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Destroy》第三章 天才的烦恼

洛翼如同往常一样，每天只躺在床上休息五小时，就起身继续投入到题海当中。
今天是个例外，难得他终于碰上了令他感兴趣且难度系数极高的算式。以往的一切难题都在他手下迎刃而解，唯独这一道从报纸上无意中瞧见的方程式十分深奥。
直到第二天天明他才从验算中走出来，之前的那道算式也是终于被解开。两眼放空的带上外套呆呆的走上天台，倚靠在栏杆上看日出。洛翼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莫名的情绪，是因为自己的转折过得太顺当和风平浪静而产生疑惑了吗？
当看到发散出曙光的金红色球体从地平线下冉冉升起之时，柔和的黎明之光静静照耀着洛翼，橘黄色的光芒笼罩他。光芒宛如神像身后的光环，神圣，虔诚。
此刻的天台如同圣殿一般辉煌庄严，光就这样静静的扩散，向光所及之处渲染它所独有的金色。
洛翼夹在腋下的风衣直到他从天台上下来时才记起忘记披上，无所谓的披上风衣直接抱着头盔出了门按日常步调巡逻。
的确，今天他的心像是缺失了哪一块至关重要的部分，让他感到无尽的空洞。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骑着机车独自一人在海滩边停下。今天的一切决定都是随着潜意识，所以洛翼下车时，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之中。
迎面吹来夹杂着海浪腥味冷冽的海风，终让他的思维清晰许些。抬头望向被浪花不停拍打的礁石，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被改变。
这一片地区是阴天，灰蓝色的天空和深蓝的海洋构成一副比中世纪欧洲古油画更耐人寻味的画面，虽浩瀚无比，却令人感受到在幽闭空间产生的压迫感。听懂海汹涌咆哮的内容后，无它非也只是些陈词烂片。
洛翼拉起围巾挡住自己的大半张脸，他不太想吹风。转身戴上手套回到机车附近，但他看到了坐在栏杆上的少女便停下脚步。
此时坐在栏杆之上荡着双腿的少女，身体重心已经完全在栏杆支撑点外，像残风之中破损书页一般摇摇欲坠，凄凉。
似乎还在哼着轻快而温婉小曲的少女，她含以微笑，面对着海洋。
她的眼睛像明星一样闪耀而深邃，遥不可及。微弱的阳光碎裂成片散在少女长长的睫毛之上，睫毛在微弱光芒的渲染之下如同灰蝴蝶在忽上忽下舞蹈着觅食一般美好。
少女黑灰色的披肩秀发随着猛烈的海风时起时落，它像一张网，它似乎捕捉到了不寻常的猎物。
少女眼眸折射出不可触碰的梦幻与悲哀，她又朝洛翼笑着，当洛翼再次试图看清少女的时候，她不知何时已经从坐在栏杆上荡腿的动作，换成了站在栏杆之上正对他笑。
当洛翼回过神的时候，少女原本存在的地方空空荡荡，就如同他刚才并没有经历到过，又或者一切只是他的幻觉。他更相信后者，用分子理论结合光学完全可以解释清楚海边出现幻觉的原因。
洛翼不再去追究，骑上机车继续自己的巡逻，只能做到在自己尽可能的范围内清扫消减MORAL他们的数量。
他记起报纸上又刊登的一起有关MORAL的案件，报纸上刊登的地址正是在这片地区附近新开发的楼盘。
虽然这一次的MORAL并没有太大的的响动，但洛翼不可能对MORAL出现的地区放心，他直奔着楼盘而去。而恰好MORAL出现的地址同时也是报纸上征集知音而拿难题登报的地址。他很好奇是怎样的人能够想出如此的题目甚至能够难住他。
楼盘一片寂静，刚开发的楼盘还没有多少居民入住，显得小区十分寂静。大堂的几位推销员一看洛翼进了门，立即关掉手机，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迎上了他。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看房还是买房的？”为首似乎是经理的男人中气十足的问道。
洛翼摇摇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大堂挂牌上的一段字——工程师：桐咲磬
“请问设计开发楼盘的工程师桐咲磬还在这个楼盘吗？”洛翼思考了一会才开口
“啊？还在啊，这位卓越的工程师总会在他亲手设计的楼盘住上几个月才会走，真的是个很奇怪癖好呢。”经理依旧带着满脸堆起的笑容回答洛翼的疑问，只不过似乎他似乎对这种问题不太感兴趣。
