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续《求仁》（四十）当庭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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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静等龙王应召，李靖持着宝塔，时不时扫向杨戬，看看他是否入定，元神出窍去了东海。
这件事他和杨戬本是心照不宣。
一炷香前，他应召入瑶池，哪吒趁此下界，被人告诉了王母，逼得他求路无门，这才将其抖落出来。
老龙王的口供，是最后能为哪吒减轻责罚的凭证，怎么说也需要小心谨慎。
杨戬何尝不懂李靖的心思，不屑与之交锋。30年前他已作出让步，眼下更是不便插手。只恨哪吒太过冲动，注定引火烧身。
“老龙王怎么还没来。。。”敖广年事已高，驾云速度太慢，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玉帝已不乏微词。
刚说罢，敖广在魔礼青的拉扯之下入了瑶池。
玉帝皱眉盯着龙王那张凌乱不堪的脸：“龙王，你这次来的倒快。”
“老龙这一把骨头都快被增长天王给吹散了，能不快吗？”
魔礼青冷嗤一声，抱臂立在一旁。
敖广整理着散乱的头发和衣冠，大口喘气，扯着粗哑干涸的嗓子，浑浊的眼中是二人的倒影。
“大胆龙王，你儿子私通凡间女子，你可知罪？”王母疾言厉色，不容置疑。
敖广后来之人，当然听不出王母是在诈他，事出突然，龙王一个趔趄，脸色惨变。
“娘娘恕罪，陛下恕罪——八太子涉世未深，不过是个孩子，老龙已将他逐出东海，请娘娘——”
杨戬闭了闭眼，双手紧握，这个敖广，简直蠢钝如猪！事已至此，可由不得他了。
“住口——”王母珠摆抖了抖，事情果然不出所料。“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同样的话，她也问了李靖，然而，事情似乎并不在掌控之内。
“哪吒三太子和小女敖红也知道，犬子愚钝，实乃家丑，是老龙求他们不要上报的。”
李靖在心中暗叹，还算聪明，知道卖他个人情。
“还有呢？”王母不依不饶，扫视杨戬质问龙王。
“剩下的就只有少数凡人。”龙王惶恐，如数告知。
杨戬握紧的手松开，龙王到底没有说出“她”的名字。。。
王母拂袖冷哼，对这个答案颇为不满。
玉帝接过话头：“你儿子惘顾天规，与凡间女子结亲，隐瞒不报罪加一等，二郎神，你说该怎么处置？”
杨戬垂目，熟稔开口：“按新天条思凡一例，当剔去仙骨，贬为凡人。知情不报者，褫夺封号及官衔，面壁500年。”
“小女无辜，老龙请求替她受刑，面壁1000年！”龙王伏地叩首，颤声作答。
“好！只要你立刻说出八太子现在身处何地，朕就答应你！”
龙王长叹一声，脸上的皱褶堆叠在一起：“并非老龙不愿开口，而是东海也不知道八太子究竟去了哪里，老龙无从谈起。”
“你不是故意袒护儿子，所以才编了个理由吧。”王母凤眼微眯，直视着他。
“老龙一直以八太子失踪为由下令龙众动身搜寻，30年了，只在牛魔王那里找到过一次，而后八太子逃走，从此再无音信，东海龙众皆可为证。”老龙王心如止水，话说的极其诚恳。
与其在失去儿子的痛苦当中浑浑噩噩度过千年万年，还不如让天庭派人将他抓回来的好。
玉帝捋着长须，思忖对策：“照这么说牛魔王或许知道人在哪里，但他毕竟归属妖界，天庭不好与其交涉。”
“陛下，小神愿意下界将哪吒捉拿归案，再让他说出八太子的下落，戴罪立功，还望陛下允准。”
“你去？都把人放跑了还能抓的回来？二郎神，不如就由你来从旁协助。”王母冷哼，却也没有驳回李靖。
“小神领旨！”
“小神领旨！”二人拱手回应。
“把敖广押下去！”随着玉帝一句话，黄巾力士一左一右架起敖广往殿外行去，干瘦的身体如同腐朽的树枝。经过杨戬时，他用恳求的目光和语气向杨戬传音：“无论八太子日后如何，还望真君手下留情。”
