岐水之战。一刘姓小兵只身入敌营烧了对方粮仓立了大功,皇帝有令,大赏!
刘靖国坐在高头大马上,看尽宋城飞花,这皇城四月正是柳絮飘摇之际,他想起了那个为他别柳的柳花昼,嘴角上扬,心里想的都是那一别七年的柳花昼。
“刘宝,你不是要去参军了吗?你的名字太俗了,我给你换一个!叫刘靖国吧!靖国耻,护国邦!”柳花昼靠在刘宝肩头眼睛亮晶晶的。
“你说叫啥就叫啥,跟你姓都行!”刘宝搂着她两人裹着大棉被坐在屋顶看星星。
刘宝出征那天,柳花昼偷偷去送了他,给他别了柳,把一方绣着鸳鸯戏柳的手帕塞在了他手里,说:“我等你凯旋。”
帝都金銮殿上,刘靖国跪在定安帝金銮座下,听候册封。
巍巍朝堂传来定安帝威严的声音:“蜀中元溪刘靖康,年二六,征战金奴数载立功无数,勋官十二转,封靖国大将军,赏良田千亩,明珠千斛!”
刘靖康伏地谢恩:“谢皇上!”
定安帝长袖一挥道:“爱卿平身。”
刘靖康却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臣蒙皇恩感激涕零,今有不情之请,愿吾皇成全。”
定安帝有些惊讶地望着他,道:“刘爱卿直说便是。”
“望吾皇放靖国卸甲归山。”刘靖康长跪稽首。
“你这……”定安帝一惊,朝堂也是议论纷纷。定安帝扶了扶额:“高官厚禄你不要,为何想着回家?”
“家中有吾爱,七年未见,不知如何,望皇上成全!”
定安帝一声长叹:“罢了罢了,朕准了!”
七年不见的元溪镇和往日的光景大不一样,他骑马走过街头也不见那门铺前总是人山人海的柳家了。
他下马拦住一老叟问道:“大爷,你可知道往日在此的柳俊侠柳侠客的店铺移到哪里去了?”
那老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小伙子是外地的吧,柳家三年前就搬走啦!”
刘靖国心里一沉,忙问:“为什么搬走了?搬到哪里去了?”
老叟又道:“三年前元溪发了瘟疫,柳家的丫头染上瘟疫,但也没见到这丫头的尸体,不知道是死是活。最后柳家就此之后就搬走了,搬到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刘靖国怔怔地站在那里,回过神来上马便朝柳家疾驰而去。远远看到柳家门前野草葳蕤,破败不堪的后墙上伸出一株枇杷树的叶子。刘靖国勒住马,抖着手拿出腰间的明珠,一枚又一枚地射向庭院,他期盼着柳花昼打开大门气急败坏地指着他大骂,期盼着她拿弹珠弹他,可是柳花昼再也不会出来了。
天上阴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开始飘起小雨,刘靖国立在离柳花昼家的一箭之地,勾着背坐在马上,发出一声又一声像是野兽呜咽的恸哭声。雨越下越大,顺着刘靖国的脸流淌着,他策马转身离去,从此以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从此以后,世上不再有一位大将军,而是多了一位大盗。这位大盗劫富济贫,把劫来的钱财都散发给百姓。百姓因此都人人称赞。
相传宰相府家有一宝簪。说是天外玄铁打造。大盗听闻后,夜晚大盗闯入相府。大盗盗取后惊动守卫。大盗拿上簪子就跑出。
大盗骑马向城外跑去,突然一女子打着一把伞走过。大盗骑马掀起的风把女子的衣摆吹起,大盗看了看,没有停下,只是说了一句“姑娘,今日之事,不好意思。我必来日再还。”女子听完,看着大盗向远处驶去。
“唉唉!那这大盗明知道心爱的姑娘死了,还偷玉簪干嘛啊!”有人问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或许……是为了一个约定吧。”
“那这大盗后来怎么样了?”
说书先生抿了一口茶:“大概还在这江湖里飘荡吧。”
座下听书人里有个蓄着浓密胡子的大汉,身旁放着一把长刀,腕上系着一条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手绢,听完故事后仰头喝了一大碗酒,握着长刀便出了酒肆的门,骑着马绝尘而去。
没有人知道大盗后来怎么样,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又回到了那个曾经住着小柳儿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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