“嗯，谢谢，请问我现在能够见一见他吗？我听说这位出名的工程师来到了附近，今天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他。”
“啊。。。。。这个的话——”经理和手下的几个推销员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拒绝洛翼的要求好。
“抱歉——”经理再三思量这位工程师的脾性觉得他肯定不会愿意见人，刚开口准备道歉告知洛翼不能和桐咲磬见面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来者正是桐咲磬本人。
“你就是洛翼对吧？我知道你会来。”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一切一般的，桐咲磬微微向着点头示意他跟自己一同走。
洛翼仅仅只是略微的错愕了一下，并无多大反应，就跟着桐咲磬一同走进他的临时办公室内。
“死神，久仰大名——”洛翼跟着他前脚进刚进办公室后脚收进门内顺便伸手带上门之后，就听见从桐咲磬嘴里冷不丁蹦出这一句话。
“你。。。。也是MORAL？”洛翼下意识的手放进口袋摸着兜里的两个满瓶，它们毫无反应。眯起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前西装革履，言谈举止大方的成功人士，和MORAL那种暴躁的怪物会有任何联系，甚至就是MORAL。
桐咲磬坐在沙发上亲切的招呼着洛翼也坐下，洛翼也暂时放下戒备心和他并肩而坐，毕竟满瓶毫无反应。
“想必那道题您也一定做出来了吧，先生。”桐咲磬一面拿着水壶灌热水进紫砂茶壶泡着茶，一面宣寒问暖的和洛翼随口闲谈。
“那道题的话，只需要把中间X轴和Y轴的差值得出，倒置。实际上它只是德尔塔罢了，难就难在你得从基础算法就得用几何算法，而不是用高等数学的函数或更离谱的微积分。”洛翼平静的向面前这位优秀的工程师叙述自己的看法
“您还真不愧是天才，这么多人都没有在意到的基础数学，都能被您所转换用解难题。”茶叶在茶杯里打着漩涡沉到了杯底，桐咲磬放下茶壶把一杯刚泡好的茶摆在他面前。
“吃吃这茶，难得我这几年了遇上了这样纯的好茶叶”桐咲磬笑着。
洛翼举起茶杯细细的品了几口，缓缓开口“是贡茶么，很香很纯啊，确实是在城里很难买的到的好货。”
桐咲磬也捧起喝了几口茶才回答他：“不愧是您，几口就能品出茶品和茶香的韵味所在。”
“你还有其他的什么要和我说吧，客套话还是免了。”洛翼半闭着眼向桐咲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桐咲磬收起了笑容，恢复了冷淡的表情，神情严肃的警告他“死神，我预感到，十年前的末日，又即将来临。”
“不可能的，十年前泄露的那些Activation病毒已经被政府解决的一干二净，哪还能留下。”洛翼果断的表达桐咲磬观点的错误。
桐咲磬一副很不好办的搓了搓手，眉头紧锁着似乎是难受到忍耐不住的急躁，最后他干脆直接站起，双手插在裤兜背对着洛翼“一直保持着人类的形态是真的很麻烦。”
还没等洛翼反应过来，桐咲磬的身上就冒出紫红色的雾气讲他包裹住。他浑身都在发生巨变，就连面孔也开始扭曲。
像被搅拌后混色的颜料一样，他变成了MORAL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部没有獠牙，而是类似盔甲的东西包裹住了整整脸只露出他黑紫色的眼睛。
他张开双手仰望天空，像是在向神灵祷告，激动的对着洛翼诉说自己的想法“看啊，这是多么完美的躯壳——它远远比人类的那副肮脏躯壳美丽多了。”
“我并不这么觉得，或许还是人类看起来更友善一些。”洛翼的话像一盆冷水一头浇灭了MORAL的热情。
“但在虫子看来人类是可怕的恶魔，这就像人类看我们MORAL是可怕的恶魔一样。”桐咲磬，不，应该称呼他为Nonsensical，他找到了成功反驳洛翼的角度。
“人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洛翼漫不经心的掏出了驱动器带在腰上，取出了一红一银的满瓶，它们在没有提前预热的情况下只能通过多摇动来激活Activation病毒。