杨戬沉着脸，轻轻点头。
————
九天之上，轻盈落下一片树叶，穿过云浪，翻卷向连绵的山脉，在将散未散之际，化成了一个金丝莲甲的少年。
“哼，没有本太子办不成的事。”
哪吒踩着风火轮，长发飞扬，翻山越岭不过白驹过隙。
芭蕉洞外，哪吒悄然落地，掩住身影入了洞中，牛魔王正擦着板斧。
“牛魔王，好久不见！”哪吒倏地现身，拍向他的肩膀。
老牛回转身，怔了怔：“你怎么下来的？！”不是被抓回去了吗？
“这个你别管，老实告诉我，八太子去哪了？”
牛魔王盯着面前的人左看右看，确定他真是哪吒，便令其附耳过来。
几句过后，哪吒狡黠一笑。
“很好！”
“马上就是蟠桃会了，八太子那边，我已有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杨戬对王母向来俯首帖耳，想来也不会手下留情，这件事，还需要你来从旁协助！”
哪吒话毕，牛魔王转转眼珠，睨他一眼：“冒这么大风险，老牛有什么好处？”
哪吒哈哈一笑，“我知道你记恨杨戬，一直想找机会跟他较量一番，若天庭派人攻打翠云山，我不插手便是了。”
“这明显是亏本买卖，搞不好还要赔上性命，不干不干！”老牛摆手回绝。
“牛魔王，你别得寸进尺！”哪吒眉毛一竖，肩上乾坤圈泛起金光。
“好好好，成交！”牛魔王止住他的动作，连声答应，气不打一处来。“你想怎么做？”
————
30年后的刘家村，变化算不上大，认起路来也不会太难，哪吒化形落于村中。
按照脑海当中的记忆，哪吒寻到真君庙，旁边的茅草屋已变成了灯笼铺，一个个暖黄的纸灯笼迎风招展，安静祥和。
“刘记灯笼？”
应该是沉香没错了。
一眼扫过，屋里似乎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妪在屋外背对着他摆弄干菜。
“大娘，你知道沉香去哪了吗？”
“我相公？他在庙里擦灰尘呐！”老妪忙着手里的活，无心看他。
“你相公？怎么可能？！我说的是刘沉香！”哪吒以为老妪耳背，或是听错了。
而后者听罢，止住手里的活，猛地转过身来，耷拉的眼角陡然睁大，上下打量着他，不住颤抖：“你。。。你是。。。哪吒？！”
架子在她旁边倒下，干菜扑倒一地。
“我可不是什么唱戏的，您怕要失望了！”哪吒皱眉，面露不悦。
“我是小玉啊！”
众人静等龙王应召，李靖持着宝塔，时不时扫向杨戬，看看他是否入定，元神出窍去了东海。
这件事他和杨戬本是心照不宣。
一炷香前，他应召入瑶池，哪吒趁此下界，被人告诉了王母，逼得他求路无门，这才将其抖落出来。
老龙王的口供，是最后能为哪吒减轻责罚的凭证，怎么说也需要小心谨慎。
杨戬何尝不懂李靖的心思，不屑与之交锋。30年前他已作出让步，眼下更是不便插手。只恨哪吒太过冲动，注定引火烧身。
“老龙王怎么还没来。。。”敖广年事已高，驾云速度太慢，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玉帝已不乏微词。
刚说罢，敖广在魔礼青的拉扯之下入了瑶池。
玉帝皱眉盯着龙王那张凌乱不堪的脸：“龙王，你这次来的倒快。”
“老龙这一把骨头都快被增长天王给吹散了，能不快吗？”
魔礼青冷嗤一声，抱臂立在一旁。
敖广整理着散乱的头发和衣冠，大口喘气，扯着粗哑干涸的嗓子，浑浊的眼中是二人的倒影。
“大胆龙王，你儿子私通凡间女子，你可知罪？”王母疾言厉色，不容置疑。
敖广后来之人，当然听不出王母是在诈他，事出突然，龙王一个趔趄，脸色惨变。
“娘娘恕罪，陛下恕罪——八太子涉世未深，不过是个孩子，老龙已将他逐出东海，请娘娘——”
杨戬闭了闭眼，双手紧握，这个敖广，简直蠢钝如猪！事已至此，可由不得他了。
“住口——”王母珠摆抖了抖，事情果然不出所料。“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同样的话，她也问了李靖，然而，事情似乎并不在掌控之内。
“哪吒三太子和小女敖红也知道，犬子愚钝，实乃家丑，是老龙求他们不要上报的。”
李靖在心中暗叹，还算聪明，知道卖他个人情。
