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主线部分《拜访》

《拜访》
sans带着Napstablook直接瞬移到了热域实验室内部。
适应实验室内昏暗光线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实验室一层的监控板和巨大的操控台早已不在原位，许多sans分辨不出作用的机械原型摆在首尾相接的长桌上，机械工具整齐地挂在墙上，取代了原本的装饰。
二层的构造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本“回”形结构的二楼被改成了实心的一层，原先传送带通向的二层走廊和那一侧的房间则被清空改成了过道，Alphys新的实验室在被填上的那部分中。
实验室大门边的额外开辟的信件口下方没有一封信，看起来Alphys有定期处理这个。
不过...这里的变化确实称得上翻天覆地。
sans观察着四周，发现原本通向底层实验室的电梯还在原位，这给了他几分方向感。
Napstablook轻声赞叹着这里的变化：“哇哦...这里变了好多...”
sans还注意到实验室大门的门控开关处于锁闭状态，这可能是为什么Napstablook按动门铃却发现没有作用。
他们正要沿着传送带上楼，实验室大门外传来了叫喊声。
“嘿，有人在里面吗？Alphys？你在吗？”
sans和困惑的Napstablook对视一眼，走到手动开关旁边按下按钮。
实验室大门朝着两边滑开了，出乎意料的是从外面兴奋地冲进来的是Monster Kid，他用尾巴卷着一张门禁卡，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们。
“呦！呃...你们也是来找Alphys的对吧！她上次忘了让我把这张卡还给她，可是门好像坏了。”Monster Kid摇动着尾巴，把那张门禁卡放进了条纹衫的口袋里。
“她可能没怎么下楼...”sans走到那些长桌旁边，抹了一把桌面，指骨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
三人沿着传送带朝二楼前进，来到二楼绕过为传送带而挖空的地板后，sans望着面前这道巨大的门若有所思。
看起来二楼其余所有的房间都合并成一间了。
他走向大门右侧的门禁系统，按下了对讲机旁边的红色按钮。
一声清脆的鸣笛声过后，二层实验室的门向着两边打开了。
刺目的光芒从门内迸发而出，sans和Monster Kid忍不住眯起眼睛，Napstablook在旁边左右摇晃着，眼角的眼泪看起来随时都会落下。
适应了光线之后，sans走进了这间实验室，随后发现这里被分割成了不同的区域。
他们所在的这间，似乎是个能源室，用有些类似玻璃的材料制成的能量管道从实验室外侧穿入，经过房间中央那个和核心反应堆结构有些相似的机器之后由数不清的小管道输送向各个房间，机器外壳上安装着一块显示屏，上面的数据曲线不断延伸着。
左右两边各有一道电子滑门，sans注意到这个房间的的角落处安装着摄像头，仅仅是他观察到的就有两个。
右侧的滑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衣、手里还握着没放下的铅笔的身影走了出来。
sans打招呼的话噎在了喉咙里，Monster Kid遭遇了和他同样的情况。
Napstablook有些不安地上下漂浮着，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Alphys...？你...你还好吗？”
“我么？我很好。”Alphys把那支铅笔塞进了大衣的口袋里，轻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她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虽然依旧是穿着能够盖住全身的实验室大衣，但不知为何Alphys看上去更加安静...或是说...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沉默。
与sans记忆中的不太一样，她脸庞上那种和人交流时不安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近冷漠的平静。
她语气中蕴含的情绪很容易被误解为嘲讽和冰冷，但那很明显并不是原意。
黑色框架的眼镜后面，几个月前充斥着不安、惶恐的双眼只剩下了死水一般的平静。
sans大概能够理解了，Alphys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漠，她走进这个小房间的时候，房间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
“我可不敢保证...你看上去有些...”sans断断续续地说着。
Alphys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了习惯了...来这边谈吧。”
她转身走回那个房间。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分享了一下彼此的不安，随后sans首先跨过了那道门。
门后是一个工作间，墙壁上几乎贴满了各种各样的设计图，一个很简陋的餐盒被放在最角落的小桌子上，边缘残留着食物残渣。
占据了房间进三分之一面积的长桌上十分凌乱，电线、芯片、转轴、和灵魂容器有些类似的能量储罐的模型随意地摊在上面，一本介绍魔法的书籍被翻开摆在最上端，中间放着一根充当书签的螺丝。