按下开机键，待机音乐的前奏传出，“What is it？”一传出就代表驱动器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插入激活病毒的满瓶。“既然你不想以人类的形态好好的谈话的话，那么我就按照你所说的，我们换个形态来'谈话'”
“Is Rabbit/Is MANPADS”洛翼插入满瓶后，驱动器读取出满瓶并放出满瓶所拥有的音效。按下确认启用系统的把手，伴随着“You can do that”的声音他身后赫然出现耀眼的白洞，并从当中窜出一只坐在反装甲导弹上的兔子。
反装甲导弹和红色的兔子化为了一红一银的装甲着装到使用驱动器者身上，顿时办公室内一片耀眼的白光。
Nonsensical毫不在意的看着满办公室的白光，伸出手稍微的遮挡住眼睛以免被闪到眼花。
“你变身特效挺炫酷的，造型也挺帅。”Nonsensical对着变身完之后的骑士DY赞叹道，“哪像我们特效这么简单又省钱——咱们怪寒颤的，骑士和怪人果然比不起”
“你怎么一会疯癫一会欢脱的，是不是真的Activation病毒的副作用太大了，导致你的智商不太稳定。”DY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脑门的地方，给Nonsensical比划脑子的位置以免对方认错。
“先不提这个——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十年前的噩梦会重新开始，我绝对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Destroy。”Nonsensical选择性的忽略了刚才DY和他开的玩笑并没有再追究下去，转而继续投入正题当中。
“你有什么证据么，Nonsensical。”DY有一个怎么也改不掉的习惯性动作，那就是喜欢把玩自己左边肩甲上连着的铁链。这会他又取下连着“追踪者”就是那个银色方盒的铁链和Nonsensical坐在沙发上面对面的谈话。
Nonsensical也习惯性的捧起茶杯想喝口茶再回答DY，结果只听见“Duang”的一声是茶杯撞到盔甲的声音。Nonsensical并没有喝到茶，反而泼了一身茶水，因为他的嘴被头盔罩着。
“。。。。。。”四目相对，办公室顿时一片沉寂。Nonsensical耸耸肩，只得重新倒了一杯茶，然后摘下自己头盔裂开嘴直接喝进喉咙里。
DY有些嫌弃的向着自己左边靠了靠，“你刚才喝的那杯茶是用我喝过的杯子装的。”至少他是不会暴露出因为骑士面甲没有开嘴，他喝不到任何液体的事实。
“哦，都是男的还嫌弃什么。”Nonsensical淡然的撇了一眼DY，平静的又喝了口凉掉的茶，小声嘀咕道“果然冷的茶口感就不好了。”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有我刚才根本没碰到杯口好么。”
不等DY开口反驳，Nonsensical直接自顾自和侃大山一样的随口叙述理由：“也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那么有干劲满腔热血的年轻人都成啥样。官方也是时候给机关换换血续续命了。”
DY心神领会到了Nonsensical不方便明说的内涵——政府官方走向腐败。他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勉强的回答Nonsensical：“是从Activation出现诞生MORAL这种恶魔开始的，官方的权利慢慢的变大，欲望也在成倍膨胀。”DY也很聪明的避开了敏感词汇，选择使用和Nonsensical一样的代替词。
Nonsensical赞许的看向他，顺手又把原本放在桌面上的头盔戴回头上。“你再深入的想想，除了欲望以外更惊悚的一点。”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向前倾，似乎是想靠DY再更近一些，用左带爪的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玻璃桌面发出“哒哒”声。
“官方机关，有——”DY少见的失态，分明从复眼就可以看出他明显的惊愕程度。
“是的，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样，在高层有我们的人。”Nonsensical坦然甚至是毫无波澜的和DY直接了当的进行交流。