“还有呢？”王母不依不饶，扫视杨戬质问龙王。
“剩下的就只有少数凡人。”龙王惶恐，如数告知。
杨戬握紧的手松开，龙王到底没有说出“她”的名字。。。
王母拂袖冷哼，对这个答案颇为不满。
玉帝接过话头：“你儿子惘顾天规，与凡间女子结亲，隐瞒不报罪加一等，二郎神，你说该怎么处置？”
杨戬垂目，熟稔开口：“按新天条思凡一例，当剔去仙骨，贬为凡人。知情不报者，褫夺封号及官衔，面壁500年。”
“小女无辜，老龙请求替她受刑，面壁1000年！”龙王伏地叩首，颤声作答。
“好！只要你立刻说出八太子现在身处何地，朕就答应你！”
龙王长叹一声，脸上的皱褶堆叠在一起：“并非老龙不愿开口，而是东海也不知道八太子究竟去了哪里，老龙无从谈起。”
“你不是故意袒护儿子，所以才编了个理由吧。”王母凤眼微眯，直视着他。
“老龙一直以八太子失踪为由下令龙众动身搜寻，30年了，只在牛魔王那里找到过一次，而后八太子逃走，从此再无音信，东海龙众皆可为证。”老龙王心如止水，话说的极其诚恳。
与其在失去儿子的痛苦当中浑浑噩噩度过千年万年，还不如让天庭派人将他抓回来的好。
玉帝捋着长须，思忖对策：“照这么说牛魔王或许知道人在哪里，但他毕竟归属妖界，天庭不好与其交涉。”
“陛下，小神愿意下界将哪吒捉拿归案，再让他说出八太子的下落，戴罪立功，还望陛下允准。”
“你去？都把人放跑了还能抓的回来？二郎神，不如就由你来从旁协助。”王母冷哼，却也没有驳回李靖。
“小神领旨！”
“小神领旨！”二人拱手回应。
“把敖广押下去！”随着玉帝一句话，黄巾力士一左一右架起敖广往殿外行去，干瘦的身体如同腐朽的树枝。经过杨戬时，他用恳求的目光和语气向杨戬传音：“无论八太子日后如何，还望真君手下留情。”
杨戬沉着脸，轻轻点头。
————
九天之上，轻盈落下一片树叶，穿过云浪，翻卷向连绵的山脉，在将散未散之际，化成了一个金丝莲甲的少年。
“哼，没有本太子办不成的事。”
哪吒踩着风火轮，长发飞扬，翻山越岭不过白驹过隙。
芭蕉洞外，哪吒悄然落地，掩住身影入了洞中，牛魔王正擦着板斧。
“牛魔王，好久不见！”哪吒倏地现身，拍向他的肩膀。
老牛回转身，怔了怔：“你怎么下来的？！”不是被抓回去了吗？
“这个你别管，老实告诉我，八太子去哪了？”
牛魔王盯着面前的人左看右看，确定他真是哪吒，便令其附耳过来。
几句过后，哪吒狡黠一笑。
“很好！”
“马上就是蟠桃会了，八太子那边，我已有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杨戬对王母向来俯首帖耳，想来也不会手下留情，这件事，还需要你来从旁协助！”
哪吒话毕，牛魔王转转眼珠，睨他一眼：“冒这么大风险，老牛有什么好处？”
哪吒哈哈一笑，“我知道你记恨杨戬，一直想找机会跟他较量一番，若天庭派人攻打翠云山，我不插手便是了。”
“这明显是亏本买卖，搞不好还要赔上性命，不干不干！”老牛摆手回绝。
“牛魔王，你别得寸进尺！”哪吒眉毛一竖，肩上乾坤圈泛起金光。
“好好好，成交！”牛魔王止住他的动作，连声答应，气不打一处来。“你想怎么做？”
————
30年后的刘家村，变化算不上大，认起路来也不会太难，哪吒化形落于村中。
按照脑海当中的记忆，哪吒寻到真君庙，旁边的茅草屋已变成了灯笼铺，一个个暖黄的纸灯笼迎风招展，安静祥和。
“刘记灯笼？”
应该是沉香没错了。
一眼扫过，屋里似乎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妪在屋外背对着他摆弄干菜。
“大娘，你知道沉香去哪了吗？”
“我相公？他在庙里擦灰尘呐！”老妪忙着手里的活，无心看他。
“你相公？怎么可能？！我说的是刘沉香！”哪吒以为老妪耳背，或是听错了。
而后者听罢，止住手里的活，猛地转过身来，耷拉的眼角陡然睁大，上下打量着他，不住颤抖：“你。。。你是。。。哪吒？！”
架子在她旁边倒下，干菜扑倒一地。
“我可不是什么唱戏的，您怕要失望了！”哪吒皱眉，面露不悦。
“我是小玉啊！”
崩坏三芽衣怀了舰长的宝宝