房间的两面墙被书架占据了，上面的书籍除了介绍机械就是有关魔法的。
Alphys带领着他们走向房间尽头，那里有一张长沙发。她把堆在上面的有关魔法的书籍搬到旁边的地板上随后请他们坐下。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把工作台后的椅子推到沙发前面，坐在上面开口问道。
“不...事实上...除了政策和法规可能跟不上现在的情况外...一切都好。”sans都差点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的了。
Alphys看上去似乎有点惊讶，“多久了？按理来讲...我没在这里放闹钟...现在是...过了三个月吗？”她有些不安地掰着手指。
“你已经消失五个月了。说真的，Alphys...你现在看上去...不太好...”sans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房间内搜索，他很快找到了一楼信件口内那些失踪的信——整齐的摆放在房间的角落，看起来都拆过了。
“我很好，就和我说的一样。”Alphys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擦了擦，随后望向Monster Kid，“你是来还门禁卡的，对吗？”
“呃...对！”对于自己忽然被叫到，Monster Kid显得有些不自然，他用尾巴从口袋里抽出卡片，递给Alphys的时候还差点因为过度紧张弄掉了。
“对了，还有上次我们讲的那件事...我是说...”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记得那个，等下再商量吧。”Alphys翻看着门禁卡，随后转向漂浮在沙发旁边没有落座（对于幽灵来讲这么做有点困难和不自然）的Napstablook，询问他的来意。
sans没有听他们的对话，他走神了——准确来讲，是看着另一个家伙在Alphys的工作室里走来走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看上去就像被我传染了一样’，对吗？”那个只能被他看见的家伙探头看了看那本朝上摊开的魔法书，“但这两种情况是不一样的，虽然我没有心情去分析。”
说起来，自从毁掉了RESET按钮后，这个家伙和另外一位时间线上的幽灵都消失了一段时间，弄得sans几乎以为自己摆脱他们了。
问题是后来他们又回来了，而且在主时间线的映像更加清晰，这段时间已经变化到几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别那么瞪着我，要探究原因的话，问题出在你，”那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直起身子无奈地摇摇头，“心境的变化是很复杂的，如果想要摆脱情绪的主观控制，那么就得破而后立。”
sans懒得和这个能读出自己想法的家伙在脑海里争辩了，他把注意力移回来的时候Napstablook和Alphys已经谈完了，Napstablook沿着来路慢慢飘走了，Monster Kid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
他们去做什么？
sans轻叹一口气，把自己的来意直接说了出来：“Alphys，大家都有点担心你，很多方面的政策也都需要你。也许你应该...出去发表一次演说什么的？或者卸掉一部分你身上的担子...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谢谢，我会的...大概吧。”Alphys把口袋里的铅笔抽出来，在桌上翻找一阵后找出了一张计划表似的东西，将这件事记在了上面，随后她转过身来，“还有其他事吗？”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得再确认一次：你真的还好吗？”
Alphys陷入了沉默，随后坐到了沙发上空出来的位置上，用手撑着头思考着，然后给出了答案。
“我不知道。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大家带出地下，然后复仇——”
“如果那么做，就需要人类灵魂...”sans接道。
“不，也许还有其他方法。”Alphys坚定地说着：“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这件事了，也得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她再次叹气。
“时间总是不够...”
sans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他几乎已经放弃了回到地上，并且将复仇无限制的向后搁置...
sans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依旧用半虚无主义者的思维在思考一切。
在简单的告别后他就沿着原路返回了，走出门之后他惊讶地发现Monster Kid和Napstablook竟然在外面等着。
“我没事的，sans，多谢关心。”Alphys在他身后说着，“我和他们还有事情要商量，你要一起吗？”
“不了。”sans沉默了一会儿：“我得回哨兵队了。”
“祝你一切顺利。”
“你也是，Alphys。”
sans瞬移离开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