DY双手交叉，身体也向前倾斜恰好直接对上Nonsensical。“这就是你放出那道题的吸引我上钩的原因？又或者——那篇报道也是你故意透露的消息。”有点出Nonsensical的预料，他原本以为在他这番刺激下绝对能够戳中DY的爆破点，没想到反而听到了他理智到过分的发言。
“哈哈不亏是死神先生，您连那两篇报道是谁写的都能够揭开谜底。”Nonsensical反而开怀的哈哈大笑，像是达到了什么目的一般。
“很好您既然都猜出来了，那么我们、”可是还没有让Nonsensical说完这一番话，DY直接双手用力的拍在玻璃茶几面上，从沙发暴起打断了他原本想提出的谈合合作。
“我听了你这么久的废话就是为了告诉我一句‘有内鬼’吗？！”
错不及防的爆发瞬间和诡异爆发点让Nonsensical呆泄住了很久，好像他是成功的激起了DY的愤怒，但是他没有明白DY的暴怒点究竟是什么。不是资料上写着消减MORAL是为了守护人类，对政府有很大芥蒂么？只要能够联系到政府让他愤怒失去理智就够了。
大概是我看了假资料？Nonsensical如是想到。
虽然他算是成功，但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Nonsensical无奈的瞅着正在他面前大发雷霆的DY束手无措。“你先，冷静一下怎么样，Destroy？”
双方僵持不下，DY站在Nonsensical在面前抱着手臂，浑身散发着一种别“靠近我，你最好在短时间内编出合适的理由来回答我，不然我们就打一架”的消息。
Nonsensical扶住额头站起，“那么我们还是打一架算了，这道题对于我来说是无解的，抱歉。”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请问您里面发生了什么？！请允许我进去看看！”门外响起的是经理的声音。
“啊，没有什么事——”Nonsensical一面拖延时间，一面抬抬下巴示意DY注意隐蔽自己，并立即恢复到人类的形态，重新整理一番自己的领带走向门。
DY站在原地，要说解除变身已经来不及了，幸好他转的够快在桐咲磬解开门锁之前，迅速的拿出变色龙和钟表这一对BM组合出来给自己换上。他攀附在天花板之上与天花板的颜色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来。
“听您办公室里的动静有些大，是发生了什么吗？还是是那位客人为难您了？”经理对桐咲磬的关心之是由于上级的吩咐，他只能尽力装出一副很担心他本人的样子。
桐咲磬摇摇头，笑了笑，开口道“你觉得有谁能够威胁到我呢？我和我的朋友聊的正在上头，他的想法真的是相当有趣”
经理看桐咲磬与平常无异，便放下疑心就此转身离去。“呼。还好。”桐咲磬关上办公室的门，背靠着门，看向天花板“你可以下来了——不过你反应还挺快的嘛。”
“闭嘴。”DY褪去伪装从天花板落下，“咚”一声两脚稳稳的着地。“没想到第一次使用最佳组合的原因，不是因为对手的强大，而是因为处境尴尬。”
“哈哈，这恰好证明了你的与众不同，死神。”桐咲磬又一次回到对洛翼的文字称呼。
“最好别再让我听见这个词——”从DY的复眼闪过一丝显眼的寒光，告示着他的冰冷无情。此刻已然黄昏，办公室的灯突然亮起，橘黄色的灯光宣泄而下，从翠绿与古铜的装甲双色交织之间流淌而过。跟着DY的移动，装甲的反光也像流动的水一般润滑。
“那么就此别过吧，先生。”洛翼走出办公室，不给予桐咲磬任何一点挽留的机会。“喂，您就这么走了？也不再多留一会？我可是也是MORAL哦~”桐咲磬还在油嘴滑舌的调侃洛翼。
“请您自重，我不想再看见你第二次出现在我面前。”洛翼把握着一对满瓶的手收回兜里紧握住它们，像是在泄愤。洛翼轻轻的“咔嗒”一声关上门，径直走向门口的机车。
“。。。。Destroy，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在战斗？”桐咲磬背着手站在办公桌前，他坐上办公椅轻声道：“我可真是越来越好奇了。”桐咲磬顿了顿，喝口办公桌桌面的不锈钢茶杯里的茶继续说道“果然那些家伙已经注意到他了。”
独自叹口气放下茶杯，嘀咕一句“果然凉掉的咖啡也变得不好喝了。”忽然桐咲磬笑了，笑的无比疯狂，和疯人院的那些精神病患者毫无区别。“我唯一的知音啊祝你好运——希望你能够改变地球的未来。”
门外的几位员工小声的在交头接耳，“桐咲磬以前有过精神病病史吧？怎么还在担任设计啊？”另外一位员工紧张的看向四周，确认经理没有在场之后才转向问的人回答道：“嘘，你不懂的事情别瞎说，小心被开除！之前我们有位老员工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开除掉的。”那位员工又停下，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喉咙压低自己的声量更小声的给提出问题的员工解释。
“桐咲磬据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但他本人的精神状况确实时好时坏。正因为这样才有‘天才与疯子一线之间’的说法吧。”这位员工擦了擦手心的汗，又和问问题的员工交代道“这事出去别乱说啊，这只是小道消息而已，准不准我可不知道。要是出了事可别赖我，我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
“行，不赖你，待会咱下班去喝一杯怎么样？”“行啊，你小子还真有你的，最近升职加薪了是吧？”
桐咲磬虽然和他们隔着很远的距离，但是他依旧把那些话听的一清二楚。这是他唯一对自己不太满意的地方，任何的悄悄话，和人与人之间的思想都在他面前暴露无遗，一片透明。
对于他来说谁都是混身赤裸着的，所有人的人生对于他来说只是一本随时可以翻阅的书籍罢了，他看到的人都是最本质最真实的一面。不过他只能看到人类和MORAL，低级的生物看到的东西太简单，桐咲磬只对于Destroy这死神看不透，他的思想都被一层模模糊糊浓厚的雾气笼罩着，桐咲磬什么也看不到。
“这就是我讨厌人类的原因。”桐咲磬又自言自语了起来，无人能懂他的用意。
洛翼回到了别宅，他忘记他是怎么一路上开着机车走神不出意外的。他念叨一声“好烦”一头栽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他的脑子被桐咲磬所说的“官方内鬼”占据着。
连唯一的知音都堕落到这种地步，我还能坚持多久。。。
洛翼叹口气，翻个身刚准备睡觉，却猛然被龙天从床上一把拽起——
“你怎么才回来？今天怎么样？唉你说句话啊，别这样呆呆的，你今天出门也这样回来也这样！？”洛翼看着为他紧张的龙天突然笑了，好像他明白了自己还有后路。
“洛翼？”龙天试探性的说出了他的名字，觉着洛翼的笑容在他看来多少有些吓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笑起来了。
“啊，我在。你有想要得到的愿望吗？”洛翼缓过神来反问龙天。
“当然有，”龙天迟疑了一会，不过终是老实回答了洛翼的问题，“为自己澄清罪名”
“那好，你以后就是我的搭档了。”在龙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洛翼已经冲出了房间，奔向厨房，显然就是不想给龙天有反驳的机会。
“喂，给我解释清楚身为你的搭档我要干什么好行吗？！还有晚饭在冰箱里，给你有留了一份！记得热一下啊！”龙天急匆匆的也跟着洛翼下了楼，他莫名的开始为洛翼担心，明明自己之前，并不是这种会去关注甚至执行照顾他人的人。
我们的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龙天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热完饭菜直接在厨房里狼吞虎咽的某人，陷入沉思。
“难道我们是跳跃了哪些剧情没有发生么？”龙天不自觉把自己所想说出了口，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洛翼胡乱的擦擦嘴，手上已经开始洗刷水槽中泡好的碗筷。
“十点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龙天——明天我还有事要拜托你呢。”洛翼背对着龙天，但他知道自己说完这话之后，龙天就已经乖乖的回到楼上的房间自己去睡觉。
“晚安——笨蛋”洛翼把洗完的碗放入消毒柜内，关上厨房的灯才离开。他经过龙天房门也不经意的流露出了